对于惠里莎的疑问,叶柳莎淡淡陈述道。
“原来是故意的吗!那你还好意思说——那也没必要专门来找我吧?”惠里莎没好气地说。
“惠里莎同志别谦虚啦,再谦虚下去,不是虚伪就是懈怠了呢。你在战车竞技上的表现,打动我啦。”叶柳莎双手抱胸道。
“叶柳莎同志,这个你得去问喀秋莎同志啊。就算和我这个炮手说……也没用吧。惠里莎可没有权力啊。”惠里莎说着起身,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准备穿衣服。
“诶!”突然,伴随着叶柳莎一声轻哼,惠里莎被从身后袭击了。
“咿呀!叶柳莎……同志?!”
“嗅嗅~”叶柳莎将脸埋在惠里莎背上蓬蓬的天然卷上来回蹭了几下,说,“果然惠里莎同志的头发很舒服啊~味道也很清香,淡淡的薄荷味~~~”
“不……不只是这里吧!你的手在往哪儿放啊!”惠里莎抓住正打算拿掉自己裹在身上的毛巾的手,叫道。
“可是你每次都这么没有防备地坦然展现自己的身体,还从来不反抗啊,每,次,都——”
“哼~大家都是女孩子到底有什么好害羞的啊!而且反正到最后被舍监干掉的都是我啊。”
如果是敌人的话,早就直接动手了,在此偏偏还是同志。
不好意思,虽然惠里莎对叶柳莎的背景没有深入,但好似有身份背景就这么任性。
就算申请换宿舍……这种理由该怎么说啊?叶柳莎在外面可是个举止优雅的优等生啊。况且这样的“小事”真的要闹得周围鸡犬不宁,吗?
“似乎,你的肌肉又更加紧绷了啊?”即使被惠里莎抓住了手,叶柳莎依旧反手在惠里莎的手腕上捏了一下。
“玩儿战车,锻炼是必须的啊。真是的~~完全不明白啊,为什么隔三差五在我换衣服的时候从背后‘袭击’我啊?”
“和你处了几天我就明白了呢,你的气质我太中意了。”
“咿咿咿咿——除了成绩好点、锻炼好点、战车好点,我有什么特别引人注目的地方吗?惠里莎莫名其妙啊。”
“来,坐到床上。”
“诶?”惠里莎呆住了,瞳孔一缩,今天怎么了啊?虽然叶柳莎过去也时常突然从背后袭击一下,但也就那样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喝——”惠里莎低吼一声以鼓起劲力,顾不上捂毛巾,将手肘打向身后。
却被叶柳莎仰面躲开了一击,惠里莎不甘,随即回旋一脚踢出,而叶柳莎借着后仰的惯性竟以单手后翻跳到了她自己的床上,微笑着看着因为一连串动作彻底甩掉了毛巾的惠里莎。
果然自己并没什么特殊的,玩儿战车的妹纸都是怪物吗?
“哼~”看叶柳莎没有正面攻过来的意思,惠里莎当即快速把手伸进衣柜里拿衣裤。
“再打下去会惊扰到隔壁和楼下的,乖,坐到床上。”叶柳莎“和善”地笑着说。
“那个……”完全不想被外人知道这种事的惠里莎迟疑了,扭捏道,“至少,给我穿上吧?惠里莎这样请求。”
“行,请吧。”
惠里莎一边时不时往微笑的叶柳莎那边瞄一眼,一边警惕地穿,便自暴自弃一般地坐到自己的床上。
“没关系的,和平时一样……到第二天走出宿舍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了。叶柳莎同志也是优等生,不会让别人知道宿舍里的事情的。”惠里莎紧闭着眼睛念叨着。
只要没有比S和M更加过分的事情,惠里莎都决定默默忍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叶柳莎已经坐到了自己旁边稍微高出一截的床沿上,凑在惠里莎身后,或轻微,或用力地拍着惠里莎的后背和肩膀。
“这啥仪式啊?这感觉是…………”惠里莎感到自己体内正反射般地渴求着什么,却一片空空什么也抓不住,只能是双手在床上来回乱抓着,双脚也在跟着摆动。
接着,叶柳莎站了起来,或用膝盖或用脚有节奏地划着、踩着惠里莎的后背。
“呜呜呜呜啊啊啊~~呜啊…………”总感觉胸中渴求着什么,满溢却得不到满足的惠里莎口中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因为很羞耻,强压着音量,结果声调就变得更加令人羞耻了。
“嗯嗯,很不错很不错,反应配合得不错,惠里莎同志,让我来当你的车长吧,下次就在战车里实行好了。”叶柳莎看起来满意地点了点头。wWW.ΧìǔΜЬ.CǒΜ
“诶?刚才是在……模拟我对车长指挥的反应,吗?”惠里莎呆愣地眨了眨眼睛。
“是啊。”
“那……为什么我要‘这样’啊?”
“啊?人家从来没说过‘这样’是哪样吧,全部都是你自己脑补出来的。”叶柳莎看似事不关己地摊了下手。
“咿咿咿咿咿咿……不都是你平时的作风让我‘误会’的吗!”惠里莎咬牙切齿地回过头,还含着泪的双眼就像要用坦克炮射爆叶柳莎般地盯着叶柳莎。
“哼!”说不出更多话的惠里莎干脆扯来被子往身上一蒙,将全身罩住,说:“要睡觉了,关灯拜托了。”
“是,是。”
听见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和突然被黑暗笼罩的房间,惠里莎心中松了口气,今天的宿舍生活终于也熬过去了。不过再看见叶柳莎也会睡不着吧,于是惠里莎翻了个身背对着叶柳莎的床。
可是,没一会儿,惠里莎感到自己还天真了一点。
“叶柳莎同志,为什么要上我的床啊?今天叶柳莎同志到底怎么了啊?真是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惠里莎真的好委屈困惑啊。”
“嗯,惠里莎这种程度的‘庶民’是没那么快得到消息的呢,明天保准让你开心,今天先让人家开心下吧。嗅~嗅~”
“又对着我的耳朵吹气啊……为什么啊……明明叶柳莎同志又不算喜欢我。”
“谁说的,我相信我的家传眼光,很中意惠里莎同志呢。”
“胡说!别捉弄人,你这像吗?要不是我知道你是认真的,我真的会把你肃清的!”
“我认为‘中意’是多种多样的呢,好了好了,不捉弄你了,反正你也不会拒绝的啰。以后继续交流感情吧。”
(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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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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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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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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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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