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周飞舞的三色光焰是不是护体灵焰?从何而来?自己为什么能驾驭?对这些疑问李皓一头雾水,自己都不明白,如何对别人解说?
听这二人的言语,再看这四人的表情,似乎这三色光焰不应该出现在自己身上,或者说不应该在此刻出现在自己身上。
“这是哪里?我们为何会在这里?”
沉吟了片刻,李皓反问道。
声音依然有几分嘶哑,不过,这一次李皓的喉咙却没有因为说话而感到刺痛,仿佛烧伤的喉咙已经在方才的一番打坐修炼中康复。
而听到李皓的反问,四人却是同时一愣,随后面面相觑,李皓声音嘶哑,吐字不清,而且说的是华夏普通话,这四人听不懂。xiumb.com
“多休息,莫要急躁,先养好嗓子再说!”
蓝袍男子愣怔了片刻后,打量着焦炭人一般的李皓,强自压抑住了心中的疑惑好奇,语气平和地劝说道。
随后目光转向了绿袍男子,吩咐道:“守在洞外,不得有任何惊扰!”
“是!”
绿袍男子神色肃然地点了点头,拱手一礼。
蓝袍男子淡淡一笑,转身向洞外走去,高大少年和黑衣男子对视了一眼,一前一后地跟了过去。
目视三人走出山洞,敏捷如猿地在峭壁间攀爬,渐行渐远,绿袍男子回头望向李皓,展颜一笑:“莫要想那么多,先养好伤再来休息也不迟!”
说罢,抬腿走到了山洞之外,摘下腰畔长刀,在山洞右侧的一块大石上盘膝而坐,闭目养神了起来,那块大石的正面光滑如镜,如被刀削。
李皓无语,他原本没有想那么多,也没有感觉到这四人对自己有什么不利,而四人眼下的举动却让他心头的疑惑更多,也生出了几分警惕。
仔细回想发生的一切,看来,方才行功之时身周飞舞的三色烈焰惊到了四人,难不成,这四人已经察觉到了自己并不是他们口中的“老七”?而这绿袍男子守在门口,分明有几分监视自己的意思。
低头看了看焦炭般的身躯,李皓犹豫了片刻,缓缓躺倒在了石榻之上,放松四肢,闭上了双眼。
如此严重的烧伤,的确需要好好休息,至于这四人的身份,以及自己如今身在何处,只需仔细观察,慢慢探问,定能知道端倪,无需心急,更不能引起这四人的过多怀疑。
这四人来去如风,行走间敏捷如猿,身手实力之强悍,远胜没有遇到意外之前的自己,若是对自己生出敌意,那可是要命的危险,身处这群山之中,杀个人恐怕如宰鸡一般轻松,只有静下心来养好伤,才能应付危局。
调匀呼吸,李皓陷入了假寐之中,脑海中却是思绪翩翻,这四人的言语他能听得懂,就应该能说得出口,只是习惯不习惯的问题,记忆中残留有那名叫做李鱼的异界少年的不少信息,此刻,把这些记忆翻出来整理一下才是当务之急,不能再用一口华夏普通话和这四人交流,太危险。
十余年的侦察兵经历,无数次的对抗演练,四次小规模的实战厮杀,对于危机,李皓有足够的警惕和应对之策。
绿袍男子背对李皓,盘膝端坐,一动不动,虽在闭目养神,身后李皓的动静却如历历在目,听着李皓平稳的呼吸,绿袍男子的心情渐渐松驰了下来。
心头有疑惑有兴奋,渴望着这疑惑早日解开,而此刻,却也只能忍着。
另一座山洞中,蓝袍男子同样在强自压抑着心头疑惑,高大少年、黑衣男子心头的疑惑和兴奋丝毫不弱于这二人,甚至更剧烈,却也只能一个人去烧汤煲鸡,一个人手提长弓冲山顶走去,担任警戒。
李皓并不知道,这山峦间竟是危机四伏。
是夜,月暗星稀,一群黑羽夜枭无声无息般冲着山洞扑来,为首的一只夜枭羽翼展开赫然有两米之长,一对钢爪锋利如钩,不过,未等夜枭首领靠近山洞,远远地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直奔夜枭首领的头颅,夜枭首领利爪一挥,挡开了羽箭,竟是发出金铁交鸣般的一声响动。
守在洞外的绿袍男子霍然起身,抬手抓过身畔长刀,手中白光一闪,利刃出鞘,抬手间,一道道匹练般的刀光从刀尖飞出,纵横交错着斩向了靠近的夜枭群。
刀光飞出数米远近后,竟然形成了肉眼可见的一道道刀形罡风,另一个方向,一枝枝羽箭呼啸而来,黑袍男子手中羽箭不断射出,高大少年手持长刀左顾右盼,面沉如水,杀机凛然,这黑暗的夜色竟然影响不到二人的视线。
另一座山洞中,蓝袍男子飞身而来,手中光影一闪,变戏法般凭空多出了一把长刀。
两把长刀挥动,刀光织成一片光幕,夜枭首领几次冲击,一次次撕碎刀幕,却无法冲进山洞,反而被两把长刀一次次斩在身躯之上,夜枭首领的身躯仿如铁铸一般,长刀斩在身上竟能迸出点点火星,至于其它夜枭,却远远不如夜枭首领,利爪能挡得住刀罡斩击,却架不住长刀直接劈斩。
爪影、利喙、长刀对撞,凄厉刺耳的惨叫声响成一片,鲜血飞溅,脱落的翎羽乱飞,片刻间,已有五只夜枭身首异处,三只夜枭被斩断翅膀,另有两只夜枭被羽箭击碎了头颅,尸身冲山崖下跌落,夜枭首领察觉到不妙,震翅击碎一道道刀光后掉头而去,其它夜枭发现首领败走,一哄而散,叫声凄厉。
一刻钟的时间不到,二十余只夜枭已被斩杀大半,浓郁的血腥味四散弥漫。
李皓早已被惊起,望着山洞外飞舞的刀光,听着夜枭的惨叫,心中震撼。
这四名男子的武力,若是放在华夏,会是无敌般的存在,在悬崖间行走如飞,能够震出实质化的刀罡,能在黑夜中准确地射出羽箭,根本不是现代华夏人能够做出的事情,这里是异界无疑!
心头莫名沉重,此刻李皓并没有担忧自己的生死,反而是猛然间想起了父母亲人,父母年岁已大,而自己却跑到了异界来,这可如何是好?
当日天外飞舟和火焰巨犬的动静如此之大,而自己却在那时消失不见,此刻,父母恐怕已知道了噩耗,说不定会认为自己被天火烧死,还不知道该如何伤心!
李皓只觉得心中阵阵绞痛,不敢去多想,为了自己的将军梦,选择了远离父母,这付出,是不是太大了一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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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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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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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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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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