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娘道:“这株灵草太吓人了,在我的须弥界内,足足吸收了一条小型灵脉,才长出第三片叶子?”
那株灵草竟然自行融入吴道田体内,吴道田这才松了一口气,起码有了保命的手段。
张三娘去找老娘聊天,看到桌上有个大包袱,一堆白花花的银子,便问老娘:“你家里怎么突然有了这么多银子,有五百两吧,你家发财了啊。”
老娘白了她一眼道:“昨天,明长春送来的,这钱我不能要。”
“为啥不能要?”张三娘问道:“明长春害得你们家这么惨,出点血也是应该的。”
“明家现在也不宽裕了。”老娘叹口气道:“这二年花钱跟淌水似的,只剩灵田没动。”
张三娘奇怪道:“姐姐,我怎么感觉你变了个人啊,说说,你是不是看上明家更好的东西了,哦。。。是明姑娘吧,那这银子还真不能要啊!”
“正好我在合计着那,妹妹你既然来了,就帮个忙吧,去明家把银子退了,再把我的意思说一下”老娘道。
“哦?哦?哦!”张三娘兴奋道:“事不宜迟啊,明姑娘可是百年难遇的一个人啊,得趁着明家那股热乎劲儿还没过去,把生米给做成熟饭。”
“就是这意思。”老娘点头道:“妹妹你收拾收拾赶紧去吧!”
“好嘞。”张三娘一口答应,便背着包袱出门去了,待到中午时分才回来,还背着那个包袱。m.χIùmЬ.CǒM
“怎么,没成?”老娘问。
“怎么说呢……”张三娘把包袱丢在桌子上。
老娘催促道:“快快讲来,要憋死我了!”
“唉,明家人倒没反对,但,明姑娘已经走了,说是去了星隐宗,那可是了不得的门派啊!”张三娘又道:“明姑娘走的时候,还留下话来,是二少爷看不上她……”
“这臭小子,眼看到手的媳妇,就这么让他气跑了,还看不上人家,也不撒泡尿照照……”老娘气的张牙舞爪。
张三娘也叹口气道:“是可惜了,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就这么跑了。”
。。。。。。
接下来几天,家里人来人往的不断,县衙韩捕头、张典吏这样体己的,还来家里送过钱。不是他们突发善心,觉着要接济一下吴道田家里,而是知道吴二手里留着他们的证据,就过来套套交情。
这天晚上旺山叔和翠姨在家里吃饭,翠姨是老娘以前的丫鬟,后来老娘做主嫁给了旺山叔。爹不在的这几年,全是旺山叔帮忙顶着,不然,老娘再强势,也住不到这平民区的祖宅,吴府、马家那个都不是好惹的,这些看不见的压力,都是旺山叔来顶着化解的。就说药材铺的何掌柜,为什么老娘能杀下来价格,还能赊账,除了何掌柜觊觎老娘外,另一方面就是怕旺山叔。
一家人一边吃饭,一边说长道短,话题自然离不开衙门里的事儿。
“县主这次是风光了。”旺山叔喝一口酒道:“挟翻盘铁案之威风,在衙门里大刀阔斧,着实做了很多事情。”
老娘关心的不是县主,而是徐典吏空出来的位子:“有人欢喜有人愁,徐山完蛋了吧。”
旺山叔道:“这吃里爬外的,不知道收了多少的黑钱,活该这个下场!”
“他空出来的位子……”老娘道:“很多人盯着吧。”
“那是自然。”旺山叔点点头。
衙门里正式的吏员很少,除了捕快有五个正式的名额,六房的每房只有一司吏、两典吏,共三人,六房一共十八位正式的吏员,这是君上定下的,大量减少官员,可以集中修炼资源,还能减轻全县的负担。
正式的吏员,享受的资源多多,此外,也要承担着相应的义务。
比如,那霸城气运图,就需要有人时刻的盯着,疏导霸城的气运。还有其他各方繁杂的事务,吏员还要修炼,根本没那么多的精力,就雇了若干处理公文杂事的‘书差’、帮着跑腿的‘帮差’,这些书差、帮差说白了就是临时工的意思,由各房自己养活,大商国是不养活他们的。
书差、帮差的数量远比吏员多得多,谁不想从临时工转为吏员?但吏员的人数是君上定下的,谁也动不得,只有出缺才能递补,这次一名典吏翻了船,该有多少人觊觎,也就可想而知了。
“定了没?”翠姨问道。
“没。”旺山叔摇摇头道:“据说这个名额,已经被童师爷要去了。”
“他一个师爷,要吏员的名额干啥?”老娘有点失望道。
“谁知道?不过听说是为别人求的。”旺山叔道。
翠姨道:“给二少爷找点事情干,老待在家里也不行啊!”
旺山叔道:“我明白,可惜我也没法任命自己手下的典吏。现在各房都盯着这个肥缺……”
“夫人,要不,这次还空了帮差出来,这个我能做得了主。不如让二少爷先干着,等啥时候有机会,再争取转成典吏。”旺山叔问老娘道。
老娘想点头答应,翠姨插话道:“帮差这活可没一点出息,得想办法给二少爷弄个书差。”
“书差的话,我这边先走走关系,倒也可以尝试。”旺山叔道:“可是选用书差得计巡察亲自考试,才能录用。”
吴道田有些不知该说什么了,他之前思考再三,还婉拒了水婆婆的好意,就是决定从官府入手,以官府的深厚底蕴来弥补自己的不足,才能跨出那关键性的一步,更能在天地大劫中寻找一颗乘凉的大树,这大商王朝的商家可是有很大的靠山。
吴道田其实一直等童师爷帮自己谋个差事,好步入官府,谁知竟如泥牛入海,没有消息。
看儿子不说话,老娘却以为,他嫌书差是临时工,板起脸来训道:“臭小子还不知足。当年你爹熬了好几年,才当上书差的!你干好了,再让你旺山叔给你盯着,将来出了缺就是你的。”
“娘,你误会了。”吴道田轻叹一下道:“我知足。”
“这还差不多,这几天让你旺山叔追紧点,把这事儿敲定了,以免夜长梦多。”老娘道
吴道田本想说,我其实准备去找找童师爷,但想到多条门路多分希望,也就没吱声。
要说办事还是旺山叔强。
童师爷那边还没动静,旺山叔已经告诉老娘,和吏房打好招呼了,可以让二郎去县衙报名,只要能过计巡察这一关,就没啥问题了。
吴道田也觉着,童文那个老混蛋答应的事,八成是没戏了,再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答应去县衙报名。
其实摊上一个强势娘,也由不得他不答应……
老娘对这事儿极其重视,特意做了件新长袍让儿子穿上,寓意重新开始,早晨起床给他煮了碗面条,上面有两个荷包蛋。毕竟儿子活了十几年,头一次要去找正经营生干,而且还是去衙门里当差。
旺山叔更是积极,一大早就来到了家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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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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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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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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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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