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里、春菜、夏织夏纱和秋太郎全跟进去了,而北原秀次等男生不方便进去和一群女生挤在一起,就在外面等着。
北原秀次沉默了一会儿,向式岛律问道:“比赛输了?”
其实看气氛就知道了,所有人都面无表情。
式岛律虽然早就被淘汰了,但一直被姐姐式岛叶抓着壮丁去帮忙,今天目睹了全部过程,有些黯然的点了点头说道:“尽了最大努力了,但还是输了。”
冬美拿到了一本,但裁判判断她无法继续比赛了,因为是菊池浅子导致她受的伤,出于一个“礼”字,裁判宣布私立大福学园第一局直接获胜,但成绩只算是拿到了一个点数,而私立金称学园也接受了这结果,没有因为“非恶意致伤”而向主裁判组上诉。
这勉强也能称得上公平了,但冬美不服,一只脚站了起来想继续比赛,希望能得到两本,不过被裁判直接赶出了赛场。
随后次锋遇到了对方的最强战力,直接输了,中坚式岛叶险胜,副将大将连跪,最后私立大福学园以总比分2:3输掉了全国大赛的入场门票。
式岛律细细把经过向北原秀次说了一遍,最后满是歉意地解释道:“至于福泽同学的伤,个人战我姐姐要帮福泽同学弃权,但福泽同学大发脾气,流着眼泪非要上场比赛,大家都没办法只能让她去了,但对手很强,她……”
当时冬美一只脚用不了力,一沾地就巨痛无比,根本稳不住身形,实力至少落了两个层面,但表现得极度顽强,被对方溜了两圈先拿一本后倔强之气迸发,伤脚也不管了,开局就发起了疯狂攻击,一只腿蹦着,嚎啕大哭着满场追杀对手,震惊了满场观众,不少一年级女生都热泪盈眶,拼了命一样替她加油,粉丝值少说也要+2000。
她这种疯狂的劲头也吓到了对手,竟然被她又打回了平局,但对方也是老手了,参加过全国大赛,第三场恢复了冷静,依旧利用她行动不便,转身不灵活的劣势,不给她迎面斩破的机会,不断游走从侧翼发起大力攻击,强迫她格挡,而冬美格档时保持不了平衡,最后被直接破开了防御击倒在地。
她输了后都走不了路了,足足在赛场中央撅着屁股趴了二十几秒,谁扶都不行,拒绝离开死不认输,最后被强行抬下了赛场。
不过虽然她输了,但当时全场起立为她鼓掌,经久不息,其中也包括式岛律。
他现在很佩服冬美了,换了他绝对不会上场比赛丢那个脸,应该会主动弃权,而冬美做到了他做不到的事——冬美打到最后极端狼狈,更是没有丝毫竞技风度,根本输不起,赖在场上还想继续打到赢为止,把脸丢了个十足十,但她那种极端的求胜欲确实也令不少人心折。
黑她的人可以黑得更爽了,但也确实有些人真心喜欢上了她。
当然,是在不了解她本性的基础上喜欢,和冬美一起住上两天八成跑得比兔子都快——夏织夏纱那两个孩子就盼着早点能逃脱大姐的魔爪。
北原秀次听完了也叹了口气,这世界上从来都是赢家通吃的,就算冬美拼成了这样,输了就是输了,除了留下了一段伤心回忆外,一无所获。
无论从人生中来说也好,体育竞技中来说也好,除了胜利,别的毫无意义。
他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姐姐和大正前辈的个人战……对了,大正前辈人呢?”他说着话左右看了看,发现应该去参加男子个人战的剑道部副部长大正堀不在这儿。
式岛律轻摇了摇头,“我姐姐也输了,输得很惨,毫无还手之力。大正前辈也一样,在大巴上没下来,心情很不好。”
得了,这是输了个一干二净,男团女团、男单女单一个没赢,算是全军覆没了。
北原秀次没再说话,而式岛律看了他一眼,似乎很后悔,而式岛叶这时领着人出来了。她面沉似水,北原秀次和她打招呼她都没听到,直接往楼下去了,有些失魂落魄的感觉。
北原秀次也没和她计较,估计这会她心情极度恶劣,可以理解。而式岛律冲北原秀次欲言又止了片刻,最终还是浅浅躬了躬身,直接追上大部队走了。
要是早知道这样,不如厚着脸皮求北原秀次参赛,那至少还能让姐姐有个心理安慰,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北原秀次在窗口目送大巴士开走,而又在冬美虚掩着的门前站了一小会儿,看着小熊嘴上叼着的那个卡通“1”字听着里面的动静,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了冬美鼻音浓重,满是哭腔的大叫:“说了我没事了,吵什么吵,都给我出去!我又不是死了,我死了你们再围着我好了!现在是在看我的笑话吗?”
她输了就很烦,憋了一路不能骂人更烦,现这帮弟弟妹妹们不肯走,围在这里七嘴八舌关心她让她鼻子发酸更想哭了,但她身为长姐是不能当着弟弟妹妹们的面哭的,必须把他们赶走。
她在里面大发脾气,一副火药桶引信烧到头马上要崩飞屋顶的架式,而北原秀次能理解冬美,对她这种人来说,输了的滋味极度不好受。他轻敲了敲门,扫了一眼雪里她们,柔声道:“你们先出来吧,让她自己静一静。”
夏织夏纱对视一眼,一人一边拎起秋太郎就往屋外走去,而春菜犹豫了一下也拉着雪里出来了——最近冬美比赛常出远门,北原秀次一直照顾着她们,已经在这个家里初步有了威信,说话很好使。
而冬美躺在床上,斜了北原秀次一眼,将头歪到了一边看着墙壁,不想让他看到小脸上的泪痕。
保证了能赢的,花了这么多时间,结果……没脸见人了!
福泽家这群孩子出了门一时站在门口也不走,春菜一脸担忧,而雪里皱着眉头小声嘟囔了几句,抬头对北原秀次说道:“姐姐脚疼的厉害,你能不能去给她看看?”
北原秀次愕然片刻,奇怪问道:“伤没治吗?”
雪里伤心懊悔道:“说是请医生看过了,但姐姐好像还是很疼的样子……上次姐姐胃疼不就是你治好的吗?你再帮她一次吧,求求你了!姐姐疼,我心里好难受,痛入心肺!”
上次我那是救急!不过现在估计是扭伤挫伤一类,疼是正常现象,也确实有缓解的办法,但LV5的技能不靠谱,感觉还是正经医生可靠点。
北原秀次犹豫了一下,又问道:“伤得很厉害?她很疼吗?”
雪里随手比划了一下,心痛道:“肿得很厉害,像个鸭蛋一样。应该很疼的,头上全是汗。”
你比划的那是个西瓜,你姐脚肿成那样早住院了!北原秀次看了看雪里的手,心里吐槽了一句后想了想说道:“我先去看看。”
春菜连忙鞠躬:“真是多谢您了!”她对北原秀次的信心很足,感觉他什么都会,什么都能干好。
北原秀次冲她笑了笑便推门进了房间,而冬美歪着头抹了抹脸,看了看他又歪了回去,开始蓄力,闷闷说道:“你来干什么?”
你敢笑话我一句,我一条腿也要跳起来踢死你!
“看看你的伤。”北原秀次笑着答了一句便走了过去,弯了腰细看她的脚——很方便,遵照医嘱冬美的左脚被垫得很高——他观察了一会儿,顺便发动【望闻问切】探查了一下,判断就是一般的脚踝扭伤。
不过也不能轻视,这种属于运动员身上的常见病,特别是足球运动员身上更常见,不好好休养落下了病根,更了复发性旧伤,那毁了职业生涯也是有过先例的。
冬美的小脚丫光着,为了减轻韧带的压力脚踝一侧贴着“井”字型的医用胶布,而且还有冷敷过的迹象,不过这让中间的肿块看起来更鼓更油亮了,确实像个鸭蛋一样,不考虑雪里比划的大小,那形容的不算错——这萝卜头扭伤了后还又倔性发作,坚持蹦了半天,格外严重。
“疼得厉害吗?”应该疼得很厉害的,北原秀次相当于问了一句废话。
“不疼!”冬美小脸发青,嘴唇发白,不过小腮倒有三分嫣红,左脚还在微微发抖,大概是被男生仔细观察脚丫子害羞弄的。
北原秀次无语了,你这表情也不像不疼啊!你这种死鸭子嘴硬的精神其实也该算是一种病了吧?
北原秀次在心里揣摩了一会儿,觉得上次帮冬美缓解胃痉挛算是挺成功的,那这次缓解一下扭伤疼痛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但他生性还是相当谨慎的,而LV5的技能也确实不能让人放心。
他仔细研究了好一会儿才拿定了主意,转头吩咐雪里去把针灸套装取来——福泽直隆的,这家伙以前干过医生,家里工具挺全。
很快工具就被取来了,北原秀次取了一根1.5寸针开始消毒,而雪里看着银光闪闪的针有些敬畏地感叹道:“你还会这个啊!”
她以前见过老爹福泽直隆给人施针,很是仰幕这种技巧。
北原秀次没答话,正忙着在脑里搜寻那些并不鲜明的治疗方法和施针手法,而冬美看着针颤声问道:“你有把握吗?”
这以前也没见这家伙练过啊,不会是在拿自己试手吧?
北原秀次握住了她的小脚,在足背和和小腿交界处找到了足阳明胃经的“解溪穴”,说了一声“有什么不适就说话”,然后便屏着气开始施针。
不是什么人体重穴大穴,更不是什么死穴,只是现在她的脚肿了不方便按穴推拿,就只能针灸了。
他轻轻将银针捻进了冬美的解溪穴,然后轻弹了弹针尾,让银针开始轻轻颤动,然后看了看冬美的表情没什么不对,又开始依次向上施针。
雪里不敢打扰北原秀次,退远了些,只是好奇观望,不怎么担心了——秀次这家伙好厉害的,他出手肯定没问题——而冬美也确实感觉到了脚上疼痛在缓解,歪头看着墙不说话了。
这家伙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回头在日记本给他再画个大圈好了。
但北原秀次又让她把拳头握了起来,托着她的小手仔细观察“小节穴”在哪里,而冬美困惑地问道:“我……我脚伤了,你要扎我的手吗?”
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那是庸医,北原秀次笑道:“上次你胃疼,不也是在膝盖处找的穴位嘛,说了你也不懂,老实待着就好了。”
冬美的拳头一点点,小巧玲珑很是可爱,北原秀次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又看了看冬美的小脸,难怪你心眼儿不大——人的拳头大小和心脏大小基本相当,冬美绝对有颗小心脏。
他捧着冬美的小拳头考虑了一下自己反复摸她小手肯定很尴尬,反正腿也扎了那也不差手了,便又开始施针,而冬美躺在那里歪了会儿头,又看了看他,憋了一会儿问道:“我输了你就没什么话想说吗?”
北原秀次有些惊讶,笑问道:“你想让我安慰你?”
“不想!”
“所以我没什么好说的啊!”北原秀次继续捻针,顺着她的话继续往下说——其实他是相当欣赏冬美这股子敢斗精神的。他也是一样的人,甚至他觉得别看福泽家出了这么多事,其实就凭冬美这股子斗志,就算没有他冬美一样也能挺过来。
当然,没他插手,估计福泽一家要遭一圈大罪,不过最终应该还是能过好,而且能过得比一般人好很多。
也许许多人觉得有斗志没什么用,拼命努力很搞笑很傻,甚至对胜利都嗤之以鼻,觉得那么劳心劳力真是个二百五,追求那些有什么重要的,但人生中每一次胜利,不管是战胜敌人还是战胜自己,都是在为自己脚下垫一块或厚或薄的砖。ωωω.χΙυΜЬ.Cǒm
十年过去了,那些对胜利嗤之以鼻的人,只能仰头看着那些永远斗志满满的人,嘴里也就依旧只能发出些发酸发涩的声音——那个斗志满满的人已经听不到了,双方已经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了。
他们站的更高,看得更远,对他们来说世界更大有了更多的挑战。
不甘心失败到痛哭流涕,像着了魔一样努力,这种人确实像傻瓜,值得嘲笑,但谁都笑不了他们十年。
冬美又歪过了头,心里有些不满——我不想你安慰,你就真不安慰了?
这冷酷臭屁的家伙不是在心里嘲笑自己吧,自己这次输得这么惨,一无所得还被人起了一堆难听的外号,好憋屈,好不甘心,明明有机会赢的!
她鼻子又有些发酸了,一双月牙眼再次湿润起来,而北原秀次看了他一眼,有些心软了,轻声道:“输了确实没什么值得安慰的,我知道你心里现在的滋味,我也输过,但这种难受憋屈会促使我们改变自己,下次变得更强,所以也不完全是坏事……”
他说着说着记起了冬美不喜欢听人说教,改口笑问道:“你没被打垮吧?还能拿得起竹剑吗?”
冬美抹了一把眼泪,小脸上满是倔强,“当然能!下次我一定要赢!”
还有眼前这个家伙,虽然没什么深仇大恨了,但自己也得赢他一次才行!最多赢了就笑三声……不笑也行,反正得赢他一次,不然一辈子不甘心!
“我也希望你能赢,好了。”北原秀次依次收了针,笑道:“尽量睡一觉吧,这样恢复的快一些!”
反正又不是他和冬美比赛,自然希望冬美能赢,但如果冬美是竞争对手的话,那当然也必须毫不客气,直接将冬美重新踩成小萝卜头。
他和冬美对视了一眼,眼睛里都是对方的倒影,心里也都认可对方,真有点惺惺相惜之意,不过真再开始较量了,这两个人肯定也要拼了命的花招尽出,好把对方踢进失败者那一行列。
挨完了针,冬美不知道北原秀次做了什么手脚,确实有股困意袭来。她勉强打着精神望着北原秀次,扁了扁嘴问道:“晚上的营业……”
北原秀次招呼着雪里一起出门,给她做了个“OK”的手势,笑道:“安心睡,一切有我!”说完他就关上门走了——他最后才因好奇环视了一圈冬美的房间,忍不住笑了半声。
这小萝卜头脾气暴躁又蛮横无礼,没想到自己房间布置的满是少女风,真是表里不一啊!
冬美听到了他的笑声,有些羞恼,小小的“呸”了一声,动了动脚感觉确实好受了许多,又考虑着将来要是打败了北原秀次,倒也不能太过份——这家伙还是挺靠谱的,相处久了感觉也没那么讨人厌了。
性格还行,比那些只会虚言说什么“输了没什么”的家伙强!
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而北原秀次确实是个极端靠谱的家伙,虽然少了冬美,但他指挥着她的一群妹妹们还是顺利挨过了晚上的营业时间,又狠狠捞了一票。
说现在营业一晚顶福泽直隆过去一周那是毫不夸张。
不过确实有点忙不过来的感觉,小萝卜头的作用也不能轻视,而且她也躺下了,明天供货商送货上门谁来接待?也算是出了一堆麻烦事儿。
北原秀次想着明天自己是不是早早跑过来一趟,正收拾着东西却听到了二楼隐隐传来了冬美的愤怒大叫,而春菜也听到了,立刻向着楼上跑去,片刻后几乎是从楼道口滚出来的,焦急道:“我大姐……我大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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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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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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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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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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