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蓝天白云,身处青山绿水,沐浴着和风丽日,感受着鸟语花香,这一切令人心旷神怡。
中午时分,天边飘来一片乌云,接着天空变得昏暗起来。看样子就要下雨了。
朱白衣道:“我们得找个地方避雨才是。”
洪惜风道:“可这附近,好像也没个避雨的地方。”
山回路转,只见路边的一块巨石上刻着“不老不死,永生不灭”。
洪惜风不解地道:“二叔,这路边的‘不老不死,永生不灭’是什么意思?”
朱白衣道:“这是说我们进入了‘长生门’,眼下我们行足在长生门的地盘上。”
洪惜风一惊,道:“这就是二叔说的,这一路上的另一条地头蛇?”
朱白衣脸色沉重,道:“正是。”
洪惜风道:“二叔,那边临溪有座亭子,我们去那里避雨吧?”
朱白衣道:“好。”
车马来到亭子跟前,小雨便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众人连忙跑进亭子避雨。
东方晴语笑道:“这天,就像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夏鸿飞笑道:“它喜欢怎么变就怎么变吧,我才不担心它。”
朱白衣望着亭外的细雨,一脸忧愁,叹气道:“这雨,下得真不是时候。”
洪惜风道:“二叔,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朱白衣道:“我们才踏进长生门的地盘,便下起雨来,我担心这一停留,会生出好些事来。”
洪惜风道:“你担心长生门前来找麻烦?”
朱白衣叹气道:“正是。”
洪惜风笑道:“二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太紧张了。再说有夏公子、东方姑娘在,有什么好担心的?血蛾教不是也被灭了吗?”
一个兄弟帮腔道:“就是,就是。”
雨下的时间并不长,没多久便停了。众人连忙从亭子里走出来,驾马驱车正要上路。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怎能就这样走了呢?”
众人循声一望,只见一行白衣飘举的人往这边疾步走来。
大家只看了一眼,并不去理会他们,驱车赶马离开了。
“给我们站住!”那些白衣人加快脚步追了过来,不多时就拦在了镖队前面。
镖队逼迫停了下来,洪惜风冷冷地扫了那些白衣人一眼,冷冷地道:“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一个身着白衣长衫,神情冷漠得就像一尊雕像的中年汉子语冷如冰地道:“我们是长生门的人。溪边那亭子是我们筹资建造的。你们方才进入亭子避雨,要缴费的。”
洪惜风“哦”一声,道:“避雨的时候,也没有人提醒说要缴费啊。”
白衣中年汉子冷冷地道:“我现在不是提醒你了?”
洪惜风道:“不知要缴多少费?”
白衣中年汉子道:“一人一百两银子。”
洪惜风吃惊地道:“一百两?你以为我们家是开钱庄的?不是的老兄。别说一百两,就是半两银子,我们也拿不出啊。”
白衣中年汉子道:“没有银子,那就把包袱、马车留下!”
洪惜风道:“要是不呢?”
白衣中年汉子道:“最好别说这个‘不’字。”
夏鸿飞道:“我说各位,你们都已位列仙班,不老不死,永生不灭了,还要这银子做什么?”
白衣中年汉子道:“要你管!”
夏鸿飞道:“我不是要管,只是不明白想问一下。”
白衣中年汉子道:“少废话!留下东西,马上走人!不然……嘿嘿!”
夏鸿飞道:“不然就怎样?”
白衣中年汉子道:“去死!”
洪惜风道:“你吓唬谁呢?告诉你,我们可不是吓长大的。”
白衣中年汉子冷哼一声,道:“吓唬你?你试试看是不是吓唬你?”
朱白衣忙道:“别试,别试,千万别试!”
白衣中年汉子冷哼一声,道:“那就少废话,留下东西马上滚蛋!”
洪惜风怒道:“你叫谁滚蛋?”
白衣中年汉子道:“我叫你们所有的人滚蛋!”
夏鸿飞冷笑一声,道:“小子,你也太把自己当个东西了吧?知道我们从哪里来的吗?”
白衣中年汉子道:“我管你从哪里来。”
夏鸿飞冷声道:“我告诉你,我们从血蛾教来。血蛾教,你知道吧?”
白衣中年汉子当然知道,目注夏鸿飞语气稍缓地道:“你们是血蛾教的朋友?”
夏鸿飞冷冷地道:“我们不是血蛾教的朋友,我要告诉你们的是,血蛾教被我们灭了。”
白衣中年汉子闻言心头剧烈一震,心想这是真的吗?
夏鸿飞冷冷地接道:“如果你们不想长生门变成地狱门,马上给我滚蛋!”
就在这时,只听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传来:“是谁大言不惭,要将长生门变成地狱门?”
人随声现,数条人影如飞而来,转眼工夫已飘身到镖队跟前。
白衣中年汉子等齐恭声道:“门主!”
夏鸿飞打量那个长生门的门主,见其白发苍苍,分披及腰,左眼戴着黑色眼罩,面目狰狞,腰间别着一杆古铜色的长烟斗。
独目老者将独目射向马上的朱白衣和洪惜风,虽然是独目,但其眼中所射出的光,可比别人双目射出的光阴残得多,可怕得多。说道:“是谁说要将老夫长生门,变成地狱门的?”
朱白衣和洪惜风身子微微一抖。
夏鸿飞走前一步,说道:“是我。”
独目老者将独目射向夏鸿飞,眼中掠过一丝欣赏,旋而变成阴残狠毒。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夏鸿飞迎着独目老者的目光,道:“我叫夏鸿飞。你就是长生门门主?”
独目老者道:“不错,老夫正是长生门门主独孤长生。”
夏鸿飞道:“独孤门主,我看你长生到现在确实不易,可否听在下一言?”
独孤长生道:“你有什么话说?”
夏鸿飞道:“我想让你带着你的属下离开这里。”
独孤长生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毕说道:“小子,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很可笑吗?”
夏鸿飞“哦”一声,道:“有什么可笑?”
独孤长生道:“老夫脚下踏的,是长生门的地盘,你却让老夫带人离开,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夏鸿飞道:“我并不觉得可笑,我没有赶走你们的意思。我只是要你们不要与我们为难,那样对你没有任何好处。”m.xiumb.com
独孤长生冷笑一声,道:“小子,老夫还想看看你有何本事,如何让长生门变成地狱门!”
夏鸿飞道:“我奉劝你最好别看,不然你会后悔的!”
独孤长生狞笑道:“是吗?如果老夫非看不可呢?”
夏鸿飞目注独孤长生,道:“你活到这把年纪也不容易,不要逼我。”
独孤长生道:“老夫偏要逼你呢?”
夏鸿飞冷冷地“哼”一声,道:“你会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后悔莫及!”
独孤长生狞笑道:“老夫不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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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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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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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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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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