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弱只能是一瞬间的事情,万万不可长久,对于一个部落酋长来说,更不能将软弱这种情绪表现出来。
云川在偷偷地宣泄了软弱的情绪之后,就让夸父他们把这头大象放掉。
他发现,只要自己干了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之后,总会有报应降临在自己的身上,且奇准无比。
夸父不知道云川为什么要放走如此大的一块肉,心头未免有些不愉快,可是,当他看到云川笑吟吟的样子,就立刻去准备了。
红砂岩坑洞的边上有一道狭窄的门,这道门是用粗大的松木堆积出来的,只要把其中一根松木抽掉,这道门就会立刻崩塌。
门开了,首先涌出来的是大象的粪便,然后才是那头肮脏的没有模样的大象。
大象来到外边,先是在地上跪了许久,这不是说他已经屈服了,而是因为他在那个小坑里站的时间太长了消耗了太多的力气。
云川一直在等待这头大象对他展开报复,他也做好了承受这头大象怒火的准备,结果,大象这时候好像更加的思念自己的老婆孩子,才勉强站起来,就下了河道。
他不屑走云川他们搭建的桥梁,而是准备游过去。
这家伙才下水,身边就围满了鱼群,对于河里的鱼来说,满身粪便的大象下水,就好比是一大块鱼食下了水。
下水的大象吸了满满一鼻子的水,冲着云川所在的方向喷了出去,水雾弥漫,甚至出现了一道小小的彩虹。
肮脏的大象从河对岸出来之后,就已经很干净了,他没有停留,而是一头钻进了前边的竹海。
随着大象的屁股渐远,云川内心那种紧绷的感觉似乎消失了,他淡淡的对阿布道:“继续砍竹子,我要制作一架水车。”
阿布不知道什么是水车,他只知道,这个时候需要尽快的去完成云川的命令。
在云川放走大象的时候,他们的族人的眼神已经不那么对劲了。
毫无疑问,大象是好大,好大一块肉,能让全族人吃好几天,现在,云川把大象放走了,就等于放走了他们的食物。
云川低头看看对他有些仇视的族人们,无奈的笑了一下,就对手里拿着鞭子的“绘”道:“抽打他们,直到他们学会敬畏,我要他们匍匐在我的脚下,我还要他们学会服从。”
已经完全沦为云川走狗的“绘”没有迟疑半秒钟,就抡起手里的鞭子向族人们抽打了过去。
绘开始动手了,阿布也就下手帮忙,云川最早带来的六个伙伴也开始做同样的动作,最后,直到夸父也开始加入镇压族人的队伍之后,这些人终于按照云川的吩咐,乖乖地匍匐在地上。
挨打的人远比打人的人多,可是,挨打的人似乎对反抗这种事有抗拒,所以呢,他们中的很多人就被鞭子抽的血淋淋的。xǐυmь.℃òm
不论是绘,还是阿布,亦或是夸父他们在打人的时候都是有选择的。
他们的鞭子总会有意无意的避开那些实力强悍的族人,总是会把鞭子落在弱小的族人身上。
在必要的时候,阿布甚至会把鞭子交给其中一些实力强悍的族人,让他接替他用鞭子抽打自己的族人。
所以,到了后来,打人的人越来越多,直到全族四分之一的人手里头有了鞭子之后,打人者的数目才没有继续扩大。
到了晚上的时候,挨打的人难过的发现,那些打了他们的人晚上吃到的东西要比他们好,有大块的鱼肉,兽肉,他们的锅里边只有一些肉渣跟骨头。
一些挨打的族人很愤怒,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竹条开始抽打跟自己一起挨打的伙伴,把伙伴打了一顿之后,他们就理直气壮地凑到打人者的锅边上,用竹筷捞肉吃。
在打人者的锅边围满了人之后,这些打人者就开始排斥那些后来的打人者,将那些想通过打人混进打人者队伍的后来者,又殴打了一边。
云川将肉汤倒进小米干饭里边,用筷子把小米饭搅散,让肉汤跟小米饭彻底的融合,再把一颗煮熟的野鸡蛋用野牛的鬃毛切开摆在竹碗上,最后放两棵水煮的野荠菜作为装饰,欣赏了好一阵子,在族人们的惊叹中,把它们全部吃进了肚子。
当强力者的权利被维护之后,他们就会在自觉不自觉之间开始维护统治者的利益,因为,他们之间的利益是相通的。
云川可以预见,在以后的岁月里,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人来反对他的意见了,在以后的岁月里,他的话应该就是最高的指令。
金字塔的雏形已经构建好了,剩下的就看那些挨打的族人们能不能在自己的屁股下边,再弄出一层人来。
当竹子制作的水车矗立在大河边,并吱吱呀呀的转动着,将一竹筒又一竹筒的水从河里提上来,倒进一个水槽里,再流淌进田地里的时候。
族人们举行了盛大的篝火晚会,他们围着水车狂魔乱舞了大半个晚上,很多人故意站在水槽上,让水冲刷他们的身体,就像是在沐浴神的光辉。
第二天,当云川从红宫里面走出来的时候,桃花岛上终于出现了该有的秩序感。
夸父带着一群人离开桃花岛去狩猎了。
阿布带着一些人在用渔网捕捉河鱼。
三个最初的小伙伴们带着一群人在遵循云川的意见拔田地里的野草。
另外三个伙伴带着另外一些人在低矮的竹林里照看那些被捕捉来的野牛,野鹿,野羊,野猪。
至于绘,带着十几个背负弓箭的人在桃花岛上四处游走,一边射鸟,一边巡逻。
女人们在收拾兽皮,孩子们光着屁股蛋在整理草籽,高高地红砂岩上,还有一些人最肥壮的家伙们正在把一块块肉,一条条鱼,往排成好几排的砂锅里倾倒。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做。
云川笑了,这该是一个欣欣向荣的部族。
他之所以这么努力的维持一个部族,最大的原因不是什么王霸天下,更不是什么要统一个什么,平灭个什么,唯一的原因就是想要让自己脱离这些最低级的劳动。
让自己的生活变得好起来,让自己能够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
很好,野牛稳稳的驮着他,小狼在他身边愉快的奔跑,老桃树上已经被族人们安置了一个很好的树屋。
在这座树屋里,他只要抬抬头,就能看到他的子民们正在辛勤的劳动,正在为他们自己能有一个更好地明天奋斗着。
这就对了。
社会就该是如此的有秩序。
社会就该是如此的有法律。
社会就该是这种让聪明人受益,让勇敢者受益,让勤劳者受益的模样。
至于在这个过程中有多少污秽跟交易,那不是重点。
竹林里都是小竹子,所以这里的竹虫大多肥嫩,用荤油细细的煎炸过后,再撒上细盐,应该就是这个时代最昂贵的佳肴。
至于酒,在这个时候是没有的,好在云川有茶,茶不是茶叶炒制的,而是竹叶茶。
采集最鲜嫩的竹芽,阴干之后放在砂锅里慢慢炒制,直到竹子的清香出现,就可以装在竹罐里储存起来,喝的时候用开水冲泡,就是一杯香气四溢的好饮料。
竹虫跟竹叶茶很配。
整个部落里,有资格享用这两样东西的人,只有云川跟阿布,有时候夸父也会凑过来,他实在是用不惯喝指头大小的陶碗装的茶水,所以,不怎么喝。
不过,他一直在努力的为自己的孩子争取每天都能吃到竹虫的权利。
夏天的时候,云川基本上是不穿皮衣的,现在,他全身上下都是麻布衣衫,脚上穿的也是兽皮底麻布帮子的软鞋。
云川本来想把灰白色的麻布染一下的,后来放弃了,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太短,他还没有收集到足够多的矿物质,也没有收集到足够多的植物染料,至少蓝草这种有十几种亚科的植物他就没有找到。
云川今年也种植了不少的麻,这种植物的生长力很好,才到夏天,就已经有半人高了。
比田地里那些低矮的谷子,糜子,麦子要高出不少,唯独比高粱低一些。
谷子,糜子,麦子纷纷开始抽穗,云川看过这些植物的穗子之后,就对今年的粮食产量基本不抱什么希望,也就比种一葫芦收两瓢的结果好一些。
至于高粱更是一言难尽,这东西疯狂的长杆子,头顶上却不长什么高粱米,跟云川在九粮液酒厂见到的那种一半杆子,一半高粱穗子的高产作物根本就是两种东西。
就在云川陷入自嘲情绪中的时候,阿布来到了木屋,他先是很有仪式感的喝了三杯竹叶茶,用两根手指捏了一条看起来比较肥说的竹虫丢嘴里,细细的品尝了竹叶茶的清香以及油煎竹虫的浓香之后,对云川道:“有一个很大的部族准备投靠我们,收不收?”
云川将小狼的脑袋从木屋的窗户上推出去懒懒的道:“大部族,有多大?”
阿布翻着眼睛在心里组织一下自己的语言,然后张开把手臂张到最大。
云川点点头道:“确实很大,三百人的部族,为什么要投靠我们呢?”
阿布又喝了一口竹叶茶道:“轩辕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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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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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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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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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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