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好不容易放开她,又在她身上拱来拱去。
顾长歌被他闹得没脾气,索性不再推拒。
作祟的男人,压抑着浓浓热情,越烧越旺,他呼吸粗重,几乎想要将她一口吞掉。
“唔……”
他咬着她的脖子,痛的她低呼出声。
如海一般的浪潮里,墨君邪过足了瘾,深吸口气,睁开眼睛。
眼底还泛着一圈圈的红,他磨了磨牙,“迟早有一天,我会死在你身上。”
他一个人难受,顾长歌也难受啊。
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让她的心痒痒的,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又是渴望又是抗拒。
听了墨君邪的话,气儿打不住的就窜上来。
撅着嘴巴就要从他身上翻下来,嘴里哼哼有词,“那王爷还不得赶快离我远点?”
黑暗之中,夜色浓重,就着外头稀薄洒下来的光线,墨君邪打量着她。
“那可不行。”他笑,“离了你,才是要了我的命。”
说得好听。
顾长歌脸皮子薄,比不上墨君邪的段数。
虽说让他这么一通折腾,看清了自个的心,但女孩子家家,多少矜持。
顾长歌臊得慌,小声的催促他,“你赶快走吧,时间不早了。”
“不走。”墨君邪抱着她,大手盖住她眼睛,竟自顾自的换了话题,“我让那合八字的在等着你,自然是猜到了你想在上面做文章。你能想到的,当那家伙没想到?那瞎子如实说,正好断了你的念头,省得你到时候进了宫闹了个丢脸。”
说着,拍拍她的脸颊。
顾长歌气的打他手,心下却嘀咕不已。
他说这一番话,是在跟她解释吗?
“刚才的情景,爷还真能委屈了你不行?”墨君邪又说起来,声音有些不悦,“顾鸿信也是吃了狗胆,居然敢直接给你甩大嘴巴子,等找个机会,帮你把场子找回来。”
说完,似乎觉得不妥,墨君邪把她往上抱了抱,嘴巴在她脸上亲了口。
“他刚才打你的,还疼不?”
其实挨打的时候,是挺委屈的,真被人心疼起来,倒觉得难为情了。
偏生这墨君邪吧,大老爷们跟没见过女人似的,抱着她啃了一口还不过瘾,在她脸上舔来舔去的。
多亏的她知道他臭德行,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养了只狗呢。
墨君邪把她半边脸舔的都是湿漉漉的,心满意足了,抱着她笑意连连,“还疼不?”
“疼是不疼了,就是觉得挺恶心的。”顾长歌没好气的道,“我想洗把脸。”
话音刚落,一巴掌拍她屁股上,“死东西,再不说几句好话,看我打不打你!”
“实话都不让说了?”顾长歌瘪嘴,“哪有你这样的?”
“本王就这样。”墨君邪扬着下巴瞅她,“我不是个矫情的人,不过小歌儿,今个话可是说清楚了,你心里既然有我,就得学着信我。我待你如何,你以后自然会清楚。”
顾长歌打小就喜欢浪漫,可墨君邪的这段话,明明浅显粗糙的一听就懂,甚至说出来的口吻,都是恨不得宠溺她的语调。
莫名的,那颗心就是不听使唤的,扑通扑通欢快的跳。
她说不上这是什么感觉,怪怪的,抿着唇不吭声,假装睡着。
两个人都静默大半天,墨君邪的手顺在她后背上。
不知不觉,她竟然真的睡着了。
等第二日醒来,回想起来晚上的场景,顾长歌便红了脸。
她这算是和墨君邪,互表心意了吗?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上了淡妆后的眉眼精致几分。
就连一旁给她端茶倒水的丁香,都忍不住揶揄,“小姐,你昨晚可是梦见了什么喜事?今天红光满面,异常迷人。”
“就你这张嘴讨巧!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顾长歌红了脸,抿了口茶,便颠颠的跑着去了老太君的院子。
经历了昨天的惊心动魄,好在老太君恢复的不错。
顾云溪也在,顾长歌便顺口询问了几句,“奶奶身体如何?”
“风寒已经好了不少,不过昨天又出了那档子事,中毒只能慢慢调理,将体内的毒素排出来,就会好很多。”
老太君没事,顾长歌放心不少。
兄妹俩说了会话,吵到了老太君休息,老太君便把他们两个赶了出来。
两个人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形,面面相觑,一阵苦笑。
沿着香园小径往外走,过了年后,天气渐渐回暖,料峭的枝头,已然有了新生的春意。
柳枝抽出新芽,看着着实让人心旷神怡。
顾长歌注意着脚下的路,耳边是顾云溪的闲聊。
不多时,聊到了她的婚事,“订婚宴上要穿的衣服,阿爹可曾派人给你量过尺寸?”琇書網
顾长歌点点头,“已经在张罗了。”
“那就好。”顾云溪多了句嘴,“七皇子虽然说以前不显山不露水,但近来势头强劲,我看他待你也是相敬如宾,若能成事,不会委屈了你。”
阿哥你知道个什么?
顾长歌心说,怕是把那封信抖出去,顾云溪就不会这么天真无邪了。
她胡乱应着,莫名想到了昨晚墨君邪的话,忍不住唇角上扬。
“赶明爷就找皇兄,把你给要了,省的看你天天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看着心烦。”墨君邪急吼吼的说。
他提议直接,顾长歌自然不能让他胡来。
之前不知道对他的心思,没有考虑那么多,知道之后,自然不得不考虑。
墨君邪贵为王爷,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跟皇帝要一个女人,肯定不过分,传出去还是一段风流佳话。
可她是个很麻烦的女人,偏偏是他侄子的女人。
他面子糙,不在乎那些虚名,可顾长歌在乎。
以后如果嫁给了他,少不了要出席各种各样的场合。
她可不想让人提起她,就说她是个狐媚子啊破鞋啊之类的,也不想别人提起来墨君邪,说的是饥不择食抢侄子女人。
一个说,他能拔了人的舌头,上百个人说,他再那么做,岂不是昏庸无道?
墨明煦的婚约,她要退,还要退的漂漂亮亮,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昨晚她跟他说,叫他别插手,让她好好从长计议,气的他板着脸,半晌才来了句,“也就是惯着你,换了别的女人,爬了本王的床还顶着别的婚约,看爷不抽死她。”
顾长歌觉得好笑,难得主动的讨好他。
谁知道倒是羊入虎口,又被他按着一顿折腾。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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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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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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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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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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