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个大写加粗的不愿意!
可她人微言轻,小小的一只,墨君邪动动手指头,就能把她收拾的服服帖帖。
对付他不能正面杠。
长期参与革命斗争的顾长歌,颇有心得。
她深吸口气,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走到大床旁边。
大boss墨君邪已经懒洋洋的躺着了,长手长脚伸展开,居然占据了大半张床。
就这睡觉德行,跟他一起睡,她是想被压成馅儿饼么?
“王爷。”顾长歌软声软语的道,“那个…累了一天,您不先去洗洗再睡吗?”
墨君邪侧身过来,单手托着腮,漆黑的眸子盯着她。
顾长歌起初还能受的住,没过几分钟,只觉得脸颊一片热意。
他的目光每次都火辣又直接,令她招架不住。
“王爷……”顾长歌催促道。
墨君邪忽的笑了。
小女人不安好心的时候,嘴巴都特别甜。
他像只慵懒的猎豹,吊儿郎当的翘起大长腿,笑着道,“这就催我去洗了?小歌儿看起来很性急。”
调戏她!
顾长歌咬牙,她忍!
“那王爷去不去洗洗呢?”她觉得自己笑的两颊都快僵掉了,偏偏这个混蛋屁话这么多!
墨君邪沉吟了下,摇摇头,“我怕我去沐浴,你把我锁外面,那我岂不是进不来了?”
你他妈猜的还挺准!
顾长歌一口脏话卡在喉咙里,想喷死他!
“不不不。”顾长歌讪讪笑着,“王爷,我怎么会办那种事呢?您看我像是那种人吗?”
“你就是。”
“……”顾长歌抿了抿唇,“那你不洗澡,你这么脏这么臭,你是想要熏死我吗?”
就在这时,忽然他伸出手来,一下子抓过她的手腕。
顾长歌本能的抗拒,却还是被他三下五除二的抱上了床。
他将长腿压在她身上,令她动弹不得,依旧是那副托腮的模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在念经堂那会,本王就洗过了,特意来等着你的。不信你闻闻?”
“……那王爷还真是准备充分啊!”顾长歌拿开他在她腰上的手,灵机一动的道,“既然王爷洗过了,那换我去洗澡吧!忙碌一天,不洗澡我睡不着觉。”
说着就就要起身。
墨君邪胳膊横着压过来,“洗什么,小歌儿再脏再臭,我都不嫌弃。快睡吧,本王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等等啊!
不能睡啊!
她可没忘记,那天被他折腾的手腕有多酸!
“王……王爷!”顾长歌被蒙上了被子,闷闷的只露出两只眼睛,黑暗之中,她眨了眨,被墨君邪堵住了唇。
蜻蜓点水。
“睡吧。”墨君邪躺在她身旁,温热的肌肤,紧贴着她的,“今晚不做别的,纯睡觉。”
“你觉得我会信吗?”顾长歌呵呵道。
墨君邪嗯了声,“信不信你有什么办法?”
!!!
说实话的人,通常都没什么好下场!
顾长歌暗暗磨牙,偏过头愤愤的用眼睛瞪他。
他轻笑着将大手伸过来,压在她眼睛上面,干爽清冽的气息,萦绕在鼻尖。
这样强烈又霸道的气息,侵袭着她的感官。
奇怪的是,明明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警惕着墨君邪的,到后来居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房间里灰蒙蒙的一片。
顾长歌觉得心口像是压了几百斤的大石头,不悦的蹙眉看过去。
结果看到一个黑乎乎的脑袋,正趴在她胸上。
“啊!”她叫了声,墨君邪睁开眼睛,嘴唇触碰到她的胸,微怔,旋即勾唇笑了。
“叫什么?”他刚睡醒,嗓子有点哑,坐起身后,道,“你想把整个寺院的人都叫过来,然后看到你和我睡了?”
顾长歌忙捂住嘴巴。
可还是气的不行,她抓起枕头,照着他的身上砰砰打了几下,“你…你不要脸!”
“我哪不要脸了?”墨君邪道,“就因为我亲了你的胸?”
“不!不许说!”她红着脸,气急败坏的捂住他的嘴,“你要敢说出去,我…我就杀了你!”
墨君邪眼眸的笑意更浓了,他逗弄她的点点头,“保证不说。”
她的手贴的很近,就在他唇上。
温热的气息喷洒,让她的心有短暂失神,没曾想下一秒,墨君邪伸出舌尖,在她掌心轻轻舔了下。
简直防不胜防!
他太色了!
顾长歌气的奋力收回手,噔噔噔下床,整理好衣服后,她往外走。
“去哪?”墨君邪把她拉到怀里,笑着问,“怎么又生气了?”
“你不是说昨晚纯睡觉吗!”顾长歌看着这张笑脸,“那为什么今早…你你!”
墨君邪一脸理所当然,“不那么骗你,你会跟我一起睡?”
我|日|你仙人板板!
“呸!”顾长歌气的想哭,骂道,“我再信你,我就是狗!”
天知道昨晚她睡着之后,他到底做了什么!
不行不行,一会得好好检查检查!
顾长歌胡思乱想的推开他,很快跑远。
墨君邪挑挑眉,难得没有拦着。
等她走后,他摸了摸唇瓣。
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属于她的柔软。
来大觉寺的这一趟,他不亏。
…
寺庙的早课内容,无非就是诵经。
顾长歌和顾酒薇是一起到的。
他们顾家子孙坐在老太君身后,陪她念了一个时辰的经书。
早课结束后,顾长歌也睡够了,昏昏沉沉的跟着去吃早饭。
之后便是商量回程的事宜。
再有七天就是年关,一家人和和睦睦在一起,才叫过年。
老太君传统观念深厚,又见子孙来接,心下高兴,原定明天才返程的,硬是给提到了今天。
众人不敢忤逆,只能应允。
决定匆忙,又想赶在天黑前回到顾家,留给他们收拾行李的时间,并不多。
顾长歌小跑着往回赶,推门之前,忽然想到,不知墨君邪还在不在。
应该不在了吧?
她小心翼翼的探进半个身子,房间一眼能够看完,左右环顾之后,她松了口气。
还算他上道。
顾长歌进了屋,把东西简单收拾下,便到前厅和大家汇合。
还未赶到,便听见顾长生叽叽喳喳的声音,她皱眉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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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歌叹气,加快速度,到了寺院门口,却见一群人正围着墨君邪。
其中上蹿下跳最活跃的,可不就是顾长生!
“姐!”顾长生眼尖的先发现她,“你说巧不巧?鬼面将军居然也在这里!更巧的是,他也要回京!”
顾长歌没有回话,乖巧的走到跟前,规矩问好,“见过王爷。”
她垂着头,半边小脸在晨光照耀下,白皙剔透。
墨君邪懒懒的笑,径直越过她,朝着身后的老太君走去。
几番寒暄,惹得老太君眉开眼笑,对着他称赞不绝。
尤其是在墨君邪主动提出,要和他们同行,以确保他们安危的时候,几乎顾府所有的人都对他感激不已。
顾长歌木着脸,随大家坐进马车。
车窗外,墨君邪长腿跨上骏马,迎着曙光,格外意气风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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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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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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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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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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