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烟罗被他咬的又痒又麻,她张着嘴唇,喘息着,“别咬…”她真怕他一个没轻重,把自己的嘴唇给咬破了。
苏为初将她的话听了进去,终究是放开了她脆弱的下嘴唇,继而将滚烫的舌头往她的口腔的钻,又重新缠到了一起,他修长的手从她后颈底下穿过去,一手掌握住,往上抬着让她配合自己。
应烟罗口中的津液以及氧气全被他掠走,鼻端尽是淡淡的沐浴露香以及勾人的荷尔蒙味道,使她的脑袋都开始混沌起来,很快白皙的面颊便浮起了淡淡的绯红,湿润的眼眸便的迷离。
束缚被解除,细碎的声音溢出来。
血液在酒精的作用下,开始沸腾,他随后低头开始细细地吻着她沾了些汗意的脖颈儿。
过了一阵,应烟罗倏尔瞪大了眼睛,好像…
他们都忘记了。
苏为初也顿了下来,他抱着她的腰,声音粗重,“抱歉…”说着,他刚打算退出去。
手上动作比脑子要快的多,她伸手抱住他的肩膀,“没关系。”
在她抬手抱过来的时候,苏为初的背脊陡然僵硬了几秒。
再后面,无力招架的是她,溃不成军的是她。
极致的时候,她的身体无力的颤栗着。
原来体内真的会比体外烫的多。
苏为初抱住她在颤抖的身体,小心地吻着她的额头,眼睛,鼻梁,最后是嘴巴,同时也不断地喊着她的小名“烟烟”,应烟罗的涣散迷离的眼眸逐渐重新聚上焦。
灭顶的快感过后是说不出来的满足。
“我在。”她嗓子沙哑地回应他。
应烟罗忽然笑了下,小声地问:“你说,会有宝宝吗?”
她话音刚落,便感觉到身上人的呼吸重了几分。
“你想要吗?”
应烟罗看着他的眼睛,“只要你的。”
下一秒,男人的眼眸陡然深邃了下去。
卧室刚降下来的温度再次升高,燃烧。
应烟罗整个开始神志不清起来,滚烫的眼泪顺着眼角流入乌黑的鬓角无影无踪,双脚软的不像是自己的,直觉告诉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太荒唐了,于是她闭着眼睛去推他的肩膀,声音犹如梦呓,“够了…不要了……”
苏为初的手掌大,单手轻轻松松地掌握住她两截纤细的手腕。
应烟罗想要挣脱他的控制,声音带着哭腔。
“苏为初。”
挣扎间,应烟罗忽然感觉到手腕被什么束缚住,触感冰凉丝滑且柔软,待好不容易看清了是什么东西之后,她的眼睛倏尔瞪到不能再大,他怎么可以?
……
室内持续了很长的时间。
最后才归于静谧。
苏为初缓了会,脑袋也逐渐清明起来,但随即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应烟罗微侧躺着,白中透粉的面颊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痕,乌黑的发丝凌乱地散在枕边,两只纤细的手腕上系着一根藏青色的…领带,领带似乎系的是死结,原本应该平滑的布料被扯的皱巴巴的,白皙的身体上是青色红色的暧昧痕迹,指印更多集中在腰臀处。
苏为初足足愣了将近五秒,反应过来之后,他赶紧去解她腕上的领带。
领带解开之后,她的双手得到放松,而他也看到了她腕间被束缚出来的痕迹,她肌肤嫩,又白,就算是轻轻一碰都能留下红痕,更别说这样被束缚住。
他艰难地喊了她一声。
“烟烟?”
应烟罗含糊地回应了声,像是在呓语。
“不要了…不要了……”
苏为初凑近之后,这才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m.xiumb.com
他用毛毯将人给裹住,小心地给抱进浴室洗漱,出来之后,他又跑下楼,翻箱倒柜地找药给人抹上,即使在睡梦中被抹药,她似乎也感觉到了疼痛,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隐隐还有点朝后缩着手腕。
苏为初此时懊恼极了,后悔极了,他一边给她抹药一边小心地吹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了,就像是疯了一样,他以后真不敢在喝完酒干这种事了,太放纵了,与此时一样的事,还是一年多前了。
好不容易将人抹上药,又等药膏干的差不多之后,他这才给人穿上睡衣,他在熄灯之前给肖蔚发了条消息,告诉他早上他不去公司了,将人抱在怀里,呼吸间都是她身上的药香,想着,等她起来之后一定要好好道歉,直到她原谅自己为止!
应烟罗是后半夜里被渴醒的。
嗓子好疼。
吞咽的时候都是疼的。
后背贴着一具结实滚烫的胸膛,像是一个天然的暖炉,她的手脚都被偎贴地火热,但她疼,浑身又麻又木,她想喝水,急切地想喝,于是她只能忍着痛意用手肘抵了抵身后的人。
“苏为初,苏为初。”
苏为初睡的不沉,她喊了两声,他便醒了。
“烟烟?”昏暗中,他的声音听上去也是哑的。
“我想喝水。”她努力开口道。
“好,我去给你倒。”说着,他伸长手臂,将床头的台灯打开。
昏暗的卧室被暖色的灯光照亮,应烟罗稍稍闭眼缓了会。
苏为初掀开被子,下床去给她倒水。
卧室里放着饮水机,他兑好温水给她端过来。
“烟烟。”
应烟罗想起身,但一动,就疼。
苏为初见状,将水杯往床头柜上一放,坐在床沿边,小心地将人给扶坐起来。
应烟罗借着他的力起来,后背靠着他的胸膛,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杯,咕噜咕噜地将满满一杯水喝完,嗓子这才舒服了不少。
苏为初将她的长发朝后拢了拢,问:“还要喝吗?”
应烟罗摇头,“不喝了。”
她将水杯还给他,递出去的时候,忽然顿住。
她纤细的手腕上有几条杂乱地,明显地红痕,就像是被什么束缚出来的一般,下一秒,脑海里像是想起了什么,她下意识地另外一只手腕也抬起伸出来,两只腕上都有……
领带?!
礼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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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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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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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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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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