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老夫人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轻声道:“还在想今天的事呢?”
应老先生叹了一口气,在今天的敬茶仪式上,他当时并没有错过在场宾客们的神色,有人讶然有人了然,面上虽保持着应有的礼貌,却也无法忽视那些淡淡的嘲讽。
苏为初的那声“陶阿姨”公然打在陶兰枝的脸上,同时也打在应家人的脸上,但造成这样局面,也是他们自己造成的,他们明知道烟罗对陶兰枝的态度,却还是任由她坐上那个位置。
“你注意到烟罗手上的那只手镯了吗?”应老夫人问道。
应老先生想了想,隐隐记得她手腕上是有那么一只手镯的,于是点了点头,“嗯,好像是只翡翠手镯,是有什么问题吗?”
“手镯没有什么问题。”应老妇人继续道:“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她今天戴的手镯是烟罗母亲留给她的那只。”
应老先生怔然了几秒这才反应过来,他看向应老夫人。
“这件事是我们做错了。”应老夫人道。
应老先生没有反驳,因为他自己也清楚。
……
苏为初他们今晚没有回去,就歇在酒店。
这家酒店是苏氏旗下的,有一间专属苏为初的VIP套房,内设一个恒温泳池。
应烟罗被摁在泳池壁上,身上的礼服都还没来及换下来,酒红色的绸缎礼服在浸湿之后完美地贴合着她姣好的身躯,一半的黑发也浸在水中,精致的小脸上挂着些许水珠。
男人滚烫的嘴唇痴迷在女人白皙的脖颈上流连忘返。
难耐地□□从应烟罗的嘴唇溢出,“别,别在这里好不好……”
“在这里不好吗?”男人用沙哑地声音反问她。
应烟罗不自觉地仰起纤细的脖颈,虽然这个泳池设在室内,但这个空间对她来说还是太大了点,没有一点安全感。
“唔……”
他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应烟罗的后背紧紧靠着身后的池壁,后腰且被他结实的手臂紧紧箍住,这才不至于让她因为腿软而摔在泳池里。
“苏,苏为初……”他的名字从她的嘴里溢出来。
苏为初放开了她的肩膀,重新吻住她的嘴唇。
他的舌尖上沾着淡淡的酒气,被他这样深入缠绵地吻着,她觉得自己原本还算清明的脑袋都有些昏沉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恒温的流水,但此时却说不出的滚烫,好不容易在换气息的时候,她喘息着开口问:“水温,水温是不是变高了?”
苏为初笑了一声,看着她眼尾泛起的薄薄红色,“真的是水温便高了吗?”说完之后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用力便将人提抱了起来,应烟罗两条纤细笔直的双腿也不知觉地盘上了他劲瘦的腰身。
应烟罗被烫到了,惊喘了一声。
苏为初的手指捏着礼裙的拉链,声音尤为清晰。
应烟罗还在垂死挣扎,“真的不能上去吗?”
苏为初重新贴住她殷红的嘴唇,放软了声,“老婆,尝试一下好吗?”
这人在外面的时候都正儿八经地称她为“夫人”,但她似乎更喜欢此时的称谓,她被他这声“老婆”喊的心尖酥麻,视线落在他的面颊上,在先前挣扎下,水花四溅,湿了他的头发跟面颊,此时这张脸上带着说不出来的性感跟摄人心魄地欲·念。
应烟罗张了张嘴唇,最终还是妥协了,他伸手,攀上他的脖颈。
女人白皙漂亮的手指嵌在男人结实的后背
泳池的水花溅的极大,似乎有什么在挣扎在扑腾。
过了很长时间,水花这才逐渐平息下来。
苏为初哑着嗓子道歉,“抱歉,我没忍住。”
应烟罗的眼眸有些茫然,似乎还没有从刚才强劲有力的冲击中反应过来,过了好几秒,她这才回过神来,面颊红到快要滴血,逐渐找回自己的声音,“没,没事,安全期。”
苏为初闻言,微微松了一口气。
应烟罗将他松气的反应看在眼里,心底涌起一阵失落,就在此时,她又听到苏为初道:“幸好,这样就不用吃避孕药了,那药对身体不好。”xǐυmь.℃òm
应烟罗愣了下,“你刚才松了一口气就因为这个?”
苏为初点头,“不然……”话没说完戛然而止,视线在她的面颊上扫了又扫,哑声问道:“刚才乱想了些什么?”
应烟罗不好意思告诉他,于是慢慢地圈紧他的脖颈,将脑袋搭过去,含糊地回答:“没什么。”
苏为初无声地笑了下,“老婆,是想要宝宝了吗?”
应烟罗闻言,没忍住蜷缩了下手指,轻声反问:“你不想要吗?”
苏为初笑了一声,“你还小,不着急要。”
应烟罗想也没想地说道:“可是你都已经三十多……”这话还没有说完,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渐渐渐渐地便没了声音。
苏为初抱紧那截纤细的腰身,掌心滚烫,声音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三十多怎么了?怎么不说了?”
应烟罗现在哪还敢说,立即讨好地说道:“没有没有,你没有…唔……”
男人强势地堵住她的嘴唇,咬着。
“晚了!”
……
翌日,应烟罗醒来的时候浑身就像是被碾压过一般,她是真的后悔自己当时嘴巴怎么就这么快,正当她揉着自己酸到发疼的腰时,房门从外打开了,她看了一眼,苏为初从外进来。
“醒了?”苏为初温声道。
应烟罗想到昨晚还瑟瑟发抖,她将被子拉高盖住脸不想说话。
苏为初在床沿边坐下,想了想,慢慢将手从被子里伸了进去。
应烟罗感觉到他的手掌摸到了自己的腰,“你干什么?”
苏为初轻轻地在她腰间揉了揉,“还疼吗?”
他这么一问,应烟罗就更委屈了,“你说呢?”
苏为初将她的被子拉开,“那我给你揉揉好不好?”
应烟罗哼了一声,随后翻过身把面颊埋在枕头里。
苏为初没忍住笑了笑,两只手开始帮她按摩起来。
按摩了一段时间之后,他这才开口:“我定了早餐,去吃点好不好?”
应烟罗经过他这么一按已经好了不少了,再者,肚子是真的有点饿了,于是瓮声瓮气地嗯了声,翻过身,想要从床上起来,她这刚起身,便被苏为初一把抱了起来。
“我抱你过去。”
应烟罗倒也没有拒绝,温顺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进了浴室之后,任由着他给自己洗脸刷牙扎头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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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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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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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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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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