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烟罗皱着眉头。
味道不太好。
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可以…
外面的天际逐渐明亮起来,室内的春潮这才逐渐停歇。
应烟罗将面颊贴在他赤·裸滚烫的脖颈,眼眸里一片雾水,眼尾被刺激地泛着绯色,白皙细腻的身上更是沾着层薄薄的汗水,纤细的手指抓着苏为初结实的手臂。
她是真没想到这人可以这样,明明说好了睡觉的,凌晨里居然还可以把她给弄醒。
应烟罗嗓音柔哑地问他:“你还去不去上班了?”
苏为初抚摸着她微微濡湿的长发,嗯了一声,“去的,上午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参加。”
应烟罗在他手臂上轻挠了下,有重要的会议还这样胡闹?
苏为初嘴角带着笑,亲了亲她发顶。
“好好休息,晚上回来带你去吃好吃的。”
应烟罗打了一个哈欠,眼睛要闭不闭,嗯了声。
在感觉到怀里的人逐渐睡去之后,苏为初这才放轻动作下床去洗漱,洗漱完出来一眼便看到原本应该安安分分睡在窝里的奶团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出来,正喵呜喵呜地小声叫着。
苏为初看了眼床上睡的正香的人,随后赶紧走过去,将奶团子捞起来,修长的手掌顺了顺它的后背,然后带着它下楼了。
在苏为初端着早餐出来,没有打算去喊卧室的人出来吃饭,毕竟她刚睡着没一会,就是把人喊醒了也不会吃,再者他也舍不得,余光瞥到沙发上那幼白的一小团子,肉肉粉粉的爪子正抱着自己的奶瓶,嘬的津津有味,他不由失笑,这小家伙喝着现在都还没喝完,还挺省。
奶团子似乎感觉到了,慢腾腾地抬起脑袋朝他的方向看了过来,喵呜了一声。
苏为初被他喵呜一声心都软了,似乎要比视频里的更可爱。
应烟罗睡到自然醒,外面天光大亮,近十一点了,这个点苏为初早就上班去了,在温暖的被子里滚了滚,适应了会这才准备去洗漱,穿上拖鞋的时候一下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她惊呼一声,同时快速地将脚给缩了回来,不可置信地看过去。
奶团子怎么钻到她拖鞋里去了??
她无奈地笑了下,将奶团子从她的拖鞋里揪了出来,“小奶团,你好好的猫窝不睡,钻我拖鞋做什么?”
奶团子在毛茸茸的拖鞋里睡的着呼呼,被弄醒之后也是乖乖的,肉肉地爪子在应烟罗的手臂上磨蹭了下。
“有没有饿呀?”应烟罗将它放进猫窝,“抱歉哦,今天醒的太迟了,早上没给你冲羊奶粉。”
应烟罗洗完澡吹干头发之后抱着奶团子下去,正准备先给它喂羊奶粉的时候忽然看到放在外面的奶瓶,她记得她昨天晚上是放在柜子里的,她想了想,该不会是早餐的时候,苏为初给喂过了吧?
深想了下也不是没有这么可能,如果小家伙饿到现在应该也不会这么乖,苏为初应该是早上八点钟走的,它估计也是那个时候吃的早餐,于是也就没有急着再喂它第二餐。
今天的阳光很好,应烟罗吃过饭之后上楼,看了眼她还没有整理的床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白皙的面上快速地染上绯红,她咬了下嘴唇,快步过去,将床单被褥全部拆下来放到洗衣机里倒上洗衣液。
弄完之后,她这才下楼给沙发上的奶团子喂午餐。
泡羊奶粉的时候收到了高琳的微信,是一小段他们正在拍戏的视频,还发了一个打工人的表情包。
应烟罗失笑,回了她一个伸懒腰的表情包。
高琳羡慕坏了,她这俩天戏份多,她也想回北京!
下午,她把家里上上下下给打扫了一遍,其实原本也就不脏,但她喜欢这种整理打扫的感觉,忙完之后都下午四点多了,楼上楼下的阳台都晒着她清洗好的床单被套沙发套毛毯之类,清风卷过,满屋子都是洗衣液的清香。
奶团子也睡醒了,应烟罗便拿着逗猫棒陪它玩了会。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沈母打过来的。
应烟罗立即放下手中的逗猫棒,伸手拿过手机。
奶团子扒拉着逗猫棒,有点委屈。
应烟罗开口道:“喂?妈妈?”
沈母的声音很温和,“烟烟,我听为初说你回北京了?晚上他们一起回来吃个饭?”
应烟罗当然不会拒绝,立即就应了下来。
应烟罗对母亲的印象其实已经逐渐模糊了,秦敏走的那年她还不到四岁,但在她的印象里,她母亲是一个很温柔的人,这也是后来她为什么能那么快接受陶兰枝的原因,因为那个女人也有着一副极为温柔的面容。
其实最初的时候,应烟罗跟陶兰枝的关系没有那么僵硬的,甚至还可以说是和谐的,她在正是孺慕的年纪失去了母亲,而陶兰枝又在那个时候出现,她温柔的嘘寒问暖都在治愈着一个不到四岁孩子的心灵。
如果…没有听到那些不该听到的,或许她真的会一直依赖且孺慕她吧。
应烟罗挂了电话之后这才上楼准备换衣服化妆。
她刚收拾完出卧室门,便听到玄关处滴滴滴地摁键声,看着从外面进来的男人,她有些惊讶,“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还没到下班的时间吗?”
苏为初将车钥匙放在一旁的鞋柜上,“提前下班了,回来接你。”
应烟罗笑着下楼,小跑到他跟前,“那正好,我也收拾好了。”
她今天化了一个非常精致又清淡的妆容,里面穿了件灰棕色的高领打底衫,外套则是奶咖色的针织外套,乌黑柔软的头发披在肩膀后面,肌肤白皙细腻,眼眸如秋水般清澈,饱满的嘴唇红润。
“你要不要也收拾一下?”应烟罗问他。
苏为初笑了笑,“嗯,我洗把脸。”
“好。”
苏为初往浴室走的时候,应烟罗也跟条小尾巴似的跟在他的后面,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家里的焕然一新以及阳台上晒着的沙发套枕套,他笑着道:“今天在家打扫卫生了?”
应烟罗抬了抬下巴,“嗯哼,干净吗?”
苏为初点头,“干净,不过弄了挺长时间吧?”
“是挺久的。”
“下次等我,我们一起做家务。”
应烟罗抿了抿嘴唇,点头,“好呀。”
苏为初开热水龙头的时候,应烟罗问他:“你什么时候跟妈妈说我回北京的。”
“今天上午。”
“嗯?”
“上午的时候妈给我打过电话。”
上午的时候沈母就知道她回北京了,但下午才给她打的电话……
苏为初擦完脸见她有些走神,伸手点了下她的鼻尖,“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应烟罗反应了过来,哪里好意思开口跟他说自己在想什么,于是赶紧摇头,“没事,没想什么,我们出去……”正要转身出去,却被人握住了手腕。
她不解地抬头看向他。
苏为初温热的大拇指覆上她的嘴唇,在上面轻轻揉了几下。
就这样,应烟罗便觉得嘴唇有些火热热起来。
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微微用了点劲,她便顺着扑进他的怀里。
“亲一下再走。”苏为初道。ωωω.χΙυΜЬ.Cǒm
应烟罗:“……”
他抬高她的下颌,吻了过来。
两张柔软的嘴唇相互挤压着,舌头纠缠地难舍难分,兵荒马乱地吞咽着口水,分开的时候,她的口红都被亲晕了,而他的嘴唇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沾了不少。
应烟罗看的有些呆,因为她忽然发现,他的嘴唇染上口红之后居然会这么好看。
其实苏为初的唇色原本就是健康的自然色,况且除了一些艺人演员之类的做艺术工作的男人因为工作需要化妆,更多现实生活中的男人都是纯素颜的,苏为初也不例外。
他皮肤是家里遗传的好,又白又细腻,因为这张俊雅温和的面容总是干干净净的,带着不可沾染地端方正直,而此时染上了她的口红,一切都被打碎了。
应烟罗看着他这般,心里喜欢的不行,甚至都在想,要是有一天他能让自己化个妆就好了……
苏为初一看她的眼神便知道她没想什么好的,在她腰间轻掐了下,瞬即勾住她敏感的一声□□。
“收起你的小心思。”
应烟罗撅了下嘴唇,否认,“我什么都没想。”
苏为初抽出一旁的湿纸巾,小心翼翼地给她擦着唇上晕开的口红,擦完之后又在她后腰上轻拍了下,“去补口红去吧。”
应烟罗喔了一声。
出去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苏为初正对着镜子,他应该也要把嘴上的口红给擦掉吧,她这样想着,但下一秒看到那人却舔了下嘴唇,咽了咽嗓子。
应烟罗眼睛瞪大,耳根飞快的烧起来。
犯规了犯规了!!太欲了!!
苏为初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朝她看了过来,面上没有半点被窥视的不自然,而是反问:“看什么呢?”
这才轮到应烟罗拼命咽嗓子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看什么没看什么。”说完之后,头也不敢回地跑了,在这方面她永远都追不上苏为初,因为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只会是她!
应烟罗重新补好口红,苏为初也从浴室出来了。
“奶团子怎么办?”应烟罗问他。
奶团子太小了,也还没来及给它买猫猫别墅,要把它一个人放在家里,她还是有些担心的,要不然先把她送到小区外面的宠物店,等他们回来再去接它?
苏为初道:“那就一起带回去吧。”
“带回去?带爸妈哪儿去吗?可以吗?”
“可以阿,为什么不可以?”
应烟罗不知道爸妈喜欢不喜欢小动物,所以也没想要带过去的念头,但听他这样说,爸妈应该是不讨厌小动物的,这也就放心了,比起送宠物店,她还是觉得带在身边更放心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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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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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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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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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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