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临风也附和她的话,微微作揖,“如此,就麻烦白大叔还我一个公道!”
白得闲腾的一声站了起来,“萧临风你太客气,这事儿是我们白家村对不住你,也是我这里正失职,村里出了小偷我也难辞其咎,今儿个大家都在这,我说句公道话,萧临风虽然是外地人,可他在村里规规矩矩还救了阿牛的命,他是个好人,以后大家不要对他胡乱揣测,倒是这两个偷鸡的……”
“里正我们知错了,你从轻饶了我们,别告诉我娘,我娘知道一定打死我的。”
王麻子不停祈求,他天真的很,以为自己干的事儿能瞒住,别让人告诉她老娘,她老娘可是村里的河东狮,要是知道他干了这等偷鸡摸狗的勾当,一定会打死他。
白得闲冷哼一声,“饶了你,王麻子,李四,你们为啥要去偷东西,又为啥要陷害白清越相公,今天当着祖宗的面,你们不说清楚我饶不了你们!”
“白大叔说的对,你们两个为啥要污蔑我姐夫,说不清楚我姐夫饶不了你们?”
白玉兰现在有萧临风和白清越撑腰,怯弱的胆子也渐渐变大了一些,李四和王麻子相互对望一眼,而后不约而同把目光看向了站着的白海棠,白海棠见到这架势捏紧了拳头,头也不敢抬。
他们这一瞧,白清越突然笑了,“王麻子,李四,你们看白海棠做什么,难不成你们诬陷我相公,是有人指使你们干的?”
“臭丫头你胡说什么,李四王麻子,你们看着我干啥?”
白海棠可不认的,她恶狠狠瞪着白清越,而后把目光看向两个男人,两个男人见到她那眼神明显有些害怕了。
李四咬了咬牙,想说却是被王麻子拉住,“别……”
白清越算是看明白了,“你们两个和我相公无冤无仇,我也相信你们不是故意要污蔑他的,今晚我给你们一次机会,当着全村人的面,只要你们说出是谁让你们干的,我就和里正求情帮你们减轻处罚,王麻子,你不是害怕你娘知道这事儿?我可以给你说情,但是你要说实话,不说实话,别说今儿个里正这你过不了,就是我和我相公这你也过不了!”
她的话不大,却是带着威胁的味道,王麻子性子胆小,李四有点狡猾不好哄,蛊惑王麻子他很快就会说出真相。
这话一出,王麻子果然有些动心,“你,你说的是真的?”
“我白清越说话算话,村里人都可以作证,只要你说出那个人是谁,我们不会为难你。”
“娘子说的是,你们只要说出来是谁让你们陷害我,我可以饶了你们!”
这话落下,站在人群中的白海棠有些退却,她缩了缩身子想乘机离开,却是被自己爹给叫住,“海棠,你要去哪?”
众人看她想走,“哟,海棠,你走干啥啊,这还没完呢?”
“就是,你这就走了,不看了?”
白海棠很是尴尬,扭头笑了笑,“爹,我困了先回家睡了。”
“站住!”
这一声是白清越喊的,她快速上前拉住白海棠的胳膊,“这么好看的好戏你不看了?走了多可惜?”
白海棠想挣扎,“死丫头你拉我干啥?”
“海棠你乱叫啥,她是你堂姐!”
白大元走上来愧疚的看着白清越,“清越啊,你堂妹不懂事你别怪她,回去我一定好好管教管教她。”
白清越冷冷打量一眼眼前的白大元,他是个耙耳朵一辈子听白氏的话,虽然他心里怜惜她们姐妹,可在他亲闺女面前,他的心还是重重偏移了自己的女儿,而不是护着她。
这使得她根本就不想认他,他都回来这么多天了,也没有来看过他们姐妹俩,现在在这装什么好人?
“大伯,我看不用了,白海棠你是教不了了。”
“臭丫头你说啥?”
不理会白海棠的话,白清越扭头看着王麻子,“王麻子,你不肯说的那个人其实就是白海棠?是她让你们去偷东西嫁祸给我相公,是不是?”
王麻子一惊瞪大眼睛看着她,这,这她咋知道?她有读心术不成?
李四也有些慌神,这个白海棠可真是没用,他都还没招,她就露出破绽了。
罢了,既然你不仁老子就不易。
李四深深吸口气,大喝一声,“里正,我们招了,就是这白海棠让我们干的,她说要拆散萧临风和白清越,让他们在村里抬不起头。”
这话一出,众人窃窃私议,白海棠更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你们别胡说,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不是你,你跑什么,你给我过来!”
白海棠被白清越拉扯到了白得闲身边,白海棠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白大叔,他们污蔑我,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
“白海棠你敢不承认,是你那天让我们哥俩去偷张嫂的鸡,还让我们偷李嫂的肚兜,你咋就不承认了?”
“王麻子,你说是我你有啥证据,刚刚你可是都承认了,现在反而反咬我一口,我不服!”琇書蛧
王麻子见她这样说,“不服,李四你来说,你别顾虑那么多,这丫头想把屎盆子玩我们头上扣,必须曝光她。”
“你们……”
李四见此也豁出去了,重重磕了个头,“里正,是白海棠让我们干的,我们刚刚不敢说是她,是因为……”
他有些难以启齿,白清越觉得应该是白海棠抓住了他们什么把柄,王麻子性子胆小不敢说,怎么这小混混李四也不敢?
“因为什么,李四你且如实说来!”
白海棠却是突然的道,“李四,明月映春红,江边小楼倚。”
李四听到这话顿时脸色惨白,他惊恐看着她,而后咬了咬牙朝着面前的白得闲磕头,“里正,对不起,刚刚我说谎了,这事儿没有别人指使,都是我们干的。”
王麻子一听这话,“四哥,你……”
“闭嘴,麻子,就是我们干的,我是为了二狗子干的,我和二狗子是好兄弟,这个萧临风一来就抢走二狗子的心上人白清越,二狗子还被白清越打的满头都是伤,我看不下去就想着报复他们夫妻,只要我去偷东西嫁祸萧临风,二狗子再来找里正,里正您就会赶走萧临风,这样一来,也能报复白清越,二狗子就有机会了。”
这话一出,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白得闲皱眉,“李四,你说的可是实话,这事儿真和白海棠没关系?”
众人把视线看向白海棠,白海棠顺势站了起身,弄了弄自己的衣襟,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白大叔,你终于还我清白了,这事儿是他们干的和我可没关系。”
李四咬了咬牙捏了捏拳头,“是,都是我干的,和白海棠没关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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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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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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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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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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