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二狗的头上还包着绷带,那是被白清越打的还没好,他抓了抓头也有些懵逼,“张爷,我真的没骗你,那丫头和萧临风是假夫妻!”
“我去你大爷的,你听听里面的声音,那丫头叫的那么大声你说是假夫妻,老子问你,哪对假夫妻做那事儿?”
孔二狗正想说他们是装的别相信,谁料里面更是传来白清越似乎痛苦又愉悦的声音,紧接着,还能听到破床发出吱吱呀呀的欢快声。
“他大爷的,还说是个瘸子,听这动静那瘸子还挺厉害的,叫的老子心里像猫爪一样,兄弟们,收队回家抱媳妇。”
张官爷是孔二狗请来抓假夫妻的,他听白海棠说白清越和萧临风不是真正的夫妻,这可让他逮到报仇的机会了,他当即就去了官府报官,想让官府的人来抓白清越治她个欺瞒之罪,可没想到……
那里面的声音听的他心里痒痒的,酸酸的!
“骚货!”
孔二狗实在听不下去了,不禁跺脚大骂一声,那张官爷白他一眼,“二狗子,这人家夫妻干这事儿不是正常,你在这发什么狗牢骚?”
“张爷,我……”
“这夫妻的事儿没问题了,你给老子过来。”
几个人离开了破院来到了村里小路上,张官爷直接伸了手要银子,“孔二狗,大爷我知道你心里怨恨那白清越不嫁给你,反而嫁给了一个瘸子,可你也不能诬告人家说人家是假夫妻,你听听刚刚的动静,破床都要折腾散架了,那叫假夫妻?”
“张爷,这……”
孔二狗那叫一个怨啊,咋会变成这样?
“少他妈废话,大爷把几个兄弟叫来听人家夫妻做那事儿,想想真是丢人,你今儿个要么给五两银子,我打点打点兄弟们这事儿就过了,不给,呵呵,大爷就抓你回去治你个诬告之罪!”
“五两?张爷,这也太多了,我这几天都没卖肉,你看我这头还受伤着呢,我哪来这么多银子?”
“没有你去诬告啥,兄弟们,把他带回府衙!”
“哎,别啊张爷,我真没有这么多银子,三两行不行,这可是我买猪的银子了。”
孔二狗悔的肠子都青了,难不成那白海棠耍了他?
“三两,你当大爷没事儿干,半夜来这里听夫妻搞事儿喂蚊子?”
孔二狗可怜巴巴,“张爷,我就这么多了,大不了下次买肉我算你便宜一些。”
他可不想坐牢,这三两银子给了官府的人,点头哈腰这才把人给勉强送走。
见官府的人走后,他也累瘫了一屁股坐在了泥巴地里,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咒骂道,“他娘的,这官府的人可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银子被官府的人拿走,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原本那是他存来买猪的,现在可咋办?
一想到刚才破屋里传出的声音,他这心头就和吃了醋一样的酸,酸成了柠檬精,酸的他心里涌起了一股妒火,烧的他口干舌燥,灵魂都沸腾了。
他一直都喜欢白清越那丫头,肤白貌美大长腿,可那死丫头一直都不肯嫁给他,原本指望着官府逼一下找白氏再说说,多给点银子这事儿就成了,可没想到……
半路杀出来了一个外地人萧临风,真是便宜那臭瘸子了!
一阵风袭来,吹在耳边呼呼直响,他这才冷静了一些,努力爬了站了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巴,用仇怨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独门破院。
“白清越,你给老子等着,这事儿和你没完!”
这话刚落,突然之间,一颗石头砸在他头上,孔二狗一惊,摸了摸被打中的脸,“谁啊,他妈的谁?滚出来?”
漆黑的夜里只有风飒飒吹过的声音,带着一丝丝鬼哭狼嚎,孔二狗见没人搭理他,他突然想到了不远处的田埂那有一座新埋的新坟,顿时,毛毛汗都立起来了。
难道……
“哎呀……”
又有东西打在了他的腿上,打的他跳了起来,面如土色惊恐的看着四周吓的说话都在哆嗦,“八婆啊,你可别玩侄儿,你死的时候侄儿还给你磕了头烧了纸钱的。”
一阵诡异的风吹来,一些东西也飞了过来,他伸手去捡了一张想瞧瞧是啥玩意,竟然看到了……
“鬼,鬼啊!”
孔二狗丢下手中的冥币尖叫一声朝着家里狂奔跑去,见他屁滚尿流跑了后,身后传来一道女人的笑声,“哈哈哈,萧临风你看到没,这二狗子吓的尿裤子了。”
躲在草堆里的白清越再也忍不住想站了起身,谁料这一起身眼睛一黑,差点就跌倒在了地上,萧临风一把拉住了她搂在怀中,两人靠的很是相近,呼吸相闻。
夜色之下,萧临风的眼睛有星辰闪烁,白清越瞪大眼睛看着他,看的越久她竟然有一些失了神。
察觉自己还被他抱着,她忙推开了他后退几步,这一推让萧临风差点跌倒,她想去扶他却还是作罢,“你没事吧?”
萧临风扶住草垛却不生气,爽朗笑道,“没良心的娘子,刚刚若不是我,你假成亲的事可就被这孔二狗破坏了。”
一想到两人那么的亲密接触,她的心竟然狂掉不止,不得不说,萧临风真的是君子,哪怕他们那样了,他也没有占她便宜。
看来这男人捡对了!
她尴尬咳嗽一声瞧着孔二狗逃走的方向,“这个孔二狗真是可恶,白天才在山上教训过他,没想到晚上他就作妖了,下次逮到机会我一定好好收拾他。”ωωω.χΙυΜЬ.Cǒm
“好了,都是村里的人适可而止,我看这二狗子也就这么点本事,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去歇息,目前来看,今夜这关是过了,官府暂时不会来了。”
“不来最好了,不然……”
不然多烦,她每日要为了生计发愁,还得时刻提防大伯娘一家和官府,多累?
萧临风玩味一笑,“不过,我还有个法子可以让官府的人永远不来找我们?”
白清越一听倒是来了兴趣,“什么法子说来听听?”
萧临风低低笑道,一瘸一拐来到她身边,在她耳畔压低了声音,他的呼吸打在她脸上,热乎乎的带着一抹属于男人的荷尔蒙味道。
“假戏真做。”
她瞪大眼睛立刻后退几步,见萧临风坏坏的看着她,“我呸,你小子想的倒挺美,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儿,时辰不早了,回家睡觉去。”
白清越推开他便大步朝着家里走,身后传来萧临风低低的笑声,这女人还真是有趣。
安静的村子只能听到一些虫鸣犬吠的声音,却是突然,不远处的山中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笛声。
萧临风的脸色一沉,嘴角的笑意也渐渐停下。
白清越自然也听到了这悦耳的笛声,停下步子扭头看着萧临风,夜色下,他站在那里身长若树,俊美儒雅的五官确实有让女子为之倾慕的资本。
只是为人太冷傲了一些。
她忙倒走了回来,“喂,你怎么还不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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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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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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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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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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