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柏云哈哈大笑:“哎呀呀,少主这话就说得我惭愧了,我吴柏云再不济,这一点道理我还是懂的,我不能够解救她们,难道还不敢向她们道歉?大丈夫敢作敢当,我吴柏云能力虽然不怎么样,说实话,别说比少主的父亲简直是犹如小溪望向大海,就连那徐广益,我也是比不上他的,但是,我吴柏云别的没有,敢作敢当的男人血性,我吴柏云还是拥有的!请!”
宁鸿远也哈哈大笑起来,“还请敢作敢当的吴城主坐下说话,城主毕竟是我的长辈!请!”
吴柏云眼见宁鸿远全身上下一点儿恃才傲物的性格都没有,不禁感叹外面的传言果然都是一些人云亦云的流言蜚语,面朝宁鸿远点了点头,目光之中充满了对宁鸿远的赞许,而后与宁鸿远双双坐下。
吴柏云拍了拍手,他身后这一位妙龄无方的女子立即奉上了一件华贵的锦衣。
宁鸿远微微感到惊愕,而后稽首拜道:“吴城主这是?”
吴柏云笑道:“之前赠送给神剑宗的那些军事物资乃是公事,而我吴柏云向来公私分明,还请少主收下这一件锦衣,我知道少主一向视世俗之物为粪土,但是还请少主不要推辞了,这代表着我个人的一点心意,没有少主,我恐怕现在还在遭受那红云恶徒的控制!”
宁鸿远道:“既然如此,晚辈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还请城主遵守和我的约定,将这白云城建设得有声有色,届时无论是我父亲,还是赵谷主,都会对你刮目相看,毕竟他们的理想都是想要将这天域重归正道,让百姓安居乐业,谁能够办到这一点,谁就是他们不可缺少的能臣。这都是晚辈一番肺腑直言,三番五次重复,还请城主见谅。”
吴柏云挥了挥手,道:“哪里哪里,其实我吴柏云非常感激少主能够为我所作的这一切,少主一片诚意,我吴柏云再是愚笨,也不至于连如此忠言都听不进去,还请少主放心,我吴柏云一定将这白云城建设得有声有色!唉。。。”
宁鸿远听得吴柏云突然唉声叹气,眉目之间顿生疑惑,立即追问道:“城主为何突然叹气?”
吴柏云忽然仰天长叹,道:“其实少主有所不知,我这个人虽然再也没有什么野心,但是我还是想要与徐广益争雄,可惜了,他徐广益身边智者如云,而我吴柏云则是孤家寡人,尤其是徐广益身边的那一名叫做千雪的女子,就是他的智多星,少主知晓我为什么不结婚吗?”
宁鸿远微微笑道:“此乃城主的私事,晚辈自然不应该打听,但如果城主愿意直言相告,晚辈必当竭尽所能,为你解开烦忧。”
这一些话宁鸿远说得尊重,客气,坦诚,智慧,听得吴柏云津津有味,难怪人们常说与宁鸿远交谈,早已不酒自醉。
吴柏云立即收起了之前一脸的惆怅,脸色也变得喜悦起来,随后吩咐侍女去拿出百年佳酿,准备几碟下酒菜,准备与宁鸿远把酒言欢。
宁鸿远知晓吴柏云是有备而来,只是不知道这吴柏云究竟想要让自己为他解开怎样的忧愁。
不一会儿,侍女立即奉上了一瓶百年佳酿和几碟朴素的下酒菜。
吴柏云一边亲自与宁鸿远斟酒,一边笑着道:“今夜算是我吴柏云打扰了少主的休息时间,可是我不能够错过这一个机会,明天少主就要离开我白云城,前往我弟弟的暮云城了,我恐怕今后难以再见到少主一眼了。”
说完之后,吴柏云举起酒杯与宁鸿远一饮而尽,宁鸿远解了豪爽,而后回敬道:“城主客气了,只要城主能够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晚辈保证今后与城主有的是时间见面。”
吴柏云笑道:“少主此话可要当真,我今后可有许多烦忧需要少主为我解开,哈哈哈,好了,我吴柏云实话实说了吧,如此深夜我请少主前来,就是期望少主为我说一桩媒,当一回月老,你看我吴柏云自从和那个女人离婚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续娶过,我吴柏云绝非急色之徒,而是想要与一个或者两个女子白头偕老,只可惜那些女人太不像话,一个劲儿地在我面前展示美色,想要通过这种方法跻身上流社会!我吴柏云岂是不明人心之人,我很清楚这种女人只能够满足我的生理需求,无法满足我的心理需求,在漂亮也是花瓶,几年之后便毫无用处,不过是想着母以子贵而将我套牢罢了,唉。。这一席话还请少主不要见笑,我实话实说,我就是想要找一个智谋过人且又姿色过人的女人。。可惜了。”琇書蛧
宁鸿远听得吴柏云说到这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吴柏云脸蛋一红,问宁鸿远何必发笑,宁鸿远笑道:“城主说了一大通,可是想要让我为你和那周琪姑娘说媒?”
吴柏云惊愕道:“哦?少主知晓我心仪的姑娘究竟是谁?”
宁鸿远道:“之前在宴会上,城主盯着人家看了好半晌,看得别人姑娘家怔怔入神,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原来吴柏云在宴会上与宁鸿远交谈的时候,每当眼见那周琪姑娘起身,目光便不由自主地移向周琪姑娘离开的方位,等到周琪姑娘回到座位上,吴柏云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盯着周琪姑娘的侧影。
这一切深情的动作都北宁鸿远尽收眼底,所以宁鸿远猜测这吴柏云深夜来此,多半是为了这周琪姑娘。
吴柏云挠了挠头,惭愧一小,而后追问道:“她真的叫周琪?”
宁鸿远点了点头,而后轻轻放下酒杯,道:“是,她就叫周琪。周琪姑娘曾经来自名门世家,只可惜她们家族内斗让她父亲自刎而亡,她的仇人为了歇斯底里的发泄仇恨,就将周琪姑娘卖到了这罪恶的红云组织!”
吴柏云听到这里,勃然大怒,狠狠地拍了拍桌子,怒道:“哼,天底下竟有如此丧心病狂之徒,少主快快告诉我,那个家族现在在那里,我吴柏云要亲自为周琪姑娘报仇雪恨!”
宁鸿远道:“城主不必着急,周琪姑娘早已放下这其中的恩恩怨怨,当年她的父亲做了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才让周琪姑娘饱受苦难和折磨,她已经将这其中的恩怨看透了,佛家有云,冤冤相报何时了!”
吴柏云怒火难消,心中愤愤难平,怒道:“哼,少主倒是好说辞,怎能知晓人家周琪姑娘的心酸?哼,少主一向行侠仗义,怎么连这一点最基本的道义都忘了?反正,我吴柏云一定要为周琪姑娘报仇雪恨。”
宁鸿远微微叹息一声,随后举杯面朝吴柏云敬酒道:“城主果然是世间侠义的好男儿,请城主直言相告,城主这一辈子可是相中了周琪姑娘?”
吴柏云坚定不移地说道:“那当然,只是。。。唉,我也是一大把年纪了,人家周琪姑娘智谋和姿色可以说是说得上名号的,怕,,怕我也只是一厢情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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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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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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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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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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