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鸿远轻轻地将她的细腰揽入怀中,随后细声说道:“我想第一次就让你怀孕!”
沈红月听得这一句话,眉目微微露出惊色,“怀孕?我可不想这么早的当母亲,现在天域这么乱,生下孩子难道遭别人暗杀和利用吗?”
任何聪明的女子都很清楚,一个女人过早的成为母亲,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这是个乱世。
宁鸿远道:“所以我们这第一次能不能等到我父亲理想实现的那一天?你不觉着如果我能够第一次就让你怀孕,这是不是很有意义呢?你想想我们第一次就迎接一个新生命的到来,你不是一直想要延续你们龙血一族的血脉吗?”
沈红月的思维果然被宁鸿远带了进去,思虑半晌,欣然点头,幽幽道:“你说得还真是有道理!第一次就让我怀孕,哈哈哈,这种想法也只有你能够想出来!好,老娘答应你便是!”
宁鸿远终于松了口气,轻轻地将那睡袍从地上拾起,然后披在她的香肩上,动作还是这般温柔。
宁鸿远不想吗?不可能,他内心现在早已欲火万丈,那一柄长剑坚挺得犹如擎天之柱。
宁鸿远之所以不愿意,是因为他心中总是想起前方的将士还在为正义流血牺牲,自己却在这里风花雪月,实在是心中过意不去,如此行为,与那些吴姓子弟又有何区别?自己天天说着如何如何匡扶乱世,拯救民族,难道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的确,正如沈红月所言,即便他今天与沈红月风花雪月一晚上,也不会影响任何事情,战争依旧会打响,那些无畏作战的勇士依旧会流血牺牲,世界不会因他这一件事而改变。
更何况,宁鸿远已经做得足够的好了,仅凭三寸不烂之舌便让徐广益资助了将近三十万紫晶币的军事资源,这是何等了不起的成就,这些成就将会减少神剑宗多少无畏英雄的牺牲?这都是不言而喻的,而这些成就都是宁鸿远凭借真本事,真能耐的换来的,难道就不应该好好犒赏自己的一下?
可宁鸿远心中就是那一道坎过不去,所以他不愿意。虚伪也好,正直也罢,至少人不应该和自己过不去。
沈红月这一次又失败了,虽说理解宁鸿远终归是个少年英雄,不愿意在这个时间段享受风花雪月,可她毕竟是个女人,心中多少还是不乐意,本姑娘都已经送到你床边了,你居然还在这里给老娘装什么大义炳然,真是迂腐。
沈红月怒火难消,索性一屁股坐在宁鸿远的小腹上,宁鸿远无奈至极,苦笑一声,随后将双手压在后脑勺上,悠悠道:“我发现你最漂亮的时候,还是生气的时候!真好看!”
听得这番赞美,沈红月心中微微一笑,可还是板着个脸,再度冷哼一声,“真是搞不懂你,你一天到晚说自己就是个好色之徒,可我这天下第一美人送到你嘴边,你却不要!真是虚伪!”
今夜的圆月明朗而又温馨,秋风凉爽而温柔。
宁鸿远享受着这样的风景,哈哈一笑,“如果骂我,你心中能够好受一点,那你就骂吧!反正不管你怎么骂,你的第一次都是我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我都不着急,你着什么急?”
宁鸿远说话总是能够找准与他对话的人的心理感受,就好比现在,他心中明白沈红月其实需要什么,无非就是需要一种认可,一种依赖,所以他决不从什么大义凛然入手,而是说一些让沈红月心动且心安的话。
沈红月听得这一番话,还就是被宁鸿远这种聪明的男人风度所吸引,未能尝到禁果的怒火一散而尽,妩媚一笑,想起前一日让宁鸿远当着这么多属下的面下不来台,柔声道:“你不生气了?”
“生什么气?”
“你还装,前天晚上,你不是凭借那三寸不烂之舌,为我们神剑宗争取到了价值二十万紫晶币的军事援助吗?我当时见你一脸沾沾自喜,所以,说了你几句,你就拂袖而去,真是小气!亏我还以为你今后还要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
宁鸿远无奈一笑,“你这道歉的方式还真特别,别人道歉都是先说自己的不对,我的沈姑娘道歉却是先说对方的不对!”
沈红月侧过脸去,冷厉的双眸狠狠瞪了宁鸿远一眼,“你在讽刺我?”
“哪敢?哪敢!其实,我也有不对,唉,你别看我这个人死不要脸的,其实我还是需要一些脸面的,我立下这功劳,这般深夜叫醒他们,就是为了让他们知晓,他们追随的主子是有能力的,不是一个只知道夸夸其谈的窝囊废,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截了当地讽刺我,我心中当然不好受了!不过呢,我接受你的批评,我的确是有些沾沾自喜了,你说得很对,我们现在虽然取得了这样的成果,可是这徐广益本就是与我父亲有旧,我只是顺应了他的想法而已,而那吴姓城主与我父亲存在隔阂,如何让他们出兵相助,这才是对我宁鸿远最大的考验!这两天来我反反复复思考对策。。”宁鸿远望着天花板,虽说佳人在怀,可他还是在思考接下来的挑战。m.χIùmЬ.CǒM
未等宁鸿远继续说下去,沈红月却是听得很不耐烦,她本就喝了些红酒,俗话说喝酒壮胆,正当宁鸿远说到关键的时候,立即打断了宁鸿远的话,厉声道:“打住,我今天找你,不是让你给我说这些无聊的斗争的,你既然不能满足我,那就说说好听的故事!”
宁鸿远原本是想要从她这里听取一些意见,却没有想到遭来迎头一棒,思索片刻,不再继续讨论问题,立即换了一种思维方式,“好听的故事?”
“怎么?你连哄女人开心的方式都忘了?”
“你想听什么呢?”
“男人和女人的故事!算了,不难为你了,恐怕你讲的故事也不怎么样!”
宁鸿远哈哈一笑,“那我就给你讲讲一个神雕侠侣的故事!”
沈红月听得这四个字,登时来了兴趣,侧过脸来,望着宁鸿远,急切的追问道:“神雕侠侣?名字听起来倒是不错,快说,这个故事究竟讲得是什么?”
“我讲故事之前,我有一个条件,你不能打断我!”
“那是当然!”
“还有一个,就是你坐上来一点,坐到我胸上!”
沈红月点了点宁鸿远的鼻梁,妩媚一笑,“说到底,你还是想嘛!我还以为你真的变了本性!”
宁鸿远叹了口气,“你错怪我了,我小腹有旧伤,你不信你坐到我胸口上,你看看我小腹是不是有一道很深的伤疤!”
沈红月这才挪动丰腴的鲸臀,坐到了宁鸿远的胸口上,随后侧过脸来,果然发现宁鸿远的小腹之上有一道很深的伤疤,她深知一名修武者的旧伤一旦遭受压力,那滋味并不好受。
“你怎么不早说?”
“你正在气头上,我也是不敢说嘛!”
“好吧!你赶快讲故事!”
宁鸿远凭借非凡的口才,将那一百多万字的神雕侠侣的故事扼要叙述给沈红月听,沈红月听得津津有味,听到某一些动人的情节,竟是凝神思考,一番故事讲述下来,宁鸿远早已口干舌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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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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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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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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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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