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鸿远知晓龙影为人极其谦逊,满目尊敬,欣赏,佩服,仰慕地点了点头,也不再难为他了,随后想起这徐广益的传奇生涯,大为感慨,“这紫云城主如果撰写一部自传,必定会在社会上大卖,想不到这世上竟有这等传奇人物!”
龙影得见自家少主转移了话题,不再追问自己的功勋,心中着实松了口气,微微一笑,再次双手稽首相拜,“他的传奇还不止这一些,其实当年属下打听到这些事情的事后,实在是非常惊奇,甚至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少主可知道,这六大城主的三位城主的正妻都与这徐广益有染,而且她们丈夫还不知情!”
宁鸿远大笑,“那他们可真是愚蠢到了家了,可这徐广益居然有这等魅力,他就不怕东窗事发吗?更何况,他不怕招惹到那些怨毒女人,而将他的所有事情公布于众吗?难道这些女人当中就没有一个有血性的?”
宁鸿远还是不相信一个男人的魅力可以大到这种程度,居然可以让这么多女人乐意为他办事,而且还是敌对阵营的女人。
一旦提起这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龙影心情就极其放松,语气也随之变得平缓起来,他微微一笑,随后回忆起三年前在这紫云城潜伏的经历,缓缓说道:“正如少主所说他这样玩火,当然是有危险的,当年,他也得罪了一个很有脾气的女人,这俗话说,夜路走多了,总是需要撞鬼的,那“清月城”的城主夫人就是这种脾气暴躁的女人,她与这徐广益一夜风情之后,还真就打算拿命威胁徐广益和她一起远走高飞,徐广益誓死不从,她怀恨在心,便准备将所有事情公布于众,然而,她是个愚蠢的女人,她的这种做法明显就是自寻死路,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这紫霞宗的老宗主派人给杀死了,她临死之前害认为杀她的人是徐广益,怎么会想到是她最为尊重的老宗主呢!”
露水情缘,原来只不过是一场权力的游戏。
宁鸿远略感诧异,眉目之间尽是惊愕之色,这紫霞宗的老宗主为何要搀和这样的混事呢?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
龙影拜道:“这并不奇怪,少主想一想,这吴家的名声和比一个女人的性命想必,究竟谁更重要呢?”
“站在他们的利益角度去想,那当然是吴家的名声更为重要的,毕竟他们是有头有面的人物”宁鸿远这般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龙影再次双手相拜,“这徐广益却也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所以,他与这些女人一夜风情之后,一点儿也不担心她们将事情暴露出去。少主还记得刚才属下所说的这老宗主制衡吗?”
宁鸿远点了点头,“恩,这我自然记得!”
龙影拜道:“本来,这老宗主从内心深处就不信任他的这一群孙辈,总觉着他们势力大了之后,会如同他们父母一样犯上作乱,而这徐广益一出来搅局,正好帮他削弱他孙辈的实力!而那个女人的丈夫,那更是恨不得将她早一点死掉,方便他更加肆无忌惮地包养小妾,可以说,这个愚蠢的女人仅仅因为这一个念头,便将她身边所有的人全都得罪完了,首当其冲的便是这紫云城的老宗主,他怎么可能允许这老女人将这样的丑事暴露与众呢?第二,这个女人也得罪了徐广益,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进而得罪了整个以徐广益为中心的利益团体,而她在得罪了这两个人的同时,却又正好给了她丈夫偷腥的机会,所以,她不死,那才是天下奇闻!如同她们这种上流社会的女人,不知百姓之疾苦,只知想方设法地满足自我的私欲,穷奢极欲,依靠世袭博得高位,自身却毫无能力,寂寞发愁,一天到晚想着与男人苟合,这种女人死一个算一个,少主何必同情这种人?”
宁鸿远苦笑道:“我可没有同情她,只是略微觉着这种女人很可怜。”
龙影知晓自家少主言不由衷,立即厉声劝道:“还请少主收回这种毫无意义的仁心。”
宁鸿远点了点头,“恩,是我过于仁心了,我想这其中肯定还有猫腻,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只是这徐广益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一点,这么玩火,难道他真的不害怕得罪整个吴家人吗?”
宁鸿远再一次反复追问,他还就不相信这世界上有这样的男人,竟然能够将这敌人的妻子,小妾,玩弄于鼓掌之中。
究竟是这徐广益魅力所在?还是说其人虚伪至极呢?
天知道。
龙影道:“所以说属下才说这徐广益是一个聪明人,他心中很清楚,那些世袭而成的吴家弟子根本没有任何男人魅力可言,更没有什么远见和头脑,所以,他只需要凭借自己一番巧舌如簧的口才,便可骗得那些寂寞的女人团团转,而且即便这些女人知晓了真相,大多数事后也只能背地里咒骂一下,碰面之后便又是风情万千了,而这女人一旦真心爱上了一个男人,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ωωω.χΙυΜЬ.Cǒm
听了龙影前后几番透彻的论述,宁鸿远这才对此深信不疑。
“那么,这徐广益还有什么非凡之处呢?我是说,他这样玩火却不自焚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龙影拜道:“属下刚才说过,这徐广益最为不凡的一点,那就是他只招惹那些受过家暴的女人,那些独守空床的女人,绝对不会沾染那些循规蹈矩的女人,那些寂寞的女人一旦爱上一个多情的男人,想一想,她会怎么做呢?如此一来,他就算玩火,也根本也不用担心玩火自焚,再加上属下刚才所说的,他收买了那些刺客,甚至是丫头,如此双保险的手段,他当然不会有事!”
“那么这些钱,他一开始又是从哪里来的呢?我是说启动资金!”宁鸿远再一次问了一些细节问题。
“这些钱自然都是那老宗主私底下资助他的,我们暗影也私底下资助了他不少。想那老宗主在这紫霞宗内做了快一百年的宗主之位了,钱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他想要通过钱达到的目的,就是制衡。徐广益正是摸清了这老宗主的这种心思,与这老宗主心照不宣地达成了协议,老宗主帮他出钱出面,来解决一些明面上的矛盾,而他也心甘情愿地与这些吴姓城主相互争斗,即便他很清楚自己只是一枚棋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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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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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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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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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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