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追随宁鸿远,就是为了得到快乐,没有其他任何目的。
宁鸿远正义却充满心计,正直真诚却幽默大方,仁慈宽容却杀伐果敢,最终要的是,这混蛋很懂女人心。
这样的时代背景之下,虽然一半的女人要求男人专一,却又另外一半的女人不怎么在乎。
与此同时,站在他们身后的东方雪瞧见这一幕,轻轻将背上的何圆圆轻轻放下,在听了宁鸿远这一番话之后,不得不为之惊愕,这一下,她算是彻底被宁鸿远的分析能力所折服,而一旁的何圆圆更是瞪大了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宁鸿远的背影,心中同样被其缜密的心思所折服。
东方雪心中佩服的同时,却又有几分不自在,脸蛋微红,两分醋意,八分仰慕,她也很想如同沈红月这般撒一下娇,可是想起正事要紧,只能嘟嘴几下,来表示一下宁鸿远顾此失彼了。
至于何圆圆,瞧见这两个女人为了一个脸皮厚如城墙的宁鸿远而“装腔作势”,小小年纪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摊开小小的双手,满眸无奈地叹了一句,“唉,女人!”。
“唉,女人”,这短短的三个字仿佛早已将天下女人心琢磨透了。
极具深意。
谁能够想到她的父母曾经作恶多端,谁能够不被她的可爱所打动?
可惜无影老人还是想要杀她,所幸,这个世界的人性还没被完全磨灭,总还有柳天翼这样伟大的少年拯救了她的可爱。
龙影站在最前面,听了宁鸿远这一番话,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誓死追随宁鸿远的决心,随后回过头来,朗声道:“少主的分析的确很有道理,这红衣教自从先皇驾崩之后,就仗着地理位置险峻,在这里鱼肉百姓,然而,这里的百姓修养是天域十八宗之中最低的,明明备受压迫,却不知反抗,而这红衣教地理位置又极为易守难攻,所以宗主在战略规划之中,将这红衣教列为最后一统的目标!”
宁鸿远为了谨慎起见,侧过脸来,眉间示意让他们二女紧跟在自己身后,以防不测,随后走到龙影的旁边,神情微肃,语气平缓地说道:“这一点我深有体会,当年我来这红衣教的时候,可是在此吃了不少苦头,我近乎十次行侠仗义,路见不平,就有九次结局是农夫与蛇,他们专门利用外人的好心来达到他们的目的,坑杀好心帮助他们发展经济的外来商客,甚至做出杀人越货这等勾当,以至于臭名昭著,人人提起红衣教,无不恶言辱之,所以这红衣教现在与世隔绝,人穷心恶,上面的那些人压榨更加为虎作伥,下面的这些红衣教百姓却又愚昧至极,以至于出现了人吃人的惨剧,这也难怪我大哥劝我父亲让其自身自灭!”
沈红月这时候收起了前一分钟的任性,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迈着风情万种的步伐,缓步走到宁鸿远的身边,柔声追问道:“那么你为什么还要救这些山贼呢?”
宁鸿远微微笑道:“而我们眼前这些山贼却有不同,第一,他们拥有一定的武境实力,却没有头戴红巾,没有去压榨百姓,第二,我看他们眼神之中多有无奈之色,想必不是那罪大恶极之人,第三,谁让我们神剑宗是仁义之邦呢!”www.xiumb.com
“神剑宗?”其中一位壮汉听闻这三个字,大惊失色,随后立即跪拜下去,“莫非。。。。莫非。。。莫非阁下是传闻中的神剑三杰之一,宁鸿远?难怪,难怪!”
经历了无数次农夫与蛇的故事之后,宁鸿远早已锻炼成敏锐的眼光,这一次眼光也不会错。
他们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渴望,佩服,信任,感动,渴望宁鸿远能够帮助他们脱离苦海,佩服宁鸿远的缜密心思,信任宁鸿远的所有决定,最为关键的是,他们被宁鸿远的仁慈之心感动,如果换做其他人,他们早就死了。
传言果然不假。
其实,壮汉从宁鸿远的第一句话他就有一些猜测到了其真实身份,只是不敢肯定。
另外七位山贼瞧见这壮汉跪下去,也跟着跪下去。
那壮汉看起来是这一群山贼的带头人,在地上磕了七个响头,这才起身拜道:“我等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泰山,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识泰山啊!还请少主赎罪,赎罪!”
宁鸿远本向走上前去,却被一旁东方雪轻轻拦下,“小心有诈!”
这时候的的东方雪却忽然显得格外小心。
“诈不死的!”宁鸿远如此这般大笑道。
说完之后,宁鸿远走到那壮汉身边,弯下腰去,伸出双手将他从地上扶起,微笑着说道:“我看得出,你绝非有意想要成为山贼,刚才我说的想必都是真的,你们拥有一定的武境实力,而且还不低,为什么不愿意加入那红衣教呢?”
宁鸿远的语气总是真诚感人,平和至极。
被宁鸿远扶起的壮汉心中感激涕零,再一次跪了下去,“唉,少主有所不知,我祖上乃是世代忠良,虽说官爵不高,但是我岂能做出如此违背先祖意志的事情,这红衣教作恶多端,屠戮忠良,害我一家三十六口全部毙命!我岂能。。。”
宁鸿远听闻他这一番回答,这才彻底肯定了内心的猜测,心道:“怪不得此人眼神之中坚毅无比,原来是忠良之后,也怪不得我说了那么多话,他始终沉默不言,反而脸色还很惭愧!”
过去的宁鸿远经常遇到逢场作戏的间谍和杀手,这些人打算利用自己的仁心潜入神剑宗,没有一次能够得逞,而这一次他更加相信自己的眼光。
宁鸿远又再一次将他扶起,“既然如此,为何在此当山贼?凭借你的智慧和实力,为何不离开这红衣教呢?”
那壮汉再一次叹了口气,“离开红衣教,我们又能去哪里呢?”
“为何没有去神剑宗呢?”
壮汉叹了口气,“也有想过,但是我们怕,怕宁义武老前辈由于对红衣教的偏见,再加上这红衣教最为盛产的不是贤人,而是间谍和斥候,所以。。唉,说来也惭愧至极,不肯收留我们,而且。。我大仇未报,也必须留在这里!”
“原来是这样!那么这身后七个人?”宁鸿远继续问道。
“他们都是一些镇民,原本也都是一些死囚,哦,少主千万别错怪他们,他们虽然都是一些死囚,但是他们都是被冤枉的,他们有的是由于家中财产被红衣教强占,有的是由于那红衣教为了麻痹民众而成为了替罪羊,也有的是内心看不惯这红衣教的所作所为,决心暗地里与红衣教斗到底!”
正带这时,宁鸿远忽然感到了一丝微妙的真元波动,而作为金魂武者的龙影,早已是严阵以待,因为,正北方向有一群约莫五十个人的团队正往这里赶来。
“少主!”龙影的脸色一如既往地严肃。
宁鸿远点了点头,“我明白!”
宁鸿远立即展开阵势,吩咐道:“赵如音保护何圆圆,其余人站在我们后面!”
劲敌。
宁鸿远深知这红衣教虽然闭关锁国,但是由于一些特别的原因导致这些红衣教的十八教头,各个武境实力不凡,这也是他们为虎作伥,鱼肉百姓的资本。
“沈红月立即设下鬼阵!绝不能让他们一个人回去!”
沈红月听了这语气严肃的训令,嫣然一笑地同时,一边照办一边挑逗道:“小小年纪却像个将军一样!”
宁鸿远厉声道:“不可大意!来者不善!”
宁鸿远安排完了所有的事情之后,立即从纳戒之中幻化出青岗剑,准备迎战。
凉爽的秋风本应该让人放松,然而,这天地之间却是一片肃杀之意。
“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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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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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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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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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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