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冷笑一声,和身边的黑衣人扭打起来,此时的他并未隐忍,手上的力气大了许多,不少人被震飞出去。
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瞧见王宝来的不对劲,当即轻声询问:“王总,您这是怎么了?”
王宝来咬紧牙关,额头冒出虚汗,伸出手指着陈凡怒吼:“给我弄死他。”
陈凡站起身,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床上的萧慕雪拉入自己的怀中,穿好衣服,这么多男人在场,瞧见了不该瞧见的,这一切都怪谁我?
他缓缓走向王宝来,身旁的黑衣人紧紧护住他,可是陈凡并不是好对付的,上去直接掐住一个人的脖子,拎起来扔到窗外,只听玻璃是碎落在地的声音。
黑衣人唯唯诺诺不敢上前。
“你你们都给我上。”王宝来捂住自己的下身,瞧着一点点软下去,外不见血,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疼了起来了?
陈凡将全部放到在地,走向王宝来,低头嫌弃的瞧了一眼。
“咎由自取。”
“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不过就是没了些不该有的东西罢了。”陈凡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拦腰将萧慕雪抱起,离开别墅。
李雪梅见到陈凡从房间里走出来,仿佛是从地狱来的修罗一般,想要上前阻拦,心里只觉得后怕。
陈凡瞧了她一眼,李雪梅不喜欢自己,谁都能看出来的事情,但不至于这么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吧。
“陈凡,萧慕雪你不能带走。”李雪梅一想到萧老太太的话,鼓起勇气朝着门口的陈凡喊道。
“不带走,等着她死啊?”
他的语气里没有过多的波动,回眸的眼神足以让所有人胆寒。
“我没有想要她死啊,她不能死啊。”李雪梅慌了。
陈凡抱着萧慕雪转身离开。
回到林莹住处,陈凡赶紧拿出银针准备她解毒。
萧慕雪现在满脸通红,浑身发烫,这药量是下了多少啊?
就在他感叹的时候,萧慕雪的意识清醒了些,拉住他的手顺势缠了上去,身上的外套也被她胡乱扒掉。
虽说两人是合法夫妻,但却没有夫妻之实,如今这白花花的身姿放在自己面前,陈凡可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正人君子,手不自觉就攀上她的后背,真是太顺滑了,女人的身体都是这么香吗?
陈凡只觉得头脑一热,鼻腔里一股热流翻涌流出,他赶紧捂住鼻子,将萧慕雪推到在床上,连忙起身去了厕所,一通冷水操作,火气降了不少。
“不能这样做,不能这样做……”陈凡拍打着脸,警告自己,深吸一口气,再次回到房间,他直接选择闭上眼睛。
手上快速的拿出银针,双手在她身上摸索,就算是闭上眼睛也能精确的判断穴位,仿佛自己好像有第三双眼睛一般。
陈凡并没有多想,按照脑海里的针法快速的解决完。
萧慕雪晕倒在床上,没了动静。
陈凡松口气,正准备离开,腿上一软,倒在地上,捂住脑袋:“怎么回事?好痛。”
脑子好像快要爆炸了一样,疼得他死去活来,他捂住头努力从地上爬起身,趴在床上,咬紧牙关,强忍最后一口气,却依旧没挺过去,疼晕过去。
天色渐暗,萧慕雪捂住脑袋坐起身,见到自己一丝不挂,心里后怕,小心翼翼的转过头,见身边躺着的是陈凡,当即松了一口气。
陈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萧慕雪照顾他一夜,好像是自己身上的病症转移到他身上一般,发了一晚上的高烧。
“啊……”
陈凡一声尖叫坐起身,趴在床边睡着的萧慕雪惊醒过来。
“怎么了?”
环顾四周,看见萧慕雪,陈凡心里才踏实下来,摇摇头:“没事没事,做了噩梦。”琇書蛧
萧慕雪直接坐在他身边,拍拍他的后背温柔道:“不怕。”
陈凡疑惑道:“突然间,这是?”
“昨天晚上我们不是什么都做了吗?不过说起来谢谢你吧我从王宝来手中救回来。”她说着,小脸绯红,如邻家姑娘一般害羞的别过脸。
陈凡苦了脸了,早知道她不在意这件事,那昨天晚上干嘛要忍的那么辛苦,直接把该做的都做了,毒不也解了吗?还让自己遭了这份罪。
“可是那是你妈妈联合王宝来做的事情,你不生气吗?”
萧慕雪低下头,别过脸,冷静道:“一直以来,奶奶不喜欢我妈,她便将所有的罪过都怪在我头上,从小念叨最多的一句话,你要是男孩该多好,我妈一直坚持要二胎,可是我爸爸不让,直到他离开,我妈也未能生下儿子,我以为她会回心转意的对我,可惜我错了,有些人本就不该奢望。”
陈凡伸出手,紧紧的握住她的,脸上带着微微笑意:“以后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就可以了,李雪梅只不过给了你生命,也不是所有的母亲都是好母亲,所以,你不需要有太多的负担和压力。”
他可不敢将昨天发生的所有事情讲给她听,只怕她受不了。
“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其实陈凡更想问的是,还要不要继续回去住,毕竟那里已经不安全了。
萧慕雪耸肩仰起头:“我还是搬出来吧,到我的私人住宅里舒心的住着,正好,一会儿你跟我回去帮我搬点东西。”
“好。”
两人收拾一番,一起出门。
李雪梅扶着额头依靠在沙发上,事情弄成这样也不是她希望的,尤其是王宝来被送进医院,现在是什么结果还不知道,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情,她怎么赔的起啊。
外面车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见到是陈凡和萧慕雪两人亲密的挽着手,她更是生气,真是没有想到,自己这是弄巧成拙了,反倒是两人的关系越来越紧密。
“雪儿啊,你回来了,身体怎么样?”李雪梅笑脸相迎,赶紧关心道。
萧慕雪扫了她一眼,并未搭理,直接拉着陈凡上楼,开始收拾东西。
李雪梅不甘心,跟着上楼,见她收拾东西,赶紧阻拦道:“哎呀,雪儿,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要将妈妈一个人丢在这里吗?”
“你不就是这么希望的吗?李夫人,我还是觉得用这个称呼您比较合适。”
“你你说什么?李夫人,好你个萧慕雪啊,怎么,你这意思是不想认我这个妈了?”李雪梅眼中露出不可思议,什么时候这个随自己怎么玩弄的女孩开始反抗了?她将眼神停留在陈凡身上。
“是不是你,陈凡,就是你在背后撺掇我们母女之间的关系,现在竟然教她不认我了,不行,我要你们马上离婚,现在就去离婚,我们家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她作势要去拉萧慕雪,却被她一巴掌打掉拉扯的手,语气极其厌恶道:“还需要别人撺掇啊?李夫人,我可从未见过作为母亲为了让她嫁给有钱人,不惜下药的,你这是为了钱卖了我呀?”
李雪梅知道这件事是自己的错,当即哭喊道:“雪儿啊,你以为妈想吗?我知道你不喜欢王宝来,但是我能有什么办法,是你奶奶前天晚上给我打电话,说要你和陈凡离婚,妈妈这才逼不得已出此下策啊,好女儿啊,妈妈对不起你,雪儿啊,不要将妈妈丢在这里好吗?”
萧慕雪看着她委屈哭泣的脸,更加厌恶。
她态度冰冷,轻言细语说道:“您是李夫人,不是我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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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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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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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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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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