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蜘蛛一个不慎,栽倒进沙丘之时,一只斗篷角灵敏地窜了过来,托住了他的手臂,顺便将毫无防备的奇异博士拽得趔趄三四步。
被命运突如其来扼住咽喉的法师:“………”
亚巴顿也微微惊了一下。
黑发青年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法师的肩膀,有些费力地将他向前扯了扯,让法师避免了即将后脑勺着地的命运。
“……谢谢。”
在零点几秒内,奇异博士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看上去相当法师———————仿佛刚刚那个被当作失足猫猫拽住肩膀的人不是他。
魔法斗篷仿佛才意识到自己造成的过错,充满讨好意味地软趴趴垂下,开始假装自己只是一条平平无奇的人类纺织品。
“………”
黑发青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需要这样的感谢。
确保他站稳后,亚巴顿就自然而然地挪开了扶着法师的手,扶了一把旁边再次一不小心踩进沙坑的彼得。
即使是在沙漠之中,黑发青年的手从指尖到掌根依旧微微发凉,像一件苍白、光润的瓷器。
凑上来的彼得惊讶地看了看该隐。
“该隐,你不觉得很热吗?”
在亚巴顿面前的光屏中,谎言契约缓缓闪烁着。
地狱的君主没有去抗拒那股桎梏的力量,反而主动让它接纳了身体。
【谎言契约:100%】
“神在创造我时,叫我不惧炎热,不畏寒冷。”
黑发青年顿了顿,语气里充满了低低的怀念,“我被赋予生命的最初目的,是活得光明而幸福,生时与族人们在一处,死时去和神见面。”
“……神没有赋予你们永生吗?”
旁边的奇异博士淡淡插了句话。
“如果神赋予我们永生的话,那还要人类做些什么呢?”
黑发青年转过头去,用一句很有哲理的话反驳了奇异博士,“如果神已经给了我们一切,那么,我们也就没什么可以带给自己了。”
他的声音轻了很多。
“……所以,在审判日那天,他们以为会出现一个满身瘢痕的怪物,带着丑陋和疾病,永远只能在这世界上自我放逐————他们不知道,杀死我兄弟的另有其人。”
沙漠中的热浪陡然增大,吹开黑发青年额角柔软的碎发,露出那块细小而鲜红的瘢痕。
他脸色苍白,似哭似笑。
“但我找不到那个人……找不到他。”
“……”
沉默了一会,法师主动打破了这里沉重的氛围。
“按照你的说法,四条河流穿过沙漠中的绿洲,这里是我们锁定的第一个地点。”
“……河流呢?”
彼得四处看了看,因为空气中的热浪干咳了一下,朝着黑发青年的方向下意识多贴了贴。
斯特兰奇沉声说。
“河流已经干涸了。”
说完这一句后,他似乎失去了解释的**,金红色的光芒从法师手中毫无预兆地升起,黄沙被法术高高卷起,黄黑色的沙尘暴渐渐升高至天穹处。
小蜘蛛陷入战术性沉默,“……”
“这些沙子不会形成真正的沙尘暴。”
仿佛从背后就看清了彼得脸上复杂的表情,奇异博士飞快说道,“不用在这方面上有多余的心思。”
小蜘蛛光速收起脸上的表情:!Χiυmъ.cοΜ
“当法师真的好酷。”
彼得先是真情实感地夸赞一句,随即乖乖向后退了几步,顺便拉着旁边削瘦的黑发青年一起。
“你感觉还好吗,该隐?”
黑发青年哀伤的目光定定地落在黄沙中,彼得瞥了瞥他的表情,确认了下纸巾所在的位置,这才小小声地问了一句。
“………”
黑发青年摇了摇头,没有言语。
地狱的君主在角色扮演中抽身了一会,垂眸望向这里一望无际的黄沙。
——————加布里埃尔会很喜欢这里。
披着山羊皮的希斯莉突兀想到,一边把“在沙子里打滚”这件事记上了日程表。
前方的法师动作奇快,清理沙子的速度和流程都相当专业,很快,一片砂岩构成的空洞就被掏了出来。
比起亚巴顿想象的挖掘速度,奇异博士很显然加快了大部分进程。
如果说亚巴顿作为地狱的君主,更多的力量来源于恶意和欺骗,那么加布里埃尔是可以物理性质上地挪走这些黄沙区域——————但所有希斯莉们都不希望他那么做。
说到底,还是官方途径的调查听上去更加正大光明。
希斯莉们虽然不害怕任何麻烦,但也不会平白招惹神经敏感的老父亲,让他掘地三尺也要将自己的马甲掀起来。
——————彼得忽然拉了拉他。
黑发青年露出了一个有些疑惑的表情。
“我们可以过去了。”
年轻的超级英雄遮住嘴,避免风把沙粒吹入口中,含糊不清地回应道。
那边的斯特兰奇已经挪开了三个游泳池深的沙子,示意亚巴顿他们赶紧下去。
“我…我先跳,”小蜘蛛立即道,“然后我可以接住你!”
“谢谢你。”
该隐迟疑了一下,随即彬彬有礼道。
——————可以独自一人从哥谭韦恩塔跳下而毫发无伤的亚巴顿掩住唇角的微笑,继续扮演着该隐该有的角色特点。
随着风声坠落,失重的感觉只持续了不到一秒,一双手就紧紧抓住了亚巴顿的腰。
“我抓到你了!”
彼得的声音也很紧张,“抱、抱歉,我这就把你放下来——”
——————年轻超级英雄的手心发烫,力量在其中显得那样勃发,已经充满了让人安心的安全感。
他先是稳稳将该隐放了下来,随即才恢复叽叽喳喳的小鸟本性。
“法师先生说自己挖到什么了,该隐,你要去看看吗?我觉得我们的运气还是相当好的!我是说———哇!”
映入彼得眼帘的,是一堵完美嵌入黄沙之中的墙壁。
奇异博士清理出了一条长长的甬道,大概显现出了这里的构造。
残破的房子到处都是,看上去像是一个真正的村庄,即使已经被风沙压得残破不堪,依旧能看出人类生活过的痕迹。
水碗、井、嵌入砂岩中的木桶,还有地上散落着的痕迹,房屋内被压成碎片的陶瓦,无不证明着这里人类生存的时间。
“这里看上去……”
彼得正要说话,忽然从薄薄的一层沙中摸到了什么。
小蜘蛛:“……!!”
他立刻浑身僵直起来,收回了手。
“怎么了,我的朋友?”
该隐注意到了他的瞳孔地震,相当关心地问道。
“……我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彼得艰难道。
黑发青年起身,来到小蜘蛛身边,将那一层浮沙轻轻扫开。
亚巴顿也刹那间瞳孔地震了一下:“………”
——————被掩埋在黄沙下的,是一具具死去之人的尸骨。
“……我很抱歉,该隐,你感觉还好吗?”
彼得先是快速瞥了一眼黑发青年的表情,这才迟疑着问道。
过了一小会,他才听到了一道回应。
“我没事,”黑发青年有些虚弱地回答,“这里并不是我生活过的土地。”
他斩钉截铁的回答,让彼得稍稍吃了一惊。
黑发青年没有沉默太久,就回答了小蜘蛛不敢出口的疑问。
“在一个族人选择离开时,他或者她的身体并不会停留在尘世间。所以这些……”他的目光停留在被风沙磨得光润的白骨上,“并不是我的族人。”
面对小蜘蛛略带担忧的目光,黑发青年努力弯起唇角,笑了一下。
“你说的对,我的朋友。”他的声音低得像自言自语,“我们的运气确实很好。”
黑发青年半跪下去,从口袋中变魔术般拿出了一束白花。
他将这些花洒在尸骨身上,闭上眼睛,让谎言契约领导着他的身体,以古老部族的方式,为他们的魂灵祈祷起来。
淡淡的恶意在花的芬芳中渐渐消失,地狱的君主能够感觉到它们变轻、变淡、逐渐消失的过程。
小蜘蛛站在一旁,没有主动过来打扰该隐以及他所做的一切,直到该隐重新睁开眼睛,目光清明。
“你们找到了吗?”
奇异博士询问的声音从头顶的洞口远远传来。
“这个不是!”
小蜘蛛立即回答道,“等我们上来!”
他一把拉起黑发青年——————后者对彼得来说轻得就像一片羽毛一样——————三下五除二攀爬出了这个奇异博士制造出的大坑。
“我要放沙子了,躲远点。”
法师沉着声音道。
阳光下,他嘴角下撇,浅色的眼睛更加显得寒冷,仿佛夏日青柠薄荷气息的冰块。
庞大到遮天蔽日的沙子正悬浮在他们头顶,被法师乖乖禁锢在一个地方;奇异博士身旁,魔法斗篷正狗腿地扬起一角,给法师擦着不存在的汗水。
——————这幅场景本来应该很有震撼力,但彼得一看见这条很谐的魔法斗篷,就有一丝控制不住逐渐上扬的笑容。
在他旁边,黑发青年咬破手指,让血滴落在黄沙之中。
刹那间,一层泛着蓝光的保护罩升起,将彼得、黑发青年和法师罩在其中。
后者挑了下眉,态度冷淡的倒了个谢。
随着奇异博士的一个手势,大量沙子随着禁锢重新落入地上的深坑之中,直到它被彻底填平,看不出原本的样子,法师才松开禁制,看着迟来的烟尘在保护罩外层磨出“滋滋”的跳跃光点。
“……好酷,像宇宙一样。”
小蜘蛛在旁边欢欣雀跃地小声嘀咕。
奇异博士的手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圈,露出纽约圣殿那边的景象。
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回头看向黑发青年和小蜘蛛。
“谢谢你。”
该隐轻声说,跨入了闪烁着火花的光圈之中。
小蜘蛛紧随其后,最后是斯特兰奇法师本人。
另一位名叫“王”的法师已经等在那里,在斯特兰奇跨出光圈时,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以一副相当严肃的表情,对着法师的耳朵说了些什么。
小蜘蛛相当自觉地避开了法师之间“看上去就有大事发生”的交流沟通,只有黑发青年目光不动,在走去倒咖啡的时候,隐隐约约捕捉到了一些关键词。
“支票……没有问题………钱……”
这是王在说话。
“午餐……”斯特兰奇法师也低声回应道,他的嘴唇几乎没有挪动。
“…可以多点…肉,大杯星巴克咖啡……付得起。”
王的表情更加严肃认真,说出口的话却风马牛不相及。
“焦糖海盐……对,多放胡椒……”法师最终叮嘱道,结束了对话。
黑发青年转开视线,下一秒,法师清了清嗓子,这才走到那个地球仪前。
“我们已经去除了一处,还剩下十多个地方。”斯特兰奇沉声说,“你们想现在就去下一个地点吗?”
“那就拜托了。”
亚巴顿安静地回视着他。
黑发青年坐在一道阳光里,咖啡的热气熏腾着他俊美忧郁的面容,说出口的话却和这幅画卷完全不匹配,“如果刚刚那张支票还不够支付全部费用的话,我可以再————”
小蜘蛛陷入了战术性沉默,“………”
奇异博士也陷入了战术性沉默,“………”
这场“帮助找寻”的委托,一开始就来自于委托人过于雄厚的资金投入。
法师们本来也是要拒绝的,但该隐给的太多了.jpg
此时此刻,纽约圣殿的银行存款有着能买下一个特斯拉门店的钱,也是能够让斯特兰奇和王各出一个孩子都能一路全款读完沃顿商学院的钱—————虽然他们并没有这样需要读大学的孩子。
就连圣殿内的咖啡质量都从原本的速溶咖啡几天内提升到星巴克新品,可以说是一路火花带闪电地宽裕了起来。
——————那位神究竟有多宠溺该隐,才能让他变得这么有钱?
这个问题在奇异博士的舌尖上转了很久,但为了避免被看出来很酸,他最终还是没说。
法师走路时,魔法斗篷仿佛带风。他来到地球仪前,观察片刻,拔下了下一个小小的旗帜,随手在空中一划,打开了传送门。
“走吧。”
法师用眼神示意黑发青年和小蜘蛛,目光划过后者时,微微一顿。
“谢谢你的披萨。”他最终说,“王要我告诉你,他很喜欢这个口味。
“真的吗!”彼得立刻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笑容点亮了他年轻的脸庞,“那太好了,我也很喜欢这个口味!那是这间店最好吃的披萨口味,我是说——其他的也不错啦,但——”
——————黄沙扑来,彼得敏锐地住了嘴。
旁边的黑发青年含笑看了他一眼。
在这扇传送门中,即使风中还有滚烫的沙粒,绿洲的气息依旧扑面而来。
奇异博士同样走出传送门。
“这里是沙漠中的小小绿洲,虽然河流我们只确定了三条,但这里大部分符合了你的描述。”
穿过两颗低矮的胡杨树,一大片闪闪发亮的河流映入他们眼帘。
在这块狭小的土地上,绿洲傍水建立着,看上去像是神话传说中会在旅人绝望时才出现的海市蜃楼。
“这里挖掘起来会比较困难,因为我需要将魔力操控得十分小心。”
奇异博士看了眼地上已经生根发芽许多年的植物,“如果我们摧毁了土地的生存系统,这块绿洲说不定也会消失。”
“我理解。”黑发青年望着那条河流,喃喃道,“我爱所有和我家乡肖似的土地……我当然不愿意成为摧毁她的罪人。”
——————正在此时,他的表情忽然变了一下。
近在咫尺的奇异博士并没有察觉到这突如其来的表情对话,但不远处试图下水捞鱼的小蜘蛛脊背猛然一僵。
———————蜘蛛感应在那一刹那疯狂预警,仿佛有什么毁天灭地级别的凶兽,无差别地对世界产生了狂暴的恶意。
在那种脊背发麻的感觉消失的下一秒,彼得立刻跳了起来,连鞋都顾不得穿,就踉踉跄跄地来到毫无所觉的奇异博士和黑发青年身边。
“刚刚有什么东西!”他惊恐万状,“有什么很可怕的东西——”
法师立即皱起眉头,黑发青年也垂下眼帘,露出了一点不安的神色。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他轻声问,“我们现在可以回去,如果你想的话。”
地狱的君主垂下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暴怒的红光。
在小蜘蛛看不到的地方,巨大的山羊角极速生长,扭曲了周围的空气——亚巴顿的光屏也开始震动起来,都是其余希斯莉们陆陆续续发来的消息。
即使不点开,披着山羊皮的希斯莉也知道为什么。
——————在一分钟前,希斯莉们与本体希斯莉的联系被切断了。
……
“我想去喝杯咖啡。”
站在卧室忽明忽暗的光影中,穿戴整齐的希斯莉忽然说。
梅菲斯特在床上寂静无声,希斯莉只能看见她在枕头上的、被藏进阴影中的一缕紫发,床单下的肯也毫无声息。
“……”
黑发蓝眼的女孩子站在原地,看了一会他们,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走廊幽暗,阳光被隔在窗户之外,看上去遥远而苍白。
阿尔弗雷德不在,整栋韦恩大宅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身在其中的人,对即将滴落的松脂一无所知。
希斯莉来到厨房,像以往那样,她找出了冰箱中的牛奶和橱柜中的糖块,把它们摆在餐桌上,等待着即将制作完毕的咖啡。
——————正在此时,一阵不同寻常的狂风穿过轻飘飘的纱帘,直直冲入厨房之中。
橙花的香气幽幽,让希斯莉刹那间头痛起来。
黑发蓝眼的女孩子脸色苍白,她缓缓拉开一把厨房中的椅子,脱力地坐了上去,双手抱膝。
无尽的黑暗和头痛一阵阵涌来,沁人心脾的橙花香气变得越来越浓郁,仿佛希斯莉在贴近花丛细嗅。
“…………”
忽然间,一切都安静了。
正在此时,希斯莉感觉到,她的肩上微微一轻。
有一刹那,橙花香味清晰地撞入希斯莉鼻端,但伴随着剧烈的头痛,她只隐约感觉到了一个冰凉的触碰,仿佛大理石像从底座上走下,用手臂短暂地环绕过她的肩膀。
“你是谁…?”
相当费力地,她从胸腔中挤出了一声小小的询问。
对方并没有回答,于是希斯莉抬起了头。
———————她第一眼看到的,是无尽的黑暗。
韦恩大宅和咖啡的香气都早已消失不见,只有这片看上去要将她吞噬殆尽的空间。
而这片黑暗中,有一个陌生人站在不远处。
与她不同,他站在那里的姿态惬意而平静,仿佛这片黑暗的主人,在等待着她的走进。
当希斯莉一步步接近他时,这个陌生人转过头来,唇角噙着一丝迷人的微笑。
“…………”
天旋地转间,希斯莉茫然地望着那张秀美而无害的、充满古典气息的贵公子面容,一时间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吗,001?”
陌生人轻声问。
沉默片刻,他又道。
“还是你只是————不愿意去回想?”
面对希斯莉骤然失去血色的脸孔,他乌黑的眼眸从容不迫地凝视着她,一丝火光从中升了出来。
“来,回到我身边吧。”
克里希纳轻声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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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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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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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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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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