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学家是第一批发现不对的,太阳自传和公转都出现了较大幅度变化,太阳系的的其他行星也在小幅度偏离位置,从太阳系之外的其他地方的小行星飞到太阳系,并以十分不规则的速度前进,连地球的万有引力也受到了很大影响。
言论得到证实之后,地球其他行业接连出现瘫痪,人人都在惶恐着传说中末日的到来,然而科学事业却出现了飞一般的发展,这是拯救人类最可能的事情。
好在人造太阳和人造月亮的计划早已在实验,但地球已经被大小型陨石破坏严重,地心引力也因动荡出现问题,并不适合继续长久居住了,各国科学家为了人类的明天,夜以继日研究比较,计算出最快远离已知太阳系的方法:乘坐飞船巨舰。
自此,发现银河系发生不知名动荡,不为外力所控,人类开始被迫迁徙,寻找新的星球生存,这是目前最有效保住人类的方法。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工程,但承载全球近百亿人的巨舰仍在五年后完成,这大大超出了本来的预期,也让本就绝望的人看到了希望。
为了寻找新的未来,一百艘巨舰分别启航不同的方向,宇宙中没有哪里是前方,要保证最大的可能存活人类希望的光芒。
63至67号小队巨舰离开地球二十年之久,巨舰上的人类建设的城市已经初具规模,巨舰上方是巨大的隔离罩,可以抵御一定的外敌入侵,同时形成隔离层,保证植物的氧气能充分供应到人类身上。xǐυmь.℃òm
这里有地球的一年四季,也有正常的春种秋收,慢慢的,人类开始习惯这里的生活,似乎一切,和从前并无不同。
67号巨舰,夜凉如水,人造月亮尽量提供最真实的感受给每个人,处在沉睡中的边隰突然被一阵刺痛的感觉唤醒,他睁开眼睛,现在还是夜里三点半,距离他离开实验室不过才半个小时。
人工智能并没有发出警告,然而边隰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太吵了,即使是隔音的墙壁,也阻挡不了一股异常的吵闹声不断在耳边响起。
心里的危机感越来越大,边隰尝试道:“请开灯。”
然而人工智能并没有给出反应,边隰打开手机,利用手机的光源找到手动开启室内灯光的位置,成功了,暖色的光源打下来,为装修简单的卧室增添了一份充实感。
然而这并不能让他真正放下心来,果然,门被轻而易举打开后,出现在面前的并不是实验楼,反而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
手里抄着一根棍子,边隰眼带警惕看向周围,哥特式的建筑,拥挤的房屋,煤渣和高温钢铁混合的味道,还有道路上急急忙忙面带灰色的人。
见到他,那些人似乎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意外,或者说,根本就没打算观察他,只顾着自己的目标。
不远处的河流是灰黑色的,汽船发出轰鸣刺耳的声音,边隰意识到自己可能在一个码头,自己身边来来往往的都是搬运货物的工人。
边隰面色镇定,并没有打算轻举妄动,目前为止,这些人没有伤害他的意思,而他,需要认清楚自己的处境。
刺鼻的气味和繁杂的噪音告诉他这里不是梦,尽管暂时看起来没有什么危险,边隰也没有放松警惕。
“你也是突然被拉进来的吗?”有几个人靠近他问道。
这几个人,边隰看了一眼,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位虎背熊腰的男子,额头上还有一道刀疤,看上去就是一个不好惹的角色。
跟着他后面的是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此时两人正在说着什么,还有三个人跟在他们身后,充满探究着看向他,而和他说话的男人,相貌不扬,但却看得出来十分擅长交际。
见边隰神色冷淡,主动来找他说话的那个男人却并不生气,主动解释道:“你应该是刚来的吧?我们到这里已经大半天了,开始还以为是做梦呢,没想到是这种情况。不过不用怕,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到了这儿,但是他们对我们没有恶意,都是地球人,咱们一起想办法走出这里。”
“和他废什么话呢,要想走就一起走,不想一起走就拉倒,老子要不是看你穿着一身白大褂,还不稀罕带着你呢!”不远处那个虎背熊腰的男人嫌弃他们磨磨唧唧,不耐烦道。
从那后面出来一个年轻的男子,主动打招呼道:“跟着我们肯定有好处的,按照我的经验来看,这肯定是一个破解游戏,虽然不知道怎么产生的,但是只要通关就好了,你叫我游子就行,毕竟在这种套路中,是不适合暴露真正的名字的,而且一个人走会很危险哦。”
边隰把看向他伸过来的手,言简意赅:“边隰。”他说的一点没错,如果这是一个挑战模拟游戏的话,一个人单独过关的几率确实很小,不是因为危险与否,身边同伴身上的线索,有时候往往比游戏本身的线索更多。
“你怎么说真名啊?”男孩笑嘻嘻的,完全不为现在的场景担忧。
开始主动搭话的黑框眼镜男子道:“人家的牌子上写着呢!”一边说着还一边指指边隰胸前的工作牌,上面的两个字正是边隰,不过还是选择隐瞒道:“叫我眼镜就好。”
“你不用知道我的名字,叫我老大就好!”不太好惹的男人开口,说完就不再继续管他,扭身走了。
“小帅哥,记得我的名字,哆哆。”女人路过边隰时,眼带妩媚,说着还送了一个飞吻,跟着自称老大的男人走了。
“叫我小严就好。”一直低着头的男人道,边隰观察到,这里的除了他和老大之外,其他人的体格都属于正常的,与老大截然不同的是,小严年龄不小,却格外瘦弱,不过却并不病态。
“我叫语儿。”还穿着一身中学学生服的的小女孩介绍道,不过她并没有直接走掉,反而等着边隰。
“我们现在要去干什么?”边隰问道。
眼镜指了指前面走的老大:“他说他饿了,要去吃东西。”
“按照套路来说,这里的东西肯定不能随便乱吃。”尽管游子看起来还很年轻,但对这种套路看上去已经深谙其道。
眼镜指着街上的人,面上带着几分不以为然:“他们完全看不见我们,怎么可能发生意外?”
“你和他说这个干什么?”小严回头,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愤怒。
眼镜却完全不在意道:“这个明眼人早晚都会看出来的,算不得什么机密的东西,不耽误你拿第一。”
尽管这样解释,但小严并不能满意,低声道:“可这也是我发现的。”
“怎么了嘛,干嘛这么小气?就算游子说第一肯定有特殊奖励,但我也是为了人多力量大,大家一起思考才更好,再退一步说,不要那第一名有什么关系?出门交个朋友不能太小气。”
小严没有再继续理会他,但是也看得出来他生气了,也许从最开始他就不应该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
边隰并没有参与他们之间的争执,观察着街上的人,的确,他其实也有所发现,街上的人不正常,但如果说看不见他们的话,恐怕还有待考证。
游子的话有时候还是有一定的道理,果然,他们没找多久就找到一家面包店,然而当老大旁若无人拿起一块面包的时候,无论是店里的顾客还是员工,全部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齐齐看着他们一群人。
当老大的就是不能怂,看他们都盯着自己,老大大声嚷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拿你一块面包吗!”
这句话似乎是彻底激怒了这群人,店里的人纷纷放下手里的工作,顾客也不再继续挑选想要的食物,拿着手边的工具就向他扑去。
尽管老大看起来孔武有力,但是好像被这边的动作吸引,街上的人也加入进来,发了狠的扑向他,他们其余人被挤到了角落。
“呵哧呵哧。”
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那么多人,老大不一会儿身上就出现了伤口,突然一声哀嚎:“快拉开他们,啊!我的胳膊!他们吃人!他们吃人!”
其他人也都看见了他手上的伤口,还有扑上来的人嘴里的血肉,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快丢了面包。”老大才反应过来,急忙把手里的面包扔出去。
原本攻击的所有人眼睛都看向了飞起的面包,在落地的前一刹那,被一只手接住,紧接着他们又眼睛发红冲向了边隰。
其他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为什么要接触这块面包?纷纷从他身边逃开,害怕殃及到自己。
边隰却神色不变,径直来到柜架,把面包放回了它原来的位置。
猛然扑过来的人群停止了,接着左看看右看看,慢吞吞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店员继续烤面包,顾客继续挑选,回到街上的人也重新开始自己刚刚未完成的事情。
若不是地上被砸烂的桌椅和刀具,还有老大身上那看起来有些可怖的伤口,一切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想到他们刚刚还说他们看不见他们,再联想到刚刚他们那疯狂的眼神和举动,眼镜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迫切想逃离面包店,但外面那么多这里的人,让他觉得出去也难受。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下一步都有些迷茫,几个店员拥挤在一处,似乎在商量着什么,但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样的画面刚刚看还觉得好笑,如今看来却十分诡异,令人忍不住遍体生寒。
最后,其中一位店员向几个人走过来,几人忍不住后退,直到他走到边隰面前,“爱惜面包的人才有资格获得一份工作,我们决定聘用你。”
“谢谢。”边隰试图观察他的神色,但只有似笑非笑,最终还是没有拒绝,接过他手里的围裙:“冒昧问一句,请问我们需要做什么?”
店员摇头,转了转眼球看其余几个人,又对边隰道:“不是你们,我们只能聘用你一个人,要知道能在巴黎找到一份这么好的工作,有多么不容易,更何况你们还要在这里生存七天,我可支撑不了那么多人的负担。”
他的语气夸张,动作却很利索,帮边隰系好了围裙之后满意更加夸张笑了笑,然而他的笑实在僵硬,自己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恢复了面无表情,示意边隰和同伴打完招呼就可以上班了。
其余人自然也听见了他们的谈话,更抓住了其中的重点,他们要在这个地方生存七天,这应该就是他们的任务了。
可是通过刚刚这里人的表现,他们很大可能没有任何食物吃,那就体现了一份工作有多么不容易。
眼镜立马问道:“店里只招一个人吗?”
听见这个问题,一开始和他们交谈的那个店员看了看边隰,笑的十分诡异:“当然是这样的,你可以选择找一份其他的工作,也可以选择,把正在工作的人替换掉。”
最后一句话被他说的意味深长。
替换是什么意思并不难理解,无非就是主动让出和暴力取得两种方式,现在为止看来,这应该是一档生存类的游戏,可是要在这里呆上七天,不吃不喝是不可能的,没有下一份工作之前,相信没有人主动愿意让出自己的工作。
“要不我看这样吧。”眼镜跑到边隰身边,准备拍拍他的肩膀,但被人躲了过去,他有些尴尬一笑道:“你看我们其他人倒是无所谓,就是老大受了伤,要不你先把这个工作给老大?我们再去找其他的。”
其他人听见这句话,眼里都露出不同的神色。
边隰还没说话,那个店员就道:“其他人都可以,唯独他不行。”
“为什么?”哆哆扶着老大,问完看着店员又开始笑得僵硬的脸,觉得自己的问题蠢透了,无非就是因为刚刚老大破坏了他们的东西了。
“那这样吧。”眼镜并不气馁,继续提议:“哆哆和语儿是女孩子,要不咱们先把这个给她们?”
“又不是你的东西,还给这个给那个的,老子稀罕你这样说了吗?要走的就跟我走,不跟着我的就滚!”老大一边说着一边率先离开了面包店,神色间很是烦躁,瞪着眼镜的表情也很是不耐烦。
可能是他之前干了些什么,眼镜看上去有些怕他,立马不说话了,转头跟了上去。
语儿小声道:“加油。”说完也跟着跑开了。
小严回头好几次,看上去有些不甘心,但其实他也不想待在这个诡异的地方,面对着不笑可怕,笑了更慎人的的店员。
一行七个人,现在只有边隰一个人呆在店里,交给他的任务很简单,就是把分装好的面包递到客人手上。
到了中午的时候,边隰分到了一块黑面包,看起来就没有什么食欲,就连这里的店员都在抱怨,边隰一口一口神色如常吃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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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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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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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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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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