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一块小饼干(女尊)>第27章 027
  第二日,日头高悬,一改连日来的阴霾凄冷,恰逢难得的爽利天气。恢宏的门楼飞檐上仿佛铺了层金光,疏朗的光照淡淡地笼着一众富丽的府殿,两重朱漆大门向外大敞,铁叶镶边,密布的金钉时不时地闪着奢靡的冷冷光泽。

  正门左右雄踞着两座石狮,一袭红毡铺地,从外盖过青玉台阶径直延伸至南面正殿。辰时六刻还未到,府外早已是车马盈门,诸多官眷贵子华服盛装,互道寒暄,笑语盈盈着相携而入。

  “三皇女的宅邸我瞧着也算是京都的独一份了。”赵家小公子赵宋枝惊叹道,祁宴眼皮微掀,有些瞧不上他这副咋咋呼呼的模样,随口道:“那你不如趁此机会去亲近三皇女,挣个王夫当当~”

  “那还是宴哥哥身份更般配些。”赵宋枝低头绞了绞帕子。他现今虽是骠骑将军家的公子,但也差了许多,等祁宴年满十八袭了县主,就更比不得了。

  “别闹!我可惜命着呢··”这一份儿尊荣他可不稀得要,指不定哪天就到头了。这话说得有些大胆,祁钰听得心惊肉跳,在前头与众贵女谈笑的赵觅也瞥了他一眼,祁宴才自觉有些失言,有些不情愿地闭了嘴,跟着引路的侍人由东路穿过玉石拱门,来到海棠苑。

  园内环山衔水,前有奇巧假石林木,秋意深深,廊回路转间,沿路芙蓉风姿乍现,一道如新月般的白玉桥横跨碧清湖面,那湖岸边的亭台水榭处皆设有宴席,现下已是宾客满座。

  众多官家公子们聚到一处,面上斯文有礼,言语间却也免不了一番暗暗攀比。“宋枝,虽说你母君前些时日升了官职··可这眼光倒也不至于放得这般高吧。”宣远伯家的二公子意有所指道,顺着赵宋枝的视线望去,对面的楼阁高台处,似是远离了周边喧闹,只有一名女子神态惫懒地半靠在美人榻上,头枕着青玉抱香枕,似乎睡熟了,云丝联珠孔雀纹的衣袖早已松松滑落,露出一截如嫩藕般白皙的手臂。

  “我··我不知道她是谁··就··”赵宋枝像是被戳中了心事般,马上羞窘地看向别处,然而幸好其余人的注意此刻也不在他身上,而是尽数被新来的宾客吸引了去。

  只见入席的这位公子体态修长,束发金冠,一身莲青镂金广绫长衫,外披羽缎斗篷,面容深邃而扬厉,周身都透着矜贵的清冷气质。

  “他怎么会来?真是不守礼法!”

  “守丧期已满,圣上准他可以再行婚嫁的。”

  “他生得可真美,难怪当年能名动京都···现在都年方二十了吧?”

  “我舅父说他虽以鳏夫自居,但行事荒诞的很··”

  周遭的少年们纷纷窃窃低语起来,神色各异却又难掩好奇地偷偷打量他。

  萧景深从小千恩万宠着长大,性子洒脱惯了,再加之十六岁时由家族联姻嫁了个文弱妻主,结果不到两年却守了寡,他的父君安平郡王出于补偿的心思,对他许多出格之事都鲜少过问。

  他也不大将旁人放在眼里,时常与女子厮混度日。自嫁人后也极少再回京都,这回只不过是凑趣儿罢了,他倒没想到,才一年半载的功夫,竟是变动极大。曾经的顾大将军府一夕之间只剩下满地的断壁残垣,而顾家那位与他才貌齐名的大公子也被贬入奴籍,生死难料。

  但凡是落入三皇女手中的男子,基本是没有活路的。萧景深不理会那前面引路的侍人,兀自寻了个清静的位置坐下。他刚刚也注意到了高台上的女子,不知为什么,倒是感受不到他胞弟曾说的想要退避三舍的恐惧,而只是想多看一眼,看清楚些,或许··还恰好是他欢喜的长相呢···

  在意识到这个想法时,连萧景深自己都有些讶异,他勾唇笑了笑,狭长的黑眸泛起点点浅薄的笑意,大概是席上的女子都有些难以入眼吧。体态臃肿的、品性正直而略嫌呆板的、故作风雅却处处言行轻浮的,萧景深一眼扫过去,基本就是这般光景。

  他命人拿了壶酒来,自斟自饮,没一会儿竟是觉得有些醉了。

  “郡子可要去客房歇息?”一旁侍立着的侍人上前柔声问道。萧景深墨眸微抬,带着几分微醺的散漫,无声地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不紧不慢地问道:“···你是府里的侍人?”

  姜鸣心里一惊,手也不自觉地暗暗攥紧,只匆忙点了点头。其实他来时便有些后悔了,尤其是在席上撞见周眉儿时,这番退缩的念头便越发强烈。而且他最近总是体乏嗜睡,怕是已有了身子,思来想去,又想起俗话说高枝儿难攀,官家小姐都甚是薄情无义。他既有了子嗣傍身,还不如安分守着周玉茹那老女人,也能确保下半生富贵无虞。

  姜鸣只想寻个机会快快离席,早些脱身,他直觉这回的情形并不简单,而那个桃侍郎何故要凭空帮他?想通这一点,姜鸣便越发后怕。Χiυmъ.cοΜ

  “这么慌张作什么··看你这相貌,应该是她的内室宫人吧?都说她性子暴虐,那在房中待你如何?”萧景深支着下巴,言语依旧毫无顾忌。他倒是莫名地起了几分探究之心,即便知道眼前这个貌柔秀美的侍人不会说什么实话,但还是想听听。

  “郡子真是高看了!他哪是什么内室宫人,这贱蹄子就是下奴的娘在农庄时纳的侍郎!”周眉儿刚应付完几个做派风流的贵女,连忙奔了过来。

  这回可叫他捏住把柄了!这贱蹄子,亏他娘平日里总是护着他,好吃好喝地供着,竟还生出异心来了!

  “哦··”萧景深顿时失了兴趣,也不大愿意听这等俗套的后宅戏码。况且周眉儿声音也因着激愤而有些刺耳,招来了周围不少人的注意和打量。

  不晓得的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祁宴趁着没人注意,赶紧起身离席。“你作什么去?”祁钰连忙拉住他,担心地问道。

  “哎呀,多饮了几杯···你要看我出丑吗?”祁宴不耐烦地甩掉他的手,大步往外走去。刚刚席上的果酒很好喝,吃食也合心意,他又没相看到中意的女子,无聊的很,就吃得有些多了。

  “快,去跟着二公子。”祁钰还是怕他一个人会惹出什么乱子来,对身边的小侍吩咐道。

  “不必了,就让这两人跟去吧。”萧景深抬手按着太阳穴,边走边说道,他被周眉儿这出事儿扰得有些心烦,少年在他耳边聒噪极了,大有一副想求他将那侍郎治罪的架势。无意间,萧景深回眸去看远处的高台,竟已是空无一人,仅余的几丝耐心便也消耗殆尽。

  “那劳烦郡子了,多谢。”祁钰微低下头,客气地行了一礼。

  “不必。”萧景深酒意上头,正好打发了这两个侍人,也可以重寻一处清静。

  姜鸣松了口气,急忙作势去寻那祁二公子,而周眉儿瞪着眼儿,面上极为不甘心,跺了跺脚也紧跟了上去。两人出了海棠苑,路上又是一通拉扯,“贱蹄子!你还有脸回我娘院里?我回头就告我娘,说你弄了一身侍人衣裳想偷人!”

  “呵,你去告吧。我身上可怀了你娘盼了多年的女儿!看她会罚我吗?”姜鸣冷笑道,眼中镇定自若。

  周眉儿瞪大了眼睛,往他小腹处迅速看了一眼,磕磕巴巴地呵斥道:“谁,谁知道,你这肚里怀的是不是我娘的种!说不定,说不定··就是同哪个野女人偷来的!”

  几回争吵后,两人皆是忘了什么所谓的祈二公子,尤其是周眉儿,在廊下闹得脸红脖子粗的,只抓着姜鸣不放。

  “这不是刚刚的小美人儿吗?怎么跑这儿来了。”江尔岚从前厅走出,拍着手笑道,她身后还跟了几名华服女子,皆是眼神轻慢,举止轻浮的做派。

  这品秋宴还是一如既往的乏味,那些个大家公子她看了个遍,虽各有姿容,然而却个个端着架子,也无法随意招惹,还不如她皇姐府里的侍人,个个水灵又乖巧。

  “五,五殿下··”周眉儿忙不迭地行礼,当下乱成一片。

  “这美人儿又是谁?你哥哥吗?”在看清姜鸣的容貌时,江尔岚又是眼神一亮。

  “不是的,是下奴娘亲房里的侍郎。”

  “原来如此···”江尔岚眼里的痴迷之色顿时淡了许多。她虽在床帏之事上也颇为风流,但也是个挑嘴儿的。

  “小美人儿,本宫和几位贵女正想去偏殿歇息片刻,就由你来服侍吧。”女子的语气宛如偌大的恩赏般,手已在周眉儿腰际开始流连。

  “殿··殿下,下奴容貌鄙陋,实在是不配近身伺候,恐污了您的眼。”周眉儿慌乱道,他急得向姜鸣使眼色,然而男子却只顾着低眉顺眼,一言不发。

  江尔岚收起笑意,猛地捏住周眉儿的下颚,手上微微用力道:“是不配还是不愿?不识抬举的东西。”

  “尔岚,废那么多话作什么,你皇姐府里的侍人还不是随你挑的。”

  “我瞧着他旁边这小侍郎还更好看些,一同带去。”

  另几名女子宴后酒酣饭饱,早已心痒难耐,正急于想做些风流雅事。

  “不,不,不是的,府中,府中有一人,是真正难得一见的美人儿,下奴与之相比,不过,不过是鱼目与明珠,所以,所以···”周眉儿急的话里带了点哭腔,他感觉到女子的手越发不规矩,却又不敢躲闪。

  “哦?是吗,那你带本宫去瞧瞧。”江尔岚收了手,兴致高|昂道。“不过··你要是敢诓本宫,可就休怪本宫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说罢,众人都哄笑了起来,眼神闪烁不定的,周眉儿只觉得有好多道视线不怀好意地缠绕在他身上。他颤着腿儿,在前头领路,穿过中庭,又绕过一个花园,心里慌张害怕,一时竟有些记不清了。

  而那姜鸣原是很柔顺地一路跟着,也就没人费心留意,倒是不知从何时渐渐落在了后头,于某个拐角处不见了人影。

  “救命···唔唔··救我··来人啊···唔唔唔··”湖边的假山后头响起少年断断续续的呼救声。祁宴微红的脸早已因惊恐而吓得血色尽褪,他出来找恭房,却迷了路,正打算折返时,却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壮硕女子一把搂住,连拉带扯地抱到了假山后头,他的身子因这女子老练的碰触而绵软不已,现下内衫已经被粗暴地扯开,露出一大片白腻胸膛。“你放开我!唔唔唔···”祁宴发了疯似的挣扎,拳头砸在女子身上,却如同挠痒般,倒惹的女子越发快意起来。她眯着那双浑|浊的吊梢眼儿,嘴里喷着酒肉的酸腐气味,手上动作不停:“你就,就从了我吧,啊··”

  “放开我!救命!唔唔··”祁宴使劲去推,身子抖得如筛糠般,女子嫌他太闹,凑过去亲他的嘴儿,又亲他的脸,只觉得嘴里咸津津的,原是少年淌了满脸的泪。

  “哭什么··待会儿保证叫你快活··”张惜鹃迷迷瞪瞪道,他一把扯下少年的衣带,手正要往下探去时,背后登时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直踢得她喉头一甜,像是被巨石砸中了心口般,踉跄着跪倒在地,连连呕出几口血来。

  江盛娆也不想管闲事的,本来她提着食盒想去找顾照宁一起吃午饭,快到园子时,才发现有人在后头跟踪她,毫无声息的,但还是在隐匿时让她瞥见了一抹衣角,她不得不在附近乱晃,倒是撞见这样的场面。按照设定来说,那位女配要比她正直善良多了,怎么比她还沉得住气,也不能再冷眼旁观,江盛娆就上前把那女人一脚踢开。

  结果仔细一看,这女人不就是之前还想染指顾照元的那个··叫··张什么鹃来着吗?只见那张惜鹃哆嗦地撑在地上喘着气,满身的浓重酒味,显然是醉的不轻,嘴里吐着血沫子还含糊地叫嚣着,下一刻却倒地晕厥了。

  后院的人跑到了这儿来···江盛娆抬眸环顾四周,却是意外看到一人从湖中心的亭子里走了过来。来人身形修长健朗,生得剑眉星目,面容如雕刻般棱角分明,透出淡淡的清冷华贵。与顾照宁的美少年画风截然不同,这显然是另一个极端,一个极其符合现代人审美的男人。

  “京都皆传三皇女风流成|性,没想到在这种情形下倒是充当了救美之人···”萧景深在离她几步远处停下脚步,饶有兴味地偏头看她,缓缓道:“看来殿下与传闻中有些不同。”

  江盛娆愣了,正不知该如何挽(?)回(?)形象时,怀里却扑进一个少年,正是那被按在假山后头险些遭人玷|污了的官家公子,他衣衫不整,双手却紧抱着江盛娆不放,仍旧哭泣得厉害,在她怀里一抽一噎的,晶莹的泪珠儿从那微翘的杏核眼里扑簌簌地落下来。

  “你···”江盛娆知道这少年受惊过度,也想起曾经那双眼尾泛红,在被侵|犯时绝望无助的漂亮凤眸,但她还是受不了这样黏糊糊的少年,勉强平静地将他拉开,然后细心地把自己的纱羽披风给了少年,桃花眸中分明还是嫌弃。

  祁宴微微瑟缩着,意识稍稍清醒了几分,他身上披着女子的披风,惯常娇蛮的性子此时既难堪,又羞怯。他咬了咬唇,红润的唇儿还肿着,想起了缘由,又忍不住要哭起来。

  “皇姐~”一女子远远地冲她喊道,只见湖对面站着几个人,正要过桥而来。

  湖面上起风了,冷嗖嗖地穿过假山的缝隙,好像直往江盛娆的脸上吹。

  “皇姐,原来你躲在这儿玩好玩的!难怪都不怎么搭理我了。”江尔岚大声抱怨道,眼神滴溜溜地在萧景深和祁宴身上来回打转,尤其在看祁宴时,似乎更笃定了什么。

  她三皇姐真真是越发风雅洒脱了,竟叫两位官家公子同她幕天席地的··

  萧景深也不急于解释,俊脸似笑非笑的,倒像是默认下来了。

  “胡说什么呢?”江盛娆迎着江尔岚艳羡崇拜的目光,皱眉道。

  然而,一个抽噎不已、衣衫散乱的少年,还有一个守寡多年、长相俊美的男子,再配上一个行事荒|淫,贪恋美色的皇女,以及地上一个不畏强权、舍身相救的负伤女子。

  她还能说什么呢?江盛娆有点脑壳疼。

  “江··岚儿,你怎么会到这儿来?”看到江尔岚身后还躲着一个少年,江盛娆状似随意地问道。

  “喏,这小侍人说他要带我去寻美人。”江尔岚扭头把周眉儿拉出来,推到江盛娆面前。

  江盛娆视线微凝,轻笑出声:“美人?这么荒僻的地儿哪来的美人?岚儿,你怕是被这侍人给戏弄了吧。”

  江尔岚见皇姐嘲笑自己,脸上就有些挂不住,再想想以往皇姐若是得了什么美人,稍有腻味,都会毫不吝惜地送予他人,哪里会存半点怜香惜玉的心思。

  “不,不是的,就在那西边的··”周眉儿抬手就要去指,话音未落,只听得“啪”的一声,周眉儿劈头盖脸地被江尔岚甩了一个巴掌,用劲极大,一时间头晕目眩,周眉儿踉跄着摔坐在了地上。

  “贱奴!叫你伺候是抬举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还敢戏弄本宫!”江尔岚只觉得自己在皇姐面前丢脸极了,连忙端起架子。

  “你瞧上这侍人了?”江盛娆眼波淡淡,“那就送你吧。只是留神着些,别又随便把人给弄死了。”

  江尔岚就等着这句话,故作听话般地应声点头,又瞅了祁宴几眼,心想皇姐这话不是更应该对自个儿说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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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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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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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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