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擎南都懒得问了,再一针下去,又扎中男人的指甲缝,扎完以后,他利落地拔出来,再插一只手指,他的手法精准得骇人。
每一针下句,男人都惨叫出声,另外几个男人都不由地哆嗦。ωωω.χΙυΜЬ.Cǒm
裴擎南仿佛地狱冷面修罗,不说话,但是他扎男人的指甲缝。
男人每次都是躲避的,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躲不过去,觉得自己的手都已经躲开很远了,可是裴擎南只要稍挪动一下身体,又能精准地扎中他的指甲缝。
男人被扎了五六次以后,哭了,求饶:“裴少,不要扎了,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吩咐我们做事的人叫黑皮。”
另外三个男人闻声,稍松一口气。
他们可是被堵着嘴的,所以,他们什么也没有交代,都是秦三交代的,到时候黑皮怪罪下来,他们也有得推。
他们真怕秦三太硬骨头,死扛着不交代,到时候裴少爷转而对他们动手的时候,他们未必扛得住,而且还遭那种被扎指甲缝的大罪。
“黑皮?”裴擎南声音冷冽。他拿着注射器轻轻地在手里拍了拍,男人看到注射器就哆嗦得往后缩。
裴擎南冷笑:“这么点胆子,就敢来裴家作案?”
“我们也,也是缺钱,以后再也不敢了。”
“缺钱缺到敢动裴家四少奶奶,嗯?”裴擎南语气里带着冷。
“我们不知道那是,是四少奶奶,黑皮告诉我们,那只是个陪酒女,就算我们对她做点什么,裴家人也会认为是她主动勾的我们。”男人交代。
裴擎南脸色就更冷沉了,他呵呵冷笑了两声,蹲到另一个男人面前,将他嘴里的白布取出来以后,语气邪魅地问:“你有什么要说的么?”
“没,没有,是黑皮,秦三已经说了。我们真的只知道这些。”男人看裴擎南蹲在他面前,觉得很有压力。
“啊——”男人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指甲缝里正在往外渗血,裴擎南没有放过他,扎了他的指甲缝。
他还没有痛缓过劲来,又啊地一声叫起来,裴擎南又狠狠地扎了他一针。
他同样痛得后背和额头冒冷汗。
裴擎南又是一针下去了,他总是能精准地扎中他的指甲缝,他想要躲,无奈两只手被绳子绑着,他只能两只手一起往怀里缩,可是裴擎南只要稍稍一动,又能精准地扎中他的指甲缝。
指甲缝被扎得血肉模糊,那种痛,让人无法忍受。
裴擎南毫不留情地再继续扎,扎得男人嗷嗷直叫唤。
裴擎南又再蹲到第三个男人面前,摘下他嘴里的白布,一句话不说就直接一针扎下去。
“啊——”男人惨叫出声。
裴擎南冷哼:“你们算什么男人?”
这些男人都是混社会的,惯会看人脸色,知道裴擎南心情不好,立即讨好:“是,我们不是男人!”
“那就不要再做男人好了!”裴擎南冷声。
四个男人吓得立即噤了声,大气都不敢再出,呼吸都很是小心翼翼。
裴擎南再蹲到另一个男人面前,摘下他嘴里的白布,一针扎向他的手指,他手一躲,裴擎南直接再一针扎向他的大腿。
“啊——”男人啊地一声惨叫。
裴擎南趁着男人惨叫,再一针扎向他的指甲缝。
“啊——”男人又是一声惨叫。
裴擎南继续扎针。
四个人都动了手,他怎么可能放过其中的任何一个?
秦小北腿受了伤,根本不能走路,她只能跳湖,为了保持清醒,她两条大腿上都是针孔,她自己咬伤自己的手,上面是血淋淋的牙印,要多大的勇气,才会对自己下那样的狠手?
他不了解秦小北是一个怎样的女人,但是看到她的头发耷拉着,眼神涣散着,无助地望着他时,他那一刻心疼了,怜惜了,愤怒了!
起身,他大步往外走。
吕品再眼神怪异地看一眼裴擎南的后背,他什么也没问。
他看出来了,裴擎南对那个叫秦小北的女人很不一样。
裴擎南离开以后,吩咐佣人:“去准备一桌酒席过来,要丰盛,要量足!”
那个女人说,饭菜很好吃,她全部吃光了。
“是!”佣人应声而去了。
裴擎南脸色冷沉可怖,他去看了秦小北,她睡着了,紧紧地抱着被子,他望着她的样子,眉头紧拧起来,一定是因为刚才的事情才会睡得如此没有安全感。
他伸手在她额上摸了一下,将她额前的一缕发丝撩至耳后,随后再替她掖了掖被子,然后离开。
佣人将饭菜送到了吕品卧室外的小会客室,裴擎南坐在那里宛若地狱修罗,他手里拿着一把瑞士军刀,他转动着军刀。
吕品替那四个人解开了手上的绳子,让他们立即出去吃饭,吃完整桌菜就可以离开了。
四个人男人不相信裴四少会放他走,可是他们除了老老实实地听命以外,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他们脚上的绳子未解,只能一蹦一蹦地跳到外面的桌前来。
裴擎南唇角勾起嗜血的冷笑:“我也不为难你们,全部吃完,就可以走了!”
四个男人面面相觑,一个个坐下来以后就开始吃饭。
啪地一声响,大家眼睛都齐刷刷地看向桌子,中间的汤溅起来,裴擎南把瑞士军刀扔进了汤里。
大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裴擎南缓缓地走到桌前,声音冷冽:“他妈的装什么秀气斯文,五分钟吃完整桌菜,否则,一个也别想离开。”
几个男人闻声,缩了缩,随后立即狼吞虎咽起来。
裴擎南接到何勇的电话,他大步走出去。
何勇在电话里汇报,秦小北的身份是真实的,她毕业于法国知名大学,是Z国人,三岁的时候随父母去了桑扶国,之后一直在桑扶国读书,她家庭情况很简单,父母都是卖鱼的。上上个月,其父母回国旅游的时候,遭遇了一场车祸,双双身亡。之后,她开始在兼职的设计室正式坐班全职。
裴擎南瞳孔蓦地一缩,声音冷然:“车祸?上上个月?”
何勇应声:“是!那场车祸,与您父母上上个月的那场车祸,是同一起车祸!”
裴擎南瞳孔再狠狠一缩,同一起车祸?所以,秦小北是因为什么而算计他结婚?
他大步往秦小北所在的客房走去,他一脚踹开客房的门,厉喝一声:“秦小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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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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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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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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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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