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该想到的,我也想姓陶。”
“我也想姓陶,看首领怎么说。”
“老家伙,你别糟蹋这个姓氏啊,你能把他传下去么?”
众人们哄笑起来,确实,以他的“高龄”,还能不能有子嗣都是问题。
男人坚定地说:“我想姓陶。”
望月看了周围的人一眼,说:“这么多人都想姓陶。”
“我最适合。”男人马上说。
“空口无凭,”轩辕望月说,“那么便这样,你让族内每个人都用上一件陶器的那天,便是你姓陶的那天。”
男人的眼中闪出了光芒:“好!”
其他的男性战士也没话说了。谁也不敢说,自己能让族内每个人都用上陶。
他们对这个结果也挺满意,如果真能让族内每个人都用上陶器,那让这家伙姓陶也不亏。
又熙熙攘攘吵了一阵后,轩辕望月终于让他们安静下来,说:“好了,会后再说吧,我一个一个为你们取姓。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族人们都坐下来,安静后,轩辕望月才慢慢开始说道:
“今天起,我们部落将向另一个文明臣服。”
坐在底下的族人们呆然了一会儿。
什么意思?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向另一个文明臣服了?
很多人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轩辕望月的声音有点颤抖,说:“我们部落之前曾向那个文明发起进攻,他们非常愤怒。如果我们不臣服于他们,他们便会再次进攻我们。”
族人们一听,之前进攻的那个文明,那不是它们的仇敌吗?
在那次战斗中,不知有多少人的子女、兄弟、父母死在了那里,他们恨不得变强之后,马上去找对方复仇,现在居然要臣服于他们?
这是个什么道理?
轩辕望月感受到了族人们心里涌出来的愤怒,他知道,如果不用威望控制下来,主宰交给自己的事情,可能要砸,自己这个首领,也会当不下去。
他马上大喝一声:“你们所有人都想死吗?”
“想死的人,站出来!你们自己去报仇吧!那样还能免得连累不想死的人!”
这句话说完,族人们本来正在酝酿的愤怒情绪,忽然就泄掉了。
他们部落之前那么多战士都没活下来几个,现在要去复仇,那可不就是送死吗?
谁愿意死呢?谁又想拉着别人一起死呢?
一个男性战士嘟囔着说:“大不了大家一起死,也好过向仇人下跪!”
大家一起看着这个人,这个人自己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渐渐没声了。
他还想把自己的姓氏传下去呢,内心深处也是不想死的。
这么说一句,只不过是不想那么容易屈服,嘴硬一下而已。
看到反对的声音熄下来后,轩辕望月的语气柔和了一些,说:“其实也没什么,对方只要求,每年向它们进贡一些宝物就行,大家还是自己过自己的,它们不会再干扰我们,反而还会保护我们。”
接着,轩辕望月便开始让族人们讨论进贡什么宝物比较好,对这个议题,族人们兴致缺缺,但还是提出了几个不错的建议。
有人提出,贡上最精良、最漂亮的陶器,把陶器捏成美丽的造型,再在上面涂上鲜艳的颜料。
也有人提出,可以进贡狼皮,近段时间他们在不远处发现了苍狼的踪迹,如果能猎杀成功,可以获得一批形状完好的白色狼皮。
还有人提出,领地外有不少几百年的大树,想办法弄倒一棵,把巨木贡上去。
对于这些族人来说,弄出这样的贡品,已经算是非常珍贵了,放在任何一个其他部落,都是宝贝。
可是望月心底知道,这些东西主宰都是瞧不上的。
陶器是主宰传授的,狼皮,主宰也有一件,还做成了披风。
巨木那种东西主宰倒不一定有,可他也未必需要。
不过,主宰只要求他进贡,没有对贡品提出具体要求,望月揣测,应该是主宰不在乎贡品是什么,只要他们表示臣服的心。
为了表示郑重,三个方案他全部采纳,并派出不同的组别分头筹备。
定下任务后,全族大会便散了。
当晚,有不少人来找望月,有的是求赐姓,有的是来问今后到底怎么办,是不是真的就此臣服,还是假意臣服,以后再寻机会反叛。
对于那些求赐姓的,望月取了几个单字姓氏,便打发走了。
而对于那些问战略的,望月一律回答,今后必须永远臣服于天灾势力,除非他死了。
在暗地里,轩辕望月又挑了几个信得过的族人,让他们开始学习制作弓箭,并且操练弓术。
他对这些族人许诺,今后,学会弓术的他们,将是部落里最强大的战斗力,这些族人都很高兴。
一天后,进贡用的陶器已经捏好了几个,正在进炉烧制,狩猎众也踩好了点,随时准备进攻苍狼群,筹备巨木的家伙想了点子,把大树的树皮割破一圈,用不了几天,这大树便会枯死,那时便好砍伐了。
本来一切都可以按计划顺利进行,没想到第二天上,出大事了。
朔月回来了。
最先是耕作众的人发现的。当时,他们正在水田里打理稻苗,不知是谁起身看了一眼,忽然在太阳的方向,发现了拖着疲惫身躯的朔月。
不仅是朔月,还有三名男性战士,加在一起一共4人,他们没有死在战争里,而是逃了出来。
他们在外漂泊了许多天,本以为山穷水尽,却柳暗花明地发现了部落新领地。
4名精锐战士回到部落,所有族人都很高兴,因为他们的到来,意味着部落的战斗力又增加了几分。
可唯独有两个人很尴尬,这两人,便是身为族长的轩辕望月,和身为族长妻子的新月。xǐυmь.℃òm
新月本来已经被前任族长配给了朔月,按理说,她应该算是朔月的妻子。
可是当时大家都以为朔月死了,新月和望月两人本来也有感情基础,再加上神女的刺激,新月便主动和望月结合了,两人不声不响地在一起了。
现在朔月突然回来了,那问题就复杂了。
新月跟朔月有夫妻之名,却没有当过一天夫妻。
新月跟望月当了许多天夫妻,却没有夫妻的名分。
现在朔月回来,她是应该回到朔月身边,还是继续跟望月这么过下去?
回到新领地后,朔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新月的身影。
当他发现一脸复杂的新月后,兴奋地跑上去想抱媳妇,却被旁边知道情况的人给拦了下来,并且被告知,新月已经是族长的女人了。
你问族长是谁?族长是望月,轩辕望月。
朔月的天,塌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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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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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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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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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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