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又收回目光,唇畔溢出些玩味的笑意。
这丫头狠起来竟和自己有些像呢。
如果她想杀人的话,自己倒十分期待。如此软萌的丫头杀起人来,不知会是个什么样子。
凰久儿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杀她倒不至于,只不过,她看我的眼神让我十分不爽罢了。”
说的她好像是个杀人狂魔。
她侧了侧头,打趣道:“你认识她?为什么她总是盯着你看。难不成,是你欺负过她?”
墨君羽轻轻敲了一下她额头,淡笑道,“欺负她?脑袋里想什么了。要欺负也只会欺负你好嘛。”
凰久儿朱唇轻撇,“哼!墨君羽,你好没良心,我现在可是保护着你,你不感恩就算了,居然还想着欺负我。”
这小丫头,到底懂不懂啊。有时通透机灵,有时又笨的要死。
墨君羽无奈的叹了口气,拉着她一阵风似的进了马车。
“墨君羽,你干…”话还没说完,唇瓣一热。后面的话尽数被墨君羽的薄唇所吞没。
“这就是我所说的欺负,懂了吗?”
“你这…”
又一次被封唇。
“我这辈子只会欺负你一人。”
“你胡……唔…”
再被墨君羽第三次以吻封缄之后,
凰久儿小脸红扑扑的像沾着露珠的月季,水眸雾气氤氲犹如蒙纱的黑珍珠。
妖媚又清纯。
墨君羽认真又严肃的望着她,眸子里的光前所未有的郑重,“听好了,我喜欢你,知道吗?我没有喜欢过别人,以后也不会有了。因为你已经将我的心塞的满满的,谁也装不下。”
沒有过多的甜言蜜语,说的都是自己最真实的感受。
不知不觉,这个傻丫头就已经占据了他的心。
喜欢上一个人原来是这样的容易,只因是她,也庆幸是她。
只是不知这个傻丫头,对他是不是也如此。
可是,当看见凰久儿满脸纠结的模样,心里的失落感是那么的明显,竟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薄唇紧紧的抿着,唇色竟是有些发白。
凤眸低低的垂下,眸光竟是有些黯淡。
胸脯微微的起伏,胸口竟是有些闷疼。
他以为至少这丫头对他是有些感觉的,原来竟是他一厢情愿了吗?
凰久儿此刻确实非常纠结,內心天人交战。
一方面,听到墨君羽说喜欢她,心里不自觉的就高兴起来。xǐυmь.℃òm
虽然她不是十分明白,这高兴究竟是为何,但是就是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另一方面,她实在是担心,如果让辰叔叔知道她又跟墨君羽见面的话。辰叔叔一定会说到做到,真的将他杀了吧。
在没有把握让辰叔叔同意的情况下,她不敢冒险。抬眸瞧了一眼墨君羽,见他低垂着眉眼,神色竟是有些落寞。
这样的落寞,她还从未在他脸上见到过。
不知为何,竟生出些不忍,突然很想大声告诉他,“我也喜欢你。”
凰久儿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呼吸一凝,震惊的不能自已。
心里默然念着“喜欢”二字,一遍又一遍。
每念一次,心跳的律动就乱一次,最后竟是狂乱不止。
她抬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心跳的伏动是那么明显,直直的传到手心,流入藕臂,再汇向身体的每个部位。
为什么心跳这么快?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她不正常了么?
墨君羽千思百转,也想明白了。
傻丫头现在还小,也许还不太明白男女间的情感。等她长大一些,也许就懂了。
幽幽的叹了口气,掀起那一排长长的睫毛,正好看见凰久儿捂着胸口,呼吸有些急促的样子。
长臂一伸,揽过她的腰身,“久儿,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嗯…我…”凰久儿将小脸埋在他颈窝,闻到熟悉的龙涎香,心里莫名的感到安心,连那乱蹦的小鹿也渐渐的平息下来。
“你让我靠一会就没事了。”
小巧的俏鼻又不自觉的往前靠了靠,贴着他颈窝的肌肤,尽情的呼吸着他身上独有的体香。
沁人心脾,令人陶醉。
嗯,不想起来,就想这么一直靠着。
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可须不知,她这小小的举动,将身旁的男人折磨的简直要崩溃了。
鼻尖似有若无的拂过他敏感地带,好似一股电流直击心脏。
气若幽兰,流转萦绕。身姿如水,轻倚软绵。
墨君羽遒劲有力的臂膀一动不动,松挺的脊背僵直。
“久儿,你好点了没?”
他声音略沙哑,性感的喉结滚了滚。被这女人掠过的地方僵的一塌糊涂,皮肤也染上粉红,连喉结都红润透着妖冶的光泽。
小女人无意的举动却将他撩的险些失去理智。自制力疯狂的在崩溃的边缘游走试探。
小女人没事,恐怕他会先有事。
凰久儿幽幽的吐出一口气,“嗯,好一点了,不过…”
不想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
“哈哈哈,墨君羽,真是没想到,你居然有这种癖好,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宁宇甩开清风,大声的冷嘲道。
今日这一趟来的真是值,居然让他发现这么个大秘密。
墨君羽居然有龙阳之癖。
要说他是太自信还是太高傲,居然毫不掩饰的跟一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
纵使再才华横溢,风华绝代,被爆出有这种不雅癖好,也会被人所不耻。
凰久儿掀开长睫,“他说什么?你有什么癖好?”
墨君羽拍了拍她脑袋,毫不在意的说:“他说的话无需在意。”
“墨君羽,你躲在里面不出来,是因为被我说对了,所以你心虚了吗?”站在外面的宁宇继续大放厥词。
之前,被他一嗓子吼叫,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此刻分成了鲜明的两个阵营,四大护法严阵以待的守在马车前。
而其余的人,则以宁家为首,虎视眈眈的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
势均薄弱,一目了然。
清风手执寒剑,桃眼一横,“宁公子,话可不能乱说,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宁宇冷笑着瞥了一眼清风,不屑的说道:“我在跟你主子说话,你这只狗,乱叫个什么劲。”
凰久儿沁出一丝笑意打趣道:“呀,你的人被骂了呢,怎么办?”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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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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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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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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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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