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美却温柔的妻,赤着半个身子躺在院门边上,曾经活泼可爱的儿子,脑浆迸裂,摔死在院子里!
这就是刚从镇上买东西回来的成大奎看到的属于家的最后画面。
他疯了,他抄起锄头,要追出去和已经离开村庄的日本鬼子拼命,却被村里残余的乡亲们拦下了。
疯了的成大奎就坐在院子里,陪着已殁的妻儿三日夜,那三天亦是水米未进,他想死,想陪妻儿一起去到那个冰冷的世界,他怕他们害怕。wWW.ΧìǔΜЬ.CǒΜ
最终,还是村里仅存的那位大爷点醒了他,杀妻灭儿之仇不共戴天,不报仇只想着寻死,不过是怂蛋的选择。
成大奎安葬妻儿,离开家乡,成了难民,他想加入军队,只是瘦小的身材和落魄至极的打扮,连军队都不收他。
直到他遇到了四行团,成了500新兵中的一员。
他是瘦小,体魄也不够强壮,但他一直憋着一口气,别人站两个小时军姿,那他就站3个小时,投一个小时的手榴弹,那他就多投半小时。
主动的加练或许在短时间内看不出什么效果,但他所有的努力都不是无用功,他成为了被带上战场的300新兵之一。
说老实话,突然响起的炽烈枪声和爆炸声,完全和训练场是两个样子,不知有多少新兵在那一刻被吓尿了裤子,无论老兵班长如何嘶吼,至少有一半人是趴在战壕里,战战兢兢把手榴弹投出去,那距离最多也不过十几米,没炸到日本人不说,还阻挡了正在疯狂射击的步兵们的视线。
成大奎那一瞬间也害怕,害怕自己像距离自己不远的一名新兵一样被一枪打中痛苦的在战壕里翻滚,但当他亲眼看见一名日军被手榴弹炸得飞起两三米高,连腿都被炸没了的那一刻,脑内的那个开关仿佛被打开了。
恍惚间,他看到了活生生被摔死的儿子,被刺刀戳死的妻。
他疯了一般从战壕里站起,坚定而有力的将身边已经旋开盖子的手榴弹拉着引线,投出去。
只需要炸死两个日本鬼子,他就替妻儿报仇了,这个兵就没白当。
战场就是这样,越是畏惧,可能死的越快!
不到40秒的时间,疯了一样的成大奎一口气投出去10枚手榴弹,几乎每枚手榴弹都在35米开外爆炸。
手榴弹的威力当然不能和迫击炮炮弹相比,但杀伤半径也达两三米,日军步兵的反应已经算是很快了,在遭遇打击之后,没有死伤的日军步兵迅速离开路面滚进土路两边的草丛,匍匐在地减小弹着面的方式让他们绝大多数人避开了炽烈的弹雨,可面对这种不断从天而降的长柄手榴弹,只能眼睁睁的挨炸。
成大奎亲眼看见他丢出去的手榴弹,将至少五六名鬼子炸得‘跳’老高,他不光替妻儿扳回了本,还挣了。
“惠!田儿!我给你们报仇了。”成大奎的眼泪终于滑落脸庞。
“大奎,好样的,这一箱手榴弹归你,继续给老子投,老子战后给你请功!”一只手狠狠拍在成大奎肩膀上。
成大奎一扭头,那是平时严厉的老兵班长,这会儿是满脸硝烟,眼里充满了血丝,声音几乎已经嘶哑。
还没来得及点头,一整箱手榴弹就被两名士兵抬着放到成大奎身边,老兵再狠狠拍拍眼前身形瘦小的新兵肩膀,弯着腰离开。
老兵很急,他一个新兵班25人,分配了手榴弹近300枚,可这近一分钟时间内,才投出去不到60枚,而且还有不少就在20多米外爆炸,根本没起到作用,战后总结的话,他这个班长难辞其咎。
幸好,他没看错那个平时训练最为刻苦的小个子新兵,面对着日军反击的枪林弹雨,一人就投出去10枚手榴弹,而且距离都很远,别说在300新兵里独占鳌头,就是百分之九十的老兵都不如他。
这帮龟孙儿,如果都是软蛋,那还不如死这儿!
“都给老子用力投,谁敢给老子偷奸耍滑不卖力气,不用鬼子的子弹,老子现在就给你们执行军法!”发了狠的老兵提着驳壳枪瞪着通红的眼珠子在属于新兵们200多米的战壕里督战。
新兵们虽然恐惧于对面日军的子弹,但对于平日里无比严苛的老兵班长更畏惧,他们可是知道这位班长向来说一不二,他说要执行军法可不是口头上说说那般简单。
‘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个道理是最简单不过,新兵们只能咬着牙给自己鼓劲,奋力向前方投出手榴弹。
当然了,光是勇气,是挡不住子弹的,新兵的伤亡也随之增加。
这也是新兵成为老兵必经的一个过程,不是经历战场,而是游走于死亡边缘!
训练场上讲再多,在这一刻,都不重要。
运气好,就能从新兵成为老兵,运气差,永远都是新兵!
这只是战场的一个微不足道的缩影,勇敢和懦弱,生存与死亡,展现的淋漓尽致!
如果说,四行团的新兵们,还在勇敢和懦弱间挣扎,需要他们投出的手榴弹远没达到预期,那老兵们可就完全不同了,他们无比坚决的执行唐团座的命令。
在战斗之前,7个步兵连和警卫连全部换装为连续火器,300杆自动步枪,340杆冲锋枪,600把驳壳枪完全分配到每一个步兵手中,给他们的要求就是,在10分钟内,就用子弹把日本人给淹死。
不算轻重机枪,光是1250名步兵身上就携带了近15万发子弹,这种程度的弹药消耗,放在往常,已经足够一个步兵旅打上一整天了,但这次,唐团座的命令却是,最迟一个小时内,给老子打空,若是还搞不定,那就再来一遍。
为了贯彻唐团座火力覆盖的意图,负责留守黄河大桥前阵地的辎重连可是连夜动用驮马大车运送了两趟,光是各式子弹就备弹40万发,各式炮弹更是把整个家底都搬空了。
唐团座原本不是这样的败家子,或许是被土肥圆这厮紧追着不放给激怒了,别说把自己刚从东北军秘密军火库补充的弹药给搬出来,连打算给22集团军和129师的弹药都用上了。
看那架势,庄大参谋长都有种唐团座这是要一战把弹药打空,然后全团好轻装跑路的错觉。
他这么想倒也没错,唐刀也的确感觉到四行团负重太过庞大,若是14师团像疯狗一样撵着,那搞不好辛辛苦苦运送的弹药成了日本人的不说,四行团人员也会损失极大,那还不如全放到日本人身上。
打第2步兵联队这一仗,其实也是基于这样的战略指导思想。
唐刀这样一决定可不打紧,第2步兵联队处于包围圈中的两个步兵大队真是倒了大霉。
长达1500米的战线上,几乎每分钟都有高达两万发的子弹在飞舞,步兵们平均每分钟射出10发子弹,还有合计将近百挺的轻重机枪呢?
如果将之浓缩,也意味着一米的空间内,就会有10几发子弹在飞舞,谁敢抬头,就有可能被疯狂的弹流给撕碎。
最开始的十秒钟,就是这种疯狂的金属弹流的撕扯下,日军至少付出了500人的死伤,剩下趴进草丛里的日军步兵们却也没有多少机会反击,他们大多被死死按在草丛里,连头都抬不起来。
日军步兵们在最少一分钟内,是完全懵逼状态。
做为第14师团的兵,他们倒不是惊惶于被中国人伏击,而是中国人可怕的火力强度。
实在是,这样的火力密度,别说他们从未经历过,就是放在即将爆发的德国和毛熊的战场上,纯论子弹的话,同等规模下,也是极其少见的。
但那,只是最初的心态。
日军步兵的心情基本分为四个阶段:懵逼、等待、痛苦、绝望!
日军步兵们从懵逼中清醒过来后未必没有侥幸心理,中国人应该是传说中的程咬金三斧头,这种火力消耗,放眼整个亚洲,没有那支军队能一直持续,或许在等待一会儿,他们就难以为继了。
所以,他们等,但等来的却是火力一直在持续,还有数不清的手榴弹在落下。
那玩意儿,有的落地炸,有的等上几秒再炸,而且距离有的远有的近,毫无规律可言,不管你身处何等位置,都有挨炸的几率。
所有的战场规避战术,在这玩意儿面前,全无用处。
想活,只能靠运气!
一个原本可以在野战中轻松击杀十人的日本精锐老兵,在这样的战场上,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冒着青烟的手榴弹落在自己身侧一米,然后爆炸,再然后自己就被气浪掀出去好几米!
那种因为无力感,真的是太痛苦了。
也不是没有老兵展开反击,至少有数十名日军老兵将身体紧贴地面,仅用眼角的余光看到深蓝色的影子,而后开枪,命中目标!
但很快,他们就会被更猛烈的子弹给压制,不是被子弹击中,就是因为随后而来的手榴弹碎片而丢失生命。
据统计,开战三分钟内,日军两个步兵大队1800余人,就战损超过一半,900人中,死于子弹贯穿伤的,大约有三分之一,但死于手榴弹爆破碎片的,却是占了三分之二。
唐刀定的火力压制,手榴弹杀人的战术,成功了一大半。
当然了,这900人中,其实属于真正步兵的,只有大约500人,其余400人,多为重机枪兵和炮兵。
是的,和两个重机枪中队遭遇到的打击相比,在草丛中靠运气活着的日军步兵们简直生活在天堂。
两个重机枪中队的待遇很好,基本都有驮马帮着运送重机枪和弹药等装备,所以目标也是再明显不过。
从他们进入战场的那一刻开始,负责围攻土路上日军的掷弹筒手几乎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对准了他们,或者,还要加上一营、二营的两个机炮连。
是的,日军两个步兵大队进入了包围圈,负责对他们进行打击的也是四行团的两个步兵营。
一营由副团长兼营长雷雄坐镇,在土路左侧,麾下两个步兵连和一个机炮连,另外配上三营的9连,还有150名新兵;二营由营长郭守志坐镇,在土路右侧,麾下两个步兵连和一个机炮连外带团部警卫连,加上150名新兵;
两个机炮连除了重机枪得到增强,迫击炮也同样增加了,只是因一个月前从庞大海的炮兵连抽调骨干扩充而来,炮击水准原比不上原炮兵连。
所以唐刀下令,除非有特殊作战需要,位于公路两翼500米外的迫击炮群不得轻易开炮。
错上十几米不可怕,若错个三四十米,那可把自家弟兄给炸没了。
但日军的重机枪中队,绝壁属于重点照顾对象,雷雄和郭守志两名主官都意识到,若是让日军的两个重机枪中队架起重机枪,那伤亡绝对大于或许被误伤的人数。
这两位,一个出身88师,一个来自67军,都是经历过尸山血海战场的强硬人物,若用十人之命换百人活下来,那绝不会皱一点眉头。
两个营属机炮连都被下达军令,所有迫击炮,必须对准土路上日军的重机枪覆盖式开炮。
当然了,为防止误伤,所有对迫击炮调距的炮长,都必须是老兵,否则宁愿该门迫击炮不参战。
所以,当红色信号弹打上天空之后,两个机炮连大约有10门迫击炮瞄准着两个重机枪中队炮击,而轰击他们的掷弹筒,却是高达30具,若是再加上投向他们的手榴弹.....
那个火力密度,用脚后跟都能想得到。
若是单纯说开战三分钟内,两个重机枪中队死伤率超过百分之八十,或许还不足以说明照顾他们的火力强度。
据战后统计,两个重机枪中队受惊蹿下草丛的驮马,全部毙命不说,以受惊奔马的速度,最远的,也没抵达四行团战壕前十米。
两个重机枪中队,射出的子弹,或许都没超过200发,就全军覆没了。
那应该是日军步兵大队最早覆灭的兵种,但他们的同僚也绝撑不了太久,很快就要和他们去天照大神那里团聚了。
到被围殴的第十分钟,日军的心态已经从痛苦转成绝望。
因为,想象中的增援,被挡住了。
石黑贞藏不是傻子,跟随他联队部前进的最后一个步兵大队也不是吃干饭的。
在喊出中国人疯了以后的下一秒,石黑贞藏就下达了增援前方的军令。
第三步兵大队投入了麾下所有的四个步兵中队和一个重机枪中队,将近千余兵力。
他们当然不会再傻乎乎的呆在目标明显的土路上向数百米外的战场前进,四个步兵中队全部散落在荒原之中的草丛中,高速奔向战场。
他们的身后,是已经开始架炮的4门山炮、4门步兵炮和6门速射炮。
仅用5分钟,他们就前进了超过400米,还有200多米,就抵近战场。
但这200米,却成了日军第三步兵大队无法逾越的距离。
因为,有一个步兵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那是冷锋的三营!
李九斤的7连在左,罗兴邦的8连在右,莫松子的机炮3连在两个步兵连之后50米,和土路近乎垂直的战壕横向距离超过1000米。
如果加上公路两翼合计长达4000多米的战壕,而且在某些特殊位置,还有二线战壕,四行团在晚间挖掘并伪装的战壕可超过了6000米。
从四行团抵达,到第2步兵联队抵达,中间其实不过7小时,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工程。
但四行团完成了,除了近两千号人玩命外,主动要求和四行团一起行军来的新八师工兵连可也快累吐血。
战前多流汗,战时就少流血。
两个步兵连潜伏在经过伪装的战壕里,直到观察哨以驳壳枪为号打出第一枪,狂风暴雨的子弹连齐腰深的野草都给撕碎了,枉论人体。
日军当然有警惕,他们前进的时候也弯着腰,哪怕野草叶片划得脸都快破相了,但小命比那要重要的多不是?
而且,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很开,分布于两翼的四个步兵中队,单兵间的距离至少超过3米!
可就算如此,第一波打击之下,至少也倒下了近百人。
原因很简单,因为冷锋的三营还抽调了一个步兵连给一营,而他们还担负着阻击日军援军的兼具任务。
彻底要将弹药打空的唐团座丧心病狂的给莫松子的机炮连准备了22挺重机枪,不是马克沁,是历次战斗缴获自日军的92式,加上原有的6挺马克沁,莫松子手下有28挺重机枪。
重机枪可不是步枪,随便来个人就可以操作的,为了维持重机枪火力持续性,冷锋几乎将各步兵班机枪手抽调一空,全部加强给了莫松子的机炮连。
至于说各班的轻机枪,那自然是只能有各班班长暂时性用用,用的顺手就用,用不顺手,还是用自己的半自动或是冲锋枪、驳壳枪!
曾经的上士机关炮射手,可能从未指挥过如此之多的重机枪齐射,怒吼一声“给老子打!”的时候,那小舌头发出的颤音让人几乎误以为他是挨打的那个。
哪怕被分布在近千米的防线上,但平均30几米就拥有一挺重机枪横扫的火力强度,也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那绝壁不弱于两个步兵营围殴日军的核心区域火力强度。
此时天色尚未大亮,疯狂射击的重机枪别说枪口弹花闪耀,从远处看,还能清晰的看到一条条火红的弹道,就像从地狱深处延伸出来的勾魂锁链。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该怎么打?被灿烂弹花闪瞎双眼的日军步兵们那一刻的心情莫过于此。
。。。。。。。。。
ps:上一章里对半自动步枪的数量写的有错误,实在抱歉,是风月自己写迷糊了,更新完就会修改的。
另外,特来宣布一下,风月的本尊《汉唐风月》即将重出江湖,8月份会上线一本科幻,写的是现实世界和山海世界碰撞的故事,当机械文明和可移山填海的大妖遇见会擦出怎样的火花?这是风月精心准备半年的故事噢!
不过,书友们不要担心,风月之所以敢双开,是下半年事情少,而且风月一定会以军事为主阵地,这是风月最喜欢的题材,一月之中除了偶尔请假,每天5000多字的更新是很稳定的。新书出来后,我会再给大家说的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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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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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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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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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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