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中带着点迟疑,像是犹豫的小动物,给人一种明明很期待却又不敢靠得太近的感觉。
源纯下意识戒备起来,她想回头看,却被柱间按住了脑袋,“别乱动,辫子要歪了。”
柱间的语气轻松明快,一听就知道没危险,尽管看不到来人是谁,源纯还是慢慢放松下来。
虽然看不到,但可以猜一下嘛,源纯漫不经心地想,除了柱间,还有谁会这个时候闲的没事干,跑来南贺川玩呢?
源纯:“………”
答案显而易见,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做啊!
“你们在做什么?”果然是宇智波斑,他停在距离柱间和源纯大概五米远的地方,神色古怪。
“斑!你来啦!”柱间露出开心的笑容,他偏头看了看斑,兴奋地朝他挥手,“快来快来!”
“给我妹妹扎辫子,她求了我一早上呢!”柱间得意洋洋地说,语气中充满了不加掩饰的炫耀。
他就是朵太阳花,给点阳光就灿烂,此刻抖擞起来了,说谎连草稿都不打。
斑的眼神满是对柱间的怀疑与不信任,他忿忿地想,什么你妹妹,明明是我妹妹,快把我的妹妹还给我!
时隔一年,再次见到活蹦乱跳的源纯,斑心里压着的沉甸甸的大石头终于被挪开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今天的天气都比以往晴朗许多。
最开始得知源纯昏迷的消息时,斑惊得失手打翻了忍术卷轴,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查克拉疯狂地朝双眼汇聚,眼中双勾玉飞速旋转,最后由二变三,再次完成进化。
回过神时,斑的眼睛酸涩发胀,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鲜血之类的玩意儿迅速充盈眼眶,从眼角溢出,沿着脸颊慢吞吞滑落。
很久以前,斑会因为得到写轮眼而欣喜若狂,这是他一直期待的事。直到他真正开眼,意识到获得力量对宇智波来说,意味着失去一些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后,他突然有点迷茫。
此刻这些都不重要,斑顾不上在意变得更加清晰的视野,他的注意力全都在刚刚得知的讯息上,纷乱的念头像开水煮沸后上浮的泡泡,咕嘟咕嘟,一个接一个往外冒
那天我离开的时候她还好好的,这才过去了几天,人怎么就不行了?
难道是跟踪他们的诡异玩意儿有毒?她不小心中毒了?
或者是千手家出了变故?
……
源纯人在隔壁死对头家里,斑没法亲眼看到她的具体情况,柱间的描述又不清楚,令他越听越茫然,满心焦急,要不是还有一线理智尚存,他真的差点儿就直接闯进千手族地了。
源纯昏迷的那段时间里,斑是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着,神情恍惚间,总能看到源纯那双红得滴血的三勾玉写轮眼在他面前滴溜溜地转。
偷偷跟踪自己和柱间的诡异之人,源纯的身世,以及她昏迷不醒这件事……太多无法与他人言说的秘密堆在心里,迫得斑几乎要喘不过气。
这是继南贺川被迫跟柱间一刀两断后,斑第二次产生深深的无力感,他很愤怒,愤怒自己渺小无能。
如果我是个特别强大的人,掌握无与伦比的力量,这种事就不会发生了。说到底还是我太弱了,现在不够,远远不够……
斑这样想着,在泉奈崇拜的目光和宇智波田岛若有所思的眼神注视下,更加努力,发愤图强,近乎疯狂地训练,以苛刻的标准要求自己,没有一刻是松懈的。
效果显而易见,斑的进步就像坐了火箭,突飞猛进,一日千里,不久之后,本就优秀的他在宇智波同代的孩子中再无敌手,成了当之无愧的、令人信服的少族长。
过去的一年,斑极少跟柱间单独会面,偶尔在战场或是任务里碰上了,在柱间凑过来前,他都会匆匆避开。
一方面是与千手撇清关系,为了宇智波家的名声着想;另一方面是斑知道一旦他跟柱间开口说点什么,不出三句话,两人绝对会谈到源纯。
柱间知道小纯跟我的关系吗?应该知道吧,千手佛间收养了她,她的身世根本瞒不住。他们都清楚,唯一被蒙在鼓里的人只有我……
直到今天,斑接到了柱间利用忍猫递进来的纸条,纸条上说源纯已经醒了,他想约他见一面,问他见不见。
见啊!当然要见!斑销毁了纸条,在自家忍猫不赞同的注视下,小心翼翼地溜出家门。
做决定的时候干脆利索,出门的时候雷厉风行,可越接近目的地,斑反而越发变得犹豫起来。
他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源纯。
所幸柱间和源纯对他的态度是一如既往的熟稔,仿佛大家不久前才分别,仿佛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都不曾存在。
这令斑心里的别扭消散不少,人也渐渐变得放松。
“往那边点儿。”斑轻轻地踢了柱间一脚。
柱间嘟哝两句,不太情愿地向旁边蹭了蹭,给斑空出位置。
“你编的这是什么啊?”斑撇撇嘴,“好好的小姑娘,让你糟蹋成这样。”
终于来了个明事理的!源纯鼓起脸颊,附和道:“就是!”
虽然是自己亲口许诺柱间可以为所欲为,但源纯万万没想到她哥的审美竟如此奇葩,很难说剃光头和戴了满脑袋的西兰花,到底哪个更加土得掉渣,令人抓狂。
柱间闻言,瞬间变脸,他面露悲伤之色,抑扬顿挫道:“啊!我的头发”
这句话跟扉间之前复读的“你把我大哥的头发削秃了”发生了微妙的重合,令源纯眼前一黑,耳朵里嗡嗡作响。
一个复读机也就算了,再来一个,她真的受不了。
源纯赶紧投降:“对不起我错了,确实是我强烈要求的,他不帮我梳头我就跟他急!”
柱间耸耸肩膀,递给斑一个“你看吧”的得意眼神。
斑沉默片刻,对源纯说:“你要是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不要怕,哥哥给你主持公道!
柱间双手按住源纯的肩膀,从她背后探身过来,低下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眼神慈祥。
源纯努力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以实际行动做出回答。
斑:“………”行吧,你们开心就好。
“你这脑袋怎么回事?”斑的注意力从源纯的柴火棒辫子转移到了柱间的蘑菇头上,他露出了十分嫌弃的表情,“这么多蘑菇,还有花,噫!”
柱间的眼神四处乱飘,“没什么……这是城里最近的流行趋势,你不知道吗?”
斑呵呵,“你看我好骗吗?”
源纯微微一笑,主动自首,“其实是我干的。”
源纯和斑交换了一个不太明显的眼神,下一秒,斑突然出手,一把揪掉了柱间头顶的一朵大蘑菇,露出了蘑菇下一小块光秃秃的头皮。
柱间脸色大变,赶紧捂住脑袋。
斑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对源纯竖起大拇指,“干得漂亮!”
柱间满面悲愤:“喂!你们够了!”
源纯:“………”不要加“们”,又不是我把你的蘑菇揪掉的,关我什么事?
简单的玩笑后,三人总算找回了当初背着家人偷偷见面的默契感。
斑毫不客气地把柱间赶去火堆前照顾烤鱼,他自己则卷起袖子上阵,代替了柱间的位置,耐心地帮源纯拆掉满脑袋乱七八糟的小辫子,和辫子上的西兰花。
梳头发这种事,斑特别有经验,泉奈的小辫子都是他绑的。
“我刚梳好……”柱间不甘心地咬烤鱼尾巴,留下一串明显的牙印。
斑翻了个白眼,露出魔鬼的微笑,他威胁道:“别着急,下一个就是你。”
源纯的西兰花摘了,露出来的是浓密的秀发;柱间的蘑菇摘了,露出来的是秃了一大块的头皮,这两者的差别可太大了。
柱间谴责地瞪了斑一眼,他捂着脑袋,又默默地往后退了退。
斑很快就拆掉了源纯脑袋上全部的小辫子,他从袖子里摸出把漂亮的小木梳,动作轻缓地把女孩纠缠在一起的头发一一梳通拢顺。
“想要什么发型?”斑问,“或者我随意发挥?”
源纯:“你随意吧。”
总不会比柱间的水平更烂了,源纯想。
事实证明,宇智波的审美对得起宇智波的脸,斑没搞什么复杂的花样,他只是用一根木簪子把源纯的长发简简单单挽了起来,又找柱间要了朵花,点缀在发髻上。
源纯双手捧脸,对着水里自己的倒影欣赏了很久,表情陶醉,“啊!我真美!”
斑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很浅的笑,“你喜欢就好。”
柱间看看源纯,再看看斑,眼睛微微眯起,总感觉不太对劲儿。
斑哪儿来的女孩子用的簪子?
而且那簪子虽然看起来不值钱,但上面刻的樱花纹样很是精致,绝对不是路边随便能买到的。
回想起斑刚刚得知源纯出事时震惊的模样和进化的写轮眼,柱间心里突然产生了奇怪的危机感。
他怀疑斑对他妹妹图谋不轨。
怎么能这样呢,柱间忿忿地想,不能你没有妹妹,就来觊觎别人家的妹妹!你不是还有弟弟嘛,你可以给他穿小裙子!
柱间“蹭”地站起身,蹿到源纯和斑之间,他左手递给源纯一把烤好的鱼,右手递给斑一根吃光的木签。
斑:“……你想挨揍吗?”
“好久没跟你切磋了,”柱间露出傻乎乎的笑容,他勾勾手指,“要来试试吗?”
斑亮出写轮眼,摆开架势,“正有此意!”
正好检验一下过去一年辛苦努力的成果。
两人乒乒乓乓地打了起来。
源纯:“………”奇怪的男孩子们。
柱间和斑酣畅淋漓地打了一架,他们很长时间都没有这么开心地比试过了,毕竟两人在同族同辈中都是水平远远超过其他孩子的存在,只有彼此才是旗鼓相当的对手。
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源纯已经把所有烤鱼都吃掉了。
斑没什么反应,反正他是吃完饭才过来的,他也不太喜欢吃咸口的烤鱼。
柱间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小纯?”
源纯理直气壮:“为了找你,我连中午都没吃饭。”
“饱了吗?我这儿还有点心,你垫垫。”斑从袖子里摸出一盒和果子递给源纯他的袖子简直像哆啦a梦的口袋,什么都有。
源纯开开心心地接过,拿起一颗试着咬了一口,丝丝缕缕的甜顿时沁满口腔。
柱间震惊地看着斑,“我呢?!”
“你又不吃甜的。”斑给了柱间一个“你不要无理取闹”的眼神。
柱间:“………”
如果说刚才柱间只是怀疑,那么这一刻他确定了,斑来者不善,他就是来跟他抢妹妹的!
为什么这么突然?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柱间只是大大咧咧,并不是真的傻,而且有时他的直觉准得可怕。在意识到事情可能发生了自己并不了解的变故后,柱间没有第一时间声张,他按下了心里的疑惑,假装若无其事。
斑的心思大部分都在源纯身上,没发现突然安静的柱间,他用一种介于老父亲和哥哥之间的、堪称慈祥的眼神看着源纯,看她像搬运食物的小松鼠似的,双手捧着精致的和果子观察片刻,紧接着猛地张大嘴巴,“啊呜”一下把整个和果子吞了下去。
源纯拈起手帕,轻轻擦拭干净的嘴角,姿态端庄优雅。
斑:“………”
等一下,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劲儿?
千手家就是这样教孩子的吗?小姑娘怎么能如此狂放,将来嫁不出去怎么办?
斑正要谴责源纯的吃相,突然听到源纯问了一句:“你最近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吗?”
斑愣了一下,刚想说没有,随即明白过来源纯指的是之前控制泉奈袭击她的那个诡异生物。
他下意识瞄了柱间一眼,发现柱间正用一种充满探究的、略显阴沉的眼神注视着自己。
斑:“………你看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柱间歪了歪头,“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是的,”源纯开门见山地问,“有人跟踪过你吗?”
“跟踪?”柱间立即警觉起来,他左右探查一番,迟疑道,“应该没有吧……”
说着说着,柱间反手甩出一把手里剑,小巧玲珑的雪花型暗器在后方不远处的树干上“砰砰砰”盯了一排。
“扉间!快出来,我看到你了!”柱间大声喊。
斑的写轮眼飞速旋转起来,“什么?”
源纯满头黑线,“哪儿有扉间?我不是指这个!”
话音未落,草丛窸窸窣窣地动了,扉间脑袋上戴着个树枝编成的帽子,慢吞吞地露出头,“大哥。”
“哥、哥哥……”另一边,泉奈也头顶花环出现了,他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乖巧地朝斑笑了笑,“我看到你出门了,有点好奇,就跟过来了,嘿嘿……”
源纯&柱间&斑:“………”
源纯的眼珠子都快瞪脱眶了,她震惊地看着柱间:草啊,真的有人,还是两个!
柱间同样目瞪口呆:扉间怎么来了?你过来的时候没把人甩开吗?
源纯眉头一皱:你怎么这么惊讶,你不是知道他在才扔暗器的吗?
柱间疯狂摇头:我不知道,我随便扔的,不是你说有人在吗?
源纯满头黑线,心想真的绝了,他们三个人,一个木遁仙人体,一个三勾玉写轮眼,还有一个仙人体加轮回眼的挂逼,竟然没发现两个小孩子藏在草丛里,这要是传出去,面子里子可都没了……
“泉奈,你在那儿待了多久了?”斑朝泉奈招招手。
泉奈蹬蹬蹬跑过去,抱住斑的手臂,戒备地往斑身后藏了藏,“在你给这个小姐姐梳辫子的时候。”
源纯:“………”我的形象没有了。
“一年前是你救了我,对吗?”泉奈好奇地打量着源纯,“那时候我有点印象,谢谢你!”
这句道谢是真心实意的,战场上刀剑无眼,生死由命,在双方互为仇敌的情况下,源纯干掉泉奈是理所应当的事,她要是真那么做,泉奈现在的坟头草都三米高了。可她并没有,还费劲儿救了他一命。
源纯对长相可爱的小孩子一贯态度良好,她微微一笑,“不用客气,举手之劳,应该的。”
应该?哪里应该?我们可是敌人啊!这个姐姐怎么回事?泉奈露出困惑不解的神色。
“当时他也在场?”沉默的扉间突然出声,他果然是全家脑子最好使的,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可我去的时候没看到活的宇智波……是你把他们放走了,你受伤跟他们有关系?”
“大哥似乎也知道,”扉间回头看柱间,“昨天你说漏嘴了,但那会儿我没在意。”
柱间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扉间。
源纯昨天还在找坦白的机会,今天机会就上门了。正好人来的挺全,周围也没有黑绝的踪迹,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说了吧。
“其实是这样的,”源纯结印吹了个小型风遁,将河边大石头上的灰尘清理干净,转身坐下。她拍拍身旁的空地,“有点长,我慢慢说,你们要不要坐下听?”
泉奈警惕地瞪了扉间一眼,贴着斑坐下。
扉间嫌弃地哼了一声,抱着胳膊跟柱间坐在一起。
源纯把目前已知的黑绝的一切信息和推测都讲了,但她省略了关于九喇嘛身份的部分,也没有说柱间和斑身上有六道仙人两个儿子的查克拉的事。在源纯看来,柱间就是柱间,斑就是斑,他们跟阿修罗和因陀罗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她不想看到他们活在别人的影子之下。
开始这帮孩子们像听故事似的,态度随意,但随着话题的深入,各种上古秘事被一一揭开,四个人的表情渐渐趋于统一嘴巴张大,眼睛瞪圆,目光难以置信。
“……差不多就是这样。”源纯以轻描淡写的语气收尾,“根据现有的资料,我推测黑绝有可能是六道仙人的弟弟,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搬去月亮上住了。在找到更多的证据前,我先这么假设。”
没人吭声。
听不到回应,源纯疑惑地问:“你们觉得呢?”琇書蛧
柱间&扉间&斑&泉奈:……别问我们,已经傻眼了。
“你是说,我们的敌人是六道仙人的弟弟?”柱间艰难地说,“这这这……这不太可能吧?哪有人能活那么久!”
对柱间等人来说,六道仙人这种传说中的存在,类比一下约等于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都是当睡前故事来听的。如果有天源纯告诉中也,伊邪那美要毁灭世界,让黄泉之国吞噬人间,为了拯救横滨,他们得把这位母神打败,中也估计会觉得源纯发烧了,先摸摸她的头,再把她扛起来扔上床,用被子裹成团,强迫她吃药。
“谁知道呢,”源纯耸耸肩膀,“都是仙人的弟弟了,说不定人家就能活那么久。”
“但……”柱间欲言又止,他使劲儿挠了挠头,长叹一声,诚恳道,“小纯,不是哥哥不相信你,实在是整件事太离奇了。你是从哪儿学的读取记忆的忍术?”
千手家的忍术更偏向炼体方面,对精神力的锻造并不在行,也没有能够读取记忆的幻术。
九喇嘛之前一直老老实实蹲在源纯的兜里装雕像,这时候它开口了:你说的太多了……要翻车了吧。
源纯解读半个黑绝的记忆,靠的是兰堂送给她的“彩画集”的能力,这个能力一旦提起,势必会牵扯出异世界的事。虽然柱间和扉间已经知道了,但斑和泉奈还不知道啊。
这才哪儿到哪儿,离翻车还远着呢,源纯胸有成竹,别慌,看我圆回来。
柱间刚问出口,扉间就敏锐地觉察到了源纯隐瞒的原因,他默默竖起手指,从后面轻轻戳了一下柱间,暗示他快闭嘴,同时飞快地思考如何转移话题。
“怎么了?”柱间困惑地揉了揉腰侧,“扉间,你捅我干嘛?”
扉间:“………没什么,手痒。”
该聪明的时候怎么总是掉链子啊!大哥,笨死你算了!
斑眯起眼睛,“你们在做什么?”
“这个不用学。”源纯恰到好处地打断话题,在成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后,她笑了笑,亮出写轮眼。
扉间大惊,扑过去一把搂住源纯,把她的脸按进自己怀里严严实实挡住,“你干什么?!”
斑已经看过一次了,此时并没有太多惊讶,倒是泉奈被吓得炸毛了,他倒抽一口冷气,一手抓紧斑的衣角,一手指着源纯,哆哆嗦嗦地说:“斑哥哥哥哥!写写写写轮眼!”
“嗯,我知道,”斑搂着泉奈的手臂缓缓收紧,他低声道,“泉奈,还记得哥哥跟你说过的小表舅吗?小纯是他的女儿,你要叫她姐姐。”
泉奈傻傻地看着斑,仿佛听不懂哥哥在说什么。
源纯努力挣扎了一会儿,从扉间的胸前抬起头,她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随即转头看向斑。
“宇智波在经受了巨大的负面感情后,有一定几率会产生特殊的查克拉,”源纯说,“它们汇集到眼部,令写轮眼继续升级,变成……”
三枚飞速旋转的勾玉在源纯的眼底连成一片,最终变成了一个漂亮的新花纹,看起来很像边缘锋利的三叶草。
不愧是玛丽苏,万花筒写轮眼的花纹都与众不同。
“……万花筒写轮眼。”
真是美丽的眼睛啊,美得令人目眩神迷。
斑目不转睛地凝望着源纯眼底的花纹,赞叹的同时,心里感到闷闷的。
普通写轮眼开启、升级的滋味已经令他十分难受了,升级到万花筒……他简直不敢想象。
源纯还小,她只有九岁,天才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说明她经历过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什么时候的事?”扉间眉头紧皱。
“受伤的时候,”源纯说,“大概是想活下去的愿望太强烈了,于是就……”
扉间没有再追问。
假的,不是这样的,斑沉默地想。源纯是如何反杀黑绝的,他亲眼所见,确认那招空间忍术跟万花筒写轮眼没有关系。但源纯既然已经把谎话说出去了,就肯定有她的理由,他不会拆穿。
“所以这是万花筒的能力,”扉间冷静地点点头,他轻轻捏住源纯的下巴,往上一抬,认真专注地打量着她的眼睛,“这个能力,对你有什么负面影响吗?”
泉奈终于回过神来了,听到扉间的话,他不满地一跺脚,“喂,你什么意思!我们宇智波的写轮眼可是最厉害的血继限界!能有什么负面影响?”
源纯的视线往泉奈那里飘了飘。
扉间挑眉。
柱间追问:“小纯?”
“呃……”源纯支支吾吾,这个缺点她必须要说出来,否则将来斑和泉奈开了眼,什么都不知道,瞎鸡儿乱用,最后用过头了怎么办,“理论上来讲,是有的。”
柱间、扉间和斑异口同声:“说!”
泉奈缩了缩脖子,对源纯投去同情的目光。
源纯淡定地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用眼过度之后会瞎。”
其他人:“………”
“你不许用了!”柱间最先反对,他一把捂住源纯的眼睛,“快收回去收回去!把它封印了!扉间”
扉间配合地摆出了结印的手势。
源纯一个瞬身术逃了出去,她出现在斑的身后,哭笑不得,“你们不要激动,我才刚开眼,没事的。”
斑突然转身,快速出手逮住源纯,把她拖了回来。
源纯满头问号,“你怎么回事???”
“开眼太早对宇智波来说并不是好事,因为眼睛周围的脉络还没有彻底长好,”斑嘴角紧抿,神情严肃,“柱间的担心有道理,在成年之前,你最好不要再用写轮眼了。”
源纯:“………”
脑子里响起了九喇嘛嘿嘿嘿的笑声:他们很关心你呢。
我要怎么告诉他们,因为我有千手的血脉,所以我不怕阴之力的侵蚀?源纯颇为苦恼地说,这是多好的化解两族仇恨的机会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看了看细纲,发现这一章的内容,细纲上就提了两行见面,谈论黑绝,引出化解两族仇恨的契机。
我:……
果然是flag,别说三月,四月底我也不见得能完结了呜呜呜qwq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胡黄白柳灰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天90瓶;可能是欧洲人88瓶;若西雅50瓶;白兰杰索20瓶;春雪梨园i17瓶;狸奴、龙、凌杳菱、庸人自扰杞人忧天、倾灵舞、冰凌花语、在春天种下了仙人掌、珑夙10瓶;流火9瓶;ai、cici5瓶;欧尼酱是杰森啊!3瓶;莫泷2瓶;风天、凉夏沐风、hoiha、19233624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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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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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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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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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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