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是他,老父亲线的男主角!bushi。
怪不得这哥们如此心大。
剧本里没有照片,只有对每个人或详细或粗略的描写,源纯一般都靠脸、打扮和超能力认人。根据她以前的经验,如果一个人长得贼帅贼美,或者穿着奇装异服,总之就是往大街上一站特别突出,是整条街最靓丽的仔,是夜空中最闪耀的星,那么这人十有八九很重要。
毕竟这是个看脸的狗比世界。
在遇见某线的男主角前,剧本里关于该角色与玛丽苏的故事只是短短几句话介绍,没有具体细节,只有双方相遇后,才会出补充内容。
源纯窝在柔软的沙发里,咬着吸管,小仓鼠似的鼓起脸颊嘬可乐,边嘬边看新补丁。
玛丽苏第一次遇见织田作,是在龙头战争里,当时玛丽苏被太宰欺负得受不了,哭唧唧地跑了,在大街上撞见两个势力火拼,和一个父母双亡的小女孩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织田作路过,救了两人,把一大一小两个姑娘一起收养了。Χiυmъ.cοΜ
这事搁在森鸥外身上,别人只会觉得他又在犯罪了森鸥外:???风评被害!!!,但织田作去做,就仿佛人民警察解救被困少女般正气凛然,令人放心且信服。
玛丽苏大概也被织田作那浓眉大眼和浑身上下散发的“老实人”光辉俘虏了,没什么戒心就跟着回去了。
她并不知道,织田作以前是个杀手,超厉害的那种,所幸现在金盆洗手了,只想过普通人的日子。
……话说回来,玛丽苏有戒心这种东西吗?
反正玛丽苏跟织田作过上了愉快而平静的养崽生活。这一大段是单纯的狗粮,甜度爆炸的那种。整体看下来,源纯认为织田作算是玛丽苏攻略目标里为数不多的正常人,玛丽苏跟他在一起的剧情,给人的感觉在“老父亲带女儿”、“老干部和小作精谈恋爱”、“一家七口长长久久”的温馨甜蜜气息中徘徊不定。
直到某天太宰找上门去,幸福的生活戛然而止。
太宰跟织田作熟稔地打完招呼,微笑着把逃家的玛丽苏拎了回去,犹如逮离家出走的兔子。
玛丽苏哀哀地望着织田作,期望他能救自己。
织田作恍然大悟,“原来总欺负你的那个朋友是太宰呀。”
玛丽苏:“………”这男人不能要了!
太宰:“……朋友?”
织田作仿佛关爱女儿的老父亲,他劝道:“有误会就好好聊聊,别吵架。”
故事到此就结束了,后续显示还有,但需要织田作的好感度升级才能解锁。其他人的故事线也一样。
看到“好感度”这个词,源纯如避蛇蝎,恨不得绕道走,哪里会主动刷,所以至今没有一个故事线是完整的。
对于这个条件设置,源纯一度很奇怪,世界崩毁跟玛丽苏脚踏多条船肯定有联系,剧本明确表示“神也无法圆合理的结局,只能一刀切让玛丽苏得白血病死亡”,颇有种陨石遁的意味。
可即使是这样,系统仍以解锁详细故事内容为饵,暗示源纯可刷好感度,这其中定有内情。
管它有没有坑,源纯暂时没兴趣尝试,虽然她酷爱作死,但也不是故意找死,在确认系统的目的前,她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我不上不上我不上你的当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话好讲
即使已经解锁的内容并不多,但通过对几篇比较后,源纯也看出了一些微妙的端倪。
描写狗粮的时候,玛丽苏和各位男主角是真的甜甜蜜蜜,腻腻歪歪,太宰这种平时虐死人不偿命的黑泥都甜得牙疼,什么月光下坐在房顶上并肩打游戏,什么一手把妹子搂怀里、一手开枪杀人,让人总有种下一秒就要拉灯的感觉。可一旦有第三方介入,男性角色对玛丽苏的态度就变得正常起来,遣词造句是普通的客气、普通的温柔、普通的礼貌,根本看不出不久前有多浪漫。
这种严重的割裂感令源纯怀疑要么故事是两个人写的,要么这帮人全都是精分。
织田作坐在沙发另一角,单手支颌,闭眼假寐。
源纯看似低头发呆,实际在盯着剧本页思考。
不断抖动的幔帐后传出太宰慢悠悠的、略带笑意的声音,和干部恐惧到极致的尖叫形成了强烈对比
“你知道我最关心什么吧?”
“不、不要!”
“来,老老实实告诉我,被拐来的孩子们都关到哪里去了?”
“住、住手!”
“哇,没想到你这么硬气,佩服……那这样呢?”
“你是疯啊啊啊啊啊!”
“………”
没过多久,织田作睁开眼,他往源纯的方向靠过去,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用手拢在嘴边,压低声音谨慎地问道:“你妹妹她……没事吧?”
源纯回过神,先听到“妹妹”这个词,差点儿一拍大腿夸赞织田作真有眼光。
看,我就说我的化妆水平没问题,技术绝对一流!中也那种一眼看穿的只能证明他目光犀利!
所幸源纯收住了,她看了眼被帘幔遮挡的床,迟疑道:“可能吧,我也是第一次见……她这样。”
中也经常警告源纯离太宰远一些,源纯也知道太宰的性格有点扭曲,不过太宰在源纯面前一向装得很正常,或者说黑得不明显,偶尔流露出一丝丝恶意,也像是恶作剧的玩笑。
黑手党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大家多多少少都在某些方面有“变态之处”。xanxus有事没事就爱暴打斯库瓦罗、贝尔菲戈尔和玛蒙喜欢把对手玩弄到精神崩溃、鲁斯利亚酷爱收集人体器官,曾经因为好奇玛丽苏的眼珠子,差点儿把她剖了、森鸥外这个萝莉控据说以前对萝莉干过很黑的事……奇葩见多了,就习惯了,不会太惊讶。
话是这么说,但……
源纯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把空杯子放到茶几上。她站起身走到床边,一把掀开了帘子,“差不多行了”
素白的、手指纤长骨节分明的手探了过来,动作轻缓但不容拒绝地捂住了源纯的眼睛。
太宰笑容空洞,鸢色的眼睛里照不进一丝光,他歪了歪头,声音愈发低沉:“嘘,不许看。”
“真不想让我看,你就该换个屋子,或者让我出去。”源纯没好气儿地说。
她愈发感觉太宰神似撒娇闹小脾气,试图引起别人注意的可爱妹子,只不过太宰的“小脾气”杀伤力略大。
很难说折腾源纯的女装太宰和折腾玛丽苏的黑泥太宰哪个更令人心累。
源纯一手拽下太宰的手,扣着他的手腕把人拖下床,一手扯掉柔软的幔帐,任由其飘落,盖在干部身上。
太宰踉跄几步,扶着源纯的胳膊站稳,他抬起头看她,眼底一点点清晰地映出女孩小小的身影。
“我问到地点了哦。”太宰的语气好像考了满分在炫耀,通常这样说话的人,都很渴望别人的夸奖,但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干得好。”源纯没什么诚意地夸了一句,转头看向织田作之助,“兄弟,一起吗?”
“好。”织田作先是点头,紧接着忽然想起什么,又摇了摇头,疑惑地问,“你们的任务应该已经完成了吧?”
“嗐,什么任务不任务的,为民除害,人人有责。”源纯一摆手,义正词严地说,然后她麻溜地套上了小马甲,“兄弟,我看你很有能力,要不要加入我们漆黑之翼?我跟你说,我们这个组织可厉害了!将来大有前途!”
织田作这人超牛逼的,把他拉进漆黑之翼,稳赚不亏。
“漆黑之翼?对不起,我没听说过,是新成立的吗?”织田作眨眨眼睛,用无辜又纯良的语气说着扎源纯心窝子的话,“将来有前途,也就是说现在没前途?”
源纯:“………”大兄弟,你咋回事?故意的吗?怎么跟我说话就开怼了?
太宰:“………噗!”这人太好玩了哈哈哈!小纯脸色都变了!
源纯微笑,“那只是谦虚,我觉得我能一夜覆灭半个板仓会,已经很有前途了。”
织田作赞同地“唔”了一声,“有道理。那剩下的一半就是我覆灭的吧。”
源纯:“………”
太宰:“哈哈哈对不起小纯我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呃”
笑声戛然而止,太宰漂亮的脸微微扭曲。
源纯面无表情地踩了太宰一脚。
源纯深吸一口气,决定跳过这个话题。她把被太宰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干部和盖在他身上的幔帐一起提起来,拖行李箱似的拉着走,“我们可以出发了吗?去履行漆黑之翼在今夜覆灭板仓会的梦想。”
织田作没有上当源纯的文字游戏,他看起来傻乎乎,实际大智若愚,且在某些方面意外较真。
织田作很正经地纠正:“是漆黑之翼和织田作之助。”
源纯头一次遇上这种人,说织田作是杠精吧,不至于,人家不是为杠而杠,看表情是很认真地在辩解,可他偏偏又能出其不意地把人噎得无话可说……这大概就是一物降一物。
感受到了被压制的憋屈,源纯疲惫地叹了口气:“你长得帅,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三人带着一个昏过去的干部往外走,走的不是源纯和太宰潜入的路线,而是织田作潜入的路线。
源纯早知道织田作牛逼,但断片故事的文字描述,比不上亲眼所见带来的震撼
织田作来的路上,密密麻麻躺满了昏过去的保镖和喽啰,其人数之多,不亚于源纯和太宰过来时消灭的。
织田作没撒谎,也没夸张吹牛,他那句“剩下一半是我覆灭的”,只是在阐述事实。
不行,这种人才我必须把他拉进漆黑之翼!留在森鸥外手下太屈才了!
源纯再度试图忽悠:“兄弟,你真的不考虑加入我们吗?我们福利待遇很好的,月薪多少你随便开!”
织田作将来可是有五个孩子要养的单身老父亲,养孩子可费钱了,高薪工作肯定能在一定程度上吸引他。
太宰短促地笑了一声,揶揄道:“你偷中也的卡养他吗?”
鱼唇的凡人,你根本不懂,我靠哭就能养活他!源纯没好气儿地翻了个白眼。
虽然不知道中也是谁,但这不妨碍织田作评价:“中也有点惨。”
源纯瞪了太宰一眼,呵呵道:“是的呢,中也做错了什么,总被人薅羊毛。”
太宰无辜得像只小猫咪。
“不了,”织田作认真道,“我已经有组织了,我加入了港黑。”
源纯:“………”我知道,但我不该知道,所以这里我沉默。
太宰:“………这可真是太”巧了。
“这可真是太好了!”源纯一把捂住太宰的嘴,“我们就是要挖港黑的墙角!”
太宰:森先生会哭的。
源纯:给爱丽丝买小裙子他就开心了。
太宰:有道理。
两人完成了一次眼神交流。
织田作还是拒绝,“谢谢你的邀请,但我……不能帮你做什么。”
织田作笑了笑,“我发誓不会再杀人,所以即使在港黑,我也只是个普通的底层人员。”
“更好了!”源纯流露出欣喜的笑,“我们漆黑之翼是为了维护横滨的正义而诞生的,目的就是肃清黑道,让他们不敢做恶!首先要做的就是禁止滥杀无辜。”
织田作忍不住道:“我还以为漆黑之翼是为了统一黑道而诞生的。”
……海藤大宝贝你看看你起的名字!
源纯面上一本正经,“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宗旨。织田先生,你有什么梦想吗?”
织田作想了想,“我想成为一个小说家。”
“没问题!”源纯一拍手,“你写稿子,我帮你出版,收益全归你!”
织田作:……糟糕,这就是心动的感觉吗?
“我真的有钱,”源纯的眼神无比诚恳,“灭了板仓会,他们的金库就是我们的金库,他们的地盘就是我们地盘,他们的生意……”
织田作:“嗯?”
“那必然不是我们的生意,”源纯差点儿顺嘴说秃噜皮,所幸她及时反应过来了,“我打算把那些人渣连同证据都送去警视厅,快年底了,帮条子兄弟们提升一下今年的业绩。”
织田作竖起大拇指,“好,干得漂亮。”
“那你说我们以后干点什么好呢?这么大的组织,总得盈利才能活下去,”源纯捏着下巴若有所思,“不能种田有点遗憾,我可会养猪了……”
太宰满头问号,心想为什么你第一个念头是种田?
然后他想起了那本万恶的母猪的产后护理。
太宰:“………”原来从那时起,你就在考虑这个问题了吗?真是深谋远虑!
源纯:真没有,你想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纲推翻重写了一遍,终于圆上了我前面一个暂时圆不上的脑洞。
后面应该不会太卡了otz
但是篇幅被拉长了不止一点半点……大长篇好累qwq
为了今年结束前我的作收能破千,接下来会勤奋日更疯狂暗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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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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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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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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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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