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你们厉害!都不向着我是吧,没关系,我还有我家女儿呢!”
说着,楚西祠伸手去抱楚诺。
“乖女儿,来来来,现在爸爸就剩下你可以依靠了,让爸爸抱抱!”
但是楚诺的目光早已经被楚天阔肩膀上的肩章所吸引,正伸着小手扒拉着玩呢,说什么都不愿意回到楚西祠的话中。
而楚西祠伸手刚刚抱离开一点点,楚诺瞬间撇嘴像是要哭的样子。
楚天阔直接将楚西祠的手推到一边去。
“没看到我孙女儿跟我玩儿得正开心吗?你还跟我抢?你这是想要造反吗?诺诺要是被你弄哭了,我跟你没完!”
楚西祠:“……”
突然间觉得浑身一片森冷啊,现如今连女儿都不跟自己站在一起了,还真是欲哭无泪啊!
“爸,我是你亲儿子不?”
“废话,你要不是我亲儿子,难道是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
“我怎么觉得,你眼里只有女儿和孙女,没有儿子呢?”
楚天阔哄着楚诺,小家伙又开心笑了起来,楚天阔的脸上也笑容满满。
“因为她们俩都比你好看!就你,我现在都看不上眼儿!”
楚西祠:“……”
这还真是赤裸裸的被嫌弃了啊!
“儿子,你妈我不嫌弃你!”这个时候,林月浓补充了一句。
瞬间,楚西祠觉得自己那颗被冻僵的心又暖和过来,重新复苏了。
“但是我不嫌弃你是有前提的,那封情书,你得让你妈我过过目,接收一下现在年轻人的熏陶。”
林月浓是真的想要看看如今年轻人的情书长得什么模样,里面又会写处什么样的话语,是柔情蜜意的,还是那种一往情深,还是酸得让人能够掉牙的?
而林月浓没有注意到,她说这话的时候,楚天阔又朝着她投来了非常不善的目光,犀利而又冷冽,仿佛还带着醋意。
楚西祠自然看到了。
乖乖,他还真的能傻缺到把别人写给叶歌的情书拿给自己的亲妈看吗?
那样的话,他亲爹恨不得分分钟用眼神把他劈成柴火烧了啊!
“妈,你觉得别人写给我老婆的情书,我还有可能让它继续存活到现在?”
叶歌:“……”
楚西祠这话她是百分之百的相信啊!
林月浓看了楚西祠一眼,又瞅了叶歌一眼,“叶歌,那情书……不在你手里?”
叶歌摇摇头,“妈,我早上醒过来就没有看到!”xǐυmь.℃òm
“你把它藏起来了?”这一次,林月浓是对楚西祠说的。
楚西祠只是笑了笑,“藏起来,似乎没有那么必要!我已经……嗯,烧了!”
林月浓瞪大了眼睛,“我说,那可是叶歌的东西,你有权利这样做吗?”
楚西祠:“怎么没有了?那封情书危害到了我的切身利益,再说了,那个蠢货直接用一首悼亡诗的句子来开始,多么不吉利?所以,不烧了做什么?难道要留着等过年吗?”
楚天阔没有说话,只是听着他们在说,林月浓真是非常遗憾。
*
“叶歌,你信他说的话吗?”
叶歌瞥了楚西祠一眼,“我信!”
林月浓:“……”
楚西祠笑了笑,“想当年,许飞扬还叶歌书的时候,把情书夹在信封里面,那封情书都被我给烧掉了,所以,她能不信?”
楚天阔跟林月浓都愣住了,“什么,你还做过这样的事情?真是……太不可理喻了!”
说话的人是林月浓,“再说了,我就挺喜欢许飞扬那个孩子的,人品不错,又实诚,更重要的是对咱们家叶歌也挺好的!你说说你,怎么能把许飞扬写给叶歌的情书给烧了呢?好歹留个纪念不成?最起码也让我看看啊,真不知道许飞扬那孩子给叶歌写的情书是什么模样!”
楚天阔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话说今天他老婆惦记别人写给叶歌的情书……还上瘾了啊!
而楚西祠却捕捉到了林月浓话语之中的另外一句话。
他的亲妈说什么?竟然说挺喜欢许飞扬?还说许飞扬惹您不错又实诚,对叶歌也挺好的!
“妈,别的男人对叶歌再好,有我对叶歌好吗?你这胳膊肘很明显就是在朝外拐啊!敢情在你的心里,我对叶歌……还不如许飞扬对叶歌吗?”
林月浓:“……儿子,你知道的,妈妈没有那个意思,也只是顺便感慨一下,仅此而已!哈哈……话说那是什么时候?儿子,看来你这早早的就开始斩桃花了啊,妈妈之前还一只催着你找个女朋友带回家,啧啧,真是没想到,那个时候你其实都已经锁定目标,看上咱们家叶歌了。”
楚天阔哼了一声,“那是,咱们家儿子的眼光……像我!要选就选最好的!”
叶歌都被楚天阔这句话弄得不好意思了,而楚西祠对林月浓说道:“妈,你听到了没有,我爸这是在向你间接表白呢!有没有一种春心萌动、心花怒放的感觉?”
林月浓:“……儿子,你这话……实在是有点肉麻!真是受不了你们了!”
说完,林月浓转身离开了,而转身之后,她的脸上却露出了一抹甜蜜的笑容。
*
晚上,叶歌抱着楚诺躺在床上要睡觉,楚西祠看着叶歌,目光悠悠。
“叶歌,以后在学校,离那个张文彬远一点!”
叶歌挑眉一笑,“我离他……向来都不近啊!”
“那以后就更远一点!”楚西祠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
“好好好,知道了,以后也不会有什么过多接触的机会,所以,你就把自己的心放回肚子里面好了!”
叶歌说着,目光中带着笑意,那样的笑是那么温柔,那么妩媚,而且还那么让人感到安心。
楚西祠明白,叶歌跟自己的感情那么深,自然不会跟别的男孩子走得太近,但是他最不希望的就是叶歌读大学这几年别的男人会在她的身边献殷勤,所以呢,最好的办法就是防微杜渐,未雨绸缪。
“哥,你就不用担心那么多了,在我的心中,你永远都是最帅气的那个!”
说着,叶歌起身,隔着楚诺,在楚西祠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像是要用这样的方式给他安慰。
而楚西祠的确很受用,心情舒畅了很多。
“嗯,就这一个吻?”
楚西祠语调悠悠,像是漫不经心,但是又带着调侃和戏谑。
叶歌叹息一声,就知道这个家伙没有那么好对付。
于是,叶歌在楚西祠左侧的脸颊上吻了一下,接着呢,又在右侧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这样可以了吗?”叶歌笑着询问楚西祠。
楚西祠指了指自己的脑门。
“还有这里!你可不能忘记!”
叶歌笑着,“是是是,忘不了!”
说完,叶歌又在楚西祠的脑门上亲了一下。
“哥,我爱你,真的!你真的没有必要去吃那些没有用的醋!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学校里面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楚西祠伸手握住了叶歌的手,然后这个吻换了地方……变成楚西祠深深吻着叶歌的唇。
良久之后,叶歌都快要没有力气了,真是担心自己会压到楚诺,于是嘤嘤嘤的抗议,楚西祠才松开了叶歌的唇。
叶歌摸摸自己的唇,感觉到都有些肿胀了。
这个家伙,昨晚上还没有折腾够吗?现在还来折腾自己,真是太可恶了啊!
楚西祠说道:“好啊,我相信你自己有解决这种事情的能力,所以我不会干涉,但是……”
楚西祠顿了顿,而叶歌呢,就那样瞅着楚西祠的眼睛,“但是什么?”
“但是,如果你自己解决不了,或者说那些个追求者还依然继续追你的胡,我可不介意我这个老公提前曝光啊!”
叶歌当然明白楚西祠的意思,她笑了起来。
“好好好,我收到了,亲爱的老公大人。放心,这等小事还用不着老公大人亲自出马,我自己一定能搞定,不然的话,岂不是枉费了老公大人这么多年来的辛勤教育和培养?”
叶歌这一连串的话说出来,让楚西祠的唇角止不住的上扬。
嗯哼,要的就是这句话!
*
这天晚上,楚天阔跟林月浓回到房间休息,林月浓将楚天阔随手摘下来的外套挂在了衣架上。
“过来,帮我解扣子!”
瞬间,林月浓愣住了,“你自己不会?”
“自己吃饭跟别人喂饭的感觉能一样吗?同样的道理,自己脱衣服和被别人脱掉衣服的感觉能一样吗!”
楚天阔坐在床上,目光悠悠看着林月浓。
而林月浓被楚天阔说得有些脸红了。
林月浓走过来,一边帮着楚天阔解开里面的衬衣扣子,一边说道:“呸呸呸,还真是老不羞!”
楚天阔嗤笑一声,伸手握住了林月浓的手,那黧黑而又凛冽的眸子眯起来。
“老婆,你这是在嫌弃我老了吗?”
林月浓:“难道不老?”
拜托,他们俩连孙女都有了,所以真是岁月催人老啊!
楚天阔的唇角扬起,眼睛里面勾着一抹邪气的火花。
“都说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老不老,只有实践过了才知道!”
林月浓:“……”
这个家伙,还真是……不要脸啊!
后来的后来,一番酣畅淋漓过后,楚天阔搂着林月浓入睡,只是临睡前,楚天阔还不忘记在林月浓的耳边追问道:“之前还说什么跟我在一起就是左手摸右手,早已经没有感觉了,那么刚才……有感觉吗?”
林月浓有点恼,直接伸手掐了楚天阔的胳膊一下,只是他的胳膊太硬,根本就掐不动啊!
“你给我闭嘴,好好睡觉!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真是让人不好意思啊。
楚天阔只是笑着,也没有再追问其他。
其实,谁没有年轻过呢?
他跟林月浓年轻的时候,那也是很恩爱的一堆夫妻,
只是这些年来因为工作的原因,他们夫妻俩也是聚少离多,陪伴她的时间真是的太少了,他欠她的……太多太多。
等到以后,他一定要好好补偿回来!
*
第二天早上,林月浓醒过来之后,楚天阔早已经不在身边,她一愣,这个家伙醒的那么早吗?
不过想想也是,这些年在部队,他的生物钟简直比闹钟还要准时啊!
所以这个时间,肯定早就起床下楼去院子里面锻炼了。
只是当林月浓起身之后一扭脸,想要去拿自己的衣服,却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封信,上面还写着“爱妻林月浓亲启”几个大字,林月浓瞬间愣住了。
这个……
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心头忍不住的一阵悸动。
当她拆开那封信,看到里面那陌生而又熟悉的字体,鼻子都变得酸涩起来了,眼圈更是红了。
原来,那个铁骨铮铮的男人,也有这样柔情的一面。
这算是……他写给她的情书吗?
想当初,他们两个人从相恋到结婚再到楚西祠出生,然后叶歌来到这家……再后来,因为工作关系两个人聚少离多过着两地生活,她也从来都没有抱怨过,因为理解。
而现在,楚天阔却在这样一个清晨,送给她这样一封加单却又充满了诚挚热情和真心的情书,让林月浓的心如何不感到震颤呢?
林月浓看完了那封信,唇角的笑意是那样的温暖。
拉开窗帘,她看到院子里面正在打拳的男人,她的丈夫,目光之中充满了温柔。
而就在林月浓拉开窗帘的一瞬间,楚天阔正好回过头来,目光朝着她望过去,两个人视线相对,无声而笑。
那温柔的笑容,还有那专注的眼神……
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什么都不必再多说,因为他们二人都能够懂得对方的心思……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两个人已经走过了大半的人生,风风雨雨一路走来,彼此都已经成为对方生命之中不可缺少的重要部分。
林月浓想着,这辈子能够嫁给楚天阔,这样一路携手走来,真的……已经知足。
而未来,他们还将要携手走下去。
嫁给他,她从来都不曾后悔!
而这个时候,二楼阳台上,楚西祠看着站在院子里面的楚天阔幽幽而笑。
他从自己父亲的脸上看到了两个字——幸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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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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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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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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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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