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南凛花刚踢飞了人家老爷子的胁差,如今看见他似不解、似控诉的眼神,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于是小花不尴不尬地笑了笑:“已经到正午了,您吃了吗?”
这小姑娘是谁?谁特么会在切腹现场问“您吃了吗”这种问题?
【系统提示:桑岛慈悟郎心悸值+605】
前鸣柱沉默了片刻,刚想再去拿刀,腰就一下子被涕泪横流的小徒弟给抱住了。
“爷爷啊啊啊啊啊!”我妻善逸的眼泪鼻涕都往桑岛慈悟郎身上蹭,硬生生把他为了切腹换上的雪白和服给蹭得一片狼藉。
【系统提示:桑岛慈悟郎心悸值+200】
“善逸,松手……”老爷子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后还是执拗地掰开我妻善逸的手,挣扎着想去够那把胁差,“师父我也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我妻善逸挂在桑岛慈悟郎的腰上汪汪大哭,而桑岛慈悟郎还拖着小徒弟往胁差的方向挪,那执着的样子活像天桥底下贴膜的……
突然,桑岛慈悟郎看见弥南凛花走了过去,捡起了他的那把胁差。
“把它给我。”老人抬起了手。
弥南凛花回头看了桑岛慈悟郎一眼,一只手握着刀柄,一只手捏着薄薄的刀刃,“咔嘣”一声把胁差给掰断了……
桑岛慈悟郎顿时炸了:“你这小姑娘干什么呢!我同意你掰我刀了吗你就掰!你这人怎么这样呢!你赔我刀!”
弥南凛花愣住了:怎么她来救完人,还被讹上了?
正巧听到我妻善逸在一旁哭得打嗝:“凛发,掰得好……啊啊啊嗝儿……”于是弥南凛花抬手一指:“这是六娃的要求,您得找六娃赔……”
老爷子一巴掌就拍在腰上那个金发脑袋上了:“你还是不是我徒弟……”
【系统提示:桑岛慈悟郎心悸值+700】
【系统提示:我妻善逸心跳值+999】
“我是啊!”我妻善逸眼泪鼻涕泡都在往外冒,“就因为我是爷爷的徒弟,我才不能眼睁睁看着爷爷为狯岳切腹!为什么狯岳的过错要让爷爷来承担啊,如果我和凛花没有赶到的话,爷爷是不是就要在没有介错人的情况下切腹,痛苦地死去?”
“不要不要不要!”他用力抱紧了桑岛慈悟郎的腰,“我超喜欢爷爷的!绝对不要爷爷死!”
“……”虽然在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刻,但老爷子依旧无法控制地老脸一红。
“善逸,收敛点!”他摇了摇我妻善逸的肩膀,“不要被别人看笑话了……”
“凛花很好的,她不会因为这种事情笑话我的!”我妻善逸吸了吸鼻子,“爷爷,不要切腹了,跟我到藤袭山训练鬼杀队成员吧。最终决战就要开始了,我会去找狯岳,让他接受惩罚的。”
“其实我已经练成‘雷之呼吸’的新招式了。”金发少年站起身来,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爷爷你要看吗?”
“‘雷之呼吸’的新招式?”桑岛慈悟郎一愣,下意识地抬起头,认真打量起了他的这个怂包小徒弟来。
我妻善逸一直是桑岛慈悟郎所有徒弟中最特别的一个——他不是自愿成为猎鬼人的,而是被桑岛慈悟郎用还债的款项“买”下来的;他特别胆小,训练过程中总是想要逃跑,给桑岛慈悟郎的生活增添了不少麻烦与趣味;他有天赋在身,却始终学不会雷之呼吸的二到六型,只能靠第一型霹雳一闪来应付所有情况……
这样的小徒弟,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自创了“雷之呼吸”的新招式吗?
一时间,桑岛慈悟郎觉得自己切腹的事情可以延后再说,现在他很想看看小徒弟到底能把雷之呼吸发展到什么程度。
“好。”老人点了点头,“善逸,你来演示一遍给我看看。”
“如果我做得好,爷爷就不自杀了吗?”我妻善逸小心翼翼地问道。
“呃……”桑岛慈悟郎想了想,“这个看情况,晚点再说吧。”
“呵呵。”弥南凛花说,“既然这样,那我现在就封住你的嘴,不给你晚点再说的机会……”
桑岛慈悟郎的注意力再次被弥南凛花吸引。他一指弥南凛花:“善逸,你带她来就是为了气我吗!”
“不是啊!”我妻善逸大惊,“我不是,我没有!”
【系统提示:桑岛慈悟郎心悸值+555】
【系统提示:我妻善逸心悸值+400】
一番折腾之后,我妻善逸终于走到了空旷处,将手放在了腰间的日轮刀刀柄上。
“我自创的这一招,我打算将其命名为‘雷之呼吸·七之型·火雷神’。”他回头看了一眼桑岛慈悟郎,有些局促地说,眼眶上还挂着泪滴,“原本……原本我创造这个招式,是为了以后和……狯岳……一起并肩战斗的……”
“爷爷曾经说过吧?狯岳不会雷之呼吸的第一型,而我只学会了第一型,所以只有我们两个人齐心协力,才能完美发挥出雷之呼吸的威力。”他说,“但是就算没有了狯岳,我也会努力的……我会创造出新的雷之呼吸招式,所以爷爷,你一定要好好看着我战斗啊。”
桑岛慈悟郎不由得红了眼眶:“善逸……”
金发少年微微弯下腰,身上象征着雷之呼吸的三角纹黄色羽织被风鼓起。只听他口中喃喃念道“雷之呼吸·七之型·火雷神”,抵在身后的右足骤然发力,整个人顿时猛地弹了出去,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
因为雷之呼吸而变成暗金色的日轮刀骤然出鞘,在空气中划过时隐隐带着雷鸣。金光闪耀时显露出狰狞锐利的角来,仿佛能够撕裂一切。
转瞬之间,我妻善逸便从庭院这头到了庭院那头。当他收刀还鞘之时,庭院中雕刻石兽的脖颈“喀拉”一声,绽开了层层分枝的裂纹。
在桑岛慈悟郎的注视下,石兽脖颈上的裂纹伴随着轻微的声响飞快扩大,环绕大半圈后,终于在一瞬间彻底断开。那个沉重而黝黑的石刻脑袋就这样重重砸在了草地上,在阳光下扬起了一片白色的草屑。
寂静中,我妻善逸小心翼翼地开口了:“这一招还需要训练。等回到藤袭山之后,我会和上弦鬼对练的,很快就能把这招彻底完善好……”
“等一下!”桑岛慈悟郎刚震惊于七之型“火雷神”的威力,如今又听到了和上弦鬼对练的说法,顿时被这些新消息击得头晕目眩,“和上弦对练?”
【系统提示:桑岛慈悟郎心悸值+500】
“对啊。”我妻善逸点了点头,“我们现在在藤袭山做柱指导训练,还抓了上弦之四半天狗和上弦之五玉壶,把他们困在山上当实战练习的敌人……”
“啊,对了,那两个上弦鬼是凛花带人抓的……”他补充道。
桑岛慈悟郎睁大了眼睛望向弥南凛花,大张的嘴能塞下一个鸡蛋。
这小姑娘抓了两个上弦?
【系统提示:桑岛慈悟郎心悸值+999】
弥南凛花看乐了:“不然咱们先去吃顿午饭,然后去藤袭山。详细情况您去巡一趟山就看到了……”
***
去的时候是弥南凛花用传送罗盘带的,回藤袭山的时候,就是三个人坐火车回去的。
我妻善逸虽然对弥南凛花的传送手段感到不解,但还是闭紧了嘴没有说一个字。小花对此感到相当满意。
中途三人还在火车里吃了一顿饭。虽然要不是被弥南凛花拍了一巴掌,桑岛慈悟郎那一刀子就真扎下去了,但或许是因为为了切腹好看点大半天没吃饭,或许是因为看到我妻善逸从而燃起了求生欲,老爷子一口气吃了三四盒火车便当……
“现在去藤袭山,我都不知道我这老脸该往哪儿搁。”吃饱饭以后,桑岛慈悟郎坐在座位上叹了口气,“我已经把要切腹的消息告诉当主大人了,现在又被小徒弟带着,活蹦乱跳地回去,真不知道当主会怎么想……”
“害,您也别想太多。”弥南凛花安慰道,“产屋敷耀哉不是一个会赞成无用牺牲的人。他肯定也不想让您为这种糟心事儿切腹。您要是能发挥余热、帮忙训练队士,他肯定会更开心……”
桑岛慈悟郎又愣了:“你不是鬼杀队成员吗?怎么直呼当主大人的名字?”
弥南凛花:“您这重点歪哪儿去了?”
【系统提示:桑岛慈悟郎心悸值+400】
“对了,关于狯岳的事情,您跟我说说?”弥南凛花跟着爷孙俩跑了大半天,甚至没能弄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他怎么就突然变鬼了呢?”
回忆起自己的大弟子,桑岛慈悟郎长长叹了口气。
“狯岳是我的大弟子,才能在所有弟子中都是相当出众的。但他总是不满足,从来都不会满足。”前鸣柱回忆着说,“或许是上天想要惩罚这样的他吧,狯岳无论如何,都无法掌握雷之呼吸中最基础、最简单的招式——第一型·霹雳一闪。”
“而善逸却始终只会霹雳一闪,学不会后面的第二型到第六型。”桑岛慈悟郎看了我妻善逸一眼,后者端着便当缩了缩脖子,“所以,我原本想让狯岳和善逸两人共同成为我的继承人的。”
“哦我懂。”弥南凛花点了点头,“能力不同的葫芦娃合体成为无敌葫芦小金刚是吧?”
桑岛慈悟郎惊了:什么葫芦小金刚?
【系统提示:桑岛慈悟郎心悸值+250】
“总之,在得知我的决定后,狯岳对此感到十分不满,再也没有见过我。”桑岛慈悟郎选择性无视了“葫芦小金刚”的说法,“之后,我再得到他的消息,便是在昨天,鬼杀队的情报网通知我,狯岳接受了上弦之一的血,变成了鬼。”
“哦——”弥南凛花又点了点头,“葫芦娃被妖精骗跑了,自己也成了妖精……”
桑岛慈悟郎终于忍不住了。只见老人拍案而起,脸憋得发红,声音洪亮:“能不葫芦葫芦的吗!”
【系统提示:桑岛慈悟郎心悸值+280】
***
桑岛慈悟郎抵达藤袭山以后,被弥南凛花拉着巡了一圈山。出自他培养的现役鬼杀队剑士们好说歹说、加之产屋敷耀哉也顺着毛摸、拐弯抹角地暗示他没有必要为此自杀,老爷子总算打消了切腹的念头,决心留在藤袭山,负责给雷之呼吸的队士们在柱指导以外的时间里开小灶补课。
经历了爷爷差点切腹的事情之后,我妻善逸终于发狠开始刻苦训练,白天积极参加柱指导,有空的时候就去找桑岛慈悟郎开小灶,夜里也开始和小伙伴们一起捶上弦。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了。终于,柱指导训练也临近了尾声。
被弥南凛花长期派出查探消息的加州清光与大和守安定在大阪城蹲守了许久,找到了累曾经提到过的、名叫“梅原”的药商,随后观察过这家人的生活轨迹。
他们发现,近几天,在这个药商所住的洋房里,二楼一直有几个窗户是拉紧窗帘、终日紧闭的。这家的仆人在外出采买时,曾经有过几次往家里带一些孩童穿着的衣服。
由此可以判断,鬼舞辻无惨目前正住在这一处房子里。
但正如产屋敷耀哉曾经猜测过的一样,加州清光与大和守安定只有在夜晚才能找到鬼舞辻无惨的生活迹象。梅原夫妇白天几乎都待在公司,女仆又被鬼舞辻无惨命令,不允许进入他的房间,所以每到白天就消失的“国俊”少爷的异样始终没能被发现。ωωω.χΙυΜЬ.Cǒm
这也断绝了鬼杀队在白天对鬼舞辻无惨包饺子的路——这一场最凶险的最终决战,不得不在夜里进行。
***
大阪城内深受富商喜爱的居住区里,伫立着一栋栋具有西洋风情的别墅。夜晚十二时许,天色幽暗,而远处的工厂烟囱依旧冒出一缕缕青烟,砖石砌就的平整路面上,有人挨家挨户收取着空荡荡的牛奶瓶。
药商梅原晃司揉着因为长期工作而发疼的太阳穴,下楼到厨房去喝女仆泡好的咖啡。他是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小个子男人,头发用发胶固定成三七分形态,发尾别在耳后,鼻翼延伸出长长的法令纹,长相相当和气。
作为一个大药商,梅原晃司每天的工作都开始得很早、结束得很晚,往往要到夜色深时才到家。而近两年,他努力工作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那就是他领养的乖巧男孩“国俊”。
“国俊”是他遇到的一个可怜的孤儿,长相俊俏、知书达理,膝下无子的他与妻子一看就喜欢上了这孩子,便把他过继到家里,以后家业也准备让他继承。只是这孩子身体不太好,患上了一种未曾有过前例的皮肤病,无法接触日光。
为了这个孩子,梅原晃司在公司贸易来往中想尽办法去寻找治愈他的药材。国俊说他过去曾经遇到过一个医生,医生告诉他,要想治愈这种皮肤病,就需要寻找一味叫做“青色彼岸花”的药材。因此,青色彼岸花变成了梅原晃司四处寻找的东西之一。
只是这种药材从未有人听说过。持续找了两年,梅原晃司还是没能发现任何与之有关的线索。
就在梅原晃司喝着咖啡的时候,门铃忽然被摁响了。
女仆匆匆忙忙去开门。梅原晃司站在厨房,听见门边传来了若隐若现的交谈声。
很快,交谈声停止。女仆急匆匆地跑回了厨房。
“老爷!”女仆的表情充满了愕然与惊喜,“有一个女孩找上门来了,她说她知道和青色彼岸花相关的线索,所以连夜带着它赶了过来!”
梅原晃司先是一怔,随后手忙脚乱地放下了咖啡杯。
“快让她进来!”他连忙朝厨房外走去,心脏快速地跳动了起来,“把国俊叫下来!”
***
化身“国俊”的鬼舞辻无惨被女仆叫下楼时,血管里的血液都在沸腾着左冲右撞。
什么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让手下的食人鬼找了那么久都毫无线索的“青色彼岸花”,现在竟然被人送上了门来?
果然还是人类商人的力量大、人脉广。一时间,鬼舞辻无惨甚至深深地后悔,自己怎么没早点找上这个药商。不然到现在,他没准儿都已经做了百八十次安全日光浴了,美滋滋……
这样想着的鬼舞辻无惨急匆匆地下楼,径自朝着会客厅快步走去。
“青色彼岸花呢?”他一把推开会客室的门,难得失态地问道。
“国俊!”鬼舞辻无惨看见他的便宜养父养母都已经坐在会客室里了,见到他便立刻站起身,“这两位客人说他们有青色彼岸花的消息……”
鬼舞辻无惨顺着养父梅原晃司的手指方向看了过去,便看见一个留着黑色长发的少女笑眯眯地站起身来,眯着蓝眼睛抬手朝他打了个招呼。
“国俊小弟弟,你好呀。”少女乐呵呵地说。
鬼舞辻无惨惊呆了,瞳孔地震——这特么不就是弥南凛花嘛!当初在小巷子里打了他一巴掌、后来又在墙上刻垃圾话的那货!
【系统提示:鬼舞辻无惨心悸值+6993】
【系统提示:鬼舞辻无惨心悸值+6993】
【系统提示:鬼舞辻无惨心悸值+6993】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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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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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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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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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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