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三个曾经在藤袭山和她一起混的少年少女后,弥南凛花顿时笑了:“哭什么哭,怎么突然哭了啊……”
丰崎秀夫哭着说:“我们都想死你了……”
弥南凛花更乐了:“那我是在和鬼说话吗……”
一时间,丰崎秀夫三个人在哭,弥南凛花在笑……
鬼杀队的其他队员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情况,弥南凛花和中原中也的身后,就“呼啦啦”地走出了五名刀剑男士来。
【系统提示:游佐健斗心跳值+399】
【系统提示:筱原优子心跳值+……】
虽然不认识弥南凛花一行人,但是看到丰崎秀夫三个人的态度,其他几个队员反应了过来:这个穿着鬼杀队队服的女孩和她身边的人是友军。
那队长怎么就在友军面前跪下了呢?
不仅是其他队员在思考这个问题,队长他本人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三枝大辅趴在地上,就听见他的队员问了:“既然是鬼杀队的成员,那我想问一下,队长怎么就在你面前跪了……”
闻言,中原中也不耐烦地“啊”了一声:“你没看见他朝着凛花挥刀吗?”
“这个应该是……”被鬼用丝线所操纵的人的行动速度会比正常情况下快许多,刚才三枝大辅就把其他队员们落下不少。如今又听到中原中也的话,其他队员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队长他被鬼操纵了。”
“嗯?”闻言,弥南凛花弯下腰,仔细地看了看被摁跪了的三枝大辅。很快,她就发现了连接在他身上的、细密的丝线。
细如牛毛的坚固丝线仍然可以用肉眼辨认,但不仔细看的话根本难以发现。丝线末端连接着三枝大辅的所有关节、以及下颌,甚至有几根丝线爬进了他的口中,令他看上去仿佛牵丝的木偶。而丝线另一头则从层层叠叠的枝叶间穿过,不知连接到何处。
但至少可以确定的是,丝线的那一头,一定有一个鬼。
想到这里,弥南凛花顿时眼前一亮。
“我们马上就把队长身上的丝线砍断!”丰崎秀夫反应过来,连忙举着刀就上来了。
下一秒,弥南凛花一巴掌就拍在他的脑门上:“砍什么砍?你傻啊……”
丰崎秀夫一脸懵逼地捂着被拍的脑门儿,想不明白为什么:“???”
跪在地上的三枝大辅更懵逼了:他被鬼操控成这样,还不让砍丝线了是不?
【系统提示:丰崎秀夫相信机制+99】
【系统提示:三枝大辅心悸值+599】
只见弥南凛花看了一眼三枝大辅身上的丝线,手一挥:“岩融,来给我拉!”
鬼杀队成员们:拉?拉什么?怎么拉?
“好!”下一秒,在座所有人里力气最大的薙刀岩融一捋袖子就上来了。只见身强体壮的薙刀抓住了坚韧的丝线,深吸一口气,用力往自己的方向一拔。
很快,弥南凛花的系统就疯狂地开始了播报。
【系统提示:妈妈鬼心悸值+999】
【系统提示:妈妈鬼心悸值+999】
【系统提示:妈妈鬼心悸值……】
***
那田蜘蛛山的另一边。
经历过与能够旋转空间的鬼“响凯”的战斗之后,灶门炭治郎、我妻善逸与同一届的小伙伴嘴平伊之助在共同战斗中完成了友情的初步建设。三人受伤后,在绘有紫藤花的人家休息、治疗结束后,被灶门炭治郎的鎹鸦引领着,抵达了那田蜘蛛山。
我妻善逸因为过于恐惧而留在了山脚,灶门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则上了山。两人一路行进到那田蜘蛛山的西侧,在那里看见了众多的、巨大的圆茧。
圆茧由惨白色的丝线缠绕而成,直径大约在一米到一米五之间,重重叠叠地吊在茂密的参天巨树之间。看见巨茧的时候,嘴平伊之助爬到了树上,挥起日轮刀,将其中一个茧上用于悬吊的丝线一刀割了下来。
巨大的茧坠着树枝,摇晃时让树枝发出喑哑的声音。掉落的时候,圆茧撞断了大片细碎枝叶,带着沉闷的声音重重撞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鬼东西?”嘴平伊之助从树上跳了下来,和灶门炭治郎两个人围在了落地的圆茧边缘。
灶门炭治郎想了想,收回腰间的日轮刀,从一旁折了一支末端比较尖锐的树枝,小心地将树枝往圆茧上戳了戳。
茧上缠绕着的丝线太过结实,树枝无法穿透过去。
“嘁,搞这么麻烦干嘛!”嘴平伊之助一把推开了灶门炭治郎,手里的两把日轮刀互相交叉,手臂肌肉贲起,“兽之呼吸·三之牙——獠牙撕扯!”
转瞬之间,圆形的茧被日轮刀撕扯开来。而从中汩汩流出的,是浑浊的黄色液体。
灶门炭治郎有些茫然地看着茧里流出来的液体,目光忽然一颤。
流出来的液体里,包含着一小块尚未彻底融化的牙齿。
一时间,两人的脸色都变了。他们下意识地抬头去看——上方层层叠叠的茧,细数之下竟然有十四个。而这还只是这一小片林子里的数量,天知道整座那田蜘蛛山里有多少这样的茧。
这座那田蜘蛛山,到处都有来自鬼的气味,这让鼻子灵敏的灶门炭治郎也无法探知鬼的方向。而就在他束手无策的时候,嘴平伊之助使出了他的兽之呼吸·七之型·空间感知。
“额头太郎,在东边!”嘴平伊之助吼道,“现在距离我们最近的鬼,在东边!”
头顶的十几个圆茧里,已经没有一个茧内能传出生命体征了。两人探知到鬼的踪迹后,转身便朝着东方跑去。
近了、更近了……终于,风向突然有所变化,灶门炭治郎的鼻翼翕动——他闻到了鬼的味道!
马上就到了——这样想着,他握紧了手里的日轮刀刀柄。
然而就在这时,鬼的气味突然发生了变化。远方似乎有一道白影一闪。灶门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两人愕然抬头,便看见一个留着银白色长发的女性食人鬼手里还连接着丝线,在月下拔地而起,被什么东西快速拖走了……
【系统提示:灶门炭治郎心悸值+999】
【系统提示:嘴平伊之助心悸值+999】
“喂,这是怎么回事!”戴着野猪头套的少年瓮声瓮气地愤怒叫道,“怎么我们眼看着就要到了,鬼就被拖走了……”
灶门炭治郎怔怔地看着女性食人鬼被拖走的方向,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这操作带给人的感觉有点熟悉啊……
心脏忽然飞快鼓动了起来。灶门炭治郎加快了追过去的脚步,回头对嘴平伊之助说:“说不定遇到熟人了……伊之助,你还没见过她,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系统提示:灶门炭治郎心跳值+500】
***
岩融拔河的速度实在太快了,那田蜘蛛山一家中的“妈妈”就连断线求生都没来得及,拔萝卜一样被岩融活生生拖了出来。岩融是老农,而她就是那个萝卜。
出现在弥南凛花一行人面前的时候,她还一脸懵逼地瞪着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系统提示:妈妈鬼心悸值+999】
“好嘞!”岩融一把拎住了妈妈鬼的衣领,拎小鸡一样利落地把她交给了鬼杀队的成员,“给你们。”
“哦哦,谢谢谢谢……”鬼杀队的成员们摸不着头脑,下意识地开口并接过了妈妈鬼,场面直逼网上交易面提。
他们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友军抓鬼就抓得这么容易……
看着连在三枝大辅身上的丝线终于被斩断,妈妈鬼总算反应了过来。她满怀怯意地数了数——这儿足有十七个人啊。
然后她就吓得不敢动了。
弥南凛花看了看缩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妈妈鬼,忍不住开始盘算了起来。
一般来说,食人鬼会极力避免群居。而根据这段时间里鹤丸国永那边弄来的心悸值来看,这座那田蜘蛛山上的食人鬼是长期居住在一起、建立起一定的社会关系的。
这么说,她逮到了一个鬼,其他的鬼会不会来救鬼呢?
也不知道是大家商量好一起上的模式,还是葫芦娃救爷爷模式啊。
弥南凛花正在心里琢磨着接下来可能的发展,远处的山林里忽然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又有谁来了。”中原中也皱起眉,上前一步挡在弥南凛花前方,身上亮起了异能力“污浊了的悲伤之中”的光茫。
很快,林间一头钻出了两个少年。其中一个人身穿鬼杀队队服、披着市松纹路的羽织;而另一人外貌奇异,上半身赤〇裸,下半〇身穿着鬼杀队的制服裤子,而他的脖子之上,是个猪头……
中原中也看见猪头后瞳孔微缩,差点就直接用重力把猪头少年压跪了。幸好弥南凛花一眼认出了灶门炭治郎,连忙拦着:“别打别打,大家都是自己人……”
“啊,果然是你,凛花!”灶门炭治郎难得遇到了藤袭山最终测试时的小伙伴,惊喜之情溢于言表,“还有秀夫、志摩、千雪,好久不见!”
“嗯!”弥南凛花也挺高兴。她看了看灶门炭治郎身边的猪头少年,沉默了片刻。
这野猪头还挺大的,大眼珠子呆滞地对着天空,仿佛失去了梦想的咸鱼仰望星空,两侧的猪耳朵还泛着粉嫩嫩的颜色。
“呃……”弥南凛花犹豫着说,“小别致长得还挺东西……”
“头套!”灶门炭治郎叫道,“这是头套!他叫嘴平伊之助,是人!”
【系统提示:灶门炭治郎心悸值+125】
【系统提示:嘴平伊之助心悸值+500】
弥南凛花乐了:“你们怎么都这么爱戴面具、头套一类的东西。你师父也是,钢铁冢萤也是,现在这位嘴平伊之助也是……”
嘴平伊之助一听,马上就再度暴躁了起来:“啊?对本大爷的头套有什么不满吗?你想打架吗,凛瓜!”
弥南凛花愣了:“凛瓜?你哪儿听的我叫凛瓜?”
嘴平伊之助回头一指灶门炭治郎:“刚刚他不是叫你凛瓜吗!?”
灶门炭治郎一脸懵逼:“我不是,我没有!我刚刚叫的明明是凛花啊!你听见了的!”
“哦!”嘴平伊之助一拍巴掌,重新气势汹汹地回过头,“要和我决一胜负吗,凛鸭!”
弥南凛花顿时牙酸了:“你是怎么又给听成凛鸭的……我看你不太聪明的亚子……”
“你才是不太聪明的鸭子!”嘴平伊之助猪头套鼻子里喷出两道热气,脚还象征性地刨了刨土,“怪不得你叫凛鸭!”
鬼杀队的众人都愣住了:这几人怎么回事?怎么当场就表演起了多口相声?
【系统提示:游佐健斗心悸值+350】
【系统提示:筱原优子心悸值+……】
***
进入那田蜘蛛山的三支队伍终于合流了,差一点点就……
“善逸跟你们一起来了?”灶门炭治郎简单介绍完情况之后,弥南凛花听见了我妻善逸的名字,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个还有隐藏B面的黄色羽织金发少年来,“他在哪儿?该不会是走丢了吧?”
“善逸留在了山脚。”灶门炭治郎解释道,“刚到那田蜘蛛山下的时候,善逸感到害怕。而当时我又嗅到了鬼的气味,于是就和伊之助追了过去。善逸他没有跟上来。”
“哦……”弥南凛花想了想,“那我们还是得去找他啊。虽然善逸的隐藏B面是个大佬,但这座山里有二十多个鬼,他待在这里还是比较危险的啊……”
“二十多个!?”她话音刚落,几个鬼杀队的成员纷纷愕然开口,众人的脸色都白了几分。
在平时的夜里,一个训练有素的鬼杀队成员能杀死一到两个没有血鬼术的、弱小的鬼。而吃了足够的人、发展出自己的血鬼术的鬼则需要能力较强的鬼杀队成员才能在一对一的情况下斩杀。
但大多数时候,当队员实力没有达到那么强的地步时,打败一个有血鬼术的鬼往往需要复数的队员。也正是因此,想到这座山里竟然有二十多个鬼时,众人顿时感觉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柱爬了上来,令他们的身体为之颤抖。
“你实话实说。”队长三枝大辅顿时想起了被拖过来的妈妈鬼了,“这座那田蜘蛛山里的鬼到底有几个,都有什么能力?”
鬼杀队成员们的日轮刀闪着寒光,而刀剑男士们腰间挂着的虽然不是日轮刀,但妈妈鬼总觉得他们比之鬼杀队的成员更为危险。
她抽噎一声,开了口:“一周前,这座山里确实有二十多个鬼的……具体数量是二十八个……”
听到这个数字后,鬼杀队成员们纷纷心中一紧。而就在这时,妈妈鬼擦了一下眼泪,说道:“但是现在只剩下六个了……”
众人愣住了:一周之内从二十八个变成六个,这是什么操作?
【系统提示:游佐健斗心悸值+400】
【系统提示:筱原优子心悸值+……】
“一周前,小儿子他……累他,从山上带来了一个新成员……”妈妈鬼委委屈屈地说,“然后他就被那个新成员彻底蛊惑了,也不管别人,天天和新人一起翻花绳……新人不停挑战累的底线,结果他都忍下来了……”
“这一周里少的二十多个鬼都是逃跑了的。”妈妈鬼说到这里哭出了声,“新人老是搞事,就连鬼都看不下去了啊……”
弥南凛花:“……”
得了,这个“新成员”除了鹤丸国永,还能有谁呢?
“呵呵。”弥南凛花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那可真是失礼了啊……”
妈妈鬼:“???”我说的是鬼,那你失的是哪门子礼呢?
【系统提示:妈妈鬼心悸值+369】
“所以接下来怎么办?”听了这话,鬼杀队成员们松了一口气之后,问题就又来了。
弥南凛花有些意外:“还怎么办?对方一共有五个鬼,我们这儿有十九个人,人多力量大,当然是平推一波啊不然还怎么办?”
众人一想,是这么个道理。于是一行十九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地朝着那田蜘蛛山西侧平推了过去……
***
那田蜘蛛山的西侧。
一个多小时前,我妻善逸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灶门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的身影消失在山脉的阴影之中,抱着膝盖坐在土路上瑟瑟发抖。
没翻到B面的他自认是个擅长下腰的曼德拉草成精,不太敢进山。
在土路上坐着纠结了一会儿,想起了两个小伙伴,想起了其中一个小伙伴背上背着的灶门祢豆子,我妻善逸一咬牙,还是起身,钻进了那田蜘蛛山的山林之中。
那时候他已经开始后悔了——如果一开始就跟灶门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一起进山,他现在也不至于落单了。
而且他的运气一向很背,总是会遇到鬼。在藤袭山的时候是那样子,现在在那田蜘蛛山,估计也是那样子……
我妻善逸就这样在山林间移动着,寻找着小伙伴的踪迹。
“祢豆子,炭治郎……”他小小声叫道,既想吸引同伴的注意,又害怕引来食人鬼,“伊之助……你们都在哪里啊……快点来找我啊……我一个人好怕的……”
林间时而掠过夜里特有的、寒凉的风,树影摇晃,枝叶摩挲。我妻善逸在林间小心翼翼地穿行,每当听见身边传来的声响,他都会紧张地投去目光。xǐυmь.℃òm
终于,在听见一声小树枝折断的清脆声音之后,我妻善逸猛地回头——
正好与一张底色惨白、两边面颊顶着两个大红圆脸蛋子的脸对上了目光。
【系统提示:我妻善逸心悸值+999】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妻善逸“刷”地一声就疯狂下腰了,“鬼啊啊啊啊啊!我遇到了鬼啊啊啊啊啊!好恐怖的鬼脸啊啊啊啊啊啊!”
盯着大红圆脸蛋子的“鬼”盯着他沉默了片刻,突然有点激动:“吓到你了吗?我刚才吓到你了吗?”
我妻善逸:“???”这个鬼脑子有毛病吧?
【系统提示:我妻善逸心悸值+300】
我妻善逸的尖叫声戛然而止。他保持着下腰的姿势,满怀惊恐地看了“鬼”一眼。
“鬼”身穿着纯白色和服,留着一头银色短发,看样子是个身材颀长的恶趣味男鬼。
我妻善逸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不要过来!我不想被鬼吃掉!更不想被这么挫的鬼吃掉!”
鹤丸国永陷入了沉默。
他已经在这座那田蜘蛛山待了一周了,也发现在这里生活的“一家人”其实全都是靠汲取下弦之五“累”的鲜血而维持形态的食人鬼。
这一周里,鹤丸国永老老实实地顶着化妆过后的大白脸,潜伏在这个食人鬼家族中收集情报。总的来说,下弦之五还是有很大价值的。从其他食人鬼的口中,鹤丸国永得知了鬼舞辻无惨作为老板前来那田蜘蛛山巡视下属累工作情况的规律。
距离鬼舞辻无惨的下一次巡视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按照规律推断,鬼舞辻无惨每过半年都会抽时间利用鸣女的血鬼术来一趟那田蜘蛛山。两个月之内,他一定会再来。
这天,估算着弥南凛花是时候该带着其他刀剑到大正时期来了,而她很有可能会跟着传送罗盘的记录直接来那田蜘蛛山,鹤丸国永夜里就离开了食人鬼们栖身的建筑,进了山里,就等着接应弥南凛花呢。
没想到他满山乱转了一阵子,没有遇到自家主公,反而遇到了我妻善逸。
看着瑟瑟发抖的金发青年,鹤丸国永沉默了片刻:“你说谁挫呢?另外好端端的我吃你干嘛,是饭不好吃还是肉太咸……”
我妻善逸原本还在拼命往后缩,听了鹤丸国永的话之后突然愣住了。
“你还吃饭呢?”我妻善逸懵了,“你们吃人还不够,还要跟人抢饭吃啊?”
鹤丸国永惊了:“这可真是吓了我一跳啊,你怎么还有这种解读方法?我吃人干嘛?”
“啊?”我妻善逸呆呆愣愣地顶着鹤丸国永看了一阵,试探着说,“你是人?”
“对啊!”鹤丸国永理直气壮地说,“我是刃啊!”
【系统提示:我妻善逸心跳值+999】
金发青年在地上躺了一会儿,缓过来之后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一把抱住了鹤丸国永的大腿。
“大佬罩我!”我妻善逸感动得快要哭出声来——靠近鹤丸国永、近距离听到他的声音之后,我妻善逸终于确信:他并不是食人鬼。
只是鹤丸国永的声音虽然和食人鬼不一样,却也和普通人类不一样。正是因此,我妻善逸才没能在第一时间认定鹤丸国永并非鬼。
鹤丸国永所发出的声音,带着隐隐的金戈交击的响动——这是我妻善逸头一次听闻的声音。
只靠双耳,我妻善逸就能够确定——眼前的人,很强。
“您能在这座那田蜘蛛山里单独行动,一定是个大佬吧!”金发少年几乎要把眼泪都糊在鹤丸国永的衣服上,“求您带带我!我还没有和小祢豆子结婚,我还不能死啊啊啊啊!”
“带带你?”鹤丸国永先是微微一怔,随后觉得自己明白了我妻善逸的意思。
“哈哈,那就交给鹤吧!我会带给你令人吃惊的结果的。”在我妻善逸的朦胧泪眼中,鹤丸国永爽朗地笑着,从怀里摸出了他这周里趁着天亮鬼都躲在房间里的时候、偷偷用罗盘传送到附近市镇买来的化妆品……
五分钟后,林子里的大白脸双红脸蛋就这么多了一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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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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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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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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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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