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考生们训练的时候,弥南凛花就这样坐在一旁盯着他们看。一旦发现有鬼的实力比匹配到的考生强太多,她就会出手,把鬼扔回洞窟深处,重新换一只鬼上来……
练习过程中,弥南凛花发现,即便家人遭遇了鬼的袭击、自己也是为了复仇和救人加入了鬼杀队,但灶门炭治郎依旧会在鬼被斩杀之后,为他们祈祷。
祈祷他们下辈子,能好好当个人。
令弥南凛花意外的是,一直瑟瑟发抖的我妻善逸在轮到他进行训练的时候,竟然真的鼓起勇气走到了鬼的对面。
弥南凛花咂咂嘴,竟然心里还产生了几分遗憾——如果我妻善逸继续打太极的话,她就能继续赚他的心悸值了……
但很快,弥南凛花的遗憾便消失无踪了。对面的鬼刚刚移动,我妻善逸的心悸值就开始疯狂往外蹦:“啊!”
【系统提示:我妻善逸心悸值+999】
鬼正试探着出手,没想到却被我妻善逸的大嗓门吓了一跳。
【系统提示:鬼心悸值+999】
“嘶……”鬼反映过来,怒气反而燃烧得愈发旺盛。他不再试探,而是双脚一蹬、凌空朝着我妻善逸扑来。
鬼脸转瞬而至,极富冲击感的画面让我妻善逸双眼一翻,如同一截木头般栽倒在地,安详躺平。
果然还是不行吗……弥南凛花双眉一蹙,刚想出手,忽然看见金发青年虽然紧闭双眼,手掌却忽然放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他的速度快得异常,就像是前一晚引怪时在山间奔跑的动作一样……不,比起那时,现在的他更快。如果不是弥南凛花有灵能力,光凭肉眼根本无法看清他的动作。
只见刀光游蛇般一闪,空中的鬼还在狞笑:“哈哈,看我赶在小妞出手前吃了你……”
落地的角度却和鬼预想的不一样。
笑声未落,鬼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在空中迅速消散了。
弥南凛花一怔,看着依旧躺在地上、双眼紧闭的我妻善逸。青年的姿势和刚刚倒地之时并无区别,神态平静祥和。
——这家伙,果然有什么秘密。
弥南凛花思考了一阵,扭头对灶门炭治郎说:“既然他睡着了了,那我们也不用叫他起来,趁着他在睡把他的饭都分了……”
【系统提示:我妻善逸(觉醒)心悸值+100】
弥南凛花闭上了嘴,心里有点吃惊:这人还带AB面的?
我妻善逸A面:沉睡的善逸小五郎。
我妻善逸B面:怂,时常尖叫下腰,叫声可能刺破鼓膜,总爱往异性身边凑……基本上就是棵成熟的曼德拉草成精了。呵呵。
***
我妻善逸就这样一觉睡到了傍晚。让他醒来的,是橙红色的刺目夕阳。
金发青年抬起手揉了揉眼睛,慢慢睁开眼,便看见头顶上方出现的两个脑袋。弥南凛花和灶门炭治郎一左一右蹲在他身边,好奇地看着她。
【系统提示:我妻善逸心悸值+100】
“我怎么了?睡着了吗?”我妻善逸猛地坐起身,“鬼呢?”
“死了啊。”灶门炭治郎奇道,“你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吗?”
“诶?”我妻善逸终于放下了心来。他左顾右盼一番,发现上午时还有几十个鬼的洞窟如今已经空无一鬼,迟疑着问道:“是你们帮我杀掉鬼的吧?”
灶门炭治郎沉默了。他也没想明白。而就在这时,弥南凛花宽容地拍了拍我妻善逸的肩膀。
“这不重要。”她温柔地说,“到晚饭时间了,来和大家一起吃晚饭吧。很快就要入夜了,要保存体力。”
我妻善逸缓缓睁大了眼睛,心头涌起几分感动来。
【系统提示:我妻善逸心跳值+333】
系统的播报声还没停下,就见弥南凛花说道:“吃饱了好干活,昨晚的鬼已经被大家在练习里杀干净了,今晚引怪的任务依旧拜托你了。”
【系统提示:我妻善逸心悸值+999】
***
最后,在我妻善逸的打滚哭闹之下,灶门炭治郎不得不和他一起行动,两人并肩引鬼。而其余的考生和弥南凛花一同埋伏在山谷两侧的岩壁上,由弥南凛花负责困住鬼,而其他人则在旁待命,如果有恰好没能进入灵能力光茧中的鬼,就把他们给逼进光茧之中。
而在引鬼的工作之中,灶门炭治郎再一次见识了我妻善逸使出的“让你以为是紫藤花拳但实际上是用刀砍你头之拳”。淳朴的卖炭少年一开始和其他人一样深深震惊了:居然还能有这种操作……
但在看着我妻善逸对不同的鬼连续用了好几次“让你以为是紫藤花拳但实际上是用刀砍你头之拳”后,灶门炭治郎的内心已经毫无波动,甚至有点跃跃欲试……
就这样,在最终选拔的考场上,勇敢的少年被沙雕审神者的思路给带歪了……
一连七天就这样过去了。
除了监督的弥南凛花和灶门炭治郎外,剩下的考生一共有22个,他们自动分成了练习组、烹饪组和休息组,轮流进行对战训练、准备大家的饭食,以及抓紧时间休息。
开始的三天里,考生们都像第一天一样,夜里引鬼来困住,在安全的白天进行对战训练。但在熟悉鬼的特性之后,剩下的四天里,对战训练移到了鬼的力量更大的夜晚。
无论是晴天还是雨天,每个人都为了活下去、为了斩杀、为了拯救而训练。而到了最终选拔的第七天,所有考生都能够熟练地独自应付夜晚时分的食人鬼了。
在进入藤袭山之前,每一个人都是心惊胆颤地抱着必死决心来的。没有人能想到这一趟最终选拔,最终竟然会变成时长七天的安全对鬼战斗训练。
即便知道在最终选拔之后,活下来的所有人都必须加入鬼杀队,从此走上一条不再有别人保护的杀鬼之路,但藤袭山内的所有考生的精神面貌已经不一样了。明明是还没加入鬼杀队的候选人,但少年少女们的脸上,已经出现了老兵才会有的坚毅神色。xiumb.com
他们相信自己的能力已经足以应付鬼杀队的大部分任务。更何况……他们还有从弥南凛花那儿学来的骚操作傍身……
什么“我们之中有一个人刚喝了紫藤花茶你猜是谁”啦……什么“让你以为是紫藤花拳但实际上是用刀砍你头之拳”啦……什么“我这把刀可是涂满了见血封喉的紫藤花毒的刀”啦……
短短七天内,大家都或多或少地“弥南凛花化”了……
***
第七个白天来临。经历过夜晚战斗的少年少女们正在阳光下进行休整,忽然,一声悠长的鸦啼从远处传来。
众人抬起头,便看见一只黑色的乌鸦从天边飞来,最后在众人头顶低空盘旋着,扑棱着翅膀。
“嘎——我是鬼杀队派来的鎹鸦,嘎——”鎹鸦拍着翅膀,口吐人言。
而就在这时,弥南凛花忽然双腿一屈,跳了起来,一把抓住空中的鎹鸦爪子,硬生生把它给拽了下来。
【系统提示:花泽右卫门心悸值+999】
弥南凛花一愣:在场的人里没有人叫花泽右卫门。这么说这只鎹鸦还有名字?
“嘎——你干什么——”鎹鸦尖叫,但却被弥南凛花眼疾手快地捏住了命运的鸦脖。
众人惊得面色呆滞,纷纷盯着弥南凛花。只见少女掂了掂手里的鎹鸦,乐呵呵地说:“看来鬼杀队的人挺关心后辈,还专程给我们送来一只鸟加餐……还挺肥的……”
【系统提示:花泽右卫门心悸值+999】
“啊啊啊别啊!”一旁的丰崎秀夫连忙去掰弥南凛花的手,“这不是吃的!我的培育师说,鎹鸦是鬼杀队训练用来送信的乌鸦,是我们的队友!不能吃的!你掐它脖子干嘛……”
“诶?”弥南凛花一愣,只好松开了手,“我寻思乌鸦会说话,吃起来就很恶心,还是别让它说话了……”
【系统提示:花泽右卫门心悸值+333】
众人大惊:发现有动物会说话,正常人不是应该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吃它吗?哪有不让它说话然后吃掉的……
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弥南凛花的名字是弥南凛花,而不是她一开始告诉他们的“鹤留宫榴火”,也猜到她没有培育师,是用了一个原本的考生的名额参与最终选拔的,所以有些常识她并不知道。眼下就有人解释道:“鎹鸦鎹鸦,顾名思义,就是送信的乌鸦嘛。”
弥南凛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原来是这样吗?我还以为鎹鸦的意思是‘送菜的乌鸦’……”
【系统提示:花泽右卫门心悸值+555】
【系统提示:丰崎秀夫……】
丰崎秀夫心疼地替鎹鸦揉了半天脖子,鎹鸦才缓了过来。很快,在丰崎秀夫的手里,鎹鸦又变得神气十足了起来。
“嘎——最终选拔已经结束,请大家回到入口的紫藤花林里集合,嘎——”
众人都停下手里的工作。有人笑着说:“七天竟然过得这么快,我都没有意识到考核已经结束了……”
突然,灶门炭治郎开了口。他盯着鎹鸦,问道:“请问,这次最终选拔里,活下来的人除了我们以外,还有其他人吗?”
一时间,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等待着鎹鸦的回答。
鎹鸦矜持地用鸟喙理了理被弥南凛花抓得羽毛纷乱的腿,这才回答:“除了你们以外还有三个人。一个是戴着蝴蝶头饰的无口女孩,一个是头套野猪皮毛的少年,还有一个是脸上带疤的少年。他们因为脚程太快,自从选拔开始之后就距离你们很远,已经有其他鎹鸦去通知他们了。”
弥南凛花一愣。过去几天里,系统时不时会飘出来自不认识的人的心悸值提示,其中出现过的人名有好几个,她甚至看见过一次产屋敷家主产屋敷耀哉的心悸值提示。但最频繁出现的陌生人名有两个,一个是嘴平伊之助,另一个则是不死川玄弥。
也不知道哪个是哪个……弥南凛花心想,嘴平伊之助应该是披着野猪皮毛的人,毕竟“伊之助”听起来和“一只猪”有点像……
这就和“鎹鸦”是“来送的鸦”同理……
“是吗……”在众人都说不出话的时候,灶门炭治郎轻声自语,“进来的时候,我数过人数。一共有三十个人。其中有三个人回不去了啊……”
在这之前,灶门炭治郎就知道,即便在这里聚起来的考生们能够在相对安全的环境中与鬼实战、锻炼技巧,白天时的气氛甚至和谐得像是野营,但参与选拔的全员都能活着回去是不可能的。
有一个考生的尸体就曾出现在他的眼前过——那是在与手鬼战斗的时候。当时从林间出现的手鬼,手中就已经掐着一个死去的少年。
他抬眼看向这座郁郁葱葱的藤袭山。白天的山脉连绵起伏、一片苍绿,让人丝毫无法窥知这片美景之中潜藏的危险。
杀鬼之路,并非时时都像这七日一样轻松。但无论这条路有多么难走,他都必须带着妹妹,走下去。
“我们回去吧。”灶门炭治郎的手指扫过腰间的日轮刀,回头对众人说道。阳光下,少年脸上的神色既悲哀又温柔,双眸被光映照得通透。
与此同时。
嘴平伊之助:“怎么这座山里的鬼这么少!完全不过瘾啊!猪突猛进!猪突猛进!”
不死川玄弥:“怎么这座山里的鬼这么少?可恶……不够吃的啊!”
***
回到了紫藤花林中的朱红圆柱之间时,所有人几乎都有恍若隔世之感。
第一次来到这里时,夜色正浓,而如今却是日光明亮的上午。
站在台阶前的引路人,依旧是来时的那两位。产屋敷辉利哉和产屋敷雏衣两人并肩站在那儿,用一模一样的表情和目光面对着众人。
弥南凛花经过两人身侧时,刚好与他们对视了一眼。
两个产屋敷家的孩子都从心底涌起了不祥的预感。而就在这时,弥南凛花惊奇地问道:“你们七天都没换衣服?”
【系统提示:产屋敷雏衣心悸值+100】
【系统提示:产屋敷辉利哉心悸值+100】
“我们在这七天里换过其他的衣服,之后又在今天重新穿上了这一套紫藤花柄和服。”产屋敷雏衣回答。
闻言,弥南凛花脸上的神情更加惊讶:“居然和我说话了?”
产屋敷辉利哉和产屋敷雏衣都陷入了沉默。
他们其实并不想回答这些无聊的问题的。但在过去七天里,每天太阳升起后,在藤袭山上方探索的鎹鸦都会向他们的父亲准时传递藤袭山内考生们的现况,而他们也在旁边听了一耳朵。
弥南凛花做的事情,全部都传入了他们的耳中。而如今,重新看见从这座藤袭山里走出来的考生们,姐弟两人才确信——鎹鸦所说的话,全部是真的。这一次的三十名考生,真的一共活下了二十七人。
幸存下来的每个人,目光比起选拔开始之前都不一样了。那是确确实实见识过食人鬼的人才会有的目光。
虽然一开始有一个戴着猪头的人在结束之后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跑下山了,但那并不重要……
也正是因此,他们对弥南凛花产生了浓烈的好奇心……所以才会被她用话噎到……
“混账,人不是挺多么?”就在此时,比弥南凛花一行二十几人提前抵达了入口处的、身穿紫色短打的少年咬着牙根开了口,“这么说,这场最终选拔,也没有说得那么难嘛……”
少年脸上带着伤疤,让人很快就能将他和之前鎹鸦提到过的人联系起来。弥南凛花将目光移到少年的头顶——只见他脑袋两侧的头发都被剃光、露出了青色的头皮,只有中央留了一溜头发,看上去就是不良少年常留的鸡冠头。
弥南凛花一乐:“挺潮的啊?七天过去了头发茬都没长出来,敢情你在藤袭山里还天天剃头呢?”
【系统提示:不死川玄弥心悸值+110】
“哈?”不死川玄弥满脸凶狠地走上去,擦肩而过之时用肩膀一撞弥南凛花,“说什么呢?让开!”
只见他用力一撞……没撞动……
【系统提示:不死川玄弥心悸值+233】
弥南凛花笑眯眯地看着他。不死川玄弥不信邪地咬了咬牙,抬手推了她一把。
还是没推动……
结束这一切的,依旧是产屋敷姐弟。
“说完话了吗?”产屋敷辉利哉问道,“说完了的话,我们就开始通知各位幸存下来的考生接下来的安排。”
“首先,欢迎回来。恭喜各位平安归来……”
在产屋敷姐弟你一句我一句说着相声的时候,弥南凛花突然发现了一件令她有点头疼的事情。
根据产屋敷姐弟的话,幸存下来的人接下来会选择锻刀用的玉钢,测量身体尺寸并领取队服,随后留下联络地址,等待半个月后锻刀人将锻好的日轮刀送去。但弥南凛花并非来自任何一位培育师处,这件事便让她犯了难。
就在弥南凛花纠结的时候,一旁的灶门炭治郎看出了她的为难,便悄悄对她说道:“凛花你在因为地址头疼吧?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把你的日轮刀也送到我这里,我代你收下,如果不放心的话,领取队服之后,你可以跟着我到鳞泷师傅那里去看一看。”
弥南凛花一愣:“好,就这么办!那就拜托你了。”
周围也有几个人想要邀请弥南凛花,闻言悄悄收回了伸出的手,一边对着手指,一边心想:晚了一步……
就在这时,天空中响起了阵阵鸦鸣。众人纷纷抬头望去,便发现空中盘旋着二十几只漆黑的鎹鸦。
鎹鸦们像是早已商定一般,纷纷各自飞向场中站立的少年少女们。弥南凛花盯着灶门炭治郎肩上落下的鎹鸦看了半天,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怎么她的鎹鸦一直没来?
少女疑惑地扫视四周,最终在头顶发现了一个无声滑翔着的黑影……黑影像是害怕惊动了弥南凛花一样,在一片聒噪的同类之中安静如鸡,连翅膀毛都不敢多抖……
弥南凛花想了想,趁其不备猛地跳了起来,像刚才一样拽着腿把鎹鸦给拖了下来……
【系统提示:花泽右卫门心悸值+999】
“你就是刚才来送菜……啊,不是,送消息的那只?”弥南凛花抓着鸦腿不放。她察觉自己口误说出“送菜”二字时,手里的鎹鸦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
鎹鸦瞬间鸦腿一蹬,在弥南凛花手里装起了死。
弥南凛花:“啊,死了吗?那我还是别浪费食材,炖了吧……”
话音刚落,鎹鸦眼一睁,又活了……
不远处,急于拿到自己的日轮刀的不死川玄弥原本对臂上的鎹鸦很不耐烦,但弥南凛花那边的情况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时间,他竟然忘记了日轮刀的事情,满脑子盘旋着一个念头:那个人比他还过分,居然还吃鎹鸦……
【系统提示:不死川玄弥心悸值+233】
***
挑选完玉钢后,一行二十几人便跟随着产屋敷姐弟前往裁缝处。产屋敷雏衣走在最前面带路,而产屋敷辉利哉在队尾确保没有人掉队。
弥南凛花站在队伍末尾。她刚想跟着前面的灶门炭治郎往前走,身后的产屋敷辉利哉却忽然开口了。
“你,不是学习风之呼吸的鹤留宫榴火吧?”他用只有弥南凛花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问,“我曾经在产屋敷的宅院里见过几个跟着培育师来见九柱的孩子,其中就包括鹤留宫榴火。我记得她的长相。”
弥南凛花脚步一顿。
她警觉地回头,盯着产屋敷辉利哉看,却难以透过他那张涂脂抹粉的脸看见他的表情:“所以如何?”
产屋敷辉利哉沉默了片刻。一直以来带着厚重妆容与假人一样表情的少年,突然露出了像常人一样带着温度的笑容来。
“父亲装出一副没发现的样子,所以我和姐姐也打算这么做。”他轻声说道。
弥南凛花的心放松了些。
“小孩子别化那么浓的妆。”她说道,“等下一不小心往地上一摔,地面上都能印出一张大白脸。”
【系统提示:产屋敷辉利哉心悸值+399】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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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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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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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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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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