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来到这里大约半个月后的晚上,他们突然全被叫了出去,沈云疆并不知道是要干什么,被带到一个房间时看到水龙头才知道这是洗澡的地方。守卫高声命令他们把衣服脱掉。
沈云疆顿时惊呆了。
她不想脱也不想看别的男人的果体啊。墨尔德斯听到这个要求也猛然蹙紧了眉头。
别的人已经开始窸窸窣窣地脱了,沈云疆跑到守卫面前说“长官,我不洗可以吗我很干净的,真的。”
守卫无视了她的话并且一枪托把她打了回去,呵斥道“快点”
墨尔德斯将沈云疆挡在身后说“你闭上眼睛,我帮你。”
沈云疆都快哭了好吗,“这你怎么帮啊,你就不是男人了吗”她为什么要扮成男人为什么她在心里土拨鼠尖叫。
别人都已经脱光了,就剩下沈云疆和墨尔德斯了,守卫举着枪凶神恶煞的走过来了,她看势不妙,只能躲在最后面脱掉了。
守卫门把他们脱下来的衣服全部扔到一个框子里拉走消毒去了。
沈云疆低着头不敢抬头,墨尔德斯挡在她前面,咳了一声道“你别抬头,我帮你洗。”
“不要”她听到他的话猛一抬头想拒绝,却看到了一群男人的屁股,墨尔德斯“啪”一下把她的头打了下去,然后她又看到他的
沈云疆又羞又臊又窘迫,都快要气哭了,只好抱着膝盖蹲在地上动也不敢动。她身上没有新陈代谢,就是一直不洗澡也没关系。可是作为活人的习惯她还是挺喜欢洗澡的,可是在这种处境下,她宁愿成为一个泥猴子。
他们的洗澡水也是冷的,她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一双大手摸了摸,她没好气地说“别碰我你洗你自己的”
还好这种窘迫的状态只有十分钟不到,他们洗完以后后面还有人等着。
守卫将他们消好毒的衣服拉进来,墨尔德斯找到了沈云疆和自己的。她接过衣服,手忙脚乱的往身上套,可是反而越想快越快不了,不是套错了袖子就是扣错了扣子。
墨尔德斯将自己里面的衣服穿好以后,伸出手帮她,她没好气的打开了他的手。
等他们这批洗好以后,点好数量后就被送回了营房。
沈云疆把头蒙住,背对着墨尔德斯,越想越觉得委屈,如果不是因为他,她根本不用这么难堪。
而这件事成了一个突破口,她自穿越以前和穿越以来所有的糟心事全部涌上了心头,她控制不住自己想哭的情绪,咬着毯子的一角害怕哭出声被发现,可是因为情绪的爆发太严重,忍的很辛苦,所以她的肩膀都在微微地颤抖。Χiυmъ.cοΜ
身后伸过来一双手强硬地把她转了过来,墨尔德斯用大拇指指腹擦了擦她的眼泪,然后把毯子从她嘴里抠出来说“手给你咬,别哭了。”
“你以为我不敢咬吗”沈云疆正在气头上,说着就狠狠地咬上了他的虎口位置。
墨尔德斯表情都没有变一下,静静地看着她任由她咬。可是他这样,沈云疆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于是默默地松了口。
“不哭了”
沈云疆瓮声瓮气的“嗯”了一声,然后吸了吸鼻子说“我想问你个问题。”
“问吧。”
“我脱衣服的时候你看到的是男人的身体还是女人的。”
墨尔德斯毫不犹豫地说“你的。”
“忘掉”沈云疆太气了,可是又无计可施,在他看出自己的真身的时候,一切伪装在他面前已经都不存在了
“那你自己走进淋浴室的时候有什么感想”
她的话题跳跃得太快,墨尔德斯皱了下眉头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你看着那间淋浴室就没有回想起奥斯维辛的毒气室吗就没有想过那个水龙头里流出的或许不是水而是毒气吗你有没有后悔过”
墨尔德斯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压低了声音,“我告诉你,我做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你怎么就执迷不悟呢”
“你一个亚洲人为什么一直要替犹太人说话”
“你呢为什么那么憎恨他们呢只是因为经济危机的时候他们”
墨尔德斯打断了她,“你讨厌老鼠吗”
沈云疆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他“讨厌。”
“犹太人在我们眼里就像你们看到老鼠一样只想用尽各种手段除掉。”
“可是犹太人不是老鼠,他们是人,跟你们我们都是同类,同类相残不是文明的行为。”
“啧,”墨尔德斯有明显的不悦,“云疆,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你争执,我们不说这些了好吗”
沈云疆眨了眨眼睛,不说话了。她为什么要孜孜不倦费劲口舌的想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因为她心软了。
如果墨尔德斯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集中营指挥官,她可能会永远憎恶他,并且恨不得他立刻就地正法。
可是从之前的游击队埋伏,到战场上他的表现,再到战俘营中作为囚犯自身难保却还想办法照顾她的他,让她真的开始心软了。
他现在只要不被带去提审的时候,一直都在帮她干活,而且还省下口粮让给她吃,这些东西对于她来说根本不重要,可是对于他们来说弥足珍贵。
她曾经问过系统,他有没有可能得到救赎,系统这样说“只有认识到自己的罪孽并且接受他该承受的罪与罚他才可以得到新生。”
这个新生的意思沈云疆并不是太懂,可是系统也没有再跟她解释。
墨尔德斯的头发被剪掉了,那一头纯粹的金色的头发曾经是他们日耳曼民族骄傲的象征,可是看守说为了防止长虱子,必须统一剃掉。
沈云疆看着他那头极短的寸头其实觉得还好,可是他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她还是能从他的细微的表情中察觉到他很难受。
这些都是他曾经在集中营中对待那些囚犯的做法,沈云疆在心里叹了口气,只能说,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在俘虏营,管理者会定时向他们宣布前线的最新战果,如果顺利那么他们这些俘虏就会有几天好日子过,如果不顺利,他们各方面都会差很多。
可是德国节节败退的消息不断地传来,墨尔德斯的表情也越来越冷。
由于他的不配合,提审他的次数越来越多,俄国人会翻来覆去地问一些问题,如果跟上次有说的不对的地方,他们就会怀疑他撒谎并且怀疑他是顽固的法西斯分子然后毒打他一顿。
沈云疆对此是毫不知情的,不过在她又一次下工回去晚上睡觉的时候,发现他一直侧着身子面对着她。
“你这样看着我我怎么睡啊”她挑了挑眉想把他推过去,可是在碰到他肩膀的时候,感觉到了他一瞬间绷紧的肌肉。
“你怎么了”
“没怎么。”
“没怎么你就转过去睡啊。”
“等你睡着了我会转过去的。”
墨尔德斯固执的不肯动,沈云疆也只好背对着睡下,可是刚躺下去就被他捂住了眼睛。
“你干什么”她伸出手去扒他的手。
隔壁床的一个少校看到他们两个的互动,笑着吹了个口哨说“大家都是男人,换个裤子怕什么”
墨尔德斯没理他,沈云疆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手尴尬地顿了顿。
那个换裤子的少校笑嘻嘻地说“不过我好像发现兰德梅塞你从来没有当着我们的面换过衣服啊。”
沈云疆翻了个白眼说“怎么我换个裤子还要敲锣打鼓地宣传一下让大家都来围观吗”
那个少校促狭地笑了笑说“看你个子那么小,家伙肯定也不行吧,是不是太自卑了,啊”
“”
“赫尔曼少校”墨尔德斯冷声道。
虽然在俘虏营他们军装上的所有军衔徽章之类的都不允许佩戴了,可是却保留了他们的职位,管理者甚至能清楚地叫出来任何一个人的名字和军衔,而且在这里的德国战俘也是按照之前的军衔行事,只不过不用打仗了,军衔也就成了一个称呼,他们要做的事情都是一样的。
“开个玩笑而已嘛。”赫尔曼耸了耸肩膀,“今天体检的时候,居然有个女医生,她在我身上摸来摸去,差点把我摸硬了”
“”沈云疆听着他这种不加掩饰的话,再加上刚才的嘲讽,感觉有点不爽,说道,“你天天吃不饱穿不暖的还有心思想那个。”
“无聊了就会想女人嘛,难道你不想吗”
沈云疆“并不”
“那上校呢”赫尔曼手撑着脑袋转过来看着他们两个的方向,“你的x能力应该很强吧,看样子会很受女人的欢迎吧,之前有交过几个女朋友”
墨尔德斯把沈云疆翻过来让她平躺,避开跟赫尔曼的眼神交流,然后才淡淡地回答他“不想,没有。”
随着赫尔曼的起头,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分享自己交过的女朋友然后甚至聊到了第一次的经历,而且语言之赤果令她瞠目结舌。
话题越来越不堪入耳,沈云疆也越来越觉得尴尬,墨尔德斯的体温透过衣服传到她的身上,感觉顿生暧昧。
墨尔德斯看着她尴尬的样子笑着低声说了一句“我不想女人,因为我怀里就抱着一个女人啊。”
“去死吧”沈云疆捏起拳头就锤了他的肩膀一下,然后听到了他的一声闷哼。
“你到底怎么回事”沈云疆感觉到他的不对劲。
墨尔德斯还是说“没什么。”
她将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向他的后背摸去,可是被他握住了手,他调笑道“你这是在邀请我吗遗憾的是这里观众太多了。”
沈云疆没有理他的话,收回了手,她已经摸到了绷带,然后用手搓了搓,绷带都已经渗出了血。
她趴起来掀开他的衬衣,果然看到了纵横交错的伤口,都是用鞭子打出来的,在昏黄的灯光映衬下,甚是可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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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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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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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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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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