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灵力收回来,整个赵府不受控制的掉了下去。
毕竟靳青也不打算再回来,房子倒不倒的和她关系不大。
寂静的夜中传来轰隆一声巨响,赵家附近的房舍都跟着震了震。
伴随着一声“地龙翻身”的尖叫声,赵府整个陷入了尘土中。
赵梓敬呆呆的看着靳青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只觉得心脏越跳越快,甚至有种即将从嘴里跳出来的错觉。
这样的大姐姐,成了他永恒的记忆,更是他生命中最崇拜的人。
因为这还是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凭实力自信。
707也同样很惊讶:“宿主,你这次装13竟然没有秃噜。”
靳青则是自信的仰起头:业务这东西,都是越做越熟的。
就在靳青想办法向自己身上贴金时,就听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喊声:“什么人在那边。”
听到身后传来纷乱的脚步声,靳青也不回头,而是拔腿就向城门那边跑去。
赵梓敬:“...”原来像大姐姐这么强大的人,也是害怕官兵的啊!
靳青的速度很快,转眼的功夫便甩开了追兵直到城墙这边。
看到面前的高高城墙,靳青一时竟然有些刹不住车。
想到事情紧急,靳青将手中的赵梓敬向天上一丢,而她自己则是直直向着厚厚的砖墙冲过去。
被靳青甩成一道抛物线的赵梓敬:我是谁我在哪!
我为什么能飞的这么高,天上星星好亮,高处的空气真好,我掉下去的速度为什么这么快,我是不是要摔死了...
只听“恸”的一声闷响,城墙被靳青撞出了一个人形大洞。
707:“...”就知道你帅不过三秒。
穿过城墙的同一时间,靳青将掉下来的赵梓敬抓在手里,拎着小孩一路向不知名的方向一路飞奔而去。
而墙体则顺着靳青撞出来的大洞,缓缓向两段裂开一条缝。
还好守墙的兵士及时稳住身形,才没从裂缝中滑下去。
等大家都脱离危险后,众兵士才松了一口气:刚刚那是什么怪物,好像有两个身体,一半会飞,一半有蛮力,出城后,又自动组合在一起了!
可不管是什么,让那东西出城都是他们的过错。
更何况,他们竟然连对方究竟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看清。
但若说刚刚那个是人,他们却是绝对不信的,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蛮力。
想到这,众人相互交换了个眼色,今日之事太过诡异,他们要想个合理说辞才是。
这天晚上,京中极不太平。
定远将军府中的房屋整体下陷,房子虽然还都是囫囵的,也没有人员伤亡。
但那东倒西歪,平白比旁边邻居矮了半截的屋舍,光是看着就让人心里发寒。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就好像定远将军的地下忽然被什么东西抽空了一般。
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
众人心里无端出现两个字:天谴。
无论怎么看,这定远将军府都像是遭报应了一样。xǐυmь.℃òm
要不为何左邻右舍都没事,偏他家的地面下陷了。
莫不是有恶鬼,想要将他们直接拽下地府吧!
若说第一件,还能勉强称是因为定远将军府自己的家务事。
那第二件就牵扯到当今皇帝-乾元帝身上了。
许是受到定远将军府房屋下陷的影响,固若金汤的城墙上竟也被震裂了一条大缝。
虽然两处隔的距离不近,可为了保命,夜里守城的官员只推说什么都没看见,城墙就是忽然裂开的。
甚至连墙裂的时间,也都能同赵府倒塌的时间对上。
若单是臣子的房屋倒塌,乾元帝还能当个笑话听听。
倘若对这个臣子那些地方不满意,还能借机敲打一翻。
可现在涉及城墙防御,乾元帝的怒气值一路飙升,这是个什么祸害。
乾元帝不管这事情是不是真和赵时有关,他只知道城墙和定远将军府一同出事了。
城墙是什么,那不只是京城的一道防御,更是京城的脸面。
现在城墙无故裂开,他可是需要下罪己诏的。
说不得,明日就会人将定远将军府地面下陷的事情,一并编排在他身上。
毕竟在安置宛如这件事情上,他做的本就不地道。
想到宛如,乾元帝的脑瓜仁又是一阵抽痛。
原本乾元帝对于赵时还是极为看重的。
毕竟从他还是皇子时,赵时便一直站在他这边,与别人的情分自然大不相同。
可没想到,这人年龄大了,心里也跟着大了。
先是勾搭着宛如郡主为他要死要活,连脸面都抛弃了。
现在又方了他的城墙,若不是考虑到太后的心情,乾元帝当真想把赵时贬去喂马。
想到那些参宛如郡主和赵时孝期作乐,擅闯军营,无媒苟合的折子。
乾元帝眉心又是一阵阵突突:母后到底是怎么想的,平日里那么精明睿智的人,为何会被宛如那丫头忽悠住。
不但将堂堂皇室郡主放到外臣家抚养,每每提起宛如和还是一脸感慨的模样。
直到现在,乾元帝都没想通自己母后在感慨什么。
感慨宛如的不要脸面,还是感慨宛如踩着皇室颜面追求爱情的勇气。
这样太后,让乾元帝感到很陌生。
他记忆中的母后,可是一条隐藏在深宫内苑中的大白鲨。
否则也不可能在逆境中,用那种雷霆手段扶子上位。
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难到真是年龄大了,想要用这样的方式补偿当初对皇弟的忽视不成。
见乾元帝脸色不好,太监总管梁喜安赶忙低声安慰:“陛下毋恼,好在现在大家都认为是赵将军惹出来的麻烦,不如...”
梁喜安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乾元帝变了脸色,唬的他当即禁了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才多嘴。”
他原本是想着提醒皇帝将舆论都引到赵时那边,很明显,这句话刚好说中了皇帝心思。
身为太监总管,多嘴朝堂之事本就是死罪,而他又刚好猜中帝心所想,这不是找死么!
看到梁喜安怂到家的样子,皇帝不怒反笑,伸脚重重将梁喜安踢到在地:“行了,陪朕去母后那边走一趟吧。”
都跟着他多少年了,这人怎么还是一副熊样。
看到皇帝展颜,梁喜安赶忙低头应诺,心中了然:这口锅,赵时是背定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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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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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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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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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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