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绝对不包括眼前这种。
当他与自己心爱的女人同房时,地下竟然冒出了一个圆滚滚的大脑袋。
如果他没看错,那人应该是他不省心的长女。
宛如已经尖叫起来,声音刺痛了他的耳膜,他下意识的想要起身,可随着他的动作,那妙不可言的地方传来一阵剧痛。
扯到了,好痛!
门外守着的婆子,相互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下意识的躲远了些,赵将军当真勇猛无比。
赵时并不知道,自己已成了别人YY的对象。
伴随着剧痛,他的冷汗忽的一下冒了出来。
赵时也顾不得去管正在尖叫的宛如,他被卡住了。
宛如的喊声越来越大,她并没有认出靳青的脸,而是觉得自己见了鬼。
终于,忍无可忍的赵时第一次对宛如动了手。
只见他一个手刀劈在宛如脖子上,宛如软绵绵的歪倒下去。
赵时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终于自由了。
随后,他忍着剧痛扯过衣衫,看着地上半个身子都爬出来的靳青愤怒的低吼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对于这个混不吝的大女儿,他当着多看一眼都会觉得厌烦。
只是靳青不要脸,他却是想要,为了不让门外的人听到里面的动静。
靳青歪头斜眼的看着赵时,并没有回答的赵时的话,而是将自己这一路过来时,身上挂着的蚯蚓等小虫一一摘下来放在地上。
同时对着赵时执着的问道:“有钱没。”
她这一路挖的好辛苦,却始终没找到赵时的小金库,让她就这么离开,还真是不甘心啊!
707:“...”你辛苦个屁。
你就是从大门外直接一路挖到这来看热闹的,你还真不怕长针眼。
赵时也是被靳青气的不清,伸出食指点着靳青的鼻子不停的抖。
好一会儿后,他才抓过放在床边小柜上的荷包丢向靳青:“滚!”
谁料,他的话音刚落,却见原本只有半截身子在露在外面的靳青,居然从地下钻了出来,径直向床榻这边走来。
707叹了口气:该,让你嘴贱。
赵时显然也被靳青这边走边掉土的模样吓到了:“孽女,你想作甚。”
却见靳青那如同蒲扇一般厚重的大巴掌,已经对这他的脸忽了过来:“老子给你脸了是吧!”
也不出去问问,上个让她滚得人,坟头的树都几百岁了!
赵时被靳青从床上拍到地上,吐出了两颗牙齿后,赵时的表情有点懵:他好像被自己的亲生女儿打了。
不对,女儿怎么敢打他。
他可是女儿的亲爹,女儿为什么要打他,这不是不孝么,不孝可是重罪。
也不对,他为什么会被女儿打了,女儿怎么打的过他。
心里想着,赵时嘴里也不依不饶的低吼:“你这孽女,知不知道你这是大逆不道,你不怕天打雷劈...”
707:“...”他家宿主确实不怕天打雷劈,就不知道这位英雄怕不怕死。
果然,就见原本已经跳下地道的靳青再次折返,直接拎着着赵时的一条腿将人提起来倒挂在房梁上。
打爹算是作孽,那她把人吊起来总行了吧,她就是这么善解人意。
707:“...”点赞,你都会为自己的名声着想了。xiumb.com
这一次,赵时倒是再没有说话。
707也是松了口气,他真担心赵时再嘚啵几句,他家宿主就直接送对方一程。
毕竟,她家宿主报仇从来都不隔夜。
将房间中的东西哗啦一空,靳青跳下地道继续寻宝之路。
而赵时则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现在情况是,赵时若是叫人进来救他,那丢人是板上钉钉的事。
赵将军在卧房中被人偷袭,这事情一旦走漏,被人嘲笑事小,说不定会被人怀疑他的治军能力。
可若是自己直接挣脱绳索,绝对会摔个头破血流。
想到靳青对自己做的这些事,大脑充血的赵时气的目眦欲裂,他的牙齿咬的格格作响:当年就不该娶李氏进门,善妒不容人不说,好好两个女儿也都被她带坏了。
就在这时,赵时听见一声轻响,似乎是布帛断裂的声音。
他心知不好,连忙用手肘护住了脑袋,就听“碰”的一声,赵时重重的摔在地上,人事不知。
靳青的方向感虽然不强,但是她非常执着。
就好像挖地道这项“神圣”的工作,靳青花了几个时辰,将定北候府统统挖了个遍。
不但找到了赵时藏钱的密室,还顺手带走了账房的银子,李氏的嫁妆,以及那个缩手缩脚睡在冰凉炕上的赵梓敬。
与赵梓铭房中摆满了各种古玩兵器,及赵梓儒房中随处可见的古籍孤本不同。
赵梓敬的房间中非常干净,简简单单的被褥,简简单单的摆件,完全可以用“一贫如洗”来形容。
他的衣服和被褥的质地都不错,就是有些旧了。
能看出来,李氏的离开直接影响了他的生活品质。
也不知李氏生病后,这熊孩子从哪里套换来的那些探病用的东西。
赵梓敬原本还蜷缩在床上,当看到靳青忽然从地下钻出来时,他瞬间从床上跳了起来。
然后,就被靳青提着脖子拎走了。
抱着装有自己毕生积蓄的小盒子,赵梓敬怎么都想不通,大姐姐为什么会突然将自己从家里带走。
这段时间,他的日子并不好过。
宛如姨娘虽然说只是个妾侍,但父亲却让家里的管事们将宛如姨娘当成主母对待。
甚至连管家权,都一并交到宛如姨娘手上。
可宛如姨娘这人耳根子软,让几个婆子一忽悠就顺着人家的心思走了。
两位兄长已经成年,又是嫡子,因此那些婆子也不敢在他们的吃穿用度上动什么手脚。
只是苦了他这个不受待亲爹待见的倒霉蛋。
平日里的两菜一汤,变成了一碗白饭两根青菜。
换季的被褥没领到,说让他先用去岁的被褥顶一顶。
就连衣服也没有给他做新的,只是多发了一条能包到脚踝的披风,并让他少出门。
赵梓敬知道自己在府中是个什么地位,因此这些事情都忍了下来。
他唯一提出的请求就是,能不能在屋里加个火盆,有了炭火,他保证以后连院子都不出。
可得来的却是宛如姨娘娇娇弱弱的回答:春捂秋冻,秋天不冻一冻,她怕赵梓敬过不了冬天。
宛如的话把赵梓敬吓怂了:他觉得自己可能被威胁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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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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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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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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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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