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屠户带着两个徒弟气呼呼的推车离开,同时在心里发誓,这绝对是他最后一次同信王府打交道!
离开信王府的区域之后,张屠户的其中一个徒弟悄悄的问他:“师傅,王府里怎么没看见伺候的人啊!”
不是说这些王府中的下人们,都长得极好么。
他还原本还打算去信王府过过眼瘾,回来好同别人吹嘘。
谁想到一路走下来,除了那个有点肿的管事,他连个喘气的都没看见。
听徒弟一说,张屠户顿时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他就说那个宅子哪里不对劲,原来是少了人气...
由于来之前,张屠户已经同周围的人吹嘘过。
这次回来后,自然有不少人拉着他询问信王府里究竟是什么模样。
可以说,信王府一直都是京城中最低调的王府。
不但位置偏僻,平日里也总不见有人进出。
甚至连修房子这类事情,也都是全权委托给内务府,让人想窥视一二都找不到机会。
若不是上次信王成婚的事情,他们几乎都想不起来,信王府竟然是有主的!
因此,众人自然会对信王府的事情特别关注。
听到众人七嘴八舌的问话,张屠户苦了一张脸:“有什么好说的,那么大的宅子,我就只见到一个人,甚是怕人。”
听到这话的人无不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京城中最低调的信王府里竟然只有一个人,张屠户还说吓人。
难道说,那里闹鬼...
从那天起,京城中悄悄的传出了一条关于信王府的留言。
“听人说,那信王府中只住着一个看门的,你说王爷、王妃和里面的下人都到哪去了...”
“听说,那信王妃可能克夫,她进门后信王府里的人都突然暴毙了,但是尸体却都不翼而飞了,现在那宅子里闹鬼了...”
“听说,信王妃吃人,府上的人都被她吃的干干净净,冤魂满府跑...”
“听说,信王妃是恶鬼投胎,府上的人都被她吃干净了,还组建了一只恶鬼军团...”
“听说...”
不到一天的时间,这传言便越来越离谱,直至传进了有心人耳中...
但这些都是后话了。
靳青坐在床上美滋滋的点着手里厚厚的一叠银票,打算过几天就将这些银票送去钱庄兑现。
信王则是一脸馋相的看着靳青面前啃剩下的猪骨头,他也好馋啊!
信王原以为这头猪靳青吃不了几口,剩下的卤肉他可以晒成肉干留着慢慢吃。
可谁想,靳青就这么当着他的面把一整头猪都秃噜完了。
信王悄悄地咽了口口水,好想吃肉。
感受到信王灼热的目光,靳青歪头斜眼的看着信王:“怎么了?”
信王看着靳青咽了口口水,指着盆里的猪骨头对靳青说道:“王妃,这骨头你还要么?”
靳青眨眨眼:“不要啊!”她没事要骨头做什么。
信王闻言眼前一亮,伸手便抓起一根还挂着肉丝的骨头往嘴里送:“那我帮你把它啃干净。”浪费肉是不道德的!
靳青一个激灵,一把抓住信王的手腕:“这是老子啃过的!”她可没有让别人吃自己剩饭的习惯。
信王不以为意的抓着骨头摆摆手:“没事、没事,本王不在乎。
想当初在宫里饿极的时候,本王连皇后养的那狗啃的骨头都抢过。
那上边连基本上都没有肉了,你哪有那条狗啃得干净。”
说完话,信王刚想将骨头塞进嘴里,却见靳青的巴掌已经迎面甩了过来。
信王成功的冲破窗户落在院子里,随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他做错什么了,王妃为什么又打他!
靳青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王八犊子,狗哪能和她比!
707:“...”槽多无口。
窗外,阮如梅吓得屏住了呼吸,生怕靳青发现自己的存在。
之前阮如梅晕过去的时候,靳青顺手将阮如梅丢进了旁边的耳房里。
等阮如梅清醒之后,便立刻想要离开这个阴森森的信王府。
那信王爷和王妃怎么看都像是两个疯子,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破地方她当真是一刻钟都待不下去。
打定主意后,阮如梅立刻起身,蹑手蹑脚的想要从靳青的窗根底下溜出院子。
可谁想就在她刚刚走到窗子的正下方时,信王从窗户处飞了出来,重重的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阮如梅吓得瞪圆了双眼,蹲在窗根下连大气都不敢喘。
好半天后,听到屋子里一直没有传出其他动静,阮如梅悄悄的抬起头,双眼上翻,想要瞄一瞄窗口处的情况。
谁想却在自己的正上方看到了歪头斜眼,不知道已经盯了她多久靳青。
就在与靳青对视上的一瞬间,阮如梅吓得头发的都立起来了,当即怪叫一声晕了过去。
太、太可怕了,她发誓她再也不跑了...
看着晕倒的两个人,靳青心里十分郁闷:为什么她新收的这两个小弟,看起来脑子都不大好使。
可回答她的却只有阵阵凉风。
靳青叹了口气,回里间继续数银票去了,只留下阮如梅和信王独自昏迷在深秋的寒风中。ωωω.χΙυΜЬ.Cǒm
两个时辰后,信王和阮如梅相继清醒过来。
两个人迷茫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别过头去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她)还是看不上她(他)。
第二天一早,阮如梅就开始了她的职业生涯。
只因阮如梅曾经说过,要为靳青的当牛做马的豪言壮语。
为了不让阮如梅失望,靳青吩咐信王将阮如梅的工作安排的很满,让她从早到晚几乎没有一分钟能闲下来。
左手拿着扫帚,右手拎着抹布,阮如梅恶狠狠地看着面前正在给她安排工作的信王:“我为什么要做这么多事。”
自从看过信王被靳青打的像孙子的一幕,阮如梅就再无法尊重这个信王半分。
信王看着阮如梅冷笑一声,直接将靳青的话复制给她:“你不是说要给我们做牛做马的么?”
阮如梅被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她到底为什么要说这么脑残的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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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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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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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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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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