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虽然只差了一个笔画,可其中的意思却完全不同。
只是两个学校的毕业证做的相似了些。
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问题。
就像是某师傅和某帅傅的泡面一样。
虽然味道完全不同,可从外表上看,很容易就会被人忽略。
至于那个所谓研究生,更是无稽之谈。
她说的是自己准备去考研究生,可到了这些人嘴里,就变成了她已经是研究生。
所以说,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吹牛,而是你自己吹还不够,居然还有人帮你一起吹。
看着喋喋不休的洪大成,丁小柔忽然觉得很想笑。
这些人以为他们是谁,真以为水木大学的高材生能看上他们吗。
事实上,若不是安静身上有公职,她都要怀疑安静的学历是否也是买来的。
不然为何会自动跳进洪家这个火坑里。
他们说是有钱,可摆明不会给儿媳妇花。
洪峰还曾得意洋洋的对她说过,洪小雨从小到大他都没花过什么钱。
他甚至怀疑安静是不是在背地里偷人了,否则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默默承担下洪小雨一切生活支出。
事实上,丁小柔也是这么怀疑的。
同样是女人,她实在想不通安静为什么会蠢成这样。
唯一的解释就是,洪小雨不是洪峰的亲身女儿。
可那都是之前的想法,丁小柔现在没有心思去想洪峰头顶上的大草原。
她只想知道,究竟怎样才能将身上厉鬼甩掉。
她错了,让她给安静打躬作揖,磕头奉茶,甚至舔脚趾都行。
她是真的不想再背着女鬼过日子了。
她姥姥以前做过灵媒,姥姥告诉她,厉鬼这种东西,是会吸食人气的。
一旦生机被厉鬼吸光,人也就死了。
越想越害怕,丁小柔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茫然。
看见她迷茫的眼神,洪大成以为丁小柔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对自己表达无声的抗议。
于是,洪大成转身一脚踢在洪峰大腿上:“你就任由这女人欺负你爸妈。”
洪峰被洪大成踢得一个趔趄,他讷讷的起身,在看向丁小柔时,眼中布满了凶光。
察觉到事情不对,丁小柔刚准备转身就跑。
却被洪峰一把扯住头发,丁小柔下意识想要抓挠洪峰。
却被洪峰一巴掌打倒在地。
洪峰这段时间天天被洪大成用拳头照顾着,心里早就积攒了无数郁气。
此时竟然有了第一下,那剩下的就好办了。
洪峰的拳头,一下接着一下落在丁小柔身上。
洪大成则冷冷的看着儿子打人的动作。
女人这种东西,就是不打不行。
张月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缩进墙角,伸手堵住自己的耳朵。
心里暗骂活该。
既然她挨打的时候,丁小柔躲在一边看热闹,那也就别怪她不对丁小柔施以援手了。
不过,还真别说。
听着丁小柔的惨叫声,张月整个人都舒坦了。
这感觉就像是三伏天喝到冰水一般舒爽,痛快。
反正只要挨打的人不是自己,就怎么听怎么高兴。
丁小柔很懵,她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为什么挨打。
她更不知道,这些家暴者打人根本不需要理由。
有时候,一个眼神一个无意识的小动作,都能成为他们动手的理由...
安母挂下电话,开始抹眼泪。
她真的非常想不通,女儿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究竟在折腾什么。
难不成真是在外面有人了?
否则这么大的房子住着,这么好的男人陪着,为什么还要折腾。
这要是她,铁定不会这么瞎过。
她一定会伏低做小的将洪家人哄得明明白白,到时候洪家的钱还不都是他的。
只可惜安静被洪峰带坏了,性子太执拗。
根本看不懂谁好谁坏。
完全不知道她这个当妈的,都是为了自己的子女好。
真真浪费了他们给安静选的好人家。
在心里又骂了靳青几句。
安母一回头,却刚好的看到靳青的脸。
安母吓得尖叫一声,随后重重坐在地上。
这女儿不是出门办事了吗,当时还说自己回去很久。Χiυmъ.cοΜ
谁想这才不到两天时间,怎么忽然就回来了。
安母确实是被吓了一跳,可她很快便缓了过来。
但是看到靳青迷茫的眼神,安母心知靳青是被自己吓到了。
时隔几日,安母忽然感觉自己已经抓住了靳青的软肋,心里更是升腾起无尽的恨意。
于是,为了“震慑”靳青。
安母坐在地上,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只等着靳青如同往常一样过来赔礼道歉。
到时候,她再带着女儿忆苦思甜,把自己为女儿做的所有事情再念叨一遍。
她就不相信自己这么好的人品,会养出不靠谱的孩子来。
见安母声嘶力竭的尖叫。
靳青歪头斜眼的看着这人,忽然下手将安母的下巴合上。
嘴张的太大会脱臼的。
安母发出一声更加凄厉的惨叫。
只是这次的叫声与之前完全不同。
之前的叫声听上去非常机械,可这次的叫声中了,却带着强烈的痛苦与绝望。
就在靳青蹙紧眉头准备问安母一声“你喊啥”的时候。
却见一小块肉从安母嘴里掉在地,鲜血也跟着留了出来。
靳青刚刚那一下子,竟然帮助安母将自己的舌头咬来下来了。
靳青:“...”好牙口!
707:“...”造孽吧你。
看着安母那摇摇欲坠的模样,靳青的声音非常诚恳:“老子不是故意的,老子也是为了你好,你现在少了一段舌头其实也是好事。”
谁能想到,这娘们在尖叫时,还要吐出舌头。
707想不出靳青还能狡辩出什么花来,当即也认真的聆听起来。
却听靳青继续安慰道:“起码你以后吃饭,就不用担心咬到舌头了。”
安母又急又痛,再被靳青这么一气,差点直接厥过去。
靳青小心翼翼的看着安母,忽然眼前一亮:“你别怕,老子想起来了,老子身上还有金疮药,你给老子等着。”
强烈的剧痛,让安母的思绪变得断断续续。
她唯一听清的,便是靳青最后那句杀伤力极强的:“你给老子等着。”
安母下意识想跑,却被靳青拉着腿拽了回来。
安母目眦欲裂的望着靳青,却见靳青一脸陈恳的说道:“你冷静些,老子也是为了你好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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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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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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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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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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