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虽不至于对他们造成什么伤害,但却让他们保持了几分冷静,也总算是让‘热闹’的涅槃城暂时沉寂了下来。
原本一门心思扑在炼制轮回丹上面的宓妃,一方面想着丹还没成,她没心思想别的事情,另一方面也是觉得那个招惹了她的公冶语诗,眼下正每天都生不如死的饱受各种地狱般的折磨,她暂且让她多‘安逸’几天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那天她跟陌殇出宫听了那些谩骂诅咒她的流言之后,心里就在琢磨怎么给公冶语诗找不痛快了。
因此,回到清梅轩的第一件事情,她就吩咐影南将风老大跟花老二找来,然后替他们安排了全新的折磨公冶语诗的计划。
与此同时,宓妃也是想好了怎么粉碎公冶语诗制造那些流言的办法,所以,宓妃是真的不急。
她需要在最恰当的时机,放出最猛的料,力争一举就将公冶语诗碾进尘埃里,再也无法翻身。
不然总是看着她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在她眼前蹦跶,宓妃表示她的眼睛也挺痛的。
赫连迎的动作也是极快的,在他从陌殇口中得知公冶语诗的背后有人,并且公冶语诗是为那人做事的之后,整个紫晶宫的防守已经严密到最高等级。
遂,苏天择派出来准备要营救公冶语诗的人,无一例外通通都被挡在了外面,根本无法在不引起注意的前提下潜入紫晶宫,也就更没办法带走公冶语诗。
这便苦了公冶语诗,原本她就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有了宓妃那一份全新的计划之后,她更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
在满心期盼主子会派人来救她的时候,却又迟迟等不到来人,几番精神压力之下,公冶语诗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任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就在她不再等待苏天择派人来救她,而是盘算着要跟赫连迎做一笔交易而自救的时候,赫连梓薇就如计划中那样出现在她的眼前。
为了自己的儿子,赫连梓薇没有什么是不能做的,尤其是在发现公冶语诗好么多的假面之后,赫连梓薇越发感叹她自己的识人不清。
如同她们早就商量好的那样,赫连梓薇见到公冶语诗之后就对她表示出了心疼之意,同时不忘数落宓妃的各种不是,于不动声色之间透露了不少公冶语诗感兴趣的消息给她。
当然,公冶语诗也不是个傻的,她对突然出现的赫连梓薇本就抱有非常严重的戒心,故而,她不会完全相信赫连梓薇的话,但赫连梓薇又是唯一一个还会出现在她面前的人,她想要活着走出去,唯一可以抓住的人也只有她。
是以,就算心里对赫连梓薇防备得厉害,公冶语诗面上却是对赫连梓薇表现出满心的信任跟依赖,甚至还将自己的委屈表现得入情入景,就好像是真的一样。
如若不是她在言语之间那么多的试探与防备,换了以前的赫连梓薇还真有可能被她给骗了,指不定就会帮着她做出不可挽回之事。
“语诗你放心,伯母是不会让你白受这些委屈的,你且再耐心等等,伯母一定会让熙然放你出去的。”
“嗯,语诗相信伯母。”
“好孩子你受苦了,这些药都是上好的药,你先用着。”
“嗯。”
“你且安心,现在外面都传疯了,姓温那个野丫头伯母是不会承认她的,就凭她现在的名声,就算熙然爱她,咱们赫连氏一族也容不下她。”
赫连梓薇的言外之意很清楚明白,而公冶语诗也懂其中的道理。
不然,她当初也不会谋划出这样一个毁宓妃名声的计划。
一个如此不堪的女子,就算陌殇再怎么爱她又如何,她都不会再有资格入主紫晶宫,因为她不配。
“好孩子,你是个聪明的,伯母有些话就不明着说了,你只要知道就凭你跟熙然有了夫妻之实,并且你的肚子里还很有可能有了熙然的孩了,你的位置就是谁也抢不走的。”
“真真的吗?”适时露出娇羞的表情,公冶语诗那般模样看得赫连梓薇都快吐了,好在公冶语诗低着头没看到她的表情,不然戏肯定就唱不下去了。
“伯母晚上再来看你,而且不会再有人来折磨你,你就放心将养身体,等着伯母的好消息就行。”
“不不会再有人来折磨我了?”
“伯母好歹也是熙然的亲生母亲,就算熙然不跟伯母亲近,但他还能不认我这个母亲不成?至于姓温那野丫头,她若想跟熙然好,自然不敢跟我这个婆母做对,否则伯母容不得她。”
“你就把心给伯母放进肚子里,伯母向你保证那野丫头再也不敢安排人来折磨你,不然伯母就叫她好看,别以为有熙然护着她,伯母就不敢对她怎么样。”
半垂着双眸的公冶语诗眸色渐深,脑子飞快的运转起来,心里在算计着诱哄赫连梓薇放她出去的几率有多大。
紫晶宫她不能再呆了,她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否则她会很不好的,这是她的一种出于自我保护的敏锐直觉。
不管赫连梓薇接连出现几次来见她的目的是什么,她只要守着自己的本心就好,而且她也可以透露一些消息给她,不然总觉得很难取信于人不是?
毕竟,在公冶语诗的眼里陌乾可不是一个好忽悠的人,有他在赫连梓薇的身边,她得小心行事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虽然温小姐她是让我受了委屈,但我不怪她,毕竟是她先跟殇少主认识的,我…是我插足了他们之间的感情,而且我还先她一步跟殇少主有有了夫妻之实,她她心中难免有怒气,不能发泄在殇少主的身上,也就只能发泄在我的身上了。”
哪怕这几天对公冶语诗而言就是一个她永远都不想面对的噩梦,即便她也很确定她对陌殇下的赤练情蛊没有出差错,她有掌控陌殇的能力,但不到最后一步,她压根不敢冒那个险去操控赤练情蛊。
一旦她此举暴露,别说赫连迎饶不了她的性命,就是赫连梓薇也饶不了她。
甭管赫连梓薇有多看重她,又有多维护她,但只要她跟陌殇处于对立位置之时,用脚就趾头想也知道赫连梓薇会舍弃她而选择站到她亲生儿子的一边。
“挨打受刑的时候,我我的确是怨恨过她,但之后我又能理解她的做法,我跟她都没有错,错就错在我们不应该爱上同一个男人,所以伯母您也别怪她,她只是太爱殇少主了而已。”
“语诗你就是太善良,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替那个野丫头说话。”若非知晓了公冶语诗是怎样一个人,赫连梓薇还真的不得不为她这番话而感动。
然,只要一想到她对她的儿子下赤练情蛊,不惜要将她的儿子变成她的傀儡,听从她的一切指示,半点都不会再有自主的意识,赫连梓薇就恨不得掐死公冶语诗。
这么恶毒的女人,她当初到底是哪只眼睛瞎了才会觉得她好?
“伯母,语诗有个不请之请,还望伯母可以答应。”
“你说,只要是语诗要求的,伯母无论如何都会答应你的。”
“虽说赫连氏一族有祖训,历代子孙都只能娶一妻,但语诗以来特殊情况就应该特殊对待,所以语诗是想……”
没等公冶语诗把话说完,赫连梓薇就厉声打断了她的话,“你什么都不要想了,其他的伯母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事情不可能。”
“伯母,常言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难道就真的不能改一下吗?”
“不能,这是赫连氏一族的祖训,不能在熙然这一代就败坏了。”
眼见赫连梓薇拒绝得如此干脆,原本对她心生警惕,半点都不敢有所松卸公冶语诗反倒相信了她几分。
紫晶宫赫连氏一族的规矩有多严,对祖训有多重视,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的了。
自打她跟那人牵扯上关系,她别的都可以不知道,却唯独不能不了解紫晶宫赫连氏一族。
“对不起,是语诗让伯母为难了。”
“你这孩子想那么多做甚,你只管好心养好伤,熙然妻子的位置一定会是你的,那野丫头她没资格。”
“不,伯母,语诗不能那么自私。”以退为进的手段,公冶语诗运用起来素来得心应手,根本不怕事情不朝着她所期盼的那样去发展。
“正是因为语诗爱慕着殇少主,所以不惜一切的想要成为他的妻子,常伴他的左右,但是语诗不知殇少主心中已有所爱,所以才想着哪怕为妾也要赖在殇少主的身边。”
“你是想让那野丫头给熙然做正室?”
“是是的,虽说这样的话,语诗的位置很尴尬,也很是惹人嫌,但语诗是真的爱殇少主的,所以哪怕就是难堪,只要能留在殇少主身边就好。”
“你不去争,那你就没有想过那野丫头会容不下你?”
“不会的,语诗相信殇少主的眼光,他喜欢的姑娘怎会是那种善妒又不识大体之人,她现在这样肯定是因为太生气了,等她气消了也就好了。”
“这个……”
听出赫连梓薇的语气中有动摇之意,公冶语诗就知道她的目的达到了,于是接着又道:“伯母,语诗也不怕你笑话,只要是殇少主喜欢的,语诗愿意不惜任何代价捧到他的面前。”
“哎,你是个好孩子。”
公冶语诗垂眸不语,模样看起来楚楚可怜,越发的惹人怜爱,赫连梓薇见她好似慢慢开始信任她,未免露出自己的真实心思,她便开口道:“你是这样好的姑娘,熙然他是不知道才会那样对你,不过你放心,等伯母回去好好跟他说说,他肯定会接受你的。”
“嗯。”
“那野丫头脾气太大,这几天还在跟熙然闹别扭,甚至她还赶熙然出房,不让熙然进门,男人都是喜欢温柔如水的女人,像她那样的才不讨人喜欢。”
“伯母你对语诗真好。”
“你可是伯母认定的儿媳妇,伯母不对你好对谁好,你且等着,伯母一定让熙然来看你,让他看看那野丫头是多么的心狠手辣,那样的女人怎么可以做枕边人。”
“那语诗就等伯母的好消息了。”
“好了,你休息吧,伯母呆好一会儿了也该离开了。”
目送赫连梓薇离开之后,思虑再三的公冶语诗终是没能忍住,纵使有过犹豫,最终亦是动用了特殊的通讯方法传递了她的某种指令出去。
既然不能坐以待毙的等到尊主派人来救她,那她就只能自救,趁着现在宓妃被赫连梓薇拖着的时候,就算暴露她的暗桩,她也必须先逃出去再说。
走出兰陵宫,赫连梓薇就对隐身在暗处的人递了几个眼色,然后才拂了拂裙子离开,她知道以公冶语诗防备心重,根本就没有完全相信她说的话,但好在她很想逃出紫晶宫,那么利用她就是目前最为捷径的办法。
只是,她赫连梓薇就真是那么好利用的么?
为了取信于公冶语诗,从她嘴里打探到某些东西,赫连梓薇还需要宓妃配合她演上一出戏。
因着陌殇之故,宓妃倒也没有拒绝赫连梓薇的提议,毕竟,在宓妃看来,她的确是要放她离开的。
只是,她要怎么离开紫晶宫,这得由她说了算。
对于一个毁了她名声的女人,怎么能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公冶语诗不是善用舆论制造话题吗?那宓妃也不介意拿起舆论这把屠刀,亲手将她送入地狱。
当天夜里,宓妃一边按照她原定的计划,让陌殇亲自给赫连迎带话,这亦是继那天晚上之后,紫晶宫首次对涅槃城内的一切流言做出回应。
不同的是这次应对流言,紫晶宫赫连迎氏一族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按照宓妃写好的来说,哪怕就是每句话的语气跟表情,都有特别的交待。
甚至,为了造势宓妃也是花了血本的,在赫连迎首次对流言有了回应,短暂的沉默之后,涅槃城再度沸腾了起来。
一切有关那天夜里,公冶语诗跟陌殇之间不得不说的‘床事’,瞬间袭卷了整个‘绝望深渊’,各种各样的版本,其精彩程度令人难以想象。
紧随回应公告之后,按照宓妃的意思,赫连迎在涅槃城各个有名望的大家族,以及一些散修者中挑选了十个左右对男女伦敦之事极有经验的老人,让她们高调的做见证人,事后将有极其丰厚的奖励。
与此同时,对于新流传出来的流言,说什么公冶语诗极有可能已经怀了陌殇的孩子,要求陌殇对公冶语诗负责,对孩子负责的流言,赫连迎也按照宓妃的意思做出了相应的回应。
他说:只要明天在神之祭台,当着涅槃城所有人的面,由十位公证人证实公冶语诗的确有了陌殇的孩子,那么陌殇就将负起责任娶公冶语诗为妻。
同时,在动用‘绝望深渊’传承最为古老的一种秘法,证实公冶语诗的清白之身的确是交由了体质为先天天赐灵体的陌殇,那么陌殇也将迎娶她为妻。
并且,身处流言漩涡中心的宓妃,她也将首度站出来,不但向公冶语诗道歉意,同时也将向所有的‘绝望浓渊’的人道歉。
当然,如若公冶语诗的情况完全与所传出的流言不符,那么,公冶语诗的生死就将由宓妃做主。
是生,是死,皆随她的意。
赫宫迎代表紫晶宫赫连氏一族此回应一出,整个涅槃城一片哗然。
原先全力支持公冶语诗,觉得公冶语诗没有一点错处却受到那样不公平对待,于是各种支持公冶语诗打压宓妃,指责紫晶宫,甚至反紫晶宫的言论者,一瞬间就沉默抓瞎了。
顿时觉得自己是不是被人给当枪使了,那公冶语诗真是个无辜的吗?
要是她当真无辜,只怕紫晶宫赫连氏一族也做不出那样的事情吧!
毕竟在这件事情爆发出来之前,紫晶宫赫连氏一族就是整个‘绝望深渊’人的信仰,他们相信紫晶宫赫连氏一族,只因他们的为人是最为公正不过的。
如若一切皆如传言所说的那般,作为紫晶宫下一代继承人的陌殇,他又怎么可能分不清轻重,真就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弃紫晶宫数千年名声于不顾?
一个个的问题浮现在众人的脑海里,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是懵圈的,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等到他们回过味来的时候,有的人已经想明白什么,有的人则仍是坚持的站在公冶语诗一边,坐等明日结出来,好打宓妃的脸,有的人继续持怀疑态度,既不再附和说宓妃的坏话,也不再完全支持公冶语诗,还有一部分人则是持观望的态度,自以为自己公正无比。
做出这样安排的时候,宓妃就料想过结果,待涅槃城最新的消息传进宓妃的耳中,她也只是了然一笑。
同一天晚上,宓妃如赫连梓薇所愿,跟她在兰陵宫大吵了一架,闹出的响动之大,不禁又为涅槃城众人再添了一道茶余饭后的谈资。
其起因就是赫连梓薇吵着要让陌殇到兰陵宫去看望公冶语诗,还说公冶语诗怎么怎么被宓妃折磨,陌殇自是不相信,然后就拒绝了赫连梓薇的提议。
于是,心生不满的赫连梓薇不顾丈夫陌乾的劝阻,执意闯到清梅轩去指着宓妃的鼻子骂。
骂的时候宓妃凑巧不在清梅轩,因此,在赫连梓薇骂了个痛快之后就去到兰陵宫准备向公冶语诗诉苦,而宓妃回到清梅轩听说此事之后,心中愤怒便直奔兰陵宫,意欲讨要一个说法。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便正如公冶语诗心中所预想的那样,看到赫连梓薇跟宓妃在寝殿外大吵起来,她的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阿宓,我可以不去吗?”陌殇满脸委屈的表示,这辈子若有可能,他是再也不想看到公冶语诗那个人,那张脸了。
偏偏他家这个爱玩的小女人,竟然同意了他母亲的提议,要跟这公冶语诗演上一出戏。
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为什么她们两个女人商量好要上演的戏,为嘛他成了主角?
他是主角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他去接近那个恶心人的女人,想想陌殇的脸就臭得不要不要的。
“你说呢?”宓妃娇娇俏俏的挑了挑眉,不答反问。
“我不想去,也不要去。”
“那你找你娘说去,主意是她出的,我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配合她而已。”她小心眼吗?
宓妃点头表示,她就是小心眼,虽然她不能对陌殇的亲娘怎么样,但短时间之内,她是做不到跟赫连梓薇亲密如间的。
正如赫连梓薇心里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她都尽可能的不来招惹她。
“你个没良心的小丫头。”
“我可不就是没良心么,而且我还心狠手辣,蛇蝎心肠,刁蛮任性,嚣张霸道不讲道理,整个儿就一野丫头片子,男人都喜欢温柔似水的女人,你不喜欢是对的。”
闻言,陌殇直接挂了一头的黑线,心说:那不是你们商量好,计划好的戏么,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
“阿宓。”陌殇只是喊了宓妃一声,接下来什么都没有说的就将宓妃直接打横抱起,转身就要离开兰陵宫的宫门。
“你要干嘛?”
“咱们回去讨论一下,我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说这句话的时候,陌殇的表情一定是咬牙切齿的。
“咳咳…那个不用了。”
“怎么不用,我可不想被某个小心眼的女人给惦记上,免不得以后时不时就要不知原因的穿小鞋。”
宓妃红着脸抚了抚额,软声道:“我知道错了行不?”
“不用太在意那个女人,咱们回清梅轩,与其去跟她演戏,不如多花点时间陪陪我的宝贝才最重要。”
“不行,你必须去。”
“给我一个必须去的理由。”
看着一脸认真且不容拒绝的陌殇,宓妃只能不情不愿的凑到他的耳朵对他一阵细细耳语。
温软的气息扑洒在陌殇的耳畔,不禁让他有些心猿意马,不过随着宓妃一句句话传进他的耳朵里,陌殇又禁不住在心中感叹:果然得罪什么人也别得罪女人。
尤其是他家这个小女人,整人的法子实在太多,而且还防不胜防。
“听明白了没有,这算不算理由?”
“算,当然算。”陌殇抹了把额上的细汗,他敢说不算么,没得这丫头秋后算账,连带他也要吃挂落。
好在她现在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公冶语诗的身上,又因为担心他的身体,所以从头到尾都没表现出一点不满。
“那你要不要配合我?”
“配合,这必须得配合。”
“那就好,熙然一定要好好表现。”
“阿宓,你确定计划不会出错,哪怕就是意想,你家夫君我也不想跟那女人扯上关系啊?”
陌殇苦着一张脸,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但也知道改变不了结局。
“熙然只要一头的时候出现一下就好,至于后面的主角可不是你,我也不允许别的女人yy我的男人。”
呼——
“那就好。”得了这个保证,陌殇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事情总算还不是最难以接受的那一种。
“在没有达成目的,证明了你和我的清白之前,我是不会让她如愿享受到男欢女爱的,哪怕跟她欢愉的对象根本就上不得什么台面。”
胆敢肖想她的男人,宓妃咬牙表示:姑奶奶不弄死才见鬼了。
“阿宓的计划很好,她就应该尝尝千夫所指的滋味。”
看在宓妃针对公冶语诗手段还算强硬的份上,陌殇表示他可以暂时不插手,“阿宓,我会扮演好我那一个角色的。”
“那咱们就坐等明天大戏开幕。”宓妃眨了眨眼,目送陌殇走进兰陵宫。
当公冶语诗在殿内看到陌殇的时候,妩媚的双眸不禁如烈阳般耀眼,只是不管她心里有多么的激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都异常的淡定。
虽说她对赤练情蛊很有信心,可因好几天不曾见到陌殇的面,以至于公冶语诗不敢十分确定赤练情蛊还在陌殇体内。
遂,她必须在陌殇靠近她的时候,亲自检验一遍才能安心。
直到确认了结果之后,公冶语诗提起的心方才落了地。
为了给她制造单独跟陌殇相处的机会,赫连梓薇已经聪明的将宓妃给带离了兰陵宫,至少几个时辰之内,宓妃是不会出现的。
如此,她所需要的时间也足够了。
涅槃城内最新的消息,紫晶宫对外的回应,就在宓妃闯进兰陵宫跟赫连梓薇吵架的时候,她就已经透过她的人知晓了。
就算那天晚上她跟陌殇没有发生关系,那么这会儿谁敢保证她跟陌殇不会发生关系?m.χIùmЬ.CǒM
陌殇不愿又如何,她可以操控赤练情蛊,届时,陌殇哪里还能控制得了自己。
“温宓妃,你休想如愿。”
翌日,神之祭台之下,几乎聚集了涅槃城内所有人,他们都在静待验证结果出现的那一个瞬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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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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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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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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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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