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绝色病王诱哑妃>V123 肉痛至极给她要的
      “三位爷请在此稍坐片刻,掌柜的已经去请示我家公子了,至于公子会不会见三位爷,小的也不知道。”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别跟他套近乎,也别想着拿银钱收买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当然,就算他知道什么也不会说的,要知道想在药楼里做工有多么的困难,他又是费了多少心思才进来的,怎么可能为了贪图那一点点的小便宜,就毁了自己的前程。    药楼除了掌柜之外,像他这样的伙计还有五个,年纪都相差得不多,最大的十八,最小的十五,个个都很机灵,也特别有眼力劲儿。    在这里做工,每月的银钱是其他地方的三倍,而且还包吃住,只要认认真真好好工作,像他们这样身份的人,不出两年就能存足娶媳妇儿的本钱,简单快乐的过自己的日子。    如果活做得好的话,还有额外的奖励,家人如果生病的话,还能告诉掌柜的,核合情况之后,药楼会帮忙请大夫,诊金还能药楼出一半,自己出一半,总之就是各项待遇都非常好。    要是你勤劳肯学,又有那个能力的话,掌柜还会着重培养,届时,凭借自己的努力做人上人的日子还会远吗?    因此,成功入选药楼伙计的小伙子们听完药楼的规矩以后,一个个的都暗暗发誓,一定要踏踏实实的做事,绝不敢生有二心。    甭管药楼的待遇有多好,有多么的诱人,但有一条规矩也是吓死人的,那可真是会要人命的。    凡药楼中人,一旦做出有损药楼利益,泄露药楼机密,或是弄虚作假者,一律杀无赦。    别在药楼里说什么王法,只因药楼里除了治病救人的良药以外,剩下的都是剧毒之物,想要一个人的命,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只要是个聪明的,都知道怎么选择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自药楼开张以来,慕着无情公子而来的人多不胜数,撒着银子跟他们这些伙计套近乎的人,无一不是非富即贵的,但他们都坚守着自己的底线,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做的不做。    不管是身为幕后老板的宓妃还是每天都盯着他们的掌柜,对于他们的表现都非常的满意,已经说过月底给他们发奖励。    可见他们的付出是有回报的,而这种回报是他们自己努力得来的,比起贪便宜占来的要有成就感得多,而他们也相信,只要他们继续坚持下去,谁说他们不能活出自己的一片天来。    “无情公子的性子我们都了解。”温二爷,温三爷和温四爷还什么都没开始打探就碰了一个软钉子,面上不显分毫,心里已是怒极。    烂兄烂弟的三人对视一眼,都瞧出了各自的狼狈,此时的他们脸色蜡黄,双眼凹陷,眼里布满红血丝,浑身虚软无力,整个人更是昏昏迷欲睡,一点儿精神都提不起来。    向皇上告了病假之后,因着正是相府分家后的关键时期,听说他们病了,皇上还特意指派了御医到府里给他们瞧病。    三名御医,最后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忧思过重,脾胃不合,积劳成疾,只需按时服药,仔细调养一些时日便可痊愈。    这个结论一出,皇上是信了,至于朝中的大臣一部分是信的,一部分是不信的,还有一部分么,自然就是抱着怀疑态度的。    你说病就病吧,怎么还三个人同时病了,而且就连病症都一样。    人御医都仔细会诊过了,完全排除了中毒的可能性,再说了谁有那么厉害的手段,下毒下得就跟生了病似的,还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有?    放眼整个星殒城,太医院的众御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别说他们没有那样的本事,就是有也不会吃饱撑的,跑去给温二爷他们下毒不是。    难道说是无情公子动的手?    别开玩笑了,无情公子有那么闲么?    他跟温二爷他们素不相识,又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去给人下毒,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要说无情公子被人收买了去做这种事情,所有人都会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玩笑的,无情公子是谁啊,就连太子寒王面子都不给的人,谁面子那么大能收买得了他?    所以,结合种种迹象推论,就算温二爷他们站出来说自己是被人给害的,自己没病,其他人也会当他们是神经病的。    兴许还会觉得他们患了被害妄想症,总觉得所有人都要害他们。    “咳咳…我们其实就是想问问需要等多久而已,毕竟你看我们三个病成这样,实在是难受得紧,就只是想快点儿好起来罢了。”四爷温东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一些,好相处一些,再配上他那有气无力的声音,瞧着还真挺可怜的。    虽然御医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说他们是病了,只要按时服药,好好静养一些时日,身体很快就会恢复。    但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明白,MD,他们根本就没有病好不,他们会突然倒下连床都下不了,吃饭什么的都要让人伺候,这一定跟宓妃那个丫头脱不了干系。    “这些茶水和点心可都是好东西,味道也是一流的,三位爷不如好好尝一尝。”伙计并没有正面回答温东航的话,而是指着他们面前的茶水和点心又道:“掌柜的说过,咱们药楼的每一样东西都有它存在的价值,希望来药楼的每一位客人,都莫要错失了拥有的机会。”    伙计们喝的茶水跟用来待客的茶水肯定是不一样的,但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这些茶水有洗涤人心,使人心态平和的作用。    要不怎么说是好东西,别的地方就是有银子也喝不到这样的好茶。    “不知可否麻烦小兄弟去帮咱们看看,我们兄弟就在这里品茶吃点心,不会乱走的。”面对嘴巴比铜墙还要硬的伙计,温书哲心里的火气是怎么都压不住了,面上已经带了怒色。    药楼的规矩,从开张那一天起就传遍了整个星殒城,若非顾忌着无情公子,不敢得罪于他,温书哲三人又哪里会有这么好的脾气,一再去碰伙计那颗软钉子。    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药楼连太子都要守规矩,他们的身份在无情公子的面前,那可一点骄傲的资格都没有。    “那小的就去看看。”    “有劳小兄弟了。”说着,温湖康就掏出五两银子递给伙计,全当是给的小费。    伙计看了眼那五两银子,眼里没有一丝贪意,他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位爷还是收起来吧,咱们这里不兴这一套。”    说完,朝着三人施了一礼,退出了会客厅,留下三人抽着嘴角面面相觑。    他只是按照掌柜的吩咐,将二爷温书哲,三爷温湖康和四爷温东航领到了二楼的会客厅就算完成任务,其他的事情不归他管。    像他这种平头小老百姓,以前就是顺天府的府尹都没有见过,可到药楼做工之后,哪怕见到太子殿下,他都没有那么害怕了。    而从相府分出来的这三位爷么,既然是由伙计亲自接手的,对于他们的身份,他自是心知肚明的,不过只是没有点破罢了。    但凡走进药楼有所求的,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都隐瞒不了也作不了假,否则药楼将直接拒绝他们的所求。    “不识好歹的混账东西。”温湖康黑着脸一巴掌拍在桌上,险些气得吐出一口老血来。    整整五两白银啊,那该死的下贱东西难道还觉得少了吗?    该死的,他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天知道要他随手就拿出五两子,他有多肉疼。    可就算他忍痛拿出来了,竟然还被拒绝了,这这…这叫他情何以堪,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啊,气死他了。    “噗嗤,貌似本小姐这位三叔,好像还有搞笑的本事,真是太逗了。”六楼,宓妃透过玻璃看着黑脸的温湖康,实在没忍住大笑出声。    唔,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温湖康是个敛财的性子。    啧啧,既然主动撞到她的门上,不让他大出一点血怎么可以。    看来她给他们下的药也的确是非常的不错,不然短短不到三天时间,温湖康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虚弱成这般模样。用那么大的力气拍桌子,就连桌上的茶杯跟盘子都纹丝不动的,可见他是有多弱了。    也难怪,温湖康的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看谁都不顺眼来着。    “阿宓,你可要在他身上多拔几根毛。”陌殇揉了揉宓妃的发顶,突然发现这种感觉真舒服,怪不得他那嫡亲的大舅子有事没事就喜欢揉宓妃的头发。    想到这里,空气中似乎又开始泛起一股子酸味,宓妃眯了眯眼,伸出两只爪子捏了捏陌殇的脸,软声道:“我先下去玩玩。”    “不能太久,早点儿回来。”    “好。”    “一定要早点儿回来,不然我会觉得孤单的。”    “知道了,哆嗦。”    “那三个又老又丑的臭男人有什么好玩的,要不阿宓就留下来玩我吧,你看我是那么的英俊潇洒,俊美……”    刚走到门口,关上房门的宓妃,听到陌殇那句‘留下来玩我吧’,猛的脚下一个趄趔,差点儿摔了一个狗啃泥,绝美的小脸上挂满了黑线,泪流满面的果断滚了。    她承认,她是真的败给陌殇那货了。    唔,每每想到初次时,那个仿如站在云端之上,圣洁出尘,温柔如斯的绝色男子,宓妃就忍不住在心里怒吼:丫的,陌殇你的节操呢?    如果某世子能有幸听到宓妃内心里的声音,他一定会邪魅狂狷的凑到宓妃的耳边,万分无辜的告诉她:节操是什么东西,从本世子决定追求你的那一天开始,节操什么的就碎了一地了。    不然怎么拐得到媳妇儿,又怎么能把媳妇儿诱回家……    “老三坐下歇歇吧,别折腾了,你也省省力气。”温书哲捏着眉心,低垂着双眼,只觉自己浑身都在冒虚汗。    “什么时候就连跑腿的奴才也敢给我们脸色瞧了,真是可恨。”越说越是生气,温湖康抹了把脑门的汗,坐回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的喝了几口,又吐出一口浊气。    顿觉,心气儿顺了不少。    “行了,咱们是来求人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无情公子的脾气是个什么样,咱们没有亲身体验过,但也都有所耳闻,有什么可吵可闹的。”温东航是三人里面官做得最高的,那不是因为他有多少才华,多少手段,而是这个人非常的识实务。    换言之,为了往上爬,他可是什么委屈都受得,看人脸色是早就习惯的。    既是求人而来,他就没有想过能摆出什么样的姿态,更别说以权压人什么的,人家无情公子不吃这一套,没得还给自己惹上一身的腥。    如今失去了相府那一棵大树,很多东西看似没有改变,其实都跟以前不一样了,如果继续抱着以前那种想法,怕只怕他们现在的位置都要坐不稳。    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来,他们拥有今时今日的身份与地位,说是没有沾相府的光,其实明里暗里借着相府,借着温老爹图了多少的方便,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现在分了家,很多与他们以前走得亲近的人,只怕心里都有了想法。    “老四说得对,咱们还是耐着性子等吧!”就他们现在这般模样,如果没有下人伺候着,就连下床都困难,时间长了难保他们的位置不会被人顶替掉。    因此,他们明知道自己落到这般下场,十之*跟宓妃有关系,但他们没有证据,又有什么立场去闹,那是给自己找没脸。    还有温老爹拿给他们看的那些东西,分分钟都能让他们身败名裂,谁敢找到相府去闹。    天知道他们有多不想离开相府那棵大树,却又不得不对外宣称,提出分家是他们自己的主意,为了护住相府的名声,他们的脸都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明明是他们受尽了屈辱,偏偏所有好的流言都涌向了相府,旁人甚至还指着他们,骂他们不识好歹,没有尊卑。    什么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可不就是他们这样的么?    “想要保住咱们的位置,今个儿如果无情公子愿意帮咱们诊治,甭管付出什么代价都得应着。”相府是回不去了,如果手中的权利再不牢牢握着,那他们就什么都没有了。    若非太想好起来,又明知自己不是生病,或是中了某种毒的话,他们才不会主动走到药楼来。    温湖康看了看老二温书哲,老四温东航,别开脸没有出声,在相府的时候他们三家的争斗就没有停止过,反倒是现在亲近起来了,想想还真是可笑。    以前温夫人放下了手中大权,相府的事情她很少管,他们各自的夫人自然就想把中馈大权拿捏在自己手里,可老夫人一直捏着不放手,明里暗里没少给他们找麻烦。    那老女人把权利看得比什么都重,不但想要拿捏住她的亲生儿子,更想将他们这些庶出的也拿捏得死死的,为此他们也没少在老夫人的身上花心思。    但温老爹不是一个吃素的,后院的事情他不插手是真,却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否则就凭老夫人那点儿手段,又怎么可能守得住相府后院的大权。    事实上,温家这三位爷心里还有最过不去的一道坎,那就是他们三个的女人加起来都斗不过温夫人一个,凭什么温夫人出身穆国公府,无论学识还是手腕都不是其他女人可相提并论的,又凭什么这个女人就成了温老爹的,难道就因为他是嫡出的,是相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是以,温书哲三人,对温老爹的怨恨是由来已久,早就已经成魔了。    脑海里那么想着,心情就越是烦躁,温湖康不知不觉已经吃掉了三块点心,也把最后一口茶给喝光了,非但没有觉得不适,反而觉得浑身好像有一点力气了。    再想起那个伙计说的话,他又忍不住往嘴里塞了两块点心。    “老三,出门在外的,你好歹也注意一下形象。”温书哲想说的是,出门没吃饭还是怎的,不就几块普普通通的点心么,至于狼吞虎咽的吗?    “老二老四,这茶跟点心果然跟那伙计说的一样,真的是好东西,我觉得自己腿没那么软了,也不再冒虚汗了,嘿嘿。”说着说着,温湖康就傻乐了起来,身体健康的时候,从来没有觉得那么舒心过,只有经历过那种极度的虚弱感之后,再拥有健康的身体,那才真显得弥足珍贵。    “你们不信我?”    “真有那么神奇?”向来谨慎的温东航皱起眉头,看着桌上的茶杯,忍着没有动手。    短短三天不到的时间,他就觉得自己是把这辈子都没有受过的罪都受了,尤其是对吃食类的东西,他已经有了惧怕心理。    食物稍稍有些不妥当,他就得拉肚子拉得天昏地暗,险些摔进茅坑里。    “不信算了,你不喝给我说。”    “等等,我喝。”看温湖康不是作假,在他伸手之前端起茶杯,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之后,这才将茶水一饮而尽。    “老三,你还真没骗人。”要说这兄弟三人,这几天都成惊弓之鸟了,吃的用的都格外小心谨慎,就怕把自己的小命给闹腾没了。    温湖康刚刚恢复的脸色又有变黑的迹象,他之所以喝茶吃点心,还不都是被那伙计给气的么,不过他这也算是因祸得福。    只不过如此丢脸的事情,他是绝对不可能说出来的。    “看来温二爷,温三爷和温四爷都很喜欢本公子这里的茶水跟点心,本公子应该感动荣幸吗?”    宓妃穿着一袭月白色的锦袍,如同一缕清风吹进了会客厅,等温书哲三人听到她的声音,她早已优雅的坐在了主位之上。    “你是无情公子?”    片刻的怔神过后,三人缓过神来,看着主位上的绝色少年,目光竟是久久都未能移开。    见得无情公子真人,果然如传言所说,是个容貌不逊色于楚宣王世子的绝色少年。虽说年纪轻轻,但那周身的气势,竟然丝毫都不逊色于寒王。    猛然看到她那一瞬,听到她清冷的嗓音,莫名有种上头的人是寒王的错觉。    “难道药楼里还有第二个无情公子?”他们的来意,宓妃早就猜了,如果不是故意想要引他们上门,她也不用吩咐四紫注意用药的剂量。    果然,不管任何时候,任何身份,宓妃看到他们都很难有好的心情。    “不是不是,我等只是听过无情公子之名,没有见过真人,所以……”    无视温东航的尴尬,宓妃邪气的挑了挑眉,道:“你们求见本公子所谓何事?”    三人对视一眼,最后由温书哲开口问道:“不知无情公子今日看我三人可否顺眼?”    如果顺眼,他们明个儿就能去上早朝。    如果不顺眼,那他们说什么也是白搭,还不如省一点儿口水来得痛快。    “顺眼又如何,不顺眼又如何?”    “实不相瞒,我等求见无情公子是为求医而来,还望无情公子相助。”    “哦,本公子与你们无亲无故的,又素不相识,凭什么要帮你们呢?”    这个时候宓妃突然很好奇,要是某天她这无情公子的身份曝光了,温二爷温三爷温四爷知道他们求着的人是她,不知道会是何种表情,会不会有种想要撞墙而死的冲动。    “那…那不知无情公子要怎样才肯助我们一臂之力。”扯着袖子抹了把脑门上的冷汗,温书哲可算见识到无情公子的难缠了。    这个邪气的少年,他救人凭的就是心情的好坏,被他救过的人都是与他素不相识,无亲无故的吧,怎的还拿这种问题来堵他,简直就是没事儿找事,故意的吧!    嘿,温二爷还真说对了,宓妃可不就是故意,故意逗他折腾他的么?    “这个嘛……”宓妃屈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扣击着桌面,垂眸做觉思状,眼角的余光扫过三人的表情,唔,她为什么就觉得特别的开心呢?    他们越是憋屈的眼神,就越是能够取悦到她,痛快,真痛快。    “无情公子有什么条件,尽管说。”深吸一口气,温东航想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来个痛快的。    “果然还是温四爷比较识趣儿,本公子喜…呃,本公子看你比较顺眼。”呼!宓妃松了一口气,好险好险,她差一点儿就踩雷了。    虽然此喜欢不同彼喜欢,但以陌殇那货的性子,铁定会给她装小鞋的。    “只要是我们能办得到的,无情公子尽管说。”温湖康哭丧着一张老脸,其他的都没感觉到,只是觉得有出血了。    他们三个都比温老爹要小上两三岁,模样其实生得挺不错的,毕竟相府的基因也是很强大的,但不管怎么看,无论是相貌还是气质,温老爹都要甩他们几条街。    明明温老爹才是兄长来的,可看起来比他们都要显得年轻,而且精神,尤其是气质什么的,如果说温老爹是贵族的话,温二爷温三爷温四爷就只能是平民的级别。    中年美大叔的称号,怎么都是属于她家便宜爹的,这三位宓妃看着眼睛疼。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本公子可以保你们只要走出药楼的大门,身体就恢复到比没出事之前更好,不知你们愿意付出多少酬劳。”    要她出手,可以,给钱就成。    宓妃调查过他们的家底,虽说从相府分出来,他们应得的产业与金银都几乎被减了半,但是以前借着相府在外面为自己谋取到的私产也非常的。    要不是为了让他们吐出那些东西,宓妃也犯不着费这么大的劲儿,直接将她新捣鼓出来的蛊虫养在他们的身体,每天招呼他们一顿,让他们生不如死岂不更加有趣儿。    “不知无情公子要多少酬劳才愿意替我们医治?”离了相府他们的确是能生活得很好,但那些私产可是他们好不容易才积攒到的,怎么能那么轻易就拿出来。    “你们看着给吧!”宓妃眯了眯眼,偏就不上他们的当。    “……”    她开口要的数,和他们主动拿出来的数,意义可是大不一样的,傻子才给他们糊弄她的机会。    看看金钱与性命和权势,他们究竟会作何选择,还真是让她有几分期待呢。    “无情公子你看这……”让他们看着给,怎么给才算有诚意。    给得多了,他们肉疼。    给得少了,人家也不乐意给他们治啊!    不给他们治也不算啥,关键不能因为他们给少了,就把人给得罪了呀,那样他们岂不是招惹了一尊活阎王?    “既然不想治,那就滚出药楼,本公子没那么多时间跟你们掰扯。”    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什么叫上一刻阳光明媚,下一刻狂风暴雨,温二爷他们表示明白了。    眼见宓妃要走,三人也顾不得肉痛不痛了,赶紧叫道:“治,我们治,无情公子别生气。”    “你们以为你们是什么东西,值得本公子对你们生气。”    “是是是,我们不是个东西。”    噗——    六楼上,陌殇看着玻璃屏幕,笑得那叫一个张扬,唔,他家小女人太会捉弄人了。    啧啧啧,温二爷温三爷还有温四爷,果然不是个东西啊,哈哈。    “那就让本公子看看你们的诚意。”敲着桌面的手微微一顿,宓妃觉得大哥生日的时候她能多送一份东西了。    “我愿意付出所有财产的一半,请无情公子替我看诊。”咬着牙,咽着血,温书哲说出这句话。    不要让他捸着机会,否则他一定不会放过宓妃的,除了她以外,谁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将他搞成现在这副鬼样子。    她虽不会医,但她师傅是谁啊,那可是药王,即便毒术比不得毒宗厉害,可要制点儿小毒,收拾他们不要太容易。    “原来温二爷的命就值一半的财产。”    闻言,温书哲险些吐血,他看着面带微笑的宓妃,真真是恨得不行,“我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多的真没有了,无情公子要是不相信,可以派人去调查的,如果我有说谎,那就让我……”    “罢了,全当本公子日行一善好了。”    “多谢无情公子。”抹着汗,温书哲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免狠狠的肉痛一番。    一半的财产啊,那可是他花了七八年时间才积攒起来的,眼下是说没就没了。    “我也愿付出一半的财产,还请无情公子出手救我一命。”    扫过温东航那张阴沉的脸,宓妃嗤笑道:“救命可谈不上,宫里的御医不是替你们都看过了么,只是生病了而已,好好调养一番就会好起来的。”    清冷语气中,淡淡的嘲讽与讥笑,险些让温东航当场失态。    心里也犯起疑云,难道宓妃那丫头真的没有对他们出手,他们真的只是病了?    “那个我想请问无情公子一个问题,还请无情公子能如实告之。”老二和老四都答应拿出自己财产的一半,他又怎么可能例外。    他要不给,岂非是看不起无情公子,想到关于无情公子的传闻,温湖康觉得自己还是老实一些比较好。他很爱敛财没错,但那也得有命在才能享受不是,要是命都没了,留下那么多的银钱给府里那个女人找野男人给他戴绿帽么?    “温三爷,太过得寸进尺可不好。”    “无情公子莫要误会,我只是……”    “本公子收你们一半财产,只要负责让你们恢复健康就行,至于其他的,温三爷若是想知道,必须另付酬劳。”    “吸血鬼。”温湖康低咒一声,整了整心情,讨好的笑道:“那我另外花三万两白银买个明白,还望无情公子给个方便。”    能让守财奴拔毛,宓妃觉得很有意思,于是点头道:“可以。”    “我的身体如此虚弱,是不是因中毒所致,又是中的什么毒?”    “你们的确是中了毒。”宓妃笑了笑,不介意让他们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中了毒。    “该死的,她竟然敢真的动手。”    “下毒之人只是给你们一个教训而已,无非就是让你们虚弱个把月,不会致命的。”    温二爷温三爷温四爷听了解释默了默,然后望向宓妃,“……”    难道他们还应该感谢对他们下毒的人,就因为她手下留情了?    “如果对方想取你们的性命,直接下穿肠毒药就什么都结束了,仔细想想你们得罪了什么人吧,有时候人在做,天在看,因果循环,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三人只觉有一阵阴风拂过面颊,又想起很多年前发生的某件事情,不由得刹那惨白了脸颊,要不是本来就坐在椅子上,指不定会失态的跌坐在地。    宓妃危险的眯起双眼,敏锐的定追求觉到他们的异样,她是不是太看轻她的这三位‘叔叔’了,貌似他们比她所能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等我回府,明个儿一早就把无情公子的诊金送过来。”    摇了摇头,宓妃冷声道:“解毒的药,本公子现在就给你们,但在天黑之前,本公子希望看到你们付出的诊金,否则本公子可不保证你们能不能活得过今夜子时。”    话落,宓妃留下一个白色的瓷瓶在桌上,人却已经消失不见。    “三位爷,瓶子里的药一人一颗,小的这便送你们离开。”    转头看着之前招呼他们的伙计,三人迟疑了片刻,从那瓷瓶里倒出三粒红色的药丸,一人吃了一颗,等走出药楼的时候,那种虚弱感与疲惫感全消,精神是从未有过的好。    来时的他们,是坐着软轿被小厮给抬过来的,回去时已经能够神清气爽的自己走回去,可见药楼的东西名不虚传。    只是就这么转了一圈,他们就各自损失了一半的财产,也等于是要了他们半条小命。如今,元气大伤的他们,没有两三年是别想缓过来了。    “阿宓之前说什么需要我帮忙?”神出鬼没的陌殇从后面将宓妃搂进怀里,脑袋轻搁在她的肩膀,纯男性的气息瞬间占据宓妃所有的感官。    “你怎么下来了?”    “久等不到阿宓回去,我就只能自己找下来了。”说着,陌殇委屈的蹭了蹭宓妃的脸颊,双手将她搂得更紧了。    “星殒城的几个马市我都去瞧过了,没有一匹马是合我心意的。”没有拉开陌殇的手,宓妃在他的怀里转了一个圈,微仰着头望进他星子般迷人的凤眸里,委婉的表达她的小心思。    她的跑马场需要马,需要很好很好的马,最好能是纯种的。    可宓妃也明白,好马难求啊,尤其还是纯种的,到哪儿都不好找的。    “宝贝儿是看上我的马了。”陌殇挑了挑眉,温柔的语气很是有些不悦,怎的他还比不上一匹马么?    握起拳头砸在他的胸口,宓妃突然踮起脚倾身吻了吻他的下巴,软声道:“唔,我看上马儿它家主子了。”    她承认,第一次看到紫色马车的时候,她就有开始打那两匹拉马车马的主意了。    那么好的马,用来拉马车,简直就是太浪费了。    “要是我给阿宓解决了马匹的问题,阿宓要怎么奖励我。”说到这个,陌殇的双眼就迸射出璀璨的光芒,耀眼而夺目。    “奖励?”    “对,阿宓要给我什么奖励。”    “亲你一下。”    陌殇摇了摇头,就亲一下他怎么能满足,至少也得三下,呃,不行,亲亲么,自然是要越多越好。    “那熙然想要什么奖励?”    话一出口,宓妃就后悔了,她傻了还是怎么了,怎么能让陌殇说了算呢?    “我给阿宓一匹马,阿宓就亲我一下。”陌殇想着要是他将自己马场所有的马都送给宓妃,那宓妃每天亲他一下,是不是能亲到他回来。    “咳咳。”    “怎么了?”    “没事,被口水呛了一下。”果然,不能由着陌殇自己拿主意,不然她会被吃得一点骨头都不剩的。    似是瞧出宓妃的小心思,陌殇以退为进,道:“阿宓不想亲我。”    “没有。”    “真的。”    “比珍珠还真。”看着他忽闪忽闪的眸子,宓妃盘算着,就算陌殇真的有好马,也不可能给她个几百上千匹,顶多二三十匹,那她就亲他二三十下,貌似也不是太难以接受的。    呃…她这是在想些什么见鬼的东西。    “傻丫头。”揉了揉她的脑袋,陌殇笑说道:“你想要的马,其实在我帮你拿下城北那块地的时候,我就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什么?”    “就是你听到的。”    宓妃张了张嘴,有些难以置信,她看中城北那块地的时候,他跟她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从那时起,他就已经为她想得那么多了吗?甚至连马都替她准备好了,是知道她要建马场?    俯身低头吻了吻她睁大的双眼,陌殇笑得温柔,“阿宓是不是很感动。”    宓妃对他翻了个白眼,你丫的不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是挺感动的,说了之后,她一点儿想要感动的情绪都没有了。    “那块地方非常适全建马场,但我想阿宓要建的肯定不一样,当时就想送些马给你做礼物。”    “我是不会说谢谢的。”    “我只要阿宓心里有我,谢谢什么的对别人说吧。”    “那些马什么时候能到?”    “大概再有五天左右。”    “那你要陪我去看马。”    “好。”陪你看过之后,他也就要离开了。    “熙然。”靠在他的胸口,情不自禁的伸出手环抱住他的腰,宓妃很想时间就在这一刻静止,那样她和他就不会有分离了。    浅吻了吻她的发顶,陌殇又道:“阿宓准备好要送我大舅哥的生日礼物了吗?”    宓妃嘴角一抽,什么他大舅哥啊,那是她哥好不,真是随时随地都不忘占她的便宜。    “那天我不便出席,礼物要麻烦阿宓转交了。”    “哦。”    “阿宓会不会生我的气,觉得我不尊重你的大哥?”    “不会。”    陌殇身份太敏感,他在这个时候出现在相府,实在太惹人注目了,相府不能再被推到浪尖上去。    他早早备下给大哥的生日礼物,足以说明他的用心,宓妃又怎么可能生他的气,她又不是无理取闹的女人。    “能告诉我,阿宓要送出的礼物是什么吗?”    “秘密。”    “小坏蛋。”    “我就坏了,嘿嘿。”    “讨打。”    “你舍得?”    陌殇扯了扯嘴角,笑得无奈,柔声道:“我还真舍不得。”    两人药楼腻歪了一整个下午,直到傍晚温二爷温三爷和温四爷的一半财产送来,宓妃核实过后,这才跟陌殇分开。    一个回相府,一个回梨花小筑。    又是两日过后,沉寂了几日的相府热闹了起来,四处都洋溢着浓浓的喜色。    古代男子二十岁之时要行加冠之礼,而今日就是相府嫡长子温绍轩加冠的日子,上门来参礼的人多不胜数。    温夫人就算忙得跟打转的陀螺一样,但却非常的开心,美丽的脸上全是满满的幸福。    “妃儿,你到底给大哥准备什么生日礼物了,别藏着快给三哥看看。”    “不给就是不给看。”    “我就看一眼。”    “半眼都不行。”    “啊,妃儿你太坏了。”    “呵呵。”    “真不给看,那我可要抢了。”    捸准时机,温绍宇就朝着宓妃藏礼物的地方扑过去,宓妃赶紧拦着他,看到正走过来的温绍云,大声叫道:“二哥救命啊,三哥他欺负我。”

xiumb.co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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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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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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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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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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