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时竟是这般娇气的?
俩人单独待一处时,既总是他伺候她的。
那这般的话,她照顾他一回也是可以的。
苏依锦抓着温热的帕子,轻轻的替他擦了脸,又仔细的为他擦了手。
萧怀衍难以忽视的视线一直黏在她的身上。
苏依锦拿着帕子转身,刚要放回到架子上。
一道黑影从身后笼罩住了她。
紧接着,一双手拥上了她细软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拉入怀中。
她的后背贴上了他的前胸。
苏依锦惊呼了一声,才刚刚站稳。
萧怀衍将脑袋埋在她的肩窝,像个小兽一般满足的直哼哼。
她看着手上的帕子,“陛下,您先放开臣妾,臣妾手上的帕巾还未放回原处。”
他闷声耍赖,“不放。”
苏依锦气结,只得拖着这么一个大人,往那边挪动。
她也洗了把手,洗了把脸。
做完这些,萧怀衍当真一点放开她的心思都没有。
他紧紧的黏着她。
她去那,他就跟着去那。
以身演示什么才是真正的腿部挂件。
苏依锦拖着他的身子,走到床边才停下,低声的道,“陛下,夜深了,该就寝了。”
突然,门口传来一声轻微的动静。
苏依锦并没有察觉到声微乎其微的动静。
可萧怀衍耳朵一动,却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
只见,他冷眸里闪过一抹暗芒。
他贴在她的耳畔,声音低虚的道,“主子娘娘……可奴才不会脱这衣物啊。”
苏依锦眉心一跳,对于萧怀衍突然变了的称呼,直觉其中有些不对劲。
又来不及细想。
因为萧怀衍从来不给他往深了想的机会。
他的唇齿轻轻的啃咬她细白的脖颈,惹了一阵的酥酥麻麻。
苏依锦下意识的想躲。
萧怀衍顺势放开了她,将她整个人转向他自己。
他委屈的看了一眼苏依锦,随即低声的道,“既是主子娘娘想要的,奴才自然是都要满足主子娘娘的,这身上衣物,脱了也就脱了。”
萧怀衍手缓缓一动,竟已解了两个扣。
苏依锦如临大敌,忙抓了他的手,“什么,什么我想要的?!你不要乱来,我可什么都没想。”
萧怀衍眼眸带笑,看了她一眼,“主子娘娘怎么了?不是主子娘娘说的更衣就寝吗?奴才这是在更衣呢……”
苏依锦尴尬的轻咳了两声,不自在的别开了脸去。
原来是她自己思想龌龊了。
下流。
苏依锦正暗骂自己,却又听耳边低低的响起了一道低沉的声音。
“当然了,主子想的到底是就寝还是旁的什么……奴才全任由主子娘娘的意思来了。奴才没有二话,只是想说,主子一会儿可得对奴轻点。”
苏依锦睁大了眼眸,适才因为觉得自己在单纯的他面前,竟有这般的龌龊想法而产生的那一丝愧疚,瞬间烟消云散。
他这些话,明明很容易勾的别人产生满脑子黄色的废料。
而且他怎么脱得只剩一件中衣了?!
在苏依锦震惊的眼眸中。
萧怀衍借着自个儿的身体重量,把人给压到了床榻之上。
萧怀衍如狼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
明明是极其强势的姿势。Χiυmъ.cοΜ
他出口的却是另一番的话。
“主子,你真要这么对奴才……主子轻些,那地甚疼。”
“主子,您可别在折磨奴才了,奴才生生都要受不住了。”
“罢了罢了,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这一辈子都是主子的了,这还有什么不能和主子的了……”
萧怀衍一字一句的浑话,隔着一道门,终是传了出去。
落在了外头那人耳里。
—
宴席一散。
南清亲自将晋王送回了屋,才折身回了自己的屋。
他洗漱了一番,随手拿了本古籍立在窗边翻阅。
可这手里的书却是迟迟都未翻一页。
南清皱着眉头,叹了一声,似有心事的模样。
左右也看不进去书。
他将书随手一搁置,躺上了床。
只是,当他的眼睛一闭,四周陷入黑暗之时,脑中的那抹身影却是越发的清晰了。
她一身淡蓝色的华服,金钗翠镯,乌发白皮,生的一幅倾国倾城的模样。
她单单往那一站,这般的身姿令在场所有人都丢了魂。
这道身影却是与他幼时那道身影渐渐的重合。
南清依稀还能听到她跟在他的身后,稚嫩的那一句又一句。
“清哥哥,清哥哥,你等等锦儿啊……”
那时他也是随着祖父来这苏府探望姑姑,小住几日。
对这比他还小的女童,却是不大感兴趣,却多了几分的烦心。
他却是没想到,那一句又一句的清哥哥,竟是这般难以忘怀。
没曾想,记忆中的女童到底渐渐长大了。
从京城,传来了她即将要入宫为妃的消息。
他这一肚子的心事,到底是无处安放,这夜也一天比一天的长。
南清现下这一夜,只怕也是长了。
他翻来覆去,左右睡不着,就干脆起了身,披上外衣往外走。
他去了厨房,端了一小碗牛乳羹,凭着记忆,往她所居的院落而去。
他记得,她最爱的便是这一道牛乳羹,时常因为贪嘴,被郡主制止。
白衣少年望着手里的这道牛乳羹,想着她定然是欢喜的吧。
南清加快了步子,终于见到那亮着光的屋子。
想来她还没睡下。
他快步的走近,却是因屋子里传出来的声音,而停下了脚步。
是那个太监的声音。
他竟还在锦儿屋里。
他一口一句的主子奴才,求着让人轻些,让人饶他。
一字一句,话语越发的露骨。
让起了怀疑的人,更是往那个方向想去。
他像是被强迫的,又像是心甘情愿的。
而这一切都并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苏依锦现下与一太监在屋里竟行那般的事情!
南清眉心皱紧,这门到底是怎么也推不开。
她可是堂堂的贵妃。
身边自有太监丫鬟伺候。
她也有重用的下人。
可这般破让这太监伺候到床上一事,若是让皇帝知道,那可是要杀头的。
锦儿怎能拿自己的命去开玩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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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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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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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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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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