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索夫人心知重大变故发生了,非常不安地搓着双手在客厅里不停地急步走着,好几次张口想顺刘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一见刘俊铁青着脸色,又将到嘴边的问话给咽下去。
梅慕琦拉着索卿到走廊一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告诉索卿道:“小卿,你父亲反了,正领兵攻击皇宫呢!”
索卿听了一阵慌乱后,疑惑地问:“父亲何事要反呢?”
见索卿这么快就镇定下来了,梅慕琦心里赞了一声:“果然是有见地的姑娘!”
梅慕琦不答反问:“小卿,你父亲跟皇后有什么关系呢?比如说亲戚关系等。”
索卿见梅慕琦如此直问,心知父亲是为了皇后而反的,便道:“听母亲讲过,父亲年轻的时候,很喜欢皇后,那时还不是皇后。父亲也托媒婆去提过亲,皇后本身也答应了,但她母亲就是不肯,嫌弃父亲家贫。听说皇后当时还跟她母亲大闹别扭呢!后来,我父亲才娶了我母亲。有一次,因父亲私下里去见皇后,母亲跟父亲拦嘴的时候,大骂皇后勾引父亲。”
“这样说来,皇后跟你父亲倒是有情的了!难怪你父亲会为了皇后而反叛朝廷,领兵围攻皇宫!”梅慕琦听了索卿的话,总算明白司律中郎将索伟为何会听皇后的话而反叛了。
“王爷,小卿要怎么做才能让父亲不反呢?”索卿想的是如何让父亲不反,收回围攻皇宫的兵马。
“小卿,谁的话你父亲才会听呢?”梅慕琦直问索卿。
“父亲最是疼爱小卿了。若是小卿也不能劝回父亲,那就没人可以劝回父亲了。”索卿皱着眉头望着梅慕琦说道。
“那小卿敢随本王去见你父亲么?”梅慕琦当然很希望索卿可以劝得动司律中郎将索伟将军,让他收兵回营,以解皇宫被围之厄。
“小卿已经是王爷的人了,王爷让小卿去,小卿自然会去全力相劝于父亲的。”索卿毫不迟疑地说。
“那好,我们快去见你父亲吧!”梅慕琦说着,拉起索卿就小跑着回到厅堂,对刘俊道:“我们快去见司律中郎将索传将军!”
索夫人刚想问女儿发生了什么事,索卿边跟着梅慕琦往厅堂外面跑,边对她母亲喊:“娘,你快回去休息,什么事情都别管!”
索卿从马厕里牵出两匹马来,扔一条马缰给梅慕琦,娇小的身躯已翻身上马,直把梅慕琦看得一楞:“这小姑娘上马的技术,就跟勾引男人一样精啊!”
兜着马背翻上马,梅慕琦望一眼刘俊,道:“我们先去了,你和弟兄们快点过来!”
刘俊正想阻拦,梅慕琦已催马奔出,只好大声喊:“王爷小心点,实在不行就跑!”
除了跑之外,刘俊实在教不了梅慕琦什么好的招数了。
刘俊恨不得爹娘生他四条腿,那就跑得过梅慕琦所骑的马儿了。
朝弟兄们一声断喝,刘俊自己先提起内功,追着梅慕琦的背影飞也似的跑了过去。
一行人紧赶慢赶跑到雍门广场上的时候,刘俊放眼一望,顿时吓得浑身无力,差点腿一软就跌倒在广场上了。
原来,司律中郎将索伟的长剑,已然架在梅慕琦的脖子上了!
索卿姑娘正大声地跟她爹讲着什么话,隔太远,刘俊没能听得清楚,只能见到索卿姑娘指手画脚地冲着她爹不停地讲着。
也许是见到刘俊等人赶来了,索卿反而朝刘俊跑了过来,冷不丁劈手夺去刘俊手中的长剑,反身就跑回去。
刘俊急忙追了过去,定眼一看,又傻了一回眼了!
原来,索卿夺去刘俊手中的长剑,跑到她父亲跟前,长剑一挽就架到自己的脖子上了,左手指着她爹,大声道:“爹要是一定要皇长子死,女儿就抹了脖子,跟皇长子一起去了!”
索伟只状,握剑的手微微颤抖着急声道:“卿儿,爹只要攻破皇宫,你就是爹的宝贝公主,要什么样的男人爹都会替你找到的。这梅慕琦风流成性,身边有无数的女人,有什么好的!”
“皇长子好不好,那是女儿自己愿意的,女儿已经是皇长子的人了,爹要是再不放女儿的老公,女儿也不活了!”说着,索卿做出要抹脖子的样子,胸脯一挺,似是猛吸了一口气要用力抹脖子一般。
“慢着!女儿休要瞒骗爹爹,你什么时候做了梅慕琦的女人?”索卿是他爹的心肝宝贝,见女儿就要抹脖子,索伟急忙出声制止,转移着话题,意在引开女儿的注音力。
“爹爹请原谅,女儿昨晚就做了皇长子的老婆了。爹爹说皇长子这不好,那不好,什么风流成性的。女儿问爹爹,爹爹为了谁才兴兵的?”索卿事急了,也不顾忌爹爹的颜面,直问她爹为谁而反,暗中指说她爹还不是为了皇后才兴兵的么?
被女儿这么直白地抢问,索伟心中一馁,道:“大人的事情,你小孩别管!”
“女儿怎么敢管爹爹跟皇后的事情!女儿只知道,爹爹要杀了皇长子,就是杀了女儿!”索卿似乎吃定了她爹一般,装出伤心万分的样子,边耸动着肩膀,边将剑锋在粉嫩的脖子上,一下一上地晃动着。渐渐地,索卿的脖子上被剑锋割破了一道,殷红的血顺着剑身淌滴下来。
索伟就索卿这么一个女儿,平日宠着惯着纵着供着,从未违拗过女儿的意愿。此时见女儿的脖子被剑锋割破流出血来,比剑割在自己身上还要痛,急忙扔下手中的长剑,滚身下马,边冲着索卿跑过来,边大声地喊着:“卿儿别动手,爹爹什么都答应你便是了!”
梅慕琦见索伟扔掉了手中的长剑,心知索卿说动他爹了,急忙奔到索卿身边,一脸紧张地查看着索卿的伤势。
索伟本身一把推开梅慕琦,见梅慕琦神情非常焦灼,倒不似有虚假,心一软暗叹一声,道:“皇长子,你得保证终生都要好好待我家卿儿,否则,本将决不罢兵!”
梅慕琦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本王的卿儿本王自会疼爱,不须你来叮嘱!要不是你逼卿儿,她哪里会受伤来着!”
虽说被梅慕琦顶撞着心中极想发作,可索伟转思想想,梅慕琦能这样顶撞自己,除了王爷的身份外,更多的是心疼卿儿。想到梅慕琦因卿儿受伤才怪怨自己而出言不逊,索伟苦着脸只得忍了下去,对一旁的刘俊道:“刘将军,本将无颜敬活了,请你转告皇上,末将愧对皇上的隆恩,下辈子再化身坐骑替皇上驰骋疆场了!”琇書蛧
说着,也不管刘俊会没会过神来,索伟怜爱地望着女儿道:“卿儿,多孝顺你母亲,爹爹走了!”
索卿真没理会她爹话里的意思,拧着眉问:“爹爹要去哪里呀?怎么还不将兵马带回兵营去?”
索伟瞅了瞅梅慕琦,以央求的语气道:“请皇长子多照顾卿儿和她的母亲,本将拜托了!本将的属下,都是本将勒令而来,一切都是本将的命令,实在无关他们什么事情。此情还请皇长子奏明皇上,轻赦过本将的属下吧!”
梅慕琦听了,心知索伟已然一心求死,本想拦他,可一想到叛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拦住他反而会让他受尽羞辱,最终还得死,甚至还会牵连到许多无辜的人,便心中暗自一叹,抬眼望着索伟轻轻地点下头。
索伟见自己再多逗留也无益处,便意气低沉地趟回马匹旁,窜身上马,对副将说了声:“大家都是听我号令来的,所有的责任都应该本将来负,大家都回军营静候朝廷的处理吧!”
副将本就无心跟朝廷作对,也心知将士们跟自己一样的想法,只是碍着索伟的军令才不得不来。不然,一个小小的雍门怎么攻了许久还没攻得下来?
见索伟下令撤兵,副将朝皇宫高墙上挥了挥手,对将士们高声喊道:“将军有令,他们回军营候等朝廷处理!将军已将所有责任一肩找下,皇长子刚才也答应了将军,将此情奏明圣上,请求圣上轻责我等,大家放心回军营去吧!”
正带伤在城墙上督战的王乐,见索伟退兵了,急忙顺着一条绳索溜下城墙,悄也似的跑了过来,一把抱住梅慕琦,哽咽着问:“大哥没事吧?”
梅慕琦刚好包扎好索卿的伤口,见王乐从城墙上溜绳下来,知他心里牵挂着自己的安危,顿时感动地搂住王乐的肩膀,轻声问:“父皇没事吧?”
王乐气咻咻地望着索伟远去的背影,恨声道:“各门都在激烈地打着呢!索伟攻打雍门、直城门和安门,长明门、容平门、洛城门和厨城门那边是中郎将鱼乐和奉义中郎将姜会正率兵猛烈攻打着呢!奇怪的是,国舅爷慕容先不知怎么得到皇宫受攻击的消息,率领几百号他庄里的武士,正跟鱼乐和姜会缠斗着,双方死伤很多了!”
“不对!刘俊,你来照顾卿儿一起进宫去!三弟,快!我们先进宫面去各门看看!”
梅慕琦一听慕容先正跟反叛官兵作战,心里不由一个咯登,意识到这是皇后的一个阴谋,意在诈开皇宫之门,好冲进皇宫格杀父皇,连忙边跑向皇宫城墙,边大声喊着。
雍门上的侍卫们,见是皇长子和平洛王,立即垂下两根长绳,将他们吊上宫墙。
刚上宫城,皇长子立即下令侍卫到各门传自己的话,知会得门守将,任何情况下都不得打开宫门放任何人进宫,特别是慕容先!
梅慕琦心急如焚,急切地问侍卫队长:“有马匹么?本王赶时间,迟了皇宫就要被攻破了!”
本来皇宫有规定,任何人都无法不得在皇宫内骑马,但皇宫内却备有马匹候着皇上等皇家亲贵出远路时用。
侍卫队长也不再什么,急领着梅慕琦奔下宫墙,到一个栓马柱上解下两匹马来,将马缰递到梅慕琦王乐手上。
梅慕琦边翻身上马边问:“国舅慕容先在哪个宫门外?”
“正在长明门外跟姜会将军激战呢!”
“三弟,你骑马去厨城门、洛阳门和容平门通知守将和侍卫们,决不能打开皇宫之门。所有责任有大哥承担,让他们不必担心什么!”梅慕琦边叮嘱王乐,边翻身上马,一抽马肚,立即飞驰向长明门方向。
梅慕琦心急火燎地策马赶到长明门前,见守后门的侍卫正取着大门门闩,立即嘶声大声:“不可开门!不得开门!不许开门!”
正取门闩的侍卫听到声音,停下手思考头望来,见是皇长子在喊,连忙闩下门闩,待梅慕琦飞马到了,才上前道:“禀告皇长子,是皇上下令打开宫门,放国舅爷慕容先等人进宫来协助守卫皇宫的。”
“你们等等命令,未接到新命令之前,谁都不可开门!要是有谁开门,其他人奉本王命令,当场给予击杀!本王立即面见父皇,是与非均会再来传父皇命令的!我父皇在哪里?”
侍卫朝宫城上望一眼,说“皇上正在宫城上指挥着呢!”
梅慕琦交待完,将马缰扔给一名侍卫,噔噔噔就往宫城上跑去,边跑边连声喊:“有诈,父皇小心!”
王郁在裴康等人的保护下,亲临宫城上指挥拒敌。见国舅爷慕容先率领数百家将,正奋勇抗击反叛的姜会和鱼乐两位中郎将的兵马,心中一时感动,立即吩咐裴康,让守门侍卫打开宫门,放国舅爷慕容先和他的手下进宫来,别跟叛军官兵死战。
岂料,宫门正要打开,却被飞马赶到的皇长子梅慕琦给阻止了。王郁正想不通,这么久了,宫门为何还没打开,正想让裴康派人去查看,却听到梅慕琦边高声呼喊着边气喘吁吁地抓上宫城来。
王郁诧异地望了裴康一眼,不由站起身来,拨开盾牌手,想往城外望望战况如何了,不防一枝箭嗖的一声向他射来。
裴康手快,挥剑格开,拉着王郁坐回盾牌手身后,道:“皇上小心,不可冒险。皇长子正跑上来,说不定有重要的战情禀报皇上呢!”(http://)《绝色妃语:王爷快一点》仅代表作者南华旧梦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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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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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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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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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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