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靖姑娘所言极是,那就劳烦白杆兵的兄弟们了。末将今日便占了这便宜!”王瑞瞟了秦小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
哼,坏人!看老娘以后如何收拾你。哦,哦,是小娘。
只是,这仗总会有打完的时候。这勤王事了,如何才能寻得这莱州的坏人?秦小靖心中莫名其妙地有些伤感起来。
这个时代可不同于后世,既便相隔万里,亦可通过qq微信联系。如果实在心里煎熬,那就去上订张车票,直接杀过去吧。
在古代,别说相距数千里之遥,就是数百里的距离,也可能是一别便成永恒!
秦小靖胡思乱想之时,白杆兵已经欢天喜地的冲了出去,每个人脸上都笑成了一朵朵的菊花。
“二娃子!你看看这把顺刀!巴不巴适?”一个壮汉拾起一把锋利的顺刀,得意洋洋地在同伴面前炫耀了起来。
“莽娃儿!你给老子莫得半点出息。这么一把破刀就把你瓜娃子打整了说?脱满虏身上的盔甲撒!老子给你说,这个才是好东西!”另外一个同伴听不得他炫耀,立马插嘴取笑他。
“老子说,你们都是些瓜批!嘴夸夸的咋子?脱满虏的衣甲、收拢兵器,清理这些虏兵身上的银两撒!赶紧的!”一个小旗模样的人,一见手下这帮人事情还没正式干,就开始了斗嘴,当即骂骂咧咧地喝斥。
你还别说,白杆兵作为天下有数的强军,其军纪风貌确实与同一时代的任何一支明军都不一样。
就拿这清理缴获来讲,如果换成其它的明军,一定是你抢我夺,场面混乱得不成一个样子。但白杆兵却不同,他们虽然也是大呼小叫的,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在胡乱哄抢。
当然,倒不是因为白杆兵象王瑞想象的那样军纪有多好。而是因为,这些白杆兵全部都是出自于石柱周边的地域。
士兵们之间除了是战场上生死与共的兄弟外,更是隔壁的邻居、七大姑八大姨家的表兄表弟,又或是堂弟亲戚。
反正一句话,“川人嘛,都是穿的!”。意思是说,这些兵丁之间本身就存在各种各样天然的亲密关系。或许这就是白杆兵在清理缴获时,不敢随意私藏的原因吧。谁要贪一下小便宜,丢脸就丢到姥姥家去了!
而且这种乡情血脉关系,也给了白杆兵在面对强敌时,舍生忘死、死战不退的精神支撑力!谁要是丢下兄弟乡亲逃跑了,以后活在众人唾弃的目光中,这日子也不用过了。还不如战死沙场更好呢!
在军官们的组织下,白杆兵开始将兵器、盔甲、衣物银两等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分门别类地堆在一起。
“嗯!白杆兵果然是不同凡响!就连这打扫战场,也让人赞叹呀!”王瑞对身边的朱磊陈铭等人感叹道。
“呵呵!”陈松在边上抹了抹嘴,吃吃地坏笑着。
“陈松,你小子傻乐个啥?”王瑞转过头去笑骂道。
刚才的战损已经统计了出来,除了两个骑兵落马摔断了手腕外,整个莱州军便没有任何一件伤亡了。这是奇迹呀!
不,简直就是神话嘛!刚才战损报告送到王瑞面前时,秦良玉和马祥麟等人听了后也是一脸的惊讶不已。
我的乖乖!歼灭这么多的满虏甲兵,己方竟未死亡一人!这莱州军真的是妖孽呀!非用此词不足以说明这支军队的强悍实力。wWW.ΧìǔΜЬ.CǒΜ
自己的白杆兵如果对阵这么多的满虏甲兵呢?秦良玉相信,自己也不会轻易败北,但是沉重的伤亡,肯定是免不了的。
可是,现在看人家这莱州军,谈笑间满虏灰飞烟灭。再强的敌人,莱州军的士兵们杀起来都跟玩儿似的。
陈松见王大人发问,却一昧傻乐着,迟迟不语。
“笑啥呢?象个傻子!”陈铭对陈松这个亲卫主官没有一点好气,他总觉得这些人抢了自己在三哥面前的亲热感。
“那个啥?大人,那白杆兵的秦小姐好象看上了你!”尹大弟口无遮拦地说了出来。
“哦!”众人都露出了“我明白”的神情来。嗯,王大人这是爱屋及乌嘛。
“恭喜大人!”朱磊甩着一张帅气的白脸,脸上带着陈冠希那种招牌式的坏笑,抢先向王瑞行了一礼。
“哼,你们这帮小子!给老子组织好礼金吧!”王瑞得意地笑了起来。
“大人!出大事了!”众人正在哄笑间,一个骑兵营的士兵飞马跑了过来。
“能什么事?快说!”王瑞收敛起了笑容,一脸困惑地询问道。
不可能呀,这满虏少说也死了两千人吧!能这么快就来报复?不可能啊!
那还能出啥大事呢?王瑞身边的军官们也都是一样的不解之色。
“大人,白杆兵拦住了我们骑兵营派出去的五个警戒队,快要打起来了!”报信的骑兵着急地报告道。
“白杆兵!要打起来了?”王瑞一听,脑海中顿时一片凌乱。
妈的,老子穿越回明末,居然还和自己最敬佩的白杆兵杠上了,这他娘的得有多狗血!大哥,不要吧!
“走,跟我去看看!”王瑞当即做出一个决断。管它啥事,先去看看再说嘛。有啥事儿不能解决呢。
“大人,要不要下令全军戒备?还是多带些人去吧!“陈松建言道。
“带什么带?白杆兵又不是敌人。老子只是去看看出了什么误会!”
王瑞敏捷地翻身上马,带着众人便往出事的地方跑去。
到了地头一看,还真是白杆兵的几队人将莱州军的骑兵挡了起来。
只见这些白杆兵拱着精瘦有力的身子,成冲刺队形排列着,一支支枪尖斜指,神情凶悍坚定。
“嗯,不错!这才是白杆兵嘛!估计一般的骑兵部队都不敢冲撞他们的阵形吧!”
王瑞用马鞭指来指去,口若悬河般地分析着白杆兵几个小队的战术和队形。
“大人!我遵照大人所命,派出五支小队去外面警戒,没想到被这些白杆兵阻拦了!怎么和他们说,都不管用。非要等他们打扫完了战场才让咱们过去!”
汤效先就象一个受了委屈的幼儿园孩子,抢先出来向老师告其它小朋友的状。
“他们没有说原因?”王瑞反问了一句。其实他心中明白得很,这不就是怕莱州军抢夺缴获和满虏首级吗。
“问了,他们不说。”汤效先抓抓脑袋,心中困惑不已。
咱们派骑兵队出去,是为了给大军作警戒啊。怎么还被堵在了半路呢?
这缴获咱们都让白杆兵们打扫了,还拦什么拦呢。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正在说话间,身后一阵马嘶声传来,秦良玉带了马祥麟夫妻和秦小靖赶了过来。
秦良玉马未停稳,便拱手对王瑞道:“王小将军,我这些儿郎们确实是穷傻了!还以为贵军将士要过来抢夺缴获,所以才闹出这番笑话。实在是丢人呀!让小将军见笑了!”
“秦督客气!末将岂敢受秦督之礼呢。既然是虚惊一场,那还是让贵军继续打扫战场吧!我的骑兵队,还请白杆兵的兄弟们让一让!”
王瑞控着战马,向秦良玉还了一礼。
两人这番话刚说完后,刚才还横眉冷对莱州军的白杆兵们都傻了眼:原来咱们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啊!人家莱州军是真的去警戒的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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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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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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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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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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