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跟z首长的婚姻经过了结婚前后的风风雨雨,逐渐稳定,从延安出发前z首长宽宏大量,特意嘱咐李妍这一次回娘家多住一些日子,因为有迹象表明,首长可能陪同毛主席一起去ZQ谈判。
回家的感觉是那样的温馨,终于有机会睡在妈妈的怀里撒娇。可是又偏逢外公去世,外公可以说对李妍一生有举足轻重的影响,李妍就是在外公的陶冶下学会了人之初……外公的离世不能不让李妍悲痛欲绝,在妈妈的陪伴下李妍去为外公扫墓。扫墓回来李妍就迫不及待地问爹:“爸,有没有一个南方口音(安远)的小伙子来过咱家?”
李明秋尽量在他记忆的仓库里搜索,好像见过疙瘩的一个保镖说话是南方口音。既然女儿问爸爸,就证明这个小伙子最起码跟女儿有过交往。李明秋过来之人,虽然没有先见之明,却精通人情世故。看女儿那样迫不及待,李明秋只能说:“爸爸替你打听。”
李妍极度失望,女儿的眼眶里甚至有泪珠在转。那种失望令爸爸心软。李明秋安慰女儿:“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一个说话带南方口音的小伙子,最多一两天,爸爸就能让你跟那个小伙子见面。”
可是李妍要求爸爸:“我看咱家门前停一辆汽车,你用汽车把我拉上,咱们共同去寻找那个小伙子。”
妈妈满香疼爱地看着女儿:“那个小伙子对你就那么重要?妍儿,你是结过婚的女人,尽管你的丈夫连我们也看着别扭,可是女人就是这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千万不能有其他想法。”
李妍莞尔一笑:“妈妈想到哪里去了!安远比我还小几岁,我只是为安远的命运担心。过去的事爸爸妈妈就不要问了,女儿也不会告诉你们。z首长虽然年纪大点,感觉中那个人还比较关心女儿,这辈子再不会择婿另嫁,妈妈你就放心。”
李妍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妈妈却掉下了眼泪:“孩子,让你爸爸给你把那个南方小伙子找回来,你就在咱们家见面吧,妈妈想跟你多坐坐,八年来妈妈时时刻刻为你担心。”
李明秋却说:“这几年你妈妈为了照顾你外公,很少出门。索性咱们一家都走,我带你们到黄河岸边看黄河,我带你们去卧龙寺上香,我带你们去郭宇村作客,那个叫做安什么的小伙子说不定就在郭宇村住着。”
刚立秋没有几天,天上的太阳仍然显得火热,李明秋坐在前排,李妍和妈妈坐在后排。汽车上了驴尾巴梁,在山林里颠簸,李妍有些感慨:“爸爸,你真能行,在延安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汽车,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坐这么好的汽车。”
李明秋回答女儿:“这汽车原来属于长安城里的黑老大所有,可惜那黑老大得了不治之症,临死前把这辆汽车送给咱凤栖的土匪头目疙瘩。车权归疙瘩所有,爸爸借过来使用。”
李明秋接着说:“孩子,这人活一生,是闭着眼睛瞎闯,走到哪里哪里歇,不要太苦了自己……”
一只兔子,突然间窜出草丛,在山路上狂奔,好像不知道躲避,跟汽车赛跑,司机高兴了,开足马力猛追,眼看着追上了,兔子一拐弯,钻进草丛里。琇書網
李妍心都快跳出来了,央求爸爸:“不要把那兔子碾死。”
李明秋让司机停下车,母女俩下了汽车,看满山的树林郁郁葱葱,不长树木的山坡上开满鲜艳的山丹丹花,一群鸟雀子飞过,说不完的话题,瓦蓝的天空,几片白云停着,天与地的衔接处,氤氲之气升腾。
李妍的心被熏染,不知道什么感觉,竟然爬在妈妈的肩膀上,呜呜地哭。这人,为什么总摆不脱命运的羁绊、婚姻的枷锁?如果能蜕变成一只鸟雀子多好,哪怕是一片白云,一片树叶、一缕山风。最起码能自由自在地享受……那一片晴空……
对于李明秋一家子的突然造访,疙瘩当然喜不自胜。热情招待就不用说,疙瘩当然不敢对李明秋的女儿想入非非,郭宇村也出产美女,但是没有一个女人有李妍那样的气质。疙瘩第一次感觉自己把人瞎活了,不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疙瘩只是知道安远在延安犯了错误,却不清楚安远跟李明秋的女儿有什么关系。听到李明秋一家子专门为了寻找安远而来,疙瘩的第一感觉是,安远这小子有艳福!
但是疙瘩不会在李明秋面前造次,疙瘩没有让别人代劳,亲自来到安远家里,说话有点忘情:“安远,你小子艳福不小,李明秋的女儿找你!”
安远急匆匆把自己的女孩交给老婆常焕生抱着,也没有给老婆交代明白,跟上疙瘩就走。
那是一段刻骨铭心的日子,李妍初到延安时,安远才十五岁。李妍挽起胳膊在小溪边洗衣,安远突然忘情地说:“李妍姐姐,我长大后娶你……”
以后事态的发展前边已经有所交代,笔者没有必要重复。为了李妍安远差点被枪毙,两个八路军战士私自把安远放走。安远顺着长征走过的路想回到JX老家。岂料半路上遇见了常焕生母女,安远做了常焕生的男人,当了疙瘩的保镖,耕耘岁月,死心塌地地承担起做丈夫的责任。
记忆犹如镌刻在墙上的壁画,你难以抹去岁月留下的痕迹。两个互相倾慕的年轻人从来没有说过一个“爱”字,却相互间把对方镌刻在心里,即使将来,李妍霜染鬓发,满脸皱褶,都不会忘记生命中那一段心心相印的恋情……
可是现在,蓦然间相遇,却有点陌生,当着爸爸妈妈的面,李妍的语言有点僵硬:“安远,你过得还好吗?”
安远使劲地在衣服上擦着自己的双手,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尊木偶,安远刚张口说了一个“好”字,常焕生气急败坏地冲进屋子,不由分说地扇了安远一个耳光,拉起安远就走。
满屋子的人愕然,感觉中丑女人太不通人情。不过丑女人常焕生也许有自己的哲学,婚姻具有毋容置疑的排他性。常焕生不能容忍任何女人跟自己的男人有染!看起来霸道,却蕴含着无线深刻的人之常情。
李妍深深地松了一口气,感觉中她跟安远是两只隔河相望的麋鹿,根本不可能相伴而行。李妍所有的担心在一瞬间诠释,不是吗?当初最担心的是,安远没有归宿……女人漂亮有什么用?只要有一个知冷知热的女人对安远好,李妍的人生旅途中就会少一点牵挂和遗憾。
妈妈担心地望着女儿,看见李妍神色坦然,这就好!男人可以为所欲为,女人不可以移情别恋。生活中往往有许多看不见的底线,其实满香还应该感激那个丑陋的泼妇(至少满香这样认为),常焕生帮助李妍觅回了自我,让李妍多了一些感悟多了一些理解。“人,不要太苦了自己。”爸爸的话言犹在耳,不幸只是生活中的添加剂,李妍不会为自己悲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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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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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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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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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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