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县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可能保密,实际上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有关刘军长的家庭绯闻在迅速传递,到后来就带着一些戏剧的色彩,反正每一个家庭都是一部独立的小说,家家都在演绎着带着浓重感情色彩的悲喜剧,大人物跟小人物一样,有时也深陷感情的泥淖之中。
城墙上的士兵看见最高司令长官搀扶着爱妾缓缓地进入房中,有点意犹未尽,抑或还多少带点失望,不知道他们想看到什么结局,幕布拉上以后,大家的想象力也就格外丰富,那个小女人太吸引大家的眼球,许多生锈的槌子都把那一点可怜的水水流淌在裤裆里头。大家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那个无法启齿的字眼,特别是看见窗子被轻轻地关上以后。
刘子房视而不见,刘子房不可能顾及军人们的感受。刘子房把女孩轻轻地托起,好像摆弄一件易碎的玉器那样把艳艳放在床上。那一刻艳艳所有的委屈都已经消失,双手勾住刘军长的脖子,一张小嘴努起来,慢慢地拉近两张嘴的距离,那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刘军长迟疑了足足一秒钟,紧接着一张大嘴搭在小姑娘的樱桃小口上,做一个深呼吸,艳艳的舌头被吸进老男人的嘴中。
夏日的阳光透过窗帘射进屋子,屋子里弥漫着粉红色的暖意,那是一个浪漫的时刻,小姑娘把自己剥光,刘子房看见一个粉红色的肉球在眼前晃荡,高高鼓起的肚子和一对乳房呈现出高低起伏的丘陵,那里边蕴藏着刘子房的汗水和成果,刘子房陶醉了融化了,把耳朵搭在小姑娘的肚皮上,倾听山的腹腔里小生命成长的过程。
小姑娘不敢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奢望,只是期盼这个老男人再不要离开她,她在静静地期待着,期待着刘军长进入她的城廓。<>可是刘军长却轻轻地为艳艳盖上被子,弯下腰又在艳艳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说:“我晚上过来陪你。”刘军长说罢整了整衣领,然后挺直腰杆,义无反顾地走了出去。
刘子房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看见无数双瞩目的眼睛,刘子房没有任何愧疚和不适,带着成功男人的那种自信和镇静,那是一种标准的军人姿态,介乎于走正步和齐步走之间,两个保镖紧随其后,石板路上发出节奏感极其强烈的回旋,谁也无法撼动刘子房的地位和尊严。wWW.ΧìǔΜЬ.CǒΜ
可是刘子房军长正走间突然犹豫了一下,然后立正,向后转,反其道而行之,直接朝南走,进入李家巷,走进李明秋家小院,挥挥手让贴身警卫停在门外,也没有打招呼,直接进入李明秋家的上房客厅。
李明秋正为蜇驴蜂不肯来凤栖居住而发闷,心想那个半老徐娘也真他娘狗咬屙屎的不识抬举,假如我李明秋不是为了那一点亲生骨肉,谁还在乎你蜇驴蜂那一点魅力!好像这辈子还没有败在任何人的手中,却无端地被一个半老徐娘戏弄,越想越心里憋气,猛然间从躺椅上跃起,把一只茶杯摔在地上,借以发泄胸中的烦闷,听得一声脆响,正好刘军长从屋外走进。
刘子房看亲家满脸怒容,知道李明秋绝不是对自己发火,因此上也不介意,他看李明秋脸上的尴尬迅速扩展,还为亲家解脱:“亲家,因甚事想不开?咱这些人一辈子走南闯北,千万不要折磨自己。”
李明秋当然不会把他跟蜇驴蜂之间的苟且之事告诉亲家,搪塞道:“我在跟自己过意不去,想我李明秋一辈子闯荡江湖,到头来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
这倒属于事实,刘军长也有同感,高处不胜寒。不过刘军长也不是容易糊弄之人,李明秋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刘军长也不打算深究,每个人都有不愿意告诉别人的秘密。刘军长在太师椅上坐下,接过李明秋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直接切入话题:“亲家,刘某也有一桩难堪之事,还想请亲家帮忙。”
李明秋完全恢复了正常,调侃道:“刘军长向来干脆利落,却怎么突然间婆婆妈妈?”
刘军长也不计较,故我而言他:“烦劳亲家给咱打听,在城里边再购置一幢桩基。<>”
李明秋何等聪明之人,稍一思忖,便明白了刘军长此言的全部内涵,肯定是为了避免两个老婆住在一起引起不必要的摩擦,最好的办法是把两个女人分开。既然西门外修建的桩基蜇驴蜂不肯来住,何不让送给刘子房做个顺水人情?想到此李明秋故意卖个关子,开玩笑道:“亲家你应该给老兄发一份军饷,老兄为你干了那么多事从来没有报酬。”
明知道是在开玩笑,刘军长却故意说:“明日按时出早操,不准迟到。”
李明秋哎呀一声,正色道:“亲家该不是想要李某的命?”
刘军长扭转话题:“看来亲家已经胸有成竹,故意拿刘某开涮?”
“哪里。”李明秋笑道:“亲家真不愧是个军长,能一下子猜透李兄的心理。咱不需要购置,李某送亲家一院桩基。改日李某带亲家去看看,保证亲家满意。”
刘军长不可能问得仔细,只是说:“君子无戏言。咱们一言为定。”
凤栖城只有两千户人家,根本住不下一万多军队。当年张学良驻军凤栖,在西城门外的沟坡上挖建了许多窑洞。刘子房驻军凤栖以后,把那些窑洞稍加收拾,就成为部队的大本营。因此上住在西城门外跟住在城内差不多,刘军长经过认真考虑,决定让小妾艳艳住在西城门外李明秋赠送的一幢院基内。
可是这时刘夫人却表现得宽宏大量,她坚持把城内的宅院让给刘军长和艳艳居住,自己则带着孩子居住在城外的小院内。其实居住在城外没有什么不方便,门口照样有两个士兵轮流站岗,大多数日子刘子房还是来刘夫人这边吃饭,刘夫人的饭菜可口,常见刘子房抱着大儿子刘诚在西城门外的沟畔边溜达。
秋冬之交艳艳为刘军长生了一个千金,刘军长感觉不来什么,无论男孩女孩对于刘军长来说同样稀罕。<>可是两个女人却心态不同,首先刘夫人长舒了一口气,感觉中就目前来说还没有人跟刘诚竞争,可是艳艳却无法解开心结,她必须为刘军长生一个男孩才能高枕无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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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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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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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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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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