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孟沛远突然伸出长腿绊了她一下!
“啊!”在白童惜失去平衡,往前倾倒时,孟沛远及时探出手臂捞住她的小腰,将她带进自己怀里。wWW.ΧìǔΜЬ.CǒΜ
低头,扫过她那张惊魂未定的小脸,孟沛远眉宇划过一丝得逞,并轻而易举的捕获她的红唇。
像是要把这多天来失去的一并讨要回来般,他吻得又深又重!
不要!白童惜在内心深处大喊了声!
他的亲吻,叫她难受!
因为她不确定,他是不是用这张嘴吻过陆思璇!
但孟沛远是个不容拒绝的人,他想要的东西,即便不是他的,他也会不择手段的夺来,更别提白童惜本就是他的!
“别动……”
含糊不清的警告了她一声,孟沛远将她转而压向身下的沙发。
他的一只手护在她的脑袋上防止它撞上沙发扶手,另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身。
原本还觉得离开北城的这十天稍纵即逝,可当他一触碰到白童惜的身体时,竟打从心底觉得这十天太过漫长。
面对如此急色、没出息的自己,坦白讲,孟沛远感到很生气,甚至觉得羞耻。
为什么就是非她不可呢!孟沛远一边恼火自己,一边用更快的速度撕扯着白童惜的小礼服拉链!
眼见白童惜暴露出来的白皙肌肤越来越多,孟沛远心中藏着的那头猛兽便活跃的越厉害。
“你别这样!”白童惜用双手环住自己的肩头,勉勉强强的遮挡住胸前,哀求着说:“不要再欺负我了!”
暂时止住手头的动作,孟沛远扬起俊逸的脸,布满即将抓狂的色彩:“你把夫妻欢愉当成是欺负,却把其他男人的亲近都当成理所应当?白童惜,你脑子坏掉了是不是!”
白童惜幽幽的回了句:“我不喜欢在这种谁都躺过的地方做那种事……”
孟沛远冲她凶:“你怎么这么麻烦!”
白童惜皱皱眉:“你不是有洁癖吗?我都嫌弃的地方,你居然能忍受?”
一听这话,孟沛远如遭雷击,是啊,他不是有洁癖吗?
可他居然想在这种肮脏混乱的地方将白童惜就地正法!
他到底出了什么毛病?他就不能再稍微忍耐一下吗!
趁着孟沛远愣神的几秒,白童惜使出吃奶的劲将他推开,之后背对着他快速拉上被撕扯过的礼服拉链。
“你……”就在孟沛远想说点什么挽回颜面之际,他的眼角余光忽地扫到白童惜背上一闪而逝的红痕,即便她穿礼服的动作很迅速,但还是被他看到了!
“你的背怎么了?”
背对着孟沛远的白童惜先是错愕了下,之后脸上浮现出一抹懊恼,她怎么把这档子事给忘了。
回过身,她淡淡的说:“不小心撞到了。”
孟沛远摆明不信:“撞到?那应该红一整片才对吧?”
白童惜避而不答:“赶紧收拾一下回家吧,我明天一早还要上班。”
说到上班,她就头疼,明天汤靖问起合作的事,她要怎么回答?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怨怼的瞪了孟沛远一眼,岂料被他抓个正着。
“……”见他危险的眯了眯眼,她赶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望向其它地方,免得又给了他惩罚她的借口!
回香域水岸的路上,白童惜状似不经意的问:“你的手机不是掉了吗?怎么手机卡还在?”
正在开车的孟沛远目不斜视的说:“你不知道手机卡是可以补办的吗?”
白童惜回了句:“是啊,手机卡可以补办,可是手机却很难再补办一个一模一样的了。”
握着方向盘的十指紧了紧,孟沛远多少有些惋惜:“对于那个掉了的手机,我表示很遗憾。”
“它是怎么掉的?”白童惜看了他一眼,问。
孟沛远凝神思索了下:发现手机不见的时候,恰巧是他和陆思璇掉进坑洞的时候,他当时试图打电话求救。
但他明显不会告知白童惜实情,于是草草道:“我忘记了。”
闻言,白童惜轻叹口气:“你对我们的情侣手机还真是漫不经心啊。”
顿了顿,她从皮包里摸出她那个保养得十分干净的粉色手机,一边抚摸着它的机身,一边幽怨道:“小粉啊小粉,你家小黑死的好惨啊,就连最后一面,你们都没见着!你们呀,就是现代版的祝英台与梁山伯,罗密欧与朱丽叶……”
孟沛远踩着油门和刹车的脚险些失控,他放慢了些车速,语气诡异的问:“小粉是谁?”
“它啊!”白童惜晃了下自己的手机。
“那小黑又是什么鬼?”孟沛远皱眉。
“孟先生,我看你不止是记性不好,就连脑子都不太好,你丢在半路的手机,不就是黑色的嘛。”
白童惜同情的望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关爱傻子。
触及她这样的眼神,孟沛远额角当即浮现出一根青筋:“就俩破手机,你在这跟我扯什么‘小粉’、‘小黑’的!”
白童惜竖起一根手指头摇了摇:“它们在我看来是有生命的,没准过两天小黑还会托梦给我,告诉我它是怎么死的呢。”
孟沛远太阳穴一个个突突:“白童惜,你不要装神弄鬼的,不然我直接把车开进精神病院!”
白童惜拍拍手,笑眯眯的说:“精神病院好啊,最适合孟先生这种喜欢装疯卖傻的人住了!”
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别的什么,在听到“装疯卖傻”这四个字后,孟沛远沉默了下来。
见状,白童惜眼神一冷,心道他果然心中有鬼。
各怀心事的两人一路无话的回到香域水岸,白童惜率先下车,之后冲孟沛远挥挥小手,小小声的打着哈欠转身进屋。
孟沛远强忍着把她揪回来折腾一顿的冲动,黑着脸把车开向地下车库。
刚把车停进线内,一阵优雅的旋律忽地传来,孟沛远起初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之后才意识到是自己的新手机的铃声在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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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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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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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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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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