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心里有些发怵,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下意识的有些想逃,但又知道自己不能逃,毕竟自己的命格这么特殊,既然决定了接下来要走的路,那就要勇敢面对。
我想接下来要走的路,所要面对的事情和人,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的。
看我的反应,灏哥哥轻皱了下眉头:“不要强迫自己,以后一切有我。”
我心里一暖,勉强笑了下:“我没事,以后要学着适应,毕竟将来的路还很长……”你也不可能永远在我身边的。
只是后面的话,我不敢说出口,连想都不敢在心里想一想了。
其实说实话我挺郁闷的,现在不但灏哥哥能知道我心里的想法,就连杨灏也能知道,我整个人就像个没穿衣服的小丑一样,连点最基本的隐私都没有。
你说这叫个什么事?
可是不带杨灏的玉佩的话,我真的怕那些邪物和鬼魂之类的,都被我的纯阴之体吸引来,想想天天被那些东西簇拥着、惦记着是啥感觉?
特别是他们一个个虎视眈眈的样子,想想就忍不住发寒。
如果能有什么方法,把我纯阴之体的特质,给隐藏起来就好了!
对了,下午爷爷说可以帮我,跟一个人签订契约,我帮那个人做事,用自己的功劳就可以帮我改命格,如果真的可以,那就太好了。
正在我想的忘乎所以的时候,艳玲的声音贸然传来:“小雪,把你的手伸出来。”
我一愣:要我手干嘛?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艳玲直接抓过我的手。
“哎吆,痛!”我喊着的同时,下意识的想抽回手。
“别动,一下就好!”谁知道艳玲死抓住不放不说,看我往回抽手还急了。
好吧,艳玲的那个叫脾气,我还真不敢惹她,她平时很少对我急言悦色的,这会能这样肯定就是不能动了。
靠,不是一般的痛啊,艳玲她到底在干嘛?我打眼看过去……不过还没等我看到,一只手直接遮住了我的眼睛。
“别看,一会就好。”是灏哥哥的声音。
好吧,既然灏哥哥也这么说了,那我就不看了。
大概又过了一会,艳玲终于松开了我的手,我还没反应过来,灏哥哥执过我的手,放在嘴边轻轻一吹:哎!不疼了?
我疑惑的看向灏哥哥:怎么了?
看到我疑惑的眼神,灏哥哥无奈的叹口气:“刚才艳玲割破你的手,取了一点血,我知道你晕血,就没敢让你看。”
哦,原来是这样,我确实是晕血,平时看到有人打架什么的,都会躲得远远的。
大概跟小时候的经历有关:那时候我大概刚刚十岁的样子,星期天正在家里写作业,后来听到屋后面很吵,大家都知道,我家在我们村子的东北角,东边和北边都是大路和庄稼地了。
后来过了没多大会,我就听见抽鞭子的声音,感觉挺奇怪的,放下笔就出去看了。
我家屋后是一条大概两米宽的路,路北有两米的距离,都是四周邻居的柴火垛,然后就是庄稼地,地埂上又种着一排排的柳树。
这个时候有很多人都站在路北边,他们是大人,个又高,把我挡的严严实实的,我只能听到抽鞭的声音,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俗话说得好:好奇害死猫。
这句话用在我身上,这时候再合适不过了。
我费了好大劲才钻过去,看到面前的情景就给吓傻了。
只见我家前屋的一个哥,还有另外同一个胡同的年轻人,现在是谁我都记不清了,估计是心里刻意忘记的吧。
他俩手里都拿着那种打野兔的长猎枪,站在柳树前面,而两棵相邻的柳树上,竟然分别绑着一个人。www.xiumb.com
有两个人手里拿着那种赶骡子和马的皮鞭,正在使劲抽绑在柳树上的人,那时候天已经很热了,两个人都只穿了一件薄褂子,衣服都已经被抽烂了,有很多血渗出来。
我当时看着这一幕,整个人都给吓傻了,呆呆的站在那,连点反应都没有,只觉得整个人懵懵的。
后来听到我妈的声音:“小雪,你咋到这来了?赶紧回家!”我妈边说边抓住我就往家走。
我是怎么走回家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反正整个人都懵懵的。
后来到家后,我妈看我呆呆的也吓坏了:“小雪?”
我没反应。
“小雪?”我还是呆呆的。
后来我妈急了,用手一拍我的肩膀:“小雪,你咋了?”
我立马一个激灵,抬头看着我妈:“屋后边在打人,都打出血了,用皮鞭抽的。”
当时我整个声音都是抖的,其实我不知道的是,那时候我整个人也是抖的,只是自己没觉察出来而已。
我妈点点头,看着我心疼的道:“嗯,吓坏了吧?那俩人都是坏人,来咱村偷东西被逮着了,也算是活该。”
“嗯,确实活该,不学好。”我就这样麻木的附和了我妈一声,但心里却在想:但打的是不是也太狠了,都快打死了,想想他们身上渗出来的血,我心里就一阵恶寒。
从那以后我就特别抗拒血,看见血就犯晕,特别是看见别人打架,脑子里总会脑补,他们身上被打的血淋淋的场面,还总是犯恶心。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我这就是留下心里阴影了,在心理学上,我这其实就是在潜意识里抗拒的一种表现。
确切来说:我是当时觉得他们太残忍了,潜意识里不愿去接受这件事情,才会从心里去抗拒。
至于晕血,看见打架会脑补画面,也是心里自然排斥的一种反应,就是潜意识的一种心里活动,跟脆不脆弱无关,所以大家不要以为不破是小白花,其实不破在生活中,除了怕打架,还有车祸什么不敢看外,其他都挺女汉子的。
所以灏哥哥这个行为,真的挺贴心的。
我问灏哥哥:“要我血干嘛?”
灏哥哥心疼的看了我一眼,还是慢慢的说道:“为了接头用。”
“什么?”我简直傻了,为什么接头要用我的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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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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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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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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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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