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他不知道她要干嘛,她要去为君源澈求情,不可能!进去就回不来了。
她的世界,就只剩事业、金钱、友情、而爱排在最后。
他千里迢迢,登上驼峰山,期间一口水一口干粮都未下肚,一直爬山,就为采集这血红的昙花。
昙花在古老的说法是昙花一现,但是只要和心爱的女子,一同观赏,就可以许愿,永世不分离。
君墨邪,满头大汗头发稀疏的并在一起,衣裳紧紧贴着他的身子,怀里抱着昙花,花托绿色,略具角,被三角形短鳞片,瓣状花被片嫣红,倒卵状披针形至倒卵形,十分罕见的惊艳。
她推开他,手不小心触碰分枝,昙花掉落,碎了一地泥土。
“啊……”一旁的下人,看着他们夫妇二人争吵,捂住嘴心疼看着地上的昙花。
这一碎,他的心也跟着落沉,泥泞的手腕,抓着她的小手,凤眼冰蓝眸子寒气逼人,“你可知这花,本王为何摘来?”
“我不管你为什么摘,与其做这些无聊的事情,为什么不想想咱俩要与帝君如何交代?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啪啪啪……
她一耳光打在他的脸上,气的身体发抖,打人的小手通红,双眼带着雨露,血丝围绕着黑色通红转圈。
难道是傻子还没恢复?
他抬手轻轻的触碰,被她五指扇过的地方,好痛……她下了很大的力气。
小九,今日是正月初五,任何夫妻都在这时候,都已经端着这腾腾的饺子,为对方沾醋喂食,你却给本王喂了一耳巴子。
别人的妻子,该有的待遇,他万般疼爱对她,本想给她惊喜,却被贱踩在地。
他俯下身,抛开枝干上的尘土,拿起陶瓷就要往里栽种,却被她一脚踢开。
“你再不放我走,我毒的比你之前还要傻,信不信?”
“难道,源澈、帝君、在你眼里就那么与众不同?九千岁,你是本王的妻子,一旨婚书,明媒正娶的女人,心里怎么装下那么多男人!”
她失神的看着他,领口被他拽起,脚下悬空,两个人贴近,看着彼此的眼睛。
从他的眼睛里,写满忧伤,还有一丝冷漠,灰暗无光。
君王府下人们见状,立马上前来收拾昙花,种植盆栽,却被他呵斥住,“不准碰,让她亲自去种!”
这昙花为何生在驼峰山,那是因为它的枝干,冰寒无比,看似无刺,可是当人食指有体温的触碰,立马冰扎的破口。
咣,他大手一松,她狠狠的摔在地上,后臀仿佛炸开一样。
她咬咬牙,她以为他变温柔了,没想到他依旧那么无情,是不是只要种植这株昙花,他就肯放自己走?
她跪在地,双手捧着尘土放入盆中,在小手触碰枝干的时候,仿佛被仙人掌刺了一样似的,松开手的时候,发现小手被无数小刀片刮开千条口子。
血,顺着手背流下,一滴滴落地,同样刺痛着她的心。
“你……没事,去摘什么昙花嘛,如果没有寒冰掌,岂不是扎成刺猬?”
“王妃,今日是正月初五,要接财神、送穷神的习俗,过节君王想着送你不一样的礼物,让我等小厮不得透露。”
她从怀里抽出随身携带的纱布,缠绕裹紧伤口,抬头看着面前的男子,像做错事的宝宝,想道歉的话卡在嘴边。
“太后的消失和你有什么关系?为何,你……如此紧张。”
七尺高挑秀雅的身材,背脊挺直,背着手侧颜看着她,没有俯身去担心她的意思,而是带着大家疑惑质问。
纵有人议论,她与太后感情甚好,被赶出宫外,不甘心出于报复将太后拐走。
纵有人议论,太后与顺德公公去民间双休去,是她撮合的。
纵有人议论,她是鬼娃,重生来索命的。
他腰间的大刀,剑鞘动了三下,勾起她的下颚,大声呵斥,惊得院中的鸟儿掉下羽毛,“说啊!本王是你的丈夫,圣旨白纸黑字都写着你的名字,还想赖账不成?你不应该向你的夫君,说出真相么。”
君墨邪从怀里抽出,一张被折了无数次造成的褶皱,泛黄的圣旨,放在她的眼前。
名字上,她还加了大拇红花印,这啥时候……被强行画押的?
她背后冒汗,终究这一天还是来了……
还没做好一切思想准备,不知道如何向他开口,不断抿动着嘴唇,低垂着下眸。
他冰冷的手指捏着她的下颚有些刺痛,力度足以将颚骨粉碎,肌肤的撕扯,她微微闭上眼睛,苦笑,“告诉你吧,我杀了太后,因为她口谕一句,就命仵作纵火烧了千门家,那晚你与风铃的谈话,我全听见了!全听见了!”
“你……杀了本王的生母!”
啪啪啪
他想也没想的扬手,打在她稚嫩的脸颊,掌纹划破她的肌肤,都没有掉一滴眼泪,缓缓起身看着他,
从来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打他!这是第四次。
第一次,要了原宿主的命。
第二次,她死了他的马甲,他扬手就打她的后臀,不管不顾。
第三次,她不听他的话,直接被他踢得闪腰,他接骨半天都还是接歪的。ωωω.χΙυΜЬ.Cǒm
这!第四次,得知真相,毫无犹豫,打在她的脸上。
“君墨邪,你带给我伤害,大小不一,从不体会我的感受,想干嘛就干嘛,你以为你是谁?不就合房那么几次,我休了你!”她鼻头一酸,伸手就去把出他腰间的索命骨剑。
白首不分离,和离就是截断自己的头发,她卷起一小撮发丝,想也没想的一刀截断。
“不就合房那么几次?不知羞耻,说出这样的话,你滚!下次本王见你就杀了你。”
“滚就滚,渣男!是老娘休的你,结婚还影响我发财,狗男人。”
啪,索命骨剑掉落在地,那小人头也不回的往大门走去,任何人阻拦,都被她扎得一手臂都是银针。
“去你娘的,去你娘的,嘈!脏麻痹,居然骂本王是狗男人”某狮子狂吼,威震八方,新君王府的屋檐瓦砾被震慑的破碎,皎洁月光闯入屋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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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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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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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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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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