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是要骂人呢,你赢钱,凭啥她做苦力,为他拎包,就因为教她赌技?
“那啥,君王我赢的那份怎么分?”
“让你驮着是想给你尝尝胜者的滋味,等本王换来钻石再说。”
嗛……他不会想反悔,铁公鸡一毛不拔,钻石不钻石无所谓,她只要钱,可以花就行。
两个人一前一后,他手拿剑鞘在后背挠痒,此时已过了三更,街道小路上,已经没有任何人在行走,两个人气氛有些暧昧。
正走在十字路口的时候,一阵寒风吹来,两个人只觉得背后一凉,一只黑猫捕捉老鼠,从她的脚下滑过,吓的她包袱落地,金条掉出来。
红灯笼随风摇曳,突然一条小道的烛灯熄灭,只有那微光吸引了他们注意。
一名老渔夫,穿着黑斗篷,蹲坐在那里卖东西,凉席上只放了一条编绳。
“老人家,为何在此地,卖兵器。”
最先开口的君墨邪,并没有忙着帮她捡金条,而是被老渔夫所卖东西吸引,这兵器再熟悉不过。
风灵国公主的飞马鞭,风铃时常盘在腰间,只有熟睡之时才肯解下。
“拾来的宝物本土不识货,只好出来闯一闯,看看可否有金主带走此鞭。”
老渔夫的口音还是风灵国的,帝君召见他,恢复他摄政王身份时,提了一个要求。
寻回风铃贴身兵器——飞马鞭
与九千岁一同登门奉还,这事就此罢休,否则就告到北辰国那,交付给北帝处置,花重金割地也好,也要烈焰国付出代价。
男人一人做事一人当,哪怕是自己女人惹的事,那也是他的事,他拾起鞭子收入怀中。
“开价!”
“那袋东西足以。”
“成交。”
他绝不砍价,因为这有可能就是风铃,故意命此人来寻他,千里迢迢,也不差这点银两。
走到九千岁面前,她以为是搭把手,没想到他提着布袋就丢给面前的老渔夫。
对方,一打开,定睛一看,还真是金子!刚刚听到那脆响,足以断定,没想到这金主就是豪气,随口一说还真给了,开心的收起凉席就跑。
“你疯啦,几十万两黄金买个破鞭子,那里面可是也有我的份!赔钱。”
“这鞭子值这个价钱,因为她是风铃的,是公主,而你……就一破神医。”
他戏谑的调侃,现在才知道风铃的势利,真不知道当初你打人的时候,有没有考虑那么多,这点跟他还有点相似,只不过他是不爽就打,不闻任何理由,暴躁成瘾。
“那又怎样!我以牙还牙,教训个傲娇公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毁容这事就算了?”
“另外,算!”
而且他会亲自,算。
只要欺负他的女人,不管是谁,他也不会放过。
想试着去牵她的小手,却被她嫌弃的往后退,不甘心再去试着牵她小手,却被锋利的牙齿咬着,她这是在生他气。
“别给我粗手动脚的,我知道帝君让你寻此物,但是我坚决不会去风灵国第二次!掰掰。”
她吐了一个鬼脸,头也不回的跑,反正再穿过一条街就是活佛堂,到自己家才算踏实,而他也没追上来。
一个公主,一个太医,权衡利弊之间,帝君选择前者,刚与匪徒大战过后,损失太多兵马,还没有回血,不想再惹出事端,更何况风铃也曾是君墨邪明媒正娶的妻子。
入夜,四更。
她沐浴芬芳后,静坐在铜镜面前擦拭着发丝,抬手轻抚自己脸颊,永远忘不了变丑的那些日子,人们的嘲笑与排挤,一落千丈。
现在回想,她觉得,当时打风铃打的太轻了!不够狠,最后跳水落跑。
这君墨邪,虽然说是个汉子,可是他带着她去,不觉得变扭?以什么身份去。
还另外算,是怕她再次惹事,做好背黑锅的打算吧。
昏昏沉沉的她刚入睡,疲惫袭满全身,小孩子的精力虽然旺盛,可是累的也快,不知过了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窗外画面不对,草木都往后跑。
“君、墨、邪!”
她从床角拾起衣物穿在身上,拉开马车箱的卷帘,“你能不能尊重我意见?尽然连床都带上马车箱,将我强行带走!”
“意见无效,这是圣旨,本王的驾驶技术很好,你方可再睡一会儿。”
他将圣旨从怀里拿出,丢往后面的小人看。
奉天承运,帝君诏曰,为两国之联盟,不计你二人过失,君墨邪、九千岁需得将兵器亲自归还于风铃公主,不得有误。
为了辨别圣旨真假,她还舌尖舔舐了玉玺盖上的朱砂印,还是这个味道,果然是真的圣旨。
“坐好,圣旨怎会有假?都告诉你,你永远猜不透帝君的想法嘀,小蠢货!驾驾驾。”
飞马鞭——据说是用龙骨锻造,而上面的皮则是千年蛇妖的蛇皮,坚固无比,伸缩自如,遇水养皮,看似轻巧,其实拿在手却有十斤重。
风铃公主为彰显此等珍宝兵器,在鞭子头把手串接足银铃铛,还用天山琥珀镶嵌为宝石,所以价值连城。
只有会使用鞭子的人,才会发挥其最大的力量,轻则皮肉分离,重则一鞭子剔骨,索要他人性命。
她那日搏斗以后就带着一起跳下海,一中年渔夫救了她,醒来就没有再看见那个武器,昨天就好巧不巧被其他渔夫拾到,天意难违。
她还发现马车箱内,这次他有心多了,多备了几件他两的衣服,还有干果上路,这一去估计也要四五天。
“哎,也好,去了再好好给她上一课,让风铃知道什么才叫人心险恶。”
“随意,你开心就好,本王可是不会救你,最好别给孤添麻烦。”
这话,他也说过,可是这次居然是笑的表达,而且一脸兴奋,好似在期待着什么。
“小蠢货,去那你除了给风铃上课,还想做点什么?”
还能做什么?那里都是奇门阴阳盾术女尊男卑,不良法师多的很,她只有一个目标人物,风铃。wWW.ΧìǔΜЬ.CǒΜ
“本王带你去玩好玩的,准备好布麻袋,驾驾驾。”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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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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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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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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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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