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的时候,一黑衣人在男子耳边嘀咕了几句。
“不过是演戏而已,何必当真,去把我的索命骨剑拿来,让它尝尝血的味道”
“君王,你不怕帝君真的生气了?”
“怕?”
墙壁上的影子,只见男人一手捏人这黑衣人的脖子,高举过头顶,五指一轻轻捏,发出咯吱脆的声响,人头落地。
废话真多,他杀人需要管谁生气不生气?
烈焰国皇宫
煞白月光穿过宫内重重树影,在无边走廊的地面上斜照出一个个浅白的斑点。
每到亥时,各东西南北宫的宫女和太监,都一律守在自家小主寝殿处,听见一些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都装作没听见,这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
如果风太大,刮过窗户时,千万不要开窗,往屋外看。
因为,你要注意,可能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你……
太医院,东侧的南三所
屋内一片漆黑,金砖玉顶,只有那些许的烛光微微闪烁,一只蛾子在追逐烛光,不断拍打在灯芯上,坚持不懈的毅力扇动着薄翼,它知道追随那团微火令它死去,但是哪怕飞蛾扑火也无法放弃的对光的渴望。
五更过去,回来后辗转难眠,为了能快速入睡,她点了入梦香,这香不到一个时辰,就能发挥作用。
九千岁终于进入梦乡,将头埋在被褥里,刚热乎就沉沉睡去。
太医院的“御医、吏目、医士”这三级五十九位大夫是可以独立看病的,而她官大又是掌管太医院的,所以称之为总太医。
想要坐上太医这个级别,必须要有二十年资历,且无过失,目前太医级别只有三个,她是年龄最小的。
整天,三宫六院不断有人来报,来回都要去好几次,早就给她的小脚丫磨得出血,全身酸疼的不行,终于可以在睡梦中偷懒。
但是,就有人不想她安宁……
一团黑影,出现在窗户外,他的手搭在木窗上瞬间变冰墙,食指轻轻一弹,碎裂成渣落在地上,一个翻身进了屋。
一步步来到榻边,携开被褥,看着侧睡的佳人,乌黑发如云铺披散在肩,熟睡时鹅蛋小脸也不忘皱眉,上下嘴唇微微一张一合,伴随着起伏的心膛。
他冰凉的手给她翻身,拿起剑就要赐中心膛的时候,风吹过她的小腹,露出光滑细腻的肌肤,一抹刺眼的红色朱砂痣夺人眼球。
她唰的睁开双眼,立马从榻上侧翻,灵敏的躲过下地,脚丫踩在冰冷的木质地板。
面对夜访来者,她闻着一股火气,就知道是谁。
“呵,我终于知道舒妃为何会向君王泼洗脚水,原来是君王有偷入女子闺房的嗜好。”
既然,身份被这脏麻痹识破,那他也没有必要掩饰,扯下面纱,与她对峙。
“脏麻痹,睡觉你都装,我对你这皮囊不感兴趣,那女人居然偷本王玉佩,你两都一样下贱,受死吧!”
明明刚刚睡的很香,他差点就可以得手,立马杀了面前人。
夜太黑,烛光太暗,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可是屋内因为他的寒冰烈火掌,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她不断地躲闪他的出击。
寒冰掌出掌的时候,一团白雾飘来,所到之处立马结冰,穿着厚厚的冰衣。
“怎么?知道怕了就知道躲,你不是曾口出狂言,要本王血债血偿?”
“该怕的人是你,杀我父,灭我门,挑断我手脚胫骨,还让我死不瞑目险些失身,你这个暴君就不怕下地狱!”
从乱葬岗中,连夜赤脚走回城,三百里路,那晚每分每秒,都仿佛在度日如年。
“我杀的人很多,不知道你说什么,地狱有那么多人陪葬,是他们的福分。”
他杀过很多人,可是每个都清清楚楚,除非是杂碎,根本不值得记起对方的脸,因为不配。
几次摸黑躲闪,她也是有些碰壁,摸着额头,还没来得及跑,桌子被冰一层接一层裹住,最后抗持不住冰裂粉碎,一朵冰花落在她的手心,冰冰凉凉的感觉。
入梦香已经起了药效,她体力不支,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抓住他的弱点才行。
可是,他哪有什么弱点?
“召天神,各路仙人来登门,恶遇神,一切妖魔快现身”
她瞳孔黝黑渐变成紫,在漆黑的屋内,仿佛两颗鬼火,在漂浮着。
她刚刚在嘀咕什么?
他完全没有听清,只觉得原本屋内,像极地之寒一样冰冷,可是现在尽然有些暖暖的,而且这屋内是什么香味?有点……上头。
火神附体,她全身都燃烧着熊熊火焰一般,紫色的瞳孔在漆黑的屋内,看清楚了他的脸,再帅有什么用,坏人无关长相。xǐυmь.℃òm
他的寒冰烈火掌出拳的时候,一头冰雕的狮子龇牙咧嘴的向她飞奔来,而她也出拳,一头火烈鸟张开羽翼飞扑过去。
当冰遇到火的时候迅速融化,屋内产生大量蒸汽,惹得两个人冒汗。
彷如都掉入,云空之镜,雾茫茫一片,不知道对方躲在某处,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耳朵细细倾听步伐。
君墨邪解开外袍,着里衣,声音都有些干涩,“脏麻痹,你居然会妖术,奇怪……为什么好困好想……”
睡……不行!千万别睡,他手持剑刀在原地盲砍,已经是扑空,但是这香味袭满全身。
进来的时候他没注意屋内的香气,一心只想杀了这个女人,可是自己怎么也想不到误入虎穴,遇上这么一个势均力敌的人,对方还是一个蒜苗高的娃娃。
咚的一身,倒在地上。
她也不行了,想上去看看死了没有,不小心踩了什么东西,绊倒在地沉沉睡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迎来了第二天的清晨。
连续敲了三次,九千岁的房门,依旧没反应,于是李公公一脚踹开大门。
“哎哟,我的祖宗,太后的药不是要按时吃吗?你怎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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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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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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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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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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