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楼,就看到何敬源坐在离楼梯最近的那桌在喝茶,看到我下来刚要开口说话,我就施法拿水壶砸晕了他,我可不想被他叨叨叨叨叨……叨死。
正当我兴高采烈排除一切阻碍跨出客栈大门的时候,却看到惊悚的一幕。
舟婼正坐在店门口,两边依次排开放着有些诡异的石雕像,像极了迎宾的架势,舟婼一看到我就拿出自己的剑唰的一下拔剑,我见她这架势当时不害怕的!……才怪。
“我现在回去躺着。”我老实地转过身准备往回走。
“别急嘛,你都下来了,我们就出去逛逛呗。”舟婼微笑着边摆弄着剑边走了过来,我瞬间感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细想了一下,细思极恐,拔腿就往回跑。
边跑我还边大声喊道:“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可惜…………
“放我下来!”我痛苦地大喊,不为其他,只因为……谁愿意被裹成埃及木乃伊,然后被几个诡异的石雕像像抬棺材一样抬着走啊!还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来回走动!
“没办法,师父临走前再三叮嘱我,在你受伤期间好好照顾你。”舟婼很满意这几个石雕像,这是紫无道长留给她的低阶法器,为了她方便抬人用的。
我气不打一处来:“你这叫照顾人吗?你这叫非法剥夺他人人身自由,简称拘禁!快放我下来。我要去司法机关告你。”
“告你个大头鬼啊!你自己不想想你现在什么状况,伤口好不容易好了,你就开始瞎蹦跶,非要把自己肚子在搞出个大窟窿,到时候女娲来了都补不上才满意吗。”舟婼边说边在我肚子的伤口处来了一掌,我当场痛的没了声。
既然人被抬着,那嘴就不用闲着了:“喂,我还没问你,上次你急匆匆干什么去了?”
舟婼有些腼腆地说:“上次?哦,你说你受伤前那次啊!我看到一个帅哥……”
“什么?就为了看一个帅哥!?”我震惊不已,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拿着好吃的。”
“哦,吃的……吃的!你拽着我们急匆匆出去就因为一个帅哥拿着好吃的?”此刻要是能打她,我肯定对她拳打脚踢一顿。
舟婼觉得并没有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对啊,帅哥诶,帅哥拿着好吃的诶!我完全可以借问他吃什么为由,和他套近乎啊,问他要个联系方式。”
“什么联系方式?”我一想就觉得她这个想法有问题。
“V信啊。”舟婼很自然很淡定地说。
我看着她很认真回答道:“你当在现代啊?这里哪来的V信啊。就算有手机,给个你V信,请问你自己还要造个基站吗?”
“对哦……”舟婼这时才恍然大悟,但为了挽尊,她也可以是很不要脸的:“对了,你现在在我手上,我要是……把你卖了,应该也是可以的哦。”
“?!”本想说“你卖我一次不够还要来两次?”,但是想想这样是在作死,所以只能老老实实闭嘴不说话。
【之前卖过一次哦!】
“真的吗?!”听到小白的话,舟婼眼神中闪过一丝阴谋。
“我去!你就不能不说话吗小白!没人当你是哑巴!”此刻的我内心是崩溃的!我真不该把小白给带出来,我现在可以把小白对折吗?!
“卖你倒是个好主意,说不定把你卖了我还能多赚点,顺便看看你身价值多少。”此刻舟婼那阴险的表情在我脑海中无限回放,我整个背都被汗水浸湿了,如果我能动当然逃得了,但是我现在待宰的鱼肉啊……
小白也知道自己刚刚说错话了,赶紧开口为我说好话【主人现在身子虚,还是不要卖了比较好,到时候肯定卖的亏本。】
舟婼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也达到了挽尊的目的,就觉得罢了,不过这件事给了她一点突发的灵感:“我觉得卖还是可以再卖一次的,不过我们最好有点措施保护好你。”
我似乎知道她想干什么了,赶紧拒绝:“不行!我现在不确定我能否自保。”
“你听我说完啊,舍不得鞋子套不住狼啊,那个女的一看就想至你于死地,她肯定还会再来的。”舟婼说的头头是道,但我总觉得百密一疏,不停摇头。
“我觉得不行!你怎么就肯定她还会再来?而且我们又不知道那女的武力值如何,万一等级比你高怎么办?把你搭进去了我怎么和你师父交代?”我找各种理由拒绝这个想法,必须将她的脑洞扼杀在萌芽之中。
“你是担心没法和我师父交代,不是担心我这个闺蜜吗?”舟婼不满地伸出小拳头轻轻顶了顶我的脸颊,看我不说话才继续说:“我当然知道她还会再来。我师父这次才不光是来送药替你治病的,更不是来和我闲聊的,她在我们身上都施法结界保护我们。你受重伤可能没感觉到,但我们很清楚,最近一直有和那女的很相似的邪恶气息在我们周围活动,不信,你问小白!”
【嗯嗯。】
“可她为什么对我们这么感兴趣?”我内心感到这事可能和我们要查的事有关系。
“我哪知道,你们之前发生些什么,我没记忆怎么可能知道,你们也没人和我说。”舟婼对于之前发生的事并没有记忆,这点和我一样。
我抓住这个机会反问她:“那你想知道吗?”
“不想知道,我知道你要干什么。”舟婼对着我翻了个白眼,吐了下舌头。
“我答应你不蹦跶,好好走路,你放下我吧,起码让我有点自保能力吧。”我不断好言相劝,还和她发誓绝对小心不崩坏伤口。
舟婼想了想,虽然不太乐意,但还是把我放下来了:“你自己当心点伤口。”
恢复了久违的自由,我就赶紧活动活动筋骨,舟婼在一旁咳了一声,我只好把动作放慢些,舒畅些后我才凑近舟婼,勾着她小声说:“那你想怎么引她出来?”
舟婼思考了一下:“不如让何敬源扮做是你来引诱对方上钩?”
“扮我?就他那个样子能行吗?”想了想何敬源那古板的模样,我摇了摇头,“不行,万一对方能从气息或者仙力上感觉到不同,那不就提前穿帮了?还是我来吧,但是我们要有周密的计划才行。”
“对了,我想抓住她是出于因为她要伤害你,那你是为什么要冒这么大风险?”舟婼突然一把抓着我的手臂,用犀利的眼神看着我。
我心虚地看了看她,觉得迟早还是会被她这个八卦王知道,就直接说了:“之前小黄那次,师父他们发现有人暗中帮助,小黄自己也说有个不肯露面的陌生人出主意让它找我们门派的下手,既能让它吸收仙力辅助修炼,又能除掉对它有威胁的,一举两得。”说着就想到那些失踪的弟子们,在收复小黄的时候,并没有在王家宅邸里找到他们,不知是死是活。
“那些弟子不可能凭空消失啊,就算是死了也会留下尸体,那也就是说被人抓走了?”舟婼从我没说的话中推测出来。
我点了点头接着说:“我和师父他们也是这么认为的,不管怎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毕竟是同门,不能坐视不理。”
“小伙伴,你还真是心善,这么肯为他人着想。”舟婼有些感动的拍了拍我肩膀。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还好吧,我才不会和你说我还想再见那女的。”
舟婼一脸嫌弃地捶了我一拳:“就知道你别有目的,无耻卑鄙!”舟婼停顿了一下,然后笑的很贱兮兮地补了一句:“不过,我喜欢,和我一样!嘿嘿嘿嘿。”
“嘿嘿嘿嘿!”我也贱兮兮地一起笑了起来。
“不过,我感觉你会情路坎坷。”舟婼像模像样地伸出手用算命的手势在给我算着。
我嘁了一声,鄙视地看着她:“你会吗?”
“不会我就不能装装样子啊?”舟婼小拳头在我面前秀了秀。
“嗯,有道理。”我礼貌而不失尴尬地笑了笑。
接下来,我们在街上逛来逛去,一会儿去布店,一会儿去药铺,反正采购了很多需要的物资后才回去,何敬源惊讶地看着我一个人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大师兄,你为什么一个人抱着这么多东西?还有,你不是受伤了么,师妹怎么不帮你啊?”何敬源并不知道我们俩有了个作战计划,很不理解地帮我接过东西。
“男人嘛,受点伤不算什么,既然陪女孩子逛街买东西了,哪有让女孩子拎的道理,顺便当做运动,让他锻炼锻炼。”舟婼一包包打开查看,那兴奋的样子和逛街一天归来一个样。
“你还真是双标啊。”我捂着伤口吃力地坐在那里不想动弹。
“喏,这个送你。”大概是看我真的辛苦了,舟婼递给我一个很简单的竹造型的银发簪。
我接过看了看,想起这个发簪和她买的比便宜很多,才一两银子,就有些不满地说:“送我一个这么便宜的簪子。”
“男孩子要穷养,这个簪子刚刚好。你不要还给我。”说着,她就想把簪子抢回去。
虽然簪子不贵,但也没有还回去的道理,我直接把原来的换下来,把这个戴了上去,舟婼很满意的点点头,直夸自己有眼光。
看到我俩的互动,何敬源有些疑惑了:“师兄师妹,你们之前不是……难道在一起了?”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我俩目瞪口呆。
“我和她/他?”我俩异口同声,又默契的同时指向对方,彼此看了看,又同时做着呕吐的动作:“呕……”
“我哪里说错了?”何敬源看的莫名,我们也莫名的尴尬。
舟婼摇摇手:“全世界男人死光了,我都不可能喜欢他。”
“同理,加一。”
何敬源更看不懂了,我们只能简单解释:只是特别要好的好朋友。这才让何敬源勉强理解。
“别废话了,帮忙。”舟婼拿出一堆东西出来,开始分工。
三个人好不容易忙完,已经是夜晚了,看着成果只能说有人欢喜有人忧啊。
“做的那么糙,会掉进去的怕是个傻子吧。”我嫌弃地看着何敬源做的那部分。
舟婼倒是觉得还行,点了点头:“能用就行了,你觉得不好,你现在重新做啊?”我虽然不满意,但已经不想再做手工活了,就没眼看地摇了摇手,看我没意见了,她继续道:“那,开始布置吧。”我们三个使了眼色,各自开始把东西布置起来。
夜深。
冽影指挥着手下:“行动。”两名黑衣人得到命令,立刻潜入客栈,动作干净利落的把楼下打瞌睡的店小二打昏然后搬走,三人迅速上了楼,很快就到达了我们住的房间门口,冽影指了指,一名黑衣人便悄然打开舟婼的房间,悄悄潜了进去。
看到手下进去,冽影和另一个手下潜进了我和何敬源的房间,看到床上和榻上都有人的身影,两个人直接掏出武器刺了下去,却发现感觉不对,正打算撤离时,却听到隔壁房间发出巨大的“嗙”声,接着就是一声“啊”。
“糟糕!”冽影知道中计了,可惜刚想翻身离去,脚下一空,人掉了下去。
“就是现在!”我大喊一声,就往陷阱里撒东西,片刻就听到陷阱里传来一阵阵惨叫声,何敬源此时才点灯,光照亮了房间。
舟婼冲了进来,我给她比了个“OK”的手势,她乐呵呵地跑过来往陷阱下看,看到陷阱里狼狈的人就开始自夸起来:“我果然是个天才!你看到没,果然这世界上还是有傻子的。”
我懒得和她争论,拿出小白……不对,拿出剑抵住一个看似好像是小头目的黑衣人胸口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我!”
黑衣人哼了一声,脾气倒是挺倔的,不过我们也不是吃素的,我直接把准备好的罐子打开往他身上倒,一下子一群小强就在他身上乱爬,这下黑衣人有点慌了。
“你们,你们也太卑鄙了!”黑衣人想动手赶走小强,可惜手脚都被黏住了,动弹不得。
“我们可从没说我们不卑鄙啊,况且对你们这些卑鄙偷袭的人来说,我们这点算什么!”我用了点力将剑了刺进了黑衣人的胸口,血就从他胸口中流了出来,看到这情景的舟婼有些不适应,往后退了一步,稍稍撇过头去。
但黑衣人并没有因此而害怕,反而讥讽地笑了笑,当我在想用什么话能套出些信息时,窗突然被暴力破坏,飞进来一个人。
“就你们这点本事,还想对付我们?”秦诺汐一身黑红色的衣裳,手里拿着那日伤我的鬼蜈鞭站在床边,不屑地看着我们。
舟婼刚想上前怼她,被我拦在身后,因为我能感觉到这个女人的力量不是舟婼所能对付的,就以我现在的状况,三个加在一起也未必是对手,我只能让他们两个往后退。
“还算识相。”秦诺汐看到我们退后,扬了扬嘴角,低眼看了看陷阱里的黑衣人,不屑地哼了一声:“哼!废物,这种陷阱都能困住你们,留着你们也没什么用。”说着一甩鞭子,把一个手下处决了,留下的那个害怕的不敢动弹。
“你们到底是谁?”我再次提出了问题,秦诺汐看向我,饶有兴趣地摸了摸下巴。
她好像并不打算隐瞒身份,看看陷阱里的黑衣人手下道:“你告诉他们,我们是谁。”
“影罗阁。”
何敬源吃惊道:“修仙界第一魔教?!”
“哼!没想到你们还知道。”秦诺汐的依旧是那副不屑的表情,“既然你们知道,那就别要让你们活着了!”语毕,甩了一鞭子,被陷阱困住的黑衣人就挣脱并跳了上来,举着刀朝我们攻击过来,我赶紧让舟婼先离开,可惜刚逃到门口,另一个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可恶!”我低声咒骂了一句,必须要有人逃出去才行,我和何敬源对了个眼色,一起合力施法将舟婼面前的黑衣人击退,给了她逃跑的机会,她见状撒腿就跑。
“想逃?!”秦诺汐看到舟婼逃跑之后,正打算去追,却被小白拦住了去路,她看到小白有些吃惊:“白色的仙灵兽?!”回过头看着我,像是在盘算些什么,突然使出法阵把何敬源困在了原地,显然她想针对的是我。
此刻我在和她对峙,无法抽身去帮何敬源,因为不知道她何时就会向我攻过来,我和她四目相对时,能感觉到我的心跳突然跳得很快,不确定是紧张还是其他。
她突然一闪消失在我们眼前,我只能小心提防,突然感觉到身后有股邪气,转身双手交叉挡在前面,一个法术盾抵挡住了她的偷袭,但我的手臂受到法力冲击的波动划开了一条口子,血瞬间就将白衣染红了,她看到此景反而来了兴致,一鞭子抽了过来,把法术盾抽出一条裂隙,她见有门路,连续抽了好几鞭,我因身体原因无法修补法术盾,盾瞬间碎裂。
“哼,原来还伤着啊。”秦诺汐看到我腹部映出的血迹,冷笑了一下。
就我这不服输的脾气哪会儿忍:“要不是见你长的好看,我早把你虐死了。”说完就感觉到嘴里有股血腥味儿,嘴角流出一丝血。
“哟,这个时候还大言不惭,我看到底谁虐死谁!”秦诺汐这次收了鞭子,直接拳脚攻了过来,一拳一击都下了狠手,仿佛要置我于死地,边攻击边嘲笑我:“刚才的气势呢?!现在怎么只顾着防御了,废物!”然后重重一脚把我从窗子踹了出去,虽然我用手去抵挡,但这一脚非常的狠,手臂被直接踢断了,重重摔到客栈外的大街上。
我扶住受伤的手臂,大吐了一口血,混身只感到骨裂一般的疼痛,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秦诺汐追了出来,飞在空中,俯视地看着狼狈的我,越发嚣张:“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我就莫名的恨!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那么痛快!”语毕,就拿出鞭子朝我甩来,我赶紧往一边躲,可惜因为受了重伤,脚一软只能翻身躲避攻击。琇書網
她好像换了一种态度,很享受这种虐我的感觉,虽然招招狠,但是却没有一招置我于死地,我身上的伤越多,血流的越多,她越兴奋。
“你要杀就杀,这么折磨人有意思吗?!”我喘着粗气,捂住流血最厉害的伤口,躲在遮蔽物后面大喊,只希望舟婼快点喊到人。
“有啊,我是魔教的人,就喜欢以折磨人为乐,尤其是你们这些自命清高的修仙人!”秦诺汐挥舞着鞭子疯狂抽击我躲藏的遮蔽物,很快就裂的粉碎,眼看鞭子又要抽到我,秦诺汐却收了一下鞭子,把我束缚住拉到她面前。
“你到底要干什么!”虽然混身是伤,人很虚弱,但我一点没输了气势,狠狠地瞪着她。
秦诺汐刚要说些什么,却突然感觉到强大的仙力以极快的速度冲过来了,她一伸手直接掐住我的脖子,我便开不了口。
是承沅道长,舟婼跟在他身后,两个人看到伤痕累累的我,都非常担心,舟婼甚至不顾危险想冲过来,却被承沅道长阻拦在身后。
“死师叔!让我去救他!”舟婼的急脾气说来就来,虽然她是担心我,但此刻的她冲过来也于事无补,只会把事情越搞越乱。
“你个臭丫头骂谁呢!我这还不是为了保护你!你现在的能力过去只是送死!”承沅道长忍着脾气和她说,舟婼无奈只好退后,不过还是有点小脾气。
秦诺汐见到承沅道长,转念决定撤退,她没有那个兴趣和他多耗,毕竟和他打,她也没多少胜算,反正抓到一个我,她也不亏,直接带着手下就撤了。
承沅道长见状,让舟婼去看看何敬源,自己追了过去。
影罗阁。
“把人安排在暗牢里,不准动他。”秦诺汐甩下一句话,就去见父亲了,冽影按照命令扛着浑身是血的我往暗牢走去。
秦黜墨正在自己的卧室里休息,秦诺汐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坐在床头摸了摸父亲的额头,把了下脉,有些不放心的从一旁的药瓶里拿出一颗药丸放到秦黜墨嘴边。秦黜墨感觉到,微微睁开了双眸看到自己的女儿,便把药丸吃了。
“爹,你状况不太好,要不要喊曹先生来看看?”秦诺汐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用了,别劳烦曹先生了。”秦黜墨慢慢撑起身子,秦诺汐赶紧扶起他,让他坐了起来。
“可我还是有点放心。爹,你的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还是请他来看看吧。”秦诺汐刚起身准备喊人,却被秦黜墨制止了。
秦黜墨咳了两声:“咳咳。”秦诺汐担心的给他拍了拍背,秦黜墨看着自己女儿,沉思了一下:“影罗阁就交给你了,爹的仇还要你来报了。”
“爹!你别说这些丧气话行不行。对了,我抓了一个玄灵宗弟子,我定能逼迫他道出魔灵珠的下落。到时候就可以救您了。”秦诺汐迫不及待地将这个消息告诉自己的父亲,希望他能撑下去。
“我抓了不少玄灵宗弟子,他们都说不知道,你确定你抓的这个会知道吗?”秦黜墨之前与黄鼠狼合作,利用妖抓走玄灵宗弟子,转移注意力,法力抽取出来给了黄鼠狼,自己只要活人,可惜这些弟子都不知道魔灵珠的事。
秦诺汐开心地笑着说:“我这次抓的这个人是我观察了好久才决定抓回来的。所以您放心,他一定知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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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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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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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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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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