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回头,发现她正冲我微笑!微笑!微笑!我瞬间倒吸了口凉气。
“那个,师妹,你干嘛冲我笑啊?”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笑,吓掉了我的半条魂,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抖,颤抖。
“没啊,这不是礼貌性的笑容么?”舟婼的笑容是皮笑肉不笑的,别人可能以为她的微笑天真无邪,呵呵,在我眼里看来就是精神迫害!
“你有话就说,别给我这种假惺惺的笑容。”我下意识地向后跳了一步,与她保持了点距离。
舟婼见我对她有些小心,就只好收起了她的笑容,板着一张脸,直勾勾的盯着我。看就看吧,她居然从上到下,从前到后,围着我转了一圈,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按住了我的胸口,我瞪着眼睛看着她的手,她居然……捏了捏
我惊觉地又向后跳了一步,大喊道:“喂!你干什么!那男女授受不亲,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了!你居然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啊,不是,调戏大师兄?!小心被逐出师门。”我心虚地护着自己胸口,以免她又心血来潮再……
“你不要怕,我只是想确认你是不是男的。”舟婼说这话时又打量了我一下。
“啊?”我吃惊地看着她,愣了一下:“我哪里看起来不像个男人啊?”
舟婼一手托着下巴,一手又伸了过来,我赶紧跳开,躲得远点,她啧了一声嫌弃地说:“你看看你,怕成这样,哪里像男的了。”
听到这话我就来气,挺起胸膛双手叉腰凑近了她,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她:“我不是怕你,是为了你清白着想,省的到时候你嫁不出去。”
“我清白?不用你操心。不过你的清白嘛……”说着,舟婼就一步步凑近我,我只能往后退,不知道她的用意,只是觉得很危险,退到无路可退,我就轻轻挨到树了,她直接一伸手撑在树干上,树咚了我。
因身高差,我是俯视看着她,她仰视盯着我,脸越凑越近,越凑越近……气氛暧昧不清,我的心跳也变快了,我都能听到我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扑通,跳的很快。
“我美吗?。”勾人的眼神,撩人的声音,性感的香唇。
“美。”我被撩拨的有些出魂,但是内心的求生欲还是战胜了一切。
“那我就这样盯着你看,直到你喜欢上我。”纤细手指轻抚我的脸颊,在双唇之间停留下,不可言语之意了然于心,指尖留有余香沁人心脾,似有些勾人心魄。
不对啊!这感觉怎么有点似曾相识之感?熟悉的感觉让我一时走神给了舟婼一个空隙。
她突然按住了我,亲吻了上来,四瓣相交的一瞬间,我才回过神,却又是震住,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感觉到唇部有温热湿湿的感觉,身体仿佛触电一般。但我还是把她一把推开,赶紧擦了擦嘴,因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脑海突然闪过那天巷子里见到的那个女子,心悸动的厉害了,总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般,又使劲擦了擦嘴。
“师妹,你干什么!之前就和你说过我们是不可能的!”我擦着嘴,万分懊恼,都不太敢直视舟婼,深怕看到的又是她那个泪眼汪汪的眼睛。
“之前?”舟婼的声音听着有些哭腔。
我听到她这带着哭腔的声音看向她,发现她只是有些不解,发现我在看她,立刻装出一副哭唧唧地样子,我只好尴尬地别过头不看她,她这时反倒突然嘤嘤怪附体,真的很不喜欢看到女孩子哭,虽然曾经的我也是个大姑娘。
“哎哎哎,你别哭啊,是你主动扑过来亲我的,我没同意啊。”舟婼擦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委屈地看着我,感觉我像吃完不认账的登徒子一样。
“但你也没否认啊。刚才我说完话,你没意思就应该把我推开,而不是在那么暧昧的气氛时接受一个姑娘亲你!”她气鼓鼓地向后退了一大步。
“大姐!这,这是什么地方啊?哪有姑娘那么主动的啊!”后面的话我忍住没说出口,就算放到现在,也没姑娘一上来就见着一个男的扑上去就亲的啊。
舟婼愣了愣,转念想了想:“那,刚才的事就你我知道,反正没人看见,就不要说出去了。被拒了特别丢面子,你不要面子,我还要面子呢。”
?面子?面子才是重点么?!这个脑回路够清奇的。
“放心,我才不想对你负责呢。”我最后那句话轻声说的,特别没底气的那种。
即使如此,好像貌似大概可能还是被她听到了:“啊?!不负责?渣男!呸!哼!”然后她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今天都什么跟什么啊。”我无力地朝天上看,人倒霉起来真的是喝凉水也塞牙缝,我这个倒霉体质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就找了凳子坐了下来,一头栽倒在桌子上直叹气,门都懒得关了,正当我还在无奈时,进来个人,我抬起头看过去,原来是文珊珊,她的脸凑的老近,吓了我一跳:“你干什么!吓死人了,走路没声的么?”
“大师兄,我……”文珊珊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有气无力地看着她,一脸希望她不要再问些让我心累的事了。
“对不起了,大师兄!”文珊珊突然扑过来,搂着我就亲了上来,好在这次我反应快,头立刻朝边上闪,她只是扑了上来,见没亲到撅起嘴又想来亲我,我再闪躲,真的庆幸这个身子的脖子长。为了避免被她亲到,我赶紧推她,可惜人后仰使不太上劲,她倒是越来越凑过来了,我只能继续往后仰,腰实在有些撑不住,一使力就往侧边闪,脚被她脚绊倒了,人就跌了下去,她也就和我一起摔了下去,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地。
“小师妹!你别闹了!放开我!”我做着垂死挣扎,见大事不妙,就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我不管!凭什么舟婼师姐能亲你,我就不能!师妹也要亲亲抱抱!哼!”文珊珊说完就用手去掰我的手,撅着她的小嘴就亲向我。
沃特?她怎么知道的?难道她看到了!我察觉不妙用力把她推开,赶紧站起来就找阻挡物,可惜只有桌子,但也好过没有,我和她就这样老鹰捉小鸡一般,围着桌子追逐,跑到门边的时候,我一脚跨了出去,就往外逃,她也跟着追了出来。
“小白!!!小白!!!救命啊!!!”我在前面跑,文珊珊在后面追,现在能救我的只有我的小白了!因为我……我一紧张忘了御剑术的咒语了。
“胡闹!青天白日,光天化日,堂而皇之的,你们两个在门派里追逐嬉戏成何体统!”承沅道长听到我们的声音颤抖着他肥硕的肚子快步走了过来。
此刻见到承沅道长,我就像见到救星一般,火速冲到他背后,让他庞大的身躯挡在我面前,文珊珊见到承沅道长立刻停下脚步,慌张给他行礼,我探出一丢丢看她,发现正用委屈中带点生气的眼神看着我。
“珊珊,你一个姑娘家的,追着你大师兄像话吗?一点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承沅道长没有听我们的解释,上来就先训了文珊珊,被才来的紫无道长听到,紫无道长虽然笑脸盈盈,但眼神中充满怒气,但然并卵。
“师弟啊,文珊珊是我的徒弟,这教育徒弟的事儿,就不劳烦师弟你了。”紫无道长给了锐利的眼神,空气间瞬间充满了杀气。
“师姐啊,那如此说来,是我越界了,不过我们毕竟是长老,徒弟有违之处还是要及时提醒不是,否则会被人诟病的。”承沅道长回敬了个犀利的眼神给紫无道长。
“那你这么说的话,裴臻晟身为大师兄,行为也有失,没有做出一个大师兄应该有点行为。”紫无道长伸手就揪住我的耳朵,把我从承沅道长身后拉了出来。
“裴臻晟是掌门师兄的爱徒,你我最好都不要随意训诫。”承沅道长这话让紫无道长松了手,趁势一把把我拉了过去。
我能感觉到刀光剑影,生无可恋。
最后师父出面,此时就不了了之了,走时我给承沅道长一个wink。
“我就让你照顾下舟婼,你怎么给我搞出那么多事?”师父一把我送到房门口,就小心翼翼关上门,拉着我说悄悄话。
“我也不知道师妹怎么突然就……”我话到一半就咽了回去,她强吻我的事并没有说出来,不过我能感觉到师父好像知道了些什么,表情怪怪的。
“你啊,算了算了,以后洁身自好点,男孩子以后出去当心点。”师父语重心长的嘱咐我,还不放心的检查了下我的是否穿戴整齐,然后径直找了位子坐了下来。
“师父,你这话我怎么听起来怪怪的,这不是应该对女生说的吗?”我识趣地倒了杯水给师父,乖乖坐到一边。
“你是不知道你有多红颜祸水吧。”师父说这话的时候,仿佛想起了什么,无奈地看着我。
“师父,我应该是蓝颜吧。”看出师父眼神当中有些不安,我只能和他打趣,免得他一会儿不停念叨我,像念咒语似的。
“管你红的蓝的绿的彩色的,你给我出门当心点。”师父在我脑门上敲了个毛栗子。
虽然有点不服,不过我还是听进去了:“哦。”
“说正事儿,你有没有发现舟婼有点不同?”师父突然放下杯子凑了过来。
我很平淡地回答:“还好啊,不就那样,既没缺胳膊也没少腿的,至于脑子嘛,也和平时一样不太正常。”
“她就没做些不太一样的事儿?”师父明显不信,眼神犀利地暗示我:“比如亲你?”
“噗!!!!!!!!!!”一口水没忍住喷在了师父脸上。
“反应这么大,看来是有了。”师父淡定地用我的衣袖擦了擦他的脸。
“有什么有啊!没有没有没有!我是男的!”我立即矢口否认。
“别那么紧张,又不是怀孕,你慌什么。说点别的,这两天都没和你聊聊,想和你沟通下之前那只黄鼠狼的事。”师父擦完脸,示意我倒水,我赶紧给他又添上了水。xiumb.com
我有些不解,这过去了的事,师父向来不会再多提,今天一反常态居然和我聊起这件事:“师父,那事儿不是过去了吗?而且四师叔也训练的挺好的。”
师父放下了杯子,停顿了片刻:“不,这事儿还没完。忙着办仙法大会的时候,我和你四师叔发现黄鼠狼修炼时用的是一种魔功,一只妖不练妖法而练魔功,你不觉得奇怪吗?而且它掳走的那几个徒弟都是男子,且相貌好,法力不低,事情绝没那么简单。”
“还有件事就是它是怎么进入你们舍得结界的?”我补充了一句。
“是啊,这也是我们担忧的。我们玄灵宗自从隐匿之后,从没有过这样的事,虽然及时被我们发现并追踪了,但能如此轻而易举就潜入进来的绝非等闲之辈。正好,离仙法大会还早,你和何敬源再去调查下。”师父用非常认真的眼神看着我。
我并没有多大把握,不过师父既然找我了,想必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只能硬着头皮应下了这件事:“好!不对啊,为什么带上何敬源啊。”
“这个嘛……让他出去见见世面,走走看看,别老闷在门派里闲着……”师父开始扯来扯去,不说重点,必定有事。
所以我有些不耐烦了:“说人话。”
“他待着太烦了。”师父很不客气地表现出了他对何敬源的不耐烦。
“怎么了?他不是平日话挺少的么?”
“话是不多,但他每次一焦虑起来就开始瞎忙,这明年的事来请示就算了,这十年后的仙法大会来问算个什么事儿?今年我们都没忙完。所以啊,你就带着他去调查调查,就当散心吧。”师父沉重地叹了口气,看样子何敬源最近是有点过了。
我点了点头,刚以为谈话到此结束,可没想到师父又开了口,还绕了回去,看样子我还是太嫩了。
“舟婼嘛,还是有点变化的,你还是当心点吧。没事,你先回去吧。”师父下了逐客令,我自然不能还是老实……
我刚想起来,发现事情并不简单:“师父,这是我房间。”
“啊?哦哦哦,对对对,你看我年纪大了。师父先走了啊。”师父站了起来,准备出门,突然又回头:“当心点舟婼。”这才离去。
师父离开后,我就开始准备些行礼,按照默契,这次师父也希望我不要太高调的出门,所以我尽量避开大家聚集的时候,带着小白悄悄找到了何敬源,初看到他时我还以为我见鬼了,深深的黑眼圈,消瘦的脸颊,蜡黄带点苍白的脸,就快赶上一代僵尸片宗师电影里的僵尸:“你这是怎么了?仿佛身体被掏空了一般。”
“大师兄……我……”话还没说完,何敬源就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我。
“你撒手啊!男女授受不亲!放手!!”我拍打着何敬源抱着我的手。
“大师兄,我们都是男的,你打我干什么!”何敬源被我打的手痛,还是老实撒了手。
我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天花板:“啊,对哦,下午被师妹们吓得。男男也不行知道吗?被人误会我们有断袖之癖怎么办?况且我还没知男而上的魄力。”此时,我才得空看了看他桌上,发现什么都没有,看样子师父这次是临时决定,还没通知到他。
“大师兄,你这个时候来是不是有事?”何敬源看我在找什么,就迷惑地问我。
“师父让我喊你一起去调查点事,你快点收拾,我们赶紧走。”说完,我就从一边拿了块布扔给他,催促他快点收拾。
走时,我四处张望,小心翼翼的,这点引起了何敬源的注意。
“大师兄,你干什么鬼鬼祟祟的。”
“躲人。”我四处张望,连草丛堆也没放过。
“躲谁?”何敬源倒是一点也不慌不忙地走在后面。
“舟婼。”
“大师兄,你居然!……”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我用手堵上了嘴。
我假装恶狠狠地凶他:“别胡说八道,否则你这叫诽谤,小心我告你。”
何敬源点了点头,下一秒却伸出手,指了指我身后:“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干什么?”我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松开了手。
“舟师妹。”何敬源看着我身后,又指了指。
“啊?”我有些恐惧地不敢回头,使了个眼,装起来糊涂:“师弟啊,天气这么好,我们应该……赶紧走!”旋转,低头,撒腿,跑,一气呵成。
因为我的先撒腿就跑,还没反应过来的何敬源就被留在了原地,他尴尬地笑了笑:“嗨,舟师妹。今天天气挺好的。”
“嗨你个头啊。”舟婼很不爽地双手环于胸前。
“既然师妹心情不好,师兄就不打扰你,免得你心情更不好,就……”这次何敬源总算学聪明了,趁舟婼还没反应过来,撒腿就跑。
不过事情往往事与愿违,你越想躲谁,谁就偏偏会来。
“师妹,你跟上来干什么?”我脸色沉重地看着前方的路。
“我就对于某个伤害了我少女纯情的心感到非常愤怒!不讨个说法我寝食难安。”舟婼并排走在我身边,目不斜视地也看着前方。
“是哪个风流倜傥潇洒不羁的伤了你?”
“呵。不是什么风流倜傥潇洒不羁,而是个阴险狡诈虚心假意的渣男而已。”
“喂!哪里阴险狡诈虚心假意了,明明是你见色起意沾花惹草!”
“嚯。某些人贼喊捉贼倒打一耙了还。”
“二位,你们这是成语比试还是成语接龙?我们可不可以走的快点?就我们这个脚程,到天黑都走不下山啊。”何敬源在后面有点听不下去了,插了一句。
“你闭嘴!”异口同声。
何敬源乖乖闭了嘴,无奈地抱着不知何时逃到他这儿的小白,委屈地撸了撸小白的毛,小白倒是舒服的睡着了,还打起了鼾。
一路上除了小白的鼾声,我们三个人都不出声,安静极了,我还是忍不住看了看舟婼,一路想过来,发现她是有点不对头,平日虽然也有点疯疯癫癫的,但还不至于大白天调戏男人,更别提做出出格的主动去亲男人,虽然当时的气氛是有点点暧昧,我也被那暧昧的气氛搞得有点头昏,但也不会接受一个女子随便接近自己,当时到底怎么了?
我们三个人又来到了上次住的客栈,突然有些感慨,现在三个人的心境与当初应该是完全截然不同吧。
这次让何敬源去订房间,可惜只剩两间房了,我二话没说就单独要了一间,抢过房间门锁的钥匙就上了楼,完全不想考虑另外两个人,毕竟本身出来的就应该只有我和何敬源。
推开房门进了房间以后,我把包袱放在了桌子上,四处查看了下,对房间还算满意,此时何敬源一脸无奈地抱着小白进来了,小白很活络地跳了下来,跑到床上找了个舒适的地方继续睡,而何敬源把包袱放在我包袱旁边,找了个位子一屁股坐了下来,喝起了桌上的茶水,显然另一把钥匙被舟婼截胡了。
“她住对面?”我坐到何敬源旁边,指了指对面的房间,何敬源点点头。
何敬源突然放下茶杯,疑惑地看着我:“大师兄,你到底和舟师妹怎么了?总感觉你们和上次相比,关系更紧张了。”
被他这么一问,我就想到那个吻,故作淡定地喝了口水,想办法蒙混过去:“没什么。”
【就被舟婼按在树上亲了嘴。】
“噗!”一口水喷了出来。
“哇……这么开放?”何敬源的下巴都快惊掉了。
我生气地冲过去掐住小白的脖子:“你个臭小白不是在睡觉吗?!”真是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深刻理解什么叫“出卖自己的永远是让你想不到最信任最亲的那个”这句话。
【X△X】
“大师兄,算了算了,小白也不是故意的,你放过它吧。”何敬源看到小白慢慢一动不动赶紧冲过来拉开我,从我手上救下了小白。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我和何敬源看了过去,小白恢复呼吸后也看向门。
“谁啊?”何敬源朝门的方向喊了一句,却并没有人回答,我们开始警觉起来,何敬源有些害怕地看着我,我示意他去开门,他使劲摇头拒绝,我看向小白,小白已经躺那装出被我掐死的样子,无奈还是我自己去开门。
我刷的一下开门,发现没人,慢慢伸出头朝外看了看,确定走廊上也没人,正当我疑惑跨步出了房门,突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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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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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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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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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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